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要買嗎?
葉露心中不可抑制地湧過欣喜,不由地偏頭打量了他一眼,漂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還是那樣的俊美不可侵犯。周圍的那一張張過眼雲煙般的面孔似乎只是為了襯托他而存在一般。
「哼!」
白在一邊冷哼,又不知道是誰礙到他了。
可這不妨礙她的心情。
真的,她很高興。
哪怕冷陽舉了幾次牌子之後就不舉了,她還是很高興,這還是可以說明,他動過心思的。
最後的項鏈以567萬美元的價格被一位神秘人士給買走了,看購買者表象平凡的樣子,估計是他後面的老闆授命的。
567萬美元的價格,不低了啊!
但是白卻表現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只有在那些結束了拍賣的人過來向他祝賀的時候,他才會勾起唇角,給他笑臉,即使如此,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天的葉露,還是可以感覺他笑的言不由衷。
有些人藉機跟白套近乎,一時間,大有一醉方休的感覺。葉露拽了拽白,申請下去睡覺。
「女奴,你是豬嗎,成天就想著睡覺?」他的口氣宛如吃了幾噸炸藥一般,噴了糊里糊塗的她一臉的火。
他這話說的太損人,簡直讓葉露快氣死了。
她低低地咬牙,在白的耳邊低吼:「搞什麼,就算我是女奴,你也不能不要命地來壓搾我的勞動力吧。你跟朋友去尋歡作樂,拉我做什麼?」
「誰說我要去尋歡作樂?」白瞪眼看他。
葉露拿眼睛一斜,那邊那幾個大富大貴的人。包括本國的幾位王室正站在一邊等著呢,某人可是剛剛答應好的。
白自知失言,於是又瞪了她一眼。「不過是舉了幾次牌而已,看把你給樂的,傻瓜,果然是一個豬腦袋,意思意思,就能讓你樂不思蜀!」
這個人在說什麼啊!
葉露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今晚神經紊亂了。
「算了,下去吧,看著也礙眼!一副傻樣!」
這下,她更加可以確定這個人神經錯亂了。
難道是今晚的拍賣不理想,所以讓他氣得失去理智?!
算了,反正又不關她的事。
他一允許,她就立刻宛如兔子一般地竄了出去。
後面那個人瞪著她,巴不得把溜得比風還快的她抓過來大卸八塊的表情,自然是被她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興奮地跑回了房間,「喂,左翼,你猜那條項鏈賣了多少錢?」
「567萬!」
葉露驚詫左翼的消息靈通,無奈地聳了聳肩頭,小聲地嘟囔:「沒勁,我還想對你來一場現場轉播呢!」
左翼瞇眼一笑,這世上很少她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情。
「今晚白也算是賺的個缽滿盤溢,估計心情大好吧!」
聳了聳肩頭,葉露扯下面紗,卸了阿拉伯長袍,卸了鞋子,「誰知道呢?他們這種人啊,經常是喜怒不形於色,瞅著像高興,又不像高興。」
「我還以為他是心裡高興,所以這麼早就把你給放回來呢!」
「不是,他要跟一些大人物出去喝酒,我看著沒意思,就跑回來了,還被他訓了一頓,這人的脾氣可真怪,真不好伺候……」
小聲地抱怨了一下,她脫了衣服,換上睡衣,開始洗漱。
跟左翼又閒扯了一下拍賣會的事,左翼倒好像也親自去過一般,葉露已經對左翼的本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聊著,聊著,睡了過去。
睡得正舒坦著,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著了,弄得她不舒服極了。
她試圖翻個身,動不了;試圖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給揮走,可是無奈還是動不了。
神智迷離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在想,到底是怎麼了!
突然,她的腦中閃過一個詞——鬼壓床!
寒氣,從腳底直接往上竄,讓她全身的感覺冷了起來,全身都宛如被冰凍一般肌肉僵硬了。
大氣都不敢出,想睜眼看,又怕自己看到什麼她受不來的東西,被活活嚇死!
猶豫著,害怕著,她感覺有什麼像手的東西,正在沿著她的身體曲線遊走。
她的心怦怦地狂跳了起來,又冷又熱,又急又怒。
完了!
完了!
鬼壓床了!
誰……誰來推醒她啊!
葉露記得別人說過,如果碰到這樣的事情,只要旁邊有人把她給推醒就沒事了。
對,鎮定一點,鎮定一點,還……還有左翼,沒事的,沒事的!
嘴巴微微移開,「左……左翼……」她呻吟。
暗想一直都表現地很警覺的左翼這一次可要配合啊,快點把她從噩夢中推醒啊!
哪知,她才發出了聲,嘴巴立刻就被疑似唇瓣的東西給堵住了!
媽呀!
她……她竟然被鬼給親了!
還……還把舌頭伸到她嘴裡來!
可惡!
氣的怒火滔天,她反倒不害怕了,色鬼,敢調戲本小姐,嘗嘗本小姐的九陰白骨爪吧!
兩手蓄勢待發,猛然睜開眼,只見到自己身上一個模糊的黑影,刻不容緩,她立刻伸手,往他的脖子上夠去,務必要一次性到位,讓這鬼死了再死!
吃豆腐竟敢吃到她頭上,找死!
氣勢洶洶的手才剛伸到一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咕噥:「女人,你的警覺性好低!」按照她這樣,都可以死上一百回了!
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冷……冷陽!」因為過分驚訝,不自覺的開始結巴了!
冷陽離開那甜蜜的唇瓣,看著她,皺眉:「女人,敢情你是現在才知道是我?」
葉露無語,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一看她這表情,冷陽豈能不知。忍不住地低下頭,狠狠地咬了一下那柔軟的唇。
「痛!」她低呼。
「你還知道痛?」他心裡冒起了一竄火,怒斥:「睡得跟頭豬一樣,來了人都不知道!今晚不是我,你豈不是讓人給佔了便宜?」
這是今晚葉露第二次被人說成是豬!
這口惡氣,對象是白,她能忍了,誰叫她是女奴!
但是是冷陽,她可不能忍。
「誰說我是豬,那你就是下三溢,半夜偷偷摸摸地摸進別人家的房子,還對別人動手動腳!」
「女人,是你警覺性不好!」
「哼,是你自己像隻怪獸一般,能力太強了,我要是會發現才怪呢。你不能用你的變態的標準來衡量我!」
「我怪獸?我都壓到你身上半天了,你還沒察覺,你說你是不是遲鈍地像豬?」
「啊!」葉露低吼,「氣死我了,不准你說我是豬!」
她猛地掙扎,但是顯然跟他不是一個水平的,他輕輕鬆鬆地就可以壓得她翻不了身,而她充其量,就只能是在他身下扭來扭去罷了,鮮活的像一頭擱岸的魚,活蹦亂跳,但是下場注定是很可憐的。
於是,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硬塊,處在敏感的部位。
身子一僵,臉上一陣火熱。
抬眼,被那雙暗欲氤氳的眼眸給鎖住。
他緩緩地伸手,在黑夜中,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龐,從額頭,到眉角……到下巴,慢條斯理地,宛如她是一件精緻易碎的陶瓷品一般。
她起先羞澀地不知所措,微微掙扎,只是惹得他更加霸道地壓制罷了。想到自己目前的窘境,還有他一開始的惡劣行徑,她眼光一轉,拋卻羞怯,惡作劇地微微分開了腿,他幾乎是趁隙而入,修長的腿直接擠入她的雙腿中。她微微抬起了雙腿,絲質的睡袍不堪重力,緩緩地沿著白皙的長腿脫落,白嫩的雙腿宛如妖嬈淫靡的蛇一般地纏繞在了他的腰間。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噴在她臉上的呼吸都立刻灼熱了起來。「女人,你……」
她眨了眨眼,伸出光滑地彷彿絲綢一般的手臂,沿著他緊繃的肌膚,纏繞住他的脖子。
誘惑一般地笑著,微微地夾緊了腿,讓自己的小腹更加地往他腰間靠攏。「喂,色鬼,本小姐今晚要搾乾你!」
雄心勃勃的信誓旦旦,雖然妖媚得還不到火候,但是足夠令冷陽慾火焚身了。
低吼一聲,他兇猛地俯下身,暴虐地嚙咬她的唇瓣,貪婪而凶狠地橫掃她的口腔,同時大掌也不停歇地,以凶狠的姿態直接撩開她的睡裙,直襲柔滑的彷彿豆腐一般的肌膚。
即使被兇猛地親著,她還不甘示弱地偷得空隙,得意地低笑,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宣示著自己的成功。「喂,你……你……可是……承認自己……是……個……色鬼……了……」
這個時候,冷陽哪有心思理會這話,自然忙碌地在她身上點火,恨不得一舉傾入,狠狠地埋入那柔軟甜蜜的腹地。
……
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完畢,他氣喘吁吁地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怕壓到她。
不怕死的某女,雖然身體又酸又累又痛,但還是咬咬牙,趁著某男累得不能動彈之際,猛然翻身,一鼓作氣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還用雙手,狠狠地壓住了他的兩手。
面對某男不可思議的眼神,某女猙獰地笑了笑,狠狠地用力壓住了他,「哼,我讓你剛才嚇我,我讓你剛才壓我,哼哼,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哼,讓他也嘗嘗鬼壓床的滋味。
哼,竟敢說她是豬。
「你才是……」豬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形勢突然大變,讓她忍不住地一聲:「啊……」
太過得意忘形的某女,完全忘了敵我雙方的力量懸殊,她明明用了最大的力氣壓制他了,可是他的雙手,還是很輕鬆地掙脫了她的鉗制,一伸手,反倒是鉗住了她的宛如弱柳一般的腰。
「女人,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某男恬不知恥地故意順水推舟,扭曲了她的意思。
「啊,不……不是……」
某女慌亂地作勢要起來,卻被某男掐著細腰,死死地壓制著不能動彈。
她一慌神,就被敵人趁虛而入。
就著她上他下的姿勢,剛剛還疲軟的慾望,直接狠狠地撞入!
「唔……」她咬唇吟哦!
偷雞不著蝕把米!
什麼叫做大意失荊州,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追悔莫及!
但是,容不得她胡思亂想,很快,她就被他帶起的狂潮捲入其中,無暇多想……
荒唐了一夜,被左翼推著叫醒,某男猶如昨晚來時一般,悄悄的走了。面對左翼臉上曖昧的笑容,她起先是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辦,後來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她和左翼一個房間,那……那不就說她……她和冷陽昨晚……昨晚……
「左……左翼……」她的臉龐紅的宛如要滴出血來了,又臊又急。
「嗯?」
「我……那個昨晚……你……」
「哦,你說昨晚你和冷哥啊……」
「啊!」葉露哀嚎一聲,拉過小薄被,將自己捲了起來。讓她死吧,簡直是太丟人了!什麼都被看到了,什麼都被聽到了,丟臉死了,讓她死吧,讓她死吧,丟人啊,丟人……
左翼低笑,看著葉露把自己裹得像一個繭一般,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處於不斷扭動中的繭,一時玩味,覺得有些理解冷陽的情難自禁。
於是,很好心地對她說:「行啦,我昨晚被冷哥支出去了,沒在房間。」
那個繭稍微地停止了胡亂撲騰,層層包裹的被子緩慢地一點點地掀開,裡面冒出一個大紅薯,呃,不,冒出了葉露臊紅的臉。
對上左翼取笑的臉,她清咳了幾聲,慢悠悠地掀開被子下床,裝的很鎮定的樣子,如果她不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換衣服,估計效果能好一點。
對著鏡子梳頭,覺得好像鏡中有亮光閃過,皺了皺眉頭,仔細地往鏡子裡看去,葉露很詫異地發現——
她的耳朵上竟然多了兩隻耳釘!
咦?!
怎麼會呢?
她明明沒有耳釘的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原本光滑無一物的耳垂上,多了一個突起物,不用懷疑是鏡子或是自己眼睛的問題了。
她確確實實地戴了耳釘。
耳釘一閃閃的,看上去好像是鑽石,深藍色的,樣子簡單典雅,沒有多餘的雕飾。那兩顆深藍色的鑽石鑲嵌在那珍珠色的耳垂上,宛如廣袤無垠的土地上的兩抹靜海深藍,無語中,散發著幽幽的藍,似乎是欲語還休,溫柔而多情,澄淨而美好!
好美啊!
葉露幾乎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耳釘!
她原本就是有耳洞的,但是很少往上面戴東西,只有怕耳洞快要堵的時候,會戴上一天、鬆鬆。以前總尋思著便宜的耳釘不經戴,碰了水又很麻煩;貴的耳釘買了又顯得很奢侈,所以乾脆就不怎麼戴了。
奇怪了,這耳釘是誰給她戴上的?
皺眉!
左翼探過了腦袋,興味地說:「哦,不錯,不錯,『柔情似水』,以稀有的藍鑽打造而成的,以涓涓細流的關懷,守護著深沉宛如大海一般的深情,暗喻那隱忍的難以說出口的愛戀,昨天晚上的拍賣品之一,奇怪呢,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身上呢?」
左翼故意裝做很疑惑地看著葉露,那托著下巴端詳的姿態,分明想看葉露的笑話。
葉露臉上剛下去的紅,又以緩慢的姿態爬上了她的臉,她雖然極力克制,可是卻無法阻止。
她想起來了,昨晚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扎入了她的耳朵裡,耳朵裡好長時間沒套耳釘,所以當時刺痛了一下。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她當是他又惡劣在咬她,沒理會,繼續睡得昏天暗地。
那麼說,是他嘍!
渾身宛如火燒一般地燥熱,瞄了一眼左翼興味的臉,大有她不表示,她就不放過的樣子。
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看什麼看!」雖然樣子有些凶狠,但是到底底氣不足啊!
左翼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低喃的聲音隨著空氣的波動帶著戲謔仍然不放過她:「嗯,你說,這人生地不熟的,又初來乍到的,會是誰在搞暗戀呢?昨晚還沒有的啊,會是誰呢,難道是半夜……」
「左翼!」葉露窘迫地大叫。
「哈哈……」左翼無恥地開始哈哈大笑。
葉露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打算忽略她的存在。
偷眼看左翼沒注意她,偷偷地,忍不住地摸了摸那對「柔情似水」,嘴角微微一翹,喜不自禁。
想起他昨晚熱情進出時的低喃:「你今天真美……」
臉熱的快趕上沙哈拉沙漠了。
伸出潔白的手,拚命地往自己的臉上扇扇風,好降低溫度。
腦中不由地動了一個念頭:唔,回國之前,去買兩套肚皮舞裙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