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完最佳女主角獎,就是最佳男主角獎。
司空景雖然出演了《聲色》的男主角,卻沒有申報上組委會,甚至連最佳導演獎都同樣沒有申報。
在家裡閒時封夏曾好奇問過他,他卻說根本無所謂這些獎。
剛剛在全世界人面前做了那樣的發言,她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和害羞的,一心想著快些和他一起回家、而且又很想知道他的反應,下台後、便拿著獎盃快步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
可走到一半的席位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側目一看,欣喜地笑了,「王總。」
曾是她最初經紀公司TOP副總的王珂笑著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去側門。
她想了想,便彎腰朝側門的方向走去。
等了一會,側門便打開,王珂挽著一個眉目依稀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封夏,先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丈夫。」王珂保養得體的臉龐上是溫和的笑意,「然後,恭喜你獲獎。」
「謝謝王總。」她望著這位在她最初困難時幫助過她的人,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感激。
「有沒有覺得,每次我們再見的時候,都是你人生的一個里程碑?」王珂笑看著她,「最當初你還是新人的時候,戀情險些被曝光;再到四年前,拿到金曲獎時,你心裡存在著的一大塊缺失。」
她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王珂真的就像是一個最好的旁觀者,見證著她這六年以來的蛻變。
王珂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聲音裡有一絲笑意,「還記不記得上次金曲獎時,我告訴你下次見面時,我會告訴你餘下的故事?」
「我知道。」她心領神會地一笑,看向王珂的丈夫,「這就是餘下的故事吧。」
王珂曾說過她的故事與自己相仿,應該也是這樣歷經甜蜜、分離、難過、絕望,最終繞了一圈,又繞回原點的圓滿。
「好了,不佔用你的時間了。」王珂的目光突然落到她身後,更深地笑了起來。
她發現王珂的目光,輕輕轉過身。
只見司空景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淡淡笑著望著她。
「辦婚禮的時候,記得邀請我。」王珂在她背後笑說。
「一定。」她向王珂夫婦二人道別,幾乎是小跑著走向司空景。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的距離裡,她能看到他眼裡最溫柔的情深。
等她走到他面前,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回家了。」
…
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起來聽了幾秒,她握著手機詫異地看向他。
「誰?」他打著方向盤,看著她問。
「你媽媽。」她用口型說,臉龐上有一絲緊張。
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小夏。」那邊司空景媽媽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剛和小景爸爸看了電視節頒獎典禮。」
「嗯……」她更緊張了。
「恭喜你獲獎。」司空景媽媽的嗓音聽起來比上回見面時更溫和了一些,「也謝謝你。」
她不知怎麼回話,手指不斷地輕輕捏著自己的裙角。
那邊繼續說道,「下周我和小景爸爸會來S市,你願意帶我們逛逛嗎?」
她一怔,立刻點頭,「好的伯母,沒問題。」
掛下電話,她長吁一口氣,才發現他側臉的嘴角一直掛著笑。
「你笑什麼?」她將手機放在一邊,「我可從來沒想過你媽媽會給我打電話……緊張死我了。」
「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說話我也沒見你緊張啊。」他低聲調笑她,「讓我想想……司空景,這是封夏式的浪漫?」
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對他的表白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她臉頰一紅,別過頭去不理他。
「我媽剛剛跟你說什麼?」他這時伸手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
「說他們下周來S市,讓我帶他們四處逛一逛。」其實她心底很為這和他父母拉近的距離而感到開心。
他沒說話,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謝謝你,夏夏。」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
用了幾天的時間和他一起陪他父母遊玩S市後,她又再次投入新專輯緊張的製作中。
專輯馬上要步入尾聲,夏天的腳步也漸漸遠去。
從錄音棚出來,她飢腸轆轆,悄悄地去他在的房間找他。
他戴著耳麥在審核她的歌,因為專注、並沒有發現她進來。
「司空……」她輕輕從身後抱住他的脖頸,側過頭看著他的臉龐撒嬌。
他一笑,摘下耳麥,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錄完了?」
「嗯,你聽過了嗎?覺得好不好?」她問。
「之前九首聽了,第十首還沒有聽。」他摸了摸她的頭髮,「聽過的幾首,都很好。」
她開心不已,抱緊他的脖頸,笑吟吟的,「那我們快回家吧,我好餓……」
他將她抱起來,起身後將她放下,低頭看著她,「回家之前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他神神秘秘的,始終沒有說要帶她去哪裡,直到車停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別墅群前,他才幫她鬆開安全帶,「到了。」
這一條路在S市一向以環境優雅著稱,幾十年前,這裡是S市最有名的富人區,也是聲名顯耀的人才能居住的。
她跟著他走到其中一棟白色別墅,他拿出鑰匙打開門。
她心裡咚咚直跳,等他打開屋裡的大燈,她立刻發出一聲驚嘆。
別墅共有三層,她每一間房都仔仔細細地看,而他跟在她身後,笑著看她。
走到頂層,走廊底只有一間房間,她推開那間房,便看見落地窗外城市靜好的夜色。
她朝落地窗前走去,站在落地窗前,他從身後擁著她,低聲問,「喜不喜歡?」
「嗯……」她心中感覺難以言明,眼底倒映著城市延綿的光亮。
「這套別墅,我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買好了,地理位置鬧中取靜,四周所有設施也很方便,醫院、學校、超市……以後有了寶寶,同樣也不會麻煩。」
他慢慢說著,「生日快樂,夏夏。」
她眼底一顫,輕輕彎起唇。
連日來的工作,連她自己都差點忘記這麼重要的日子。
她的二十七歲生日,他送給她的禮物,是一個家。
「等過兩個月,專輯的事情結束得差不多,我們就搬過來。」他將她轉過身,看著她低笑道,「以後可能要一輩子住在這裡,也要一輩子每天面對我,會不會覺得很枯燥?」
她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膛前,「司空景,這算是求婚嗎?」
他發出笑聲,胸膛微微震動,「如果你喜歡,那這就是司空景式的第二種求婚。」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戲謔地笑,「古人說,事不過三,前兩次求婚你都沒按常理出牌,要是第三次求婚還沒有必備的東西,你到時候就自己哭去吧。」
他眼底倒映著她的笑顏,含著笑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好。」
…
千呼萬喚,封夏曆時一年的全新專輯終於在十一月橫空出世。
專輯名為《BACK》,簡單明瞭——回歸。
第一波主打歌,就刷新了近年來所有榜單的記錄,並且在如今唱片市場如此不景氣的境遇下,她的專輯預售就達到了六位數。
這張專輯,是她的心血,亦是他為她傾心打造的一個世界。
而媒體粉絲見面會上,圍繞著她的話題,除了這張專輯,便是她和司空景的婚期。
按照他上次說的,他們已經搬入了新的住房,生活的狀態也已經完全如同平常的夫妻。
雖然她對自己如今的生活非常滿意,可卻還是心裡微微有些疑惑,這最重要的一環,他究竟會什麼時候才提出完成。
封卓倫對於這件事情,自然也是頗有微詞,她和司空景回封家的時候,趁著司空景去廚房幫容滋涵的空隙,無良老爸又抓住她,不滿地問道,「這混蛋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我的女兒綁了去,還不給個合法證明?! 小心我去告他非法同居!」
她很是無奈,給老爸安撫順毛,「你去告他非法同居,不是也把我給一起告進去了?」
封卓倫挑了挑眉,「給他個時間期限,年底之前他還不去安排領證和辦婚禮,我就不把女兒嫁給他了!」
「順其自然。」她給老爸倒了杯茶,「都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這也只是形式問題。」
「可是我想抱孫子……」封卓倫唉聲嘆氣,小聲抱怨,「算了,你開心就好了。」
她略微勾起唇角,「對了爸,我年底要辦演唱會,我給你VIP票,到時候你和媽一起過來。」
「嗯,」封卓倫點了點頭,又用無比傲嬌的語氣說道,「對了,也給他父母送兩張過去。」
她看著封卓倫臉上幾不可見的笑意,忍不住靠在老爸的肩頭,「謝謝爸。」
從一開始的橫眉冷對,到後來他父母也對她愈來愈真心誠意的喜歡,她知道封卓倫都看在眼裡。
這一刻,她也終於能夠告訴自己,現在即使離開爸爸媽媽身邊,她一樣能夠生活得如此幸福。
**
巡迴演唱會的首場,就在S市舉行。
開票剛剛沒十個小時,所有的票便被搶售一空。
封夏在化妝室將衣服與妝容準備妥當,身邊陪著她的蔣宜重重打了一個響指,「完美。」
她起身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再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都兩年沒有開演唱會了,我心裡有點沒底。」
「怕什麼?」蔣宜依舊用無厘頭的安慰方式,「你要這樣想,就算你在舞台上摔了一跤把鼻子摔塌了,但只要司空景不嫌棄你,不就還是萬事大吉嘛。」
她翻了個白眼,「謝謝,烏鴉嘴。」
蔣宜笑著起身走到她身邊,看了她一會,說,「夏夏,我真高興啊。」
高興你如今一切都順遂人意,高興你終於從回憶走到了未來。
她望著鏡子裡身旁的多年閨蜜,心裡太明白不過蔣宜的意思,也笑了起來。
「夏夏,」化妝室的門這時被打開,陳薇薇探了一個頭進來,「差不多,要開場啦。」
「好。」她最後緊緊握了握拳,大步朝門外走去。
「加油!」陳薇薇等在門邊,這時笑著緊緊握了握她的手臂。
她點頭,一步步朝舞台的後台走去。
耳邊已是場外響徹會館的「Summer」的呼喊聲,她遠遠透過布幕縫隙看去,整個會館已是座無虛席。
所有燈光、音響、樂隊、伴舞已經全部準備好,她從側樓梯走上舞台。
目光一抬,她這時看到站在樓梯旁的樓弈。
樓弈笑得痞痞的,伸手將她一把從樓梯上直接拉了上來。
「衣服、鞋子、妝容、配飾……嗯,都不錯,」樓弈將她整個轉了一圈,從頭到底打量她一遍,「臉嘛,雖比起小爺我差一些,但還算可以。」
她噗嗤笑了。
「雖然你重色輕友、好吃懶做……不過,你依舊是我眼裡最棒的死黨和藝人。」樓弈握住她的肩膀,語氣像是鄭重,卻也帶著笑,「等會出去的時候,不要害怕……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熱情的觀眾。」
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去吧。」他鬆開她的肩膀,朝她綻開一個如同往常般最輕鬆溫和的笑,「這是你快要實現的夢想,已經跑到了終點,不能輸。」
她看著樓弈,不禁想起了從前她所有難過的、拚搏的時候,他在她身邊的陪伴。
他見證她的夢的起源、經過,以及如今的圓滿。
「You are the one.」他手握成拳,抵在嘴唇邊,再笑著舉起。
她最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拉開了布幕,走了出去。
偌大的會館,是一個粉色的海洋,看到她出現,所有的粉絲都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裡的粉色螢光棒。
「謝謝大家。」她朝所有的粉絲招手,「謝謝你們今天來到這裡!」
尖叫聲和歡呼聲似乎已經穿透會館上空,音樂與燈光配合地響起、閃耀,演唱會正式開始。
她先演唱了新專輯所有的新歌,十首新歌,卻幾乎每一首都是全場的大合唱。
新歌演唱完畢,她乾脆在佈景的樓梯上坐下,像平時聊天般隨意地看著台下,「我現在為大家唱些以前的歌,好不好?」
瘋狂的「好」中,她歪了歪頭,「你們想聽什麼?」
台下又是一陣疊聲的回應,《不曾》呼聲最高,也有許多人叫著其他的歌名。
她笑了笑,「那就先唱《不曾》。」
《不曾》的背景音樂隨即響起,整個會館的所有粉絲尖叫的同時、甚至配合地做了一整圈的人浪。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舞台前,唱著這首記憶裡最熟悉的歌。
目光一低,便看到VIP首席的座位上,坐著封卓倫容滋涵、司空景父母、難得臉上有淡淡笑意的穆熙還有他身邊的鄭韻之、還有剛剛在後台的她的三位好友。
以及坐在最中間的,司空景。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熔岩般的炙熱,將她牢牢包裹。
每一句歌詞,都是他們曾經的寫照,即使帶著遺憾與微微失落的感覺,在此時唱來,卻依舊讓她有一種懷念的味道。
感謝你,曾經在我生命裡留下過這麼多的痕跡。
整場演唱會兩個小時,幾乎所有的觀眾都沒有在椅子上坐下過,始終站著、揮舞著螢光棒,跟著她合唱。
所有歌曲演唱完畢,她長長呼了一口氣,聽著全場緊接著響起的「安可」的呼聲。
似曾相識的熟悉。
台上的燈光只打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她閉了閉眼,說道,「今天的安可,我想演唱一首歌。」
「這首歌曲,不是我專輯裡的歌、之後也不會作為EP發行、我也同樣不會再演唱第二次。」她一字一句地說完。
粉絲的詫異、驚喜中,一首全然陌生的背景音樂響起。
「睡夢醒來,你依舊還在我眼前」
「我抬起手,好想觸摸你的笑顏」
「你開口說,你打開城市的燈火」
「是為了我,建造了一整個星球」
「歲月如梭,最美是倒映的煙花」
「好感謝你,用愛紀念此生幸運」
「時光老去,你依舊還在我身旁」
在全場靜靜的聆聽中、歌曲背景音淡去,她停頓片刻,開口道,「這首歌,是六年前,他為我作詞、作曲,想要在那年情人節送給我的禮物。」
「可是……」
「可是後來,因為很多原因,這個禮物沒有能夠成功兌現。」在她怔愣的時候,原本之前還在台下的司空景竟慢慢地從布幕後朝她走來。
閃耀的燈光下,他的眉眼像是雕刻的畫,「然後時光和年輕,讓我錯失了五年。」
全場寂靜,他終於走到她身邊。
「五年的時間,對於平常的人來說,或許很短,生活繼續、彈指便從指間滑過,或許誰都不會去注意。」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我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時間。」
「這五年,我最愛的人並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麼樣,我不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我不能靠近她、也無法靠近她,只能遠遠看她一眼,看她是否過得平安。沒有經歷過這種分離的人,是沒有辦法體會這種感覺的,生活似乎在繼續,可是思維是停滯的。」
他語速很慢、而又十分專注,「她是一個很有天賦、也很聰明的人,她很出色、是很多人心裡最閃耀的星辰,電視屏幕上經常可以看到她的笑顏,可是我知道她過得並不好,疲累、生病、遇到困難都需要她自己去面對,她很辛苦,比尋常女孩子都要辛苦。」
「而在很多人面前的我,似乎無堅不摧、不會做錯任何事情、不會被任何波折輕易動搖、很成功。」他這時伸手牽過她的手,「可是卻失敗到讓她過了那麼辛苦的五年。」
女孩子最好的五年,在外表看起來的光鮮下,是最重要的人不在身邊的孤獨,是無論做什麼都會想起過去的難過,是失去最愛的人的空白。
她賠上了自己最好的五年,才等到了他歸來。
封夏一動不動看著他,半響,抬手輕輕摀住了嘴。
他將她的手握在手裡,這時轉向台下,「從今天起,娛樂圈裡不會再有司空景這三個字,我不會再拍戲、唱歌,不會再參與任何的通告和節目,不會再發佈任何的新聞與信息,請你們做我的見證人。」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她,聽了他的話,都怔愣在了原地。
連空氣都靜止的氣氛下,他這時轉過身面對她,將她的手放在手心,迎著她的目光,單膝下跪。
「封夏。」
他叫她的全名。
「從今以後,我會做一個最普通、平常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在你身邊,陪伴你、照顧你,無論生老病死,盡我所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讓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是快樂、幸福的。」他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認真。
她的前二十七歲,在她爸爸媽媽身邊。
她的未來的年歲,在他身邊。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無論是演員、歌手、導演……或者呆在家裡、或者環球旅行,只要你覺得開心。」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我都會陪你去完成。」
「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餘下的一生,來填補那五年的空白。」
他取出鑽戒,「嫁給我,好不好?」
她低頭看著他說完後微微泛紅的眼眶、溫柔的笑容、單膝跪地的標準姿勢,眼角有眼淚慢慢滑落。
萬名觀眾的注視下,她的家人、朋友的注視下,他鄭重地請求她嫁給他。
而剛剛寂靜的會館,這個時候響起一致的、響亮的「答應他」。
如此整齊,震得人耳膜都發疼。
「夏夏。」他摘下耳麥放在地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哭花了的妝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是司空景式的第三次求婚了,如果你還不答應,那我就真的要一輩子當光棍了啊。」
這是曾經沉默寡言的司空景、曾經強勢霸道的司空景、曾經最不喜在公眾場合多話的司空景,曾經在她心裡如神祇般遙不可及的司空景。
也是從此願意為她放棄自己所有、一生只為她歡喜的司空景。
她在全場的呼喊聲和他的目光裡,又哭又笑地重重點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鑽戒輕輕套上了她的右手無名指。
全場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所有在場的粉絲,都喜歡了他們很多年,甚至有情侶粉絲,相戀於他們最初出道時,現在結婚後依舊來看演唱會。
許多粉絲甚至望著舞台上的兩人,落下眼淚。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手指,從地上起身,伸手將她重重擁入懷中,笑道,「還有很多話,等回家之後,我慢慢地、跟你說。」
而她靠在他肩頭,哭得已經連聲音都有些哽咽。
六年,從青春年輕,到如今步入人生新的里程。
她人生的回憶,她人生的繼續,都有他的參與。
他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部分,深入骨髓。
我們的一生中,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們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
他會教會你有關愛的一切,也會給予你愛的能力。
他來到這個世界,便是為了與你相遇。
最美不是你在。
而是時光都老去,你依然還在。
謝謝你,能夠讓我有此生幸運遇見你。
謝謝你,能夠讓我愛你。
《好久不見》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