左將軍狩獵時摔傷,恐無法再使用烽火連環箭。皇恩浩蕩特許其留宮中將養。
民間的消息就是這樣,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將毛巾狠狠地摔在熱水裡:「左蒼狼,我真的看錯了你,以為你在萬軍陣中過就是所向無敵,以為你戰無不勝便是巾幗勝鬚眉,而如今看起來,你跟一個閨中弱女有什麼兩樣?他讓你走你就走,他讓你留你就留,他娶你的時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廢你的時候你一句話不說!!!就算現在他廢了你的右手,你還是沉默,摔傷的,你把大家都當瞎子是不是?你倒著摔的啊!!!」
左蒼狼忍著肩上的疼痛任她發洩著怒火,左薇薇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該,死了也活該,左蒼狼靜靜地望著她,她本來是怒火高漲,罵著罵著,眼淚卻掉下來,然後抱著她,泣不成聲。
左蒼狼忍著肩上刺骨的痛,覺得胸口呼吸艱難,其實痛點也好,絕了不該有的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的雨來得快,聲勢猛。左薇薇哭了一陣,終於也收了淚,又覺得剛才自己很過分,人家的傷口被撕開,自己還要撒把鹽。
「將軍,先睡會吧。」
她輕輕點頭,聽著外面的風雨聲,覺得自己像是鳥兒沾濕了翅膀,身體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時發現再也飛不動。
晚上幕容炎來過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沒有打擾他。南清宮的燈火依然長亮,一如這宮中依然清冷一般。腳步聲在夜間非常清晰,王公公舉著宮燈,隱隱映出青石的路徑,那是他第一次那麼快出來呢。
「王允昭。」
「奴才在。」
「命太醫院送些藥過來,要太醫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將軍痊癒。」
「是。」
左蒼狼的傷慢慢好起來,這皇宮有著最名貴的藥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這些,肉體上的傷總是會好得快點。
傷好後的左蒼狼真的很安分,安分到這宮中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有時候晚上幕容炎會過來,也不顧旁人口舌,在這裡過夜。
左蒼狼很努力地配合著他,一切還如原來一樣,溫順、臣服,但幕容炎發現有些地方不一樣了,身下的身體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滿足。有時候他甚至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也快樂。
每次他撫上她的身體時她都會仰制不住的顫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安撫她:「別害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別害怕。」
她不說話,千方百計的討好他,讓他滿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宮呆的時間漸漸地有些長了,一次陪姜碧蘭賞月的時候,姜碧蘭環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
「愛。」
「有多愛?」
「很愛很愛。」
「那麼……比起左將軍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顏,便是姜碧蘭也為之癡迷:「怎麼想起她來了?」
「不許轉移話題。」
「好吧碧蘭,打個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寵物。可明白?」
「真心話?」
「真心話。」
「可是你好久沒有在棲鳳宮留宿了。」
「原來是想我了。」
「你……」兩個人的嬉鬧聲在園子裡迴盪,姜碧蘭笑得很開心,寵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