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客們忙勸解起來,賠笑道:「是咱們說差了……還請世子莫要和我們計較……」那楚明卻是酒上了頭,越發不管不顧起來,滿口嚷嚷自己的侍衛道:「你們過去把那沒卵蛋的奴才小子給我捆了進來,我倒要看看肅王會為了他和我翻臉不!」
楚明手下那些侍衛平日裡跟著楚明在開平城就是橫行霸道,無故就要欺壓人的,如今看到有樂子,豈有不撮哄的,一蜂窩沖了幾個出去,果然七手八腳將正在隔間裡一個人自斟自飲,不明所以的傅雙林反剪了手拉了進來,傅雙林莫名其妙,被幾個侍衛拉著進來壓著跪在地上,正掙扎不休,楚明看雙林被侍衛挾制仍不斷掙扎著,頭髮凌亂,胸口起伏不定,面頰暈紅,薄唇緊抿著,那之前清冷的面容越發透出些風情來,之前本就被幾個妓子挑撥起了興頭,如今欲心如熾,早嚷嚷道:「快給爺拉到裡頭房裡去!今兒小爺還偏就要辦了他!倒要看看誰敢掃興!」
那清客們看勢頭不好,一邊勸解,一邊卻早有人一溜煙的跑回王府去通報去了。
傅雙林被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拉到了裡間廂房裡,那裡頭早就暖床軟枕拾掇好隨時供客人興起,楚明進了來吩咐道:「剝了衣服,叫人送了熱水進來,洗剝乾淨捆床上去!」一邊又笑:「這內侍和男人紓解的方式不同,你們拿了我前些日子才配的極樂散來,到時候他就得求著我上他。」
傅雙林聽到不對,忙掙扎起來,卻無能為力,很快被七八只手按著他,抬起他的下巴捏開他的嘴往裡頭灌東西,他猝不及防被灌了幾大口,只覺得味道十分鹹腥苦澀,卻被牢牢按住了嘴讓他盡吞了下去,這妓院本就熱水常備,早有侍衛端了浴桶進來,便剝他的衣服,他大怒破口大罵道:「世子如此胡來莽撞,也不怕被我們王爺問罪嗎?」
這話卻正觸痛楚明,上前給他摔了一巴掌惡狠狠道:「好囚攮的,爺寵你是給你面子,不過個沒種的奴才,倒端什麼架子!」一邊指揮著侍衛將他剝乾淨了塞進熱水桶裡按著雙林將裡裡外外洗了一通,洗得雙林怒不可遏,反復掙扎卻被死死壓著手腳,洗完後被捆回床上,雙手捆縛到了床頭,雙足被拉開栓緊在床尾,楚明看著他的肌膚滑潤非常,十分猥褻的摸了兩把,得意道:「果然爺沒看錯,好一身皮子,可惜還不是最好的時候,一會兒藥起來了,你才欲仙欲死呢!你一個人乖乖呆著,等會兒我來陪你。」
雙林破口大罵,卻被幾張帕子塞進了嘴裡,帳子被放了下來,光線昏暗,楚明將侍衛們趕出去守門,又轉回來悉悉索索地解衣服,雙林在帳內漸漸感覺到了身子的確開始發熱,心跳漸漸快起來,他呼吸急促起來,嘴卻被堵住,只能用鼻子有限的呼吸,然而隨著他心跳的加快,氧氣漸漸不夠起來,他有了輕微窒息的感覺,然而身體卻火燒起來,全身肌膚敏感非凡,仿佛渴望著有人來撫摸,他難受之極,不一會兒已感覺到神智昏昏。
冬日衣服多,楚明衣服才解了一半,身上尚穿著褻衣,楚昭已帶了人沉著臉沖了進來,門口的侍衛都被幾個王府侍衛押在一旁,楚明還未解其意,楚昭滿臉冰冷掃視了房內一眼,便直接走進去,拉開床帳便一怔,又迅速拉下了床帳,轉過臉問楚明:「你給他喝了什麼?解藥呢?」
楚明看他來勢不好,酒也清醒了幾分,笑得有些勉強:「一些助興的藥而已……誰去王爺面前胡嚼舌根離間我們了?王爺可別信他,是這內侍對我無禮,頂撞了我,我想著他定是仗著王爺寵他,沒大沒小不知尊卑了,將來倒壞了您的名聲,便想著替王爺教導教導他,小小懲罰他一番,叫他知道身份——要解也容易,調些冰水來淋一淋就解開了。」
楚昭面有怒色冷冷道:「孤的人不需要別人管教!好教世子知道,孤這裡是招待不了你了,還是請你回開平吧。」一邊轉頭喝道:「還不趕緊請郡王世子回開平!」又交代了句:「過去只和開平郡王說,小王看在同為宗室面子上,盡心盡力招待世子,可惜世子不識抬舉,連孤身邊人都敢輕褻,小王不敢替他管教,只好送回開平府請郡王多教教他規矩!」幾個侍衛高聲應諾,上來也不管楚明身上還穿著褻衣,鷹抓小雞一般的將楚明直從樓上拎到樓下,連同幾個捆好的侍衛一起扔進了車子裡,甩了鞭子風馳電掣往開平府駛去。
楚昭解了大氅拉了床帳,拔了佩劍將雙林四肢的絲帶都削斷,解了大氅將顯然已失去了神智的雙林從頭到腳都嚴嚴實實包了起來,想著雙林這人心性倔強,若是讓認識的人看到他這般失態定是惱怒,便也沒叫侍衛幫忙,自己將他一把抱起,卻又被手裡的重量驚了一下,想起他這些日子瘦了不少,這輕飄飄的體重也沒養回來如今又因自己派的差使無端傷身受辱,心裡怒氣更盛。
楚昭一邊將雙林頭臉遮了,抱在懷中直接出了樓子,上了車駕,才去了雙林嘴裡的絲巾,看他滿臉通紅喘著氣,半睜著的眼睛裡都是水光,額上滿滿都是細密的汗珠,楚昭隔著大氅都感覺到他渾身滾燙,心下惱怒,按住他不許他再蹭,一邊吩咐外頭:「著人先回王府,立刻宣柯彥到孤寢殿裡候著。」一邊將他裹著大氅橫放在馬車座椅上,拍了拍他的臉喊他名字道:「雙林,傅雙林?」
雙林茫然地看著他,整個人仍在無意識地蹭著,楚昭扳著他的臉繼續喊:「傅雙林?」雙林掙扎了一會兒,眼前白花花一片終於凝出了焦點,找回了些神智:「殿下……」動了動似乎想坐起來,卻四肢酸軟無力,楚昭按著他道:「別動,我已喊了柯彥,你感覺怎麼樣了?」
雙林感覺到自己呼吸都是熱的,搖了搖頭:「我很熱……給我喝點涼水……」他的聲音嘶啞而微弱,蒼白的臉上被熱氣熏出薄紅,楚昭拿了桌上的茶杯扶起他來給他灌了一杯,看他張著嘴似乎連吞咽都難了,楚昭又不是個慣伺候人的,眼看著流了不少水到胸口,大氅滑落看到他從脖子到胸膛已全變成粉紅色,楚昭拉起大氅將他重新裹嚴實按回座位道:「你再忍一會兒,等回了王府,大夫來了就好了。」
雙林閉了眼點了點頭,看得出他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再蹭,卻整個身軀都控制不住的細細地顫抖著,頭髮被汗濕貼在額頭脖子上,全都一綹一綹的,楚昭又是生氣又是惱怒,喝著外頭道:「快點!」
到了王府的時候,雙林又已陷入了昏迷中,楚昭一摸他的額頭,暗道這樣燒下去只怕人要傻了,也不等服侍的內侍來扶,直接連著大氅將雙林抱起來往自己寢殿走去,那裡柯彥早已帶了藥箱候著,楚昭將雙林安置道床上便道:「快點,說是被餵了些助興的藥,孤看著他神志不清,只怕是什麼虎狼藥。」
柯彥忙過來把脈後,眉頭也蹙得死緊道:「藥性太烈,想必都是些鹿茸海馬之類的,雖然可以開些藥調理,始終還是讓他自己紓解出來才好……傅公公因是中人,且想是前陣子因凍瘡,進補活血的藥吃多了,本就有些體質燥熱,沒法子紓解因此藥性持久些……待藥性發過了便好了。」
楚昭怒道:「他都燒成這樣了,待藥性過,難道要一直這般燒下去?」
柯彥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有些猶豫道:「若是想不燒,用涼水替他泡泡也便能降溫了……」
楚昭皺了眉頭問:「現在外頭天寒地凍的,他身子又荏弱,這涼水一激他身體,好比那熱石被冷水一澆便要斷裂,落下病根怎麼辦?」
柯彥微微擦汗,這宮裡治療內侍大多是胡亂開幾劑藥挪到外頭好不好看天命了,這些方面的確涉獵太少,更何況也沒誰無端給內侍服食這麼烈的虎狼藥的,楚昭看他滿臉為難,怒氣又起:「到底會不會有病根?」
柯彥躬身道:「這虎狼之藥,總會難免有些後患,只能慢慢調養……待卑職開幾方藥促發藥性早散……」
楚昭惱怒站了起來,揮手讓他去開藥,催促人煎了上來給雙林灌下,不過一刻鍾,他卻燒得更厲害了,連胡話都說起來,低低地也聽不懂說的什麼,只聽到幾聲「回家」、「不在這裡」的詞,破碎的詞語裡又夾雜著抽噎,大異平常那冰冷淡漠的模樣。柯彥卻只道這是藥性發了,待藥性過了便好。
楚昭想起楚明說的話,心下猶豫了一會兒,揮退了柯彥和屋裡伺候的宮人,掀起了雙林身上蓋的被子,看到雙林兩腿緊緊絞在一起,整個人蜷著,手抱著自己,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急切地撫摸著自己的肩頭,似乎渴望著什麼東西,卻不得其法,整個人仿佛要哭出來一般,渾身肌肉都是緊繃的,後腰那裡細得可憐,襯得雙腿更顯得修長,腰微微扭動著,似要逃避,卻欲拒還迎,滑膩的肌膚包裹著精致的骨骼,整個身子密密都起了一層汗,看過去紅光艷艷,熱氣蒸騰,他伸手撫了下他的平滑的背脊腰間,感覺到雙林抖了一下,嘴裡低低呻吟了聲,不自覺的將身體迎合了上來,似是希望他再撫摸下去。
楚昭心頭一跳,再次用眼光緩緩掃過眼下這平展的背,柔韌的腰,修長的腿,少年身軀還沒長開,雌雄莫辨,肌膚似上好的桃花玉,粉光潤澤,他吸了口氣,終於用手挑開雙林額上的濕髮,扳正他的臉喊他道:「雙林?孤替你解藥,如何?」
雙林迷迷糊糊地睜了眼看他,呼吸急促,兩頰酡紅一片,平時那矜持淡漠的表情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媚意,連往日那只算得上清雋的眉目,如今看起來也多了一分穠艷,楚昭低頭捏了著他的下巴問:「你答應麼?」
雙林神智混亂中,含含糊糊道:「殿下……」
楚昭低頭輕輕嘗了下他的唇,感覺軟而熱,似乎……和女子也沒什麼不同,他拉起雙林的下巴,再次深吻,雙林整個口腔都熱極了,迷迷糊糊地張著嘴任他輕薄,嘴唇因著發燒通紅,一雙眼睛裡滿是淚光瀲灩,楚昭喉嚨緊了緊,感覺到下腹熱了起來,他低聲笑了下:「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反正你總是那麼悶。」一邊站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除了下來,整個人覆了上去。
雙林在火熱的地獄中渴求著什麼卻一直得不到滿足,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涼爽的物事貼了上來,有人在撫摸著他,手掌撫摸過的地方都微微顫栗著迎合了上去,身上好像很熱又很冷,他仿佛被掐著腰釘在了什麼東西上,四肢掙扎卻軟弱無力地任人宰割,有人緊緊擁抱著他,撫摸他,親吻他,慰藉他,令他一次次顫抖著要發出叫喊,卻又被堵住了口舌,只有一次一次的仿佛昏死過去,眼前爆發出一陣一陣的白光,耳朵嗡嗡嗡的響著。
英順親自立在寢殿外,垂著頭攔住了所有要進寢殿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直到裡頭令人心跳耳紅的呻吟聲停了許久,楚昭終於走了出來,一邊理著衣襟一邊淡淡吩咐:「備水。」
英順早已命人備下熱水布巾,慌忙親自去端了來剛要送進去,卻被楚昭攔住了,接了那銅盆親自進去,仍是不許人跟進,隔了許久,楚昭才出來,袖子衣襟濕漉漉的,吩咐人傳柯彥道:「說是已退了熱,讓他看著開方調養,務必不許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