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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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秋被搗的腿根一陣酥麻,指尖緊緊掐著他手臂的肌肉,身上的男人額角微微有些濡濕,晶瑩的汗粒倏然往下落,即便如此依舊是性感強勢的。

  他此刻的氣勢如一頭狂野的獵豹,撻伐的力度幾乎要讓她發瘋。

  林晚秋一雙長腿緊緊盤著白沭北結實的腰際,小聲呻吟:「太深了……不要弄那裡。」

  白沭北進攻著,深邃的眼底有隱忍的情慾,每一下都幾乎沒入她最深處,須臾才俯身在她耳邊喘息著:「知道我有多想妳了?」

  林晚秋聽得心裡一軟,連身子也柔得似一灣水,越發地舒展開來承受他。

  他明亮深沉的雙眼,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那裡面明明有她的倒影,白皙美好的女體蜿蜒出誘人的曲線,此時淨是妖嬈。她情不自禁摟緊他,他順勢將她抱了起來,濕滑的舌尖舔了舔她粉嫩的耳垂:「想在上面?」

  林晚秋忿忿瞪他一眼,身下那火熱的一根因為騎乘的姿勢似乎入的更深,甚至還比之前壯大了不少。她低低的悶哼一聲,全身又是一陣電流掣過,再次不爭氣地洩了出來。

  她花心那已經有些微微的紅腫,整個下午,這男人不知道要了她幾次。

  就是身體再好也有些承受不住,何況她在床事上向來都是弱的那一方,林晚秋小心地親吻他的嘴唇,低聲嬌嗔:「老公,我不要了,疼。」

  白沭北很受用她這軟綿綿的稱呼,以前林晚秋從沒這麼喊過他,這時候聽在心裡好像蜜一樣甜,還有些撒嬌的意味,怎麼聽怎麼暢快。

  可他一手還握著她一捧白嫩來回揉捏著,一邊回應她討好的雙唇,啞聲回答:「我已經很輕了。」

  他身下還在不輕不重地頂著,那硬物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她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顛簸,羞恥的部位發出淫-靡的水漬聲。

  林晚秋忍不住低頭查看自己那一處,羞恥地看到交-合部位溢出的晶亮液體,還會隨著他凶悍地出入往外飛濺,場面讓人臉紅不已。

  她急忙移開眼,可是身下奇癢難耐,又脹的難受,他進進出出地抽-插帶得她那裡火辣辣的好像要被燒著了一樣。她索性抓了他的手按上去,兩人的指尖糾纏著,一起壓在了結合的部位,濕漉漉的,黏連黏濕。

  白沭北惡劣地讓他握著自己還剩一半的根部,林晚秋都能感受到上面猙獰的脈搏跳動,還能感受到他一次次進-入自己,力道嚇人。

  白沭北等她乖乖握著不放,這才抽出手來回撫摸著,在溫熱的裂縫間輕輕按壓,她瑟縮的更厲害,那層溫軟的腔-壁緊緊實實地箍著柱身,像要將他吞噬殆盡一樣。

  他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妳明明喜歡,咬的這麼緊。」

  林晚秋羞赧極了,偏偏全身都敏感的要命,他溫熱的口腔忽然銜住她胸口的那粒紅-蕊,牙尖還輕輕拉扯著,她全身抖得厲害,撐著他寬闊的肩頭,擰眉忍過那陣致命的快-感。

  白沭北來來回回頂-弄著,箍著她柔軟的腰身,她太緊,像是要將他擠出來一般,他忍了許久才費力挨過那陣窒息感。

  「乖,放鬆,老公讓妳舒服。」他掐著她的腰,幫她調整體-位,然後慢慢放她下沉將他完全容納。

  「嗚——」林晚秋貓兒似的低喃一聲,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了。

  白沭北等她完全沉坐下去才掐了掐她柔軟的臀-肉,她又熱又濕,可是還是緊的要命,忍不住發出舒適地喟嘆:「妳快把我逼瘋了。」

  林晚秋的眉頭卻再沒展開過,她實在受不了了,白沭北的體力較之以前似乎更強,每次都折騰她半死。

  他正舒服著,托著她嫩嫩的臀-肉前後移動,她忽然毫無預警地翻身躲至一旁,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白沭北愣了愣,隨即臉色一沉:「林晚秋!」

  林晚秋小口喘息著,攤在床上完全不想動:「我不要了。」

  白沭北眉間都是鬱結的神色,握住她的腳踝就把人帶回來:「那我呢?這事兒還中場休息?」

  林晚秋瞥了眼那叢林中的巨獸,還在張牙舞爪筆挺的向她頻頻致意,上面水汪汪地還附著著她的東西,顯示著她剛才有多熱情。

  她臉上一熱,支吾道:「我、我幫你好了。」

  白沭北表情明顯一滯,還沒說出心中的疑問,她就起身跪坐在他身前。

  白沭北心跳有些快,林晚秋在這事兒上一直笨拙青澀,此刻居然說出這種話……

  當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自己時,白沭北喉間發緊,喉結動了動。

  林晚秋一隻手有些握不住他,上下撫-慰這,看他明顯加深的眸色吞了口口水,主動吻了吻他淡色的嘴唇:「你會喜歡的。」

  「你——」白沭北話音未落,伴著一陣抽氣聲,她細膩柔軟的雙-峰被她微微捧起,夾住他的硬物來回磨礪著。

  那海綿似的兩團,飽-滿擁擠,光是溝壑就夾的他無比舒暢,加上她刻意擠壓的力道,他差點沒把持住。

  小腹一陣酸脹,白沭北呼吸明顯加快,臉色卻有些難看:「妳,從哪學的!」

  林晚秋所有的經驗幾乎都是他教的,現在卻學會了給男人-乳-交!

  林晚秋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越加深沉的眉眼,他下顎微微抬起,線條完美的頸項略略往後仰,有些濡濕的黑髮襯得他越發沉斂英俊。

  林晚秋明顯感覺到自己腿-間溢出一陣熱-液,可是那裡還有發酸脹痛,實在承受不住他的歡-愛了。

  白沭北最後沒忍住,被她故意逗弄著很快就射-了出來。

  林晚秋乖巧地依偎進他懷裡,指尖在他胸膛上來回摩挲著,將他那層薄薄的細汗一點點擦拭掉,繼而小聲道:「你已經很棒了,不用刻意表現自己,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棒的。」

  白沭北臉色微變,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男人總是有些征服心理,白沭北已經在某些方面示弱了,在床上便格外迫切地想要她臣服自己,一次次佔有她,只有這時候才能為他建立起一點點信心。

  而這些,林晚秋居然都敏銳地感覺到了。

  林晚秋伸手輕輕撫摸著他已經開始變長的黝黑碎髮,嘴角帶了幸福的微笑:「你在我心裡是神,一輩子都不變,不會因為你看得到我或看不到而有絲毫變化。」

  白沭北翻身對著她,手臂從她赤-裸的腰腹一路輕撫上來,最後落在她臉頰上:「晚秋,我這麼糟,妳怎麼會喜歡呢?妳是不是……同情我?」

  林晚秋微怔,她沒想到這時候的白沭北也這般沒有安全感,正如她以前一樣,對這份感情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這是不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看著白沭北脆弱的神態,她張嘴想要解釋,白沭北卻驀地將她悶到胸口:「不管妳是不是同情,我都當這是愛情了。」

  林晚秋扯起唇角笑了笑,伸出胳膊回抱住他,良久,才低聲呢喃:「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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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沭北不像以前那麼霸道了,回家便小心翼翼地向林晚秋提出要她搬回來的話,林晚秋卻詭異地沉默了。

  白沭北知道她猶豫什麼,沉吟許久,咬了咬牙說:「妳可以讓林知夏也一起搬過來,現在是一家人了,住在一起是應該的。」

  林晚秋有些驚訝,看到他臉上坦蕩而平靜的神色,她忍不住舒展開眉眼,這個男人真的開始在為她考慮了,甚至願意站在她的角度想事情。

  她心裡隱約猜想知夏未必願意,可是還是嘗試著對知夏提了提。

  知夏彼時正在書房忙碌,聽到她的話只微微頓了頓手中的動作,接著神色如常地繼續低下頭:「我過段時間會去水城。」

  林晚秋錯愕地望著他,光暈模糊了他的影像,看起來周身都覆蓋了一層似夢似幻地光影,她也變得恍惚:「出差嗎?」

  知夏這才微微動了動,坐在皮椅上緩緩轉了身看著她,表情柔和溫暖,眼裡有淺淺的笑意:「水城一家非常出名的遊戲公司向我發來邀請函,我已經答應了,晚秋,看到妳幸福我很開心,我也要去找屬於我自己的幸福了。這家公司在業界很有名,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林晚秋站在門口,似乎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你要,離開我?」

  那個一直憂鬱,充滿哀傷的男人,這個時候卻微笑地注視著她。

  他似乎是又低頭輕笑了一聲,額髮擋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接著他起身走近她,與她一同立在門口昏暗的陰影裡。

  「妳還不明白嗎?以前那些,都是藉口。」

  林晚秋不解地皺了皺眉頭,知夏抬手輕撫她的髮頂,英俊的眉眼滿是寵溺:「都是賴著妳的藉口,什麼害怕孤獨,什麼害怕死亡,都是假的。」

  他斂了斂神色,口氣鄭重起來:「我唯一害怕的,只是失去妳。」

  林晚秋輕咬下唇,知夏這番告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直接,她垂著眼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卻聽他低沉地嘆了口氣:「可是妳離開白沭北以後,我發現最讓我難過的事,其實是妳不快樂。」

  林晚秋注視著他,知夏口吻淡然,似乎真的完全釋然了:「晚秋,我給不起妳什麼,所以從來不敢爭取。對於愛情,沒人比妳更勇敢,妳比我和白沭北都堅強,幸福不垂青妳,要垂青誰?」

  林晚秋眼裡漸漸帶了淚光,手足無措,最後仰著頭悲傷地注視著他:「不能留下來嗎?你知道我不放心你,你的病情——」

  「我的病很穩定。」

  知夏淡淡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林晚秋認出這就是這間公寓的鑰匙,他說:「這裡是我們的家,想哥的時候,或者受了委屈,哥都會在這裡等妳。」

  林晚秋低下頭,奮力嚥下眼中的酸澀,她這輩子的確是為愛情奮不顧身,跌跌撞撞落了一身傷,最後終於得到了幸福。可是知夏於她,感情太複雜了,是親人也是朋友,也是寄託,沒人比她更希望知夏幸福的。

  她捨不得知夏走,可是也舍不得他活一輩子,沒有追求到真正想要的。

  林晚秋伸手抱了抱面前的男人,踮著腳尖在他頰邊吻了下:「哥,你一定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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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夏在半個月後離開了榕城,林晚秋等他走了才收拾東西準備白沭北的別墅,數月前這裡還是她和知夏的家,現在又將變得支離破碎。仔細想想,她這二十七年來,搬家搬了無數次,沒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屬於她的。

  林晚秋不免有些感傷,她坐在沙發上看搬家公司搬東西,白沭北在司機的攙扶下忽然緩緩走了進來。

  林晚秋現在看到他,心情倏然變得複雜,這份幸福是否還會有變化,她其實也沒有任何信心,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不同的改變,何況是人心?

  或許是知夏的離開給了她太深的感傷,她居然也變得患得患失起來。白沭北將她圈進懷裡,似乎感同身受,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鬢角:「我們簽離婚協議時,妳看那份協議的內容了嗎?」

  林晚秋不知道他為什麼此刻說這個,迷惑地搖了搖頭。

  白沭北彎了彎唇角,伸手對身後的司機示意,對方馬上恭敬地遞上來一份東西。

  林晚秋從白沭北手中接過,不由額角微跳:「幹嘛給我看這個?」

  他們的離婚協議書,現在看到還是難免心臟刺痛,白沭北卻執拗地抱緊她,抬了抬下顎:「看看內容。」

  林晚秋忍著好奇,還是耐心地看了起來,才看了幾行就震懾住,驀地抬頭:「你——」

  「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是妳的了,林晚秋,以後如果我犯渾,妳就把我趕出去。」

  林晚秋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男人,這種情節她在電影和小說裡都看到過,居然真的會有男人這麼傻!

  白沭北感覺到她一直沒反應,不由失笑:「只是這麼點錢,妳不會就感動的哭了吧?萬一我藏了私房錢呢。」

  林晚秋抿了抿唇,將臉頰埋進他頸窩裡:「外表看著挺精明,怎麼到關鍵時候就犯傻,你以為你在拍偶像劇?不怕我拿著你的錢,帶著你的孩子,明兒就跑了?」

  白沭北感覺到肩窩裡有些微微地濡濕,手心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脊背:「妳為我傻了那麼久,我傻一次,好像還是欠著妳。」

  他摸索到她的手,用力握著:「晚秋,我以前很多承諾的事兒都沒做到,以後我會用行動來證明,妳好好看著我,我再也不會讓妳失望。」

  林晚秋合了闔眼,啞聲回答:「好。」

  「白先生,都整理好了。」搬家公司的負責人站在門口,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窗外的暖陽透過落地窗照進一大片,明晃晃地落在他身上,白沭北把手遞給林晚秋,嘴角帶著期待的笑意:「白太太,我們回家?」

  林晚秋看著面前那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再緩緩看向他內斂深邃的五官,他的眼神依舊有些渙散,可是卻透著一股堅定和莊嚴,似乎此刻在做一件極其神聖的事情。

  她慢慢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聲音微微哽咽:「我們,回家。」

  《你的溫柔比光暖/玩火》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