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每次看見你,你都能玩出朵花兒來。

  

  風挽月拿出房卡,正準備刷開進屋,手裡的房卡一下被人奪了過去。她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快速開門,一陣風似的將她帶進了房間裡。

  砰——

  房門合上。

  她被人打橫抱起。

  房間裡開了空調,冷風呼呼地吹出來,皮膚陡然遇冷,不由自主地長出一片雞皮疙瘩。

  「崔總?」她故作訝異地驚呼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賤人還在裝蒜,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崔嵬把她扔在床上,欺身壓上,把她兩手扣在頭頂,從上往下俯視她,「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崔總……」她的身體來回扭動,卻掙不開他的束縛,「您這是幹什麼呀?」

  「幹什麼?」他勾起嘴角,笑得又邪又痞,「當然是幹你!」

  風挽月頓時變色,驚慌失措地說:「不行不行,崔總您不能這麼做。」

  「還他媽跟我裝!今晚穿得這麼騷,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嗎?」他俯下身,用乾燥的嘴唇輕輕刮過她的臉頰,「小妖精,還要玩多久,嗯?」

  「崔總,您、您有話好說……」她聲音都在發抖,好像真是害怕得要命,「您別這樣,請您先放開我,好不好?」

  「放開你?呵呵」他冷笑,「每次看見你,你都能玩出朵花兒來,小妖精,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耐呢?得,你成功了,胃口都被你吊足了,你他媽還不滿意嗎?」

  「我真沒有啊!」風挽月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您誤會了,我這次是跟一江來這裡度假,順便培養感情的。他是我孩子的爹,我真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崔總求您放過我吧!」

  崔皇帝鐵青著臉,破口大罵:「去他娘的莫一江,還在跟我演戲,你那股子騷浪哪兒去了?現在裝什麼清純了?」

  「不是的……」她紅著臉,無力地辯解。

  他的目光移到她高聳起伏的胸部,「他今天摸到你胸口了?信不信我把他弄死?」

  風挽月嚇得直哆嗦,「別別別,您千萬別激動,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要傷害一江。」才怪,她巴不得崔皇帝趕緊把莫一江弄死,最好連馮瑩也一起弄死。

  「緊張他?」崔嵬冷哼一聲,突然一把扯掉她胸前的比基尼布料。

  「嗚!」風挽月羞愧地別過臉。

  他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床上,用比基尼的帶子將她的雙手綁在身上,再把她掀過來。目光在她的身體上流連忘返,幽深的瞳仁裡跳躍著熾熱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的皮膚灼傷。

  「崔總……」昏黃的燈光下,她渾身的皮膚泛著瑩瑩光澤,像是細膩的絲綢。

  「真美。」他發出一聲讚歎,低頭親吻她的身體,嘴唇又來到她胸口的紋身處,輕啄舔舐,「小妖精,玩夠了就該收手,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風挽月閉上眼,一臉決絕地說:「崔總,您再這樣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他尾音上揚,透出幾分危險氣息,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狠厲道:「小賤人適合而止,玩兒得太過分,就不討人喜歡了。你想報警說我什麼,強姦?你現在有那能耐報警嗎?莫一江知道你跟我睡過,他還會要你嗎?」

  風挽月緊閉著雙眼,渾身微微發顫,痛苦而又艱澀地說:「您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您從來不缺女人,我只是想好好生活,何苦這樣來逼我?」說完,愣是從眼角擠出了一滴眼淚,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吶!

  崔嵬著實愣了兩秒,罵了一句:「媽的。」這女人不是演技太好就是腦袋被門擠了,竟然跟他玩這套,滾粗!「老子今天非上了你不可,還就不信邪,幹不死你?」

  風挽月像個玩偶一樣,又被他翻了過去……

  中途,他問她:「你還敢去勾引別的男人嗎?」

  她又不吱聲。

  「說!」

  她忍著疼,死死咬住枕頭,愣是沒吭氣,也不肯回應他的話。

  崔皇帝又火了,「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暫時離開她,從她包裡翻出手機,打開相機。

  風挽月緊張得大叫起來,「崔總,別這樣,求您別這樣。」

  「呵呵。」崔皇帝冷笑兩聲,將她摁在床上,騎在她身上,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用手機對準她的身體。

  卡——

  手機鏡頭清晰地記錄下了她的下巴和頸部,微張的紅唇,大片裸露的白皙皮膚,還有弧度優美的頸和鎖骨,性感又撩人。照片沒有拍攝到全臉,也沒有拍到關鍵部位,但是熟悉她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知道這是風挽月,也能猜到這是在什麼情況下拍攝的照片。

  她倒在床上,雙手被綁在身後,根本毫無辦法。

  崔嵬動動手指,將這張照片發送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又把她手機上的圖片刪除了。

  「照片我就獨家珍藏了。」他滿意地丟開手機,「小妖精,你乖乖聽話,什麼事都沒有,明白嗎?」

  風挽月心頭的憤怒簡直無法言表,可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這個賤男人有著極其變態的控制慾,順者昌,逆者亡,她現在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

  ……

  呼吸漸漸平復下來,她被他摟在懷裡,雙手依然沒有解綁。

  他忽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又揉揉她的發,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寵物,「小妖精不是很喜歡錢麼?這次又想要什麼了?」

  風挽月愣了兩秒,著實沒想到崔皇帝會親自己的臉,甚至還主動問她想要什麼,莫非真是恩寵加倍了?她說:「我想要……崔總把剛才那張照片刪了。」

  崔嵬一聽又來氣,「怎麼著,還怕我把照片公佈出去?」

  風挽月倒不是怕他公佈照片,崔皇帝這個人雖然心黑人賤,但是不會太過卑鄙,就算是坑人也喜歡明著來,譬如記者招待會坑了江二少爺,還故意讓他知道。拿豔照要挾女人這種事兒,他不會幹,也不屑幹。她只是覺得,有那麼一張豔照在他手裡不踏實。

  她央求道:「崔總,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您把剛才那張照片刪了,行不行?」

  崔嵬鉗住她的下巴,眯眼警告:「小賤人,同樣的把戲玩一次兩次就算了,再來就沒勁兒了啊!」

  風挽月一臉苦大仇深,「崔總以為我在玩嗎?算了,還是就請崔總解開我的雙手。」

  崔嵬不為所動。

  她目光幽怨,哀傷一嘆,彷彿舊社會遭遇不公的淒苦女子,「時候不早,崔總您請回吧!」

  崔皇帝一時怒氣橫生,從床上一下跳起來,「你他媽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風挽月不回答,只道:「您做也做了,可以離開了!」

  他破口大罵:「操,風挽月你演得累不累?」

  當然不累,這場戲必須一直演下去。她將臉埋進被縟裡,沉默不語。

  崔嵬明知道她在裝,可是偏偏撕不破她偽裝的那層皮,心頭窩火不已。「風挽月你喜歡玩是吧?你別哭著回來求我!」他罵完,飛快地穿好褲頭,也不管她是不是還被綁著雙手,直接摔門而去。

  房間裡終於沉寂下來,只有空調呼呼吹出冷風的聲音。

  風挽月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使了很大的力氣,終於將一隻手抽了出來,手腕已經被比基尼的帶子勒得通紅,甚至連表皮都磨破了,血絲正往外滲出。

  

  翌日,風挽月沒等莫美男,自己打車離開度假山莊。她兩隻手腕都被勒得又紅又腫,甚至還磨破了皮,不想讓莫美男看到,引起他的懷疑。

  車子行駛上高速之後,她才給莫美男打電話,說公司有點事要她回去處理,所以她先走一步,讓他不必管她。

  莫一江拿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神情茫然而失落。他不是沒發現風挽月的變化,也不是感受不到她的若即若離,可他一想到曾經她對他的死心塌地,又想到現在她的美麗性感,就抓心撓肺般難受。

  好好的一次度假旅行,原本想借此機會跟她親近一下,哪知兩個人相處最長的時間竟然是昨天坐車的幾個小時。

  莫一江自嘲地笑了一下,拿上隨身物品離開房間去前台結賬。退房的過程中,電梯裡走出來兩個十分顯眼的男人,正是崔嵬和周雲樓。

  崔嵬一套輕便的傑尼亞休閒裝,上身是白色條紋polo衫,下身是白色綿彈力長褲,腳下一雙淺藍帆布鞋,頭髮高高豎起,帶著太陽墨鏡,雙手插在褲兜裡,真是又cool又。

  莫一江見到崔嵬,不知怎麼回事,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

  崔嵬取下墨鏡,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喲,這不是霽月晴空的莫總嗎?沒想到在度假山莊也能碰到你,真是巧啊!」

  莫一江想到江氏會跳出來爭搶合濟島這個項目,八成是崔嵬的主意,心裡氣得牙癢癢,表面上還是笑著打招呼,「崔總啊,確實挺巧的。」

  周雲樓一語不發,很自覺地拿著房卡去前台結賬,留崔嵬跟莫一江單獨過招。

  崔嵬逕自走到莫一江面前,明知故問道:「一個人來度假?」

  莫一江笑笑,沒有回答。

  崔嵬又道:「莫總真是好興致,一個人也來這裡度假,怎麼不找個女伴一起呢?」

  莫一江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依稀猜到崔嵬為什麼會突然來跟他說話了,而且心裡漸漸升起一種不安感。「崔總,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誒,別著急走啊!」崔嵬擋住莫一江的去路,拿出手機,「我這裡有一張昨晚拍的照片,想跟莫總分享一下,不知道莫總有沒有興趣看看呢?」說完,他遞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風挽月的那張照片,微張的紅唇,白皙細膩的皮膚。

  莫一江陡然瞠目,胸口彷彿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臉上慘白一片,連雙拳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

  「別激動。」崔嵬輕笑,拍了拍莫一江的肩膀,「這裡是公共場合,莫總如果動手的話,影響太差,而且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他眼裡透出幾分輕蔑,似乎沒將莫一江這弱雞型的身材放在眼裡。

  莫一江只覺心口湧上一陣血氣,眼眶充血赤紅,一時又急又氣,急的是風挽月過去明明是他的女人,現在卻跟崔嵬搞在一起了;氣的是他之前還什麼都不知道,傻傻地被蒙在鼓裡。他現在終於明白過來,風挽月之所以會提前離開,不是因為公司真的有事,而是因為崔嵬!

  昨天晚上,她不肯跟他一起住,丟下他早早回房,其實根本就是跟崔嵬在一起!

  可惡!莫一江心頭的妒恨很快就被憤怒代替了,他覺得恥辱至極!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接受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上床這種事,可是姦夫就在眼前,他卻不能發洩怒氣,洗刷恥辱,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事情麼?

  莫一江忍著氣,咬牙道:「崔總,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再問嗎?」崔嵬攤手,「既然你還沒想明白,那你再好好想想吧!」他搖搖頭,笑得有些譏誚,餘光撇到周雲樓已經結賬過來了,就不再搭理莫一江,直接轉身走了。

  莫一江站在原地,瞪著崔嵬離開的背影,兩手依舊死死握成拳頭。

  

  風挽月回到家的時候,尹大媽和小丫頭正在吃飯。

  尹大媽見她回來,立刻問道:「回來啦,吃飯沒有?沒吃就過來一起吃。」

  小丫頭不吭一聲,只顧悶頭吃自己的。

  風挽月放下東西,洗了手來到餐桌旁,一臉驚喜地說:「哇,這麼多好吃的。」

  「都是嘟嘟愛吃的菜。」尹大媽說完,拿碗給她盛飯。

  風挽月笑眯眯看向小丫頭,「嘟嘟今天真有口福,媽媽跟你一起享福了。」

  小丫頭別開頭,不理她。

  餐桌上的氛圍立刻就冷了,很明顯,風嘟嘟小盆友還在生她媽媽的氣。

  兩個大人對視一眼,一時無言。

  看來小丫頭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都已經隔了一天,她還是沒有消氣。

  風挽月伸手去摸小丫頭的頭,「嘟嘟還生媽媽的氣啊?」

  小丫頭不耐煩地側開身體,不讓她摸,甚至端著碗換了個位置,坐到離她最遠的地方去了。

  風挽月的心情忽然就變得沉重不已,看著滿桌可口的菜品,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尹大媽將盛滿米飯的碗遞給風挽月,一眼看到她手腕上的傷,驚呼道:「二妞,你的手怎麼了?」

  小丫頭也不由自主地轉頭去看她的手腕。

  風挽月笑笑說:「沒事,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她去看自家閨女,小丫頭目光閃閃,隱隱透露出一絲擔心,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又把小腦袋轉了回去。

  尹大媽有點生氣,不滿道:「怎麼週末讓你去出差還會把手弄傷了?」

  「姨媽,真沒事,你就別再問了。」她端起碗,開始大口扒飯。

  夜裡,風挽月洗了澡,在房間裡吹頭髮。

  小丫頭忽然就推門進來了。

  「嘟嘟?」風挽月面露訝異,連忙關了吹風機,「怎麼了?」

  小丫頭左手拿著一瓶碘酊,右手拿著一袋棉簽,一語不發地將東西擱在床頭櫃上,看也不看風挽月,轉身就走了。

  風挽月愣在原地,眼裡忽然湧上一陣熱意,一時沒忍住,轉過身捂著嘴哽咽起來。

  

  一週的時間轉瞬即逝,倏忽又到了週五。

  風挽月上週末沒陪小丫頭,小丫頭愣是一連五天沒跟她說話,有什麼事只找姨婆,彷彿她這個媽媽是個多餘的人。風挽月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心情也十分糟糕,但工作的時候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依然是那副犀利幹練的樣子。

  她打算這週末開車帶著尹大媽和小丫頭去周邊的景區逛逛,順便緩和一下母女關係。

  上午十點,風挽月坐在辦公室用電腦查看自駕游的路線,崔皇帝一個內線電話,把她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崔嵬正在奮筆疾書,她都來這裡半天了,他也不拿正眼看她。

  風挽月乾巴巴地站在辦公室裡,抿了抿嘴唇,說道:「崔總,您叫我上來有什麼事?」

  崔嵬掀起眼皮瞅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忙碌。

  風挽月心裡窩火,卻又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杵著。

  崔皇帝忙得差不多了,才不緊不慢道:「還記得上次讓你跟我一起應酬的事情嗎?」

  風挽月答:「記得。」

  「這週末我要去埠遠市實地考察合濟島的情況,還要跟埠遠市的幾個市領導見個面。你去準備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出差。」

  埠遠市是地處南邊的第一個海濱地級市,合濟島位於埠遠市的管轄範圍之內,這一次合濟島的開發項目就是埠遠市政府公開招標的。

  風挽月面露驚訝,「我跟你一起出差?那周總助……」

  「他有別的事情要忙。」

  周雲樓的女友這週末過生日,所以崔皇帝放周大總助兩天假,讓他陪陪女友。

  崔嵬放下鋼筆,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怎麼,上次讓你應酬,你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你已經拒絕過一次了,還讓毛蘭蘭頂替你,這次難道再讓毛蘭蘭替你?」他環著手臂,似笑非笑道:「還是說,這週末你又要跟你孩子的爹去什麼地方培養感情?」

  風挽月面露窘迫,沒有回答。

  「我說……」他取了一根菸銜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了,深吸一口,徐徐吐出一陣青煙,「你孩子的爹這幾天跟你聯繫了嗎?他還要你嗎?」

  這話實在有點奇怪,她不免就蹙起眉頭。什麼叫莫美男還要她嗎?莫美男現在巴不得她趕緊回到他身邊,怎麼會不要她呢?轉念一想,似乎又有點不對勁。她為了吊足莫美男的胃口,這幾天一直沒跟他聯繫,可他竟然也沒跟她聯繫。

  風挽月反應過來,崔皇帝既然主動這麼問了,就證明他肯定從中作梗了,莫非他把那張照片給莫美男看了?這個賤男人!她氣得牙癢癢,又不能發作,只能扯開嘴角,僵硬地微笑。

  「你現在笑得又假又醜,是不是快要破功了?你猜到我把照片給莫一江看過了,是不是很想衝上來揍我一頓?」他笑得又壞又痞,「我說了,你不聽話我就要收拾你。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咱們誰玩得過誰。」

  風挽月深吸一口氣,將起伏的情緒壓下去,不再談莫一江的事,鎮定自若地說道:「崔總,這週末可不可以申請不跟您去出差?」

  崔嵬吸了一口煙,一臉閒適,「理由呢?」

  她注視他,鄭重道:「我要陪我女兒。」

  「嘁!」他嗤笑一聲,「你這個理由用得太多,我耳朵都聽得長繭了,能換一個嗎?」

  「我說的是真的,我答應她每週至少陪她一天。上週末沒陪她,她已經生氣了,所以請您通融體諒一下。」

  「這跟工作有關係嗎?」他攤手,不為所動,「那次在文化廣場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有女兒不會影響你的正常工作,現在呢?」

  風挽月一時無言。

  「風挽月。」崔嵬站起身,朝她走過來,一手夾著煙,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你有孩子的這件事,我是沒義務替你保密的,對不對?」

  她沉默。

  「如果讓江草包知道你早就生過孩子,而且一直都在欺騙他,你猜猜,以他的個性,會怎麼對付你?」他對著她吐出一口青煙,臉上笑意更深。

  她秀眉緊鎖,依然沉默。

  「讓你跟我一起去埠遠市出差的事情,我已經向老頭子報備了,他也同意了,一切都是符合程序的,公司也會支付你加班費。你現在提出不想去,那我就只能跟老頭子實話實說,因為你要陪女兒,所以拒絕出差,那老頭子會怎麼看待你這個新晉一年的行政總監?才剛升上來,就立馬蹦出一個孩子?」他走到她身後,忽然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小賤人,你不是骨頭硬嗎?低頭求我啊!」

  風挽月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突然轉過身,對他露出一抹大方的微笑,「崔總,明天一早我跟您一起去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