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論綠帽子的合理性

按照正常進展,女主此刻應該「嚶嚀」一聲,用冰涼的身體替男主降溫。

問題在於,湯慕從不走尋常路,在發現對方力氣過大無論如何都逃脫無果後,她嘆了口氣,略同情地瞥了身下的狼哥一眼,低聲道歉:「誰讓你不放開呢?我只能對不起你啦。」

說罷,她默默曲起膝蓋,狠狠地狼人的兩腿之中頂去。

「!!!」

事實證明,即使是昏迷中,當某個重要部位受到攻擊時,雄性本身還是會有劇烈反應的,比如此刻,狼哥的姿勢瞬間從抱妹子變成了丟掉妹子抱住……咳。

湯慕就勢一滾,順利地從某人的懷中逃脫了。

她快速地爬起身輕舒了口氣,其實……她撞得並不是非常厲害吧?咳,反、反正應該不會有啥後遺症,而且處男啥的就算廢了他也不會有太多感覺吧?反正他壓根不知道那是做啥用的!

嗯嗯,肯定沒事的!

如此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湯慕重新將逃跑放入了日程安排,而後,躡手躡腳地就朝山洞外走。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腳踝。

「……」不帶這樣的啊!

就在湯慕不耐煩回頭,打算再對狼哥□來一腳的時候,她淚流滿面地看到,對方居然睜著眼……睜著眼……睜著眼……

救命!!!

她的運氣就不能更好點嗎?

再一看血量,喵的已經恢復了大半好嗎?默默地計算自己和對方的血量及等級差距,湯慕抽搐著臉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你、你醒了啊?」

「真難看。」

「……」這是和她有仇嗎?要不要一醒過來就打擊人啊!

安魯瞥了眼湯慕,扭過頭去:「我沒事,你不用哭。」

「額……」湯慕怔住,總覺得對方微妙地會錯意了,錯覺嗎?

怔愣間,狼哥已經嘗試著自己坐起,過程中他隱約發出了幾聲悶哼,最後他成功地背脊靠牆坐好,一把扯掉手腳上的繃帶,湯慕發現,不知何時那些不算太重的擦傷已然愈合,只余下淺淺的痕跡。

「是你給我包扎的?」

「嗯。」湯慕點頭,這倒真不是撒謊。

「你哪裡來的繃帶和藥?」

「這個……」

「你怎麼下來的?」

「那個……」

「我的頭髮是怎麼回事?而且……嘶,怎麼會這麼痛……」

「咳咳……這個那個……」湯慕吐血,要不要一醒過來就算總賬啊,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嗯?」不知何時,狼哥突然湊了過去,一手捏住湯慕的下巴,將她的臉左右轉了轉,「切,雌性,你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實在是心虛的湯慕別過眼,沒敢和他的目光對上,話說,要是被知道她之前做的事情,會不會真的被吃掉?

「發什麼呆?」安魯不滿道,鬆開了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突然扭過頭,聲音卻持續傳來,「看到你救了我的份上,等孩子出生後,你就做我的配偶吧。」

「……不、不用客氣了。」湯慕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跡,且不說那個注定生不出的孩子,配偶什麼的她真心敬謝不敏。

「不用自卑,雖然你看起來很弱,但族中的事情我說了算。」安魯雙手抱臂,輕哼道,「有配偶後,我就不能再和其他強大的雌性|交|配,所以你要努力點多生幾個實力超眾的孩子,才足以彌補我族的損失。」

生·你·妹!

愛和誰交|配就和誰交|配去吧!這種施恩一樣的語氣是毛回事啊?難道她就這麼差嗎摔!

不,重點不在這裡。

就在湯慕糾結間,狼哥突然再次湊近,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湯慕的臉:「你怎麼不回答?」

湯慕握拳,為啥不回答?是怕一說話就忍不住爆粗好嗎?!

等不到回答的安魯不耐煩地看向雌性的嘴唇,盯著盯著,突然心念一動,模糊嘟囔道:「看起來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湯慕只覺得頭皮發麻,她連忙後退了兩步:「我一點都不好吃,肉少皮厚骨頭還硬!」後背貼到牆上……為什麼她在山洞裡啊啊啊,跑都沒地方跑好嗎?

對方卻還在步步逼近。

「等、等等……」

他居然想從頭吃起?是想吃腦子嗎?好、好可怕QAQ

雌性的嘴唇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柔軟,這就是雄性和雌性的差別嗎?好想嘗嘗看。

思維模式的不同,注定這兩人的腦電波無論如何都接不上。

在安魯看來,他正在做一種非常嚴肅的嘗試行為,而在湯慕看來,她即將被滅口。

於是她毫不客氣地從包裹中悄悄掏出了一把匕首,尖處直接對准了對方的脆弱地,這個距離怎麼著也能造就一個重傷吧?

就在安魯即將湊上和湯慕即將刺出的瞬間,一只巨大的火球突然飛來,將狼人整個砸了出去。

「!!!」

被嚇到的湯慕手一抖,那柄匕首便「叮咚」一聲掉到了地上。

「姐姐。」

「……傑、傑瑞特?」她下意識扭頭,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打開系統確認了次,才發現眼前的男子真的不是她的幻覺,是真實存在著的。

她的鼻子莫名有些發酸,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她卻覺得好像依舊很久沒看到傑瑞特了,而且,仿佛一下子有了安全感,什麼都不用怕了。

「終於,找到你了。」

黑袍魔法師如此說著向她走近,而湯慕也才看見,傑瑞特的臉孔雖然還算乾淨,但身上居然有不少乾涸了或者半乾涸的血跡,一直束起的發絲不知何時披散了開來,整個人看起來很有幾分狼狽。

湯慕心口一緊,連忙迎了上去:「你沒事吧?受傷了?哪裡?沒有及時治療嗎?我不是給了你血瓶備用?你……」

她伸出的手在觸摸到自家弟弟之前,被另一只手扯了過去,不知何時堅強爬起的被無視了很久的安魯很是不爽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傑瑞特:「他是你弟弟?」

「……是。」

「這樣,」安魯皺了皺眉,「那麼,按照老布利的說法,就是我的小叔子或者小舅子?嘖,真麻煩,既然這樣我就原諒他之前對我出手的事吧。」一邊說著,他一邊手臂用力,將呆住的雌性扯向自己的懷抱。

傑瑞特皺了皺眉,一把拉住自家姐姐的另一只手:「姐姐,他是誰?」

湯慕左右手被兩人拉住,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動……時隔多年,她也終於可以客串一把瑪麗蘇了嗎?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啦!

自覺有了撐腰者的湯慕立刻展露了渣的本性,「啪」地一下就甩開了狼人的手,而後跳到了自家弟弟身後,指控道:「我不認識他!」

「……」姐姐你真的把我當傻瓜嗎?

「……雌性,你膽子很大!」安魯的臉沉了下來,他以驚人的直覺發現所謂的「姐姐」和「弟弟」關系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在這一瞬間,狼人驀然想起老布利曾對他說過「要看好自己的雌性,小心被戴綠帽子!」,就是說的這種情況嗎?想到此,他惡狠狠地瞪向湯慕,吼道,「你是在給我戴綠帽子嗎?」

「……喂!別說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話好嗎?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可以互相戴綠帽子的關系吧!」

「弄錯了?」安魯微愣,在心中再次仔細地分析了一下老布利的話,再次問道,「沒錯!你是我的女人,你找除我之外的其他雄性就是在給我戴綠帽子。」

「所以說我究竟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啊?!」湯慕吼道。

安魯更大聲地吼了回去:「你肚子裡都有了我的崽子,怎麼會不是我的女人?!」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湯慕張了張口,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什麼時候起,山洞的氣溫降得這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