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雖然給他放了假,但第二天起床,言傾城看著床上殘留的一大堆『血跡』也還是不放心,上午做完例行工作後,便提著親手做的紅棗糕去找他。

  言耿沒有與父母同住,幾年前就搬出來單獨住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同時也為他半夜偷襲提供了方便。

  想到這裡,言傾城忍不住笑了笑,推開院子門,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地。

  太反常了!

  她瞇起眼,拉起裙擺跨過門檻走進去。習武之人感官敏銳,以往她只要走到這裡,言耿總會第一時間站在門口等她。難道今天他出門了?

  「……言耿?」她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院子裡安靜得連蟲鳥鳴叫的聲音也沒有,她環顧四周,突然聽見書房處傳來輕微的聲響。

  他在書房?言傾城皺眉,提起裙擺輕輕地走過去,軟底繡鞋踩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以他的功力,應當早就發現了才是。

  忽然風起,一張紙被吹了出來。她彎腰伸手接過,發現是一張能媲美畢加索大作的抽像畫。

  與武學天分不同,言耿同學的文化課水平一般般,雖然能讀會寫,但對作詩彈琴之類的風雅事卻是一竅不通,更別說作畫丹青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繼續往裡走去。內室的地上,跟手上那張同樣塗滿了不明墨團的畫紙掉得滿地都是,她站在落地花罩後面,看見身著單衣披散黑髮的少年坐在書桌後閉眼喘息,兩手放在桌下,一下一下地動著。

  「傾城……傾城……哈啊……嗯……」隱約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傳來,讓她後背一毛,菊花狂緊。

  咳,男孩子躲起來擼管是很正常的表現啦,雖然聽到他似乎在想著自己擼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一點點那啥……自滿。她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言耿安靜下來,才從花罩後走出來。

  「姑娘……」

  完全解放出來後,他立刻感覺到有人站在外室。

  她聽到了嗎?

  少年僵直了身體,坐在原地動也不敢動,腦中慌亂一片。「不、不要過來……」

  某人自然不會聽,邁著得意洋洋的腳步,言傾城走到桌前。

  桌上攤著一張墨跡凌亂微微渲開的紙,硯台和筆被他推到一邊胡亂放著,墨水撒了到處都是。她側頭看去,發現紙上畫的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長髮女人。她衣衫半褪,露出光滑雪白的肩膀和胸前隆起的柔軟曲線。雖然只有黑白兩色,又潦草抽像,言傾城還是認出了這畫的正是昨晚的自己。

  言耿見狀面色一沉,猛地抓起那張紙想要毀屍滅跡,卻被言傾城抓住了手。

  她坐上書桌,臀部挪動來到他的面前,雙腿踩在椅子扶手上將他困在中央。

  「言耿,這是什麼?」她帶著笑意問道,將十指交纏在一起,黏稠的而帶著些微腥氣的白色濁液潤滑了兩人相觸的皮膚,交握間發出細微而曖昧的水聲。

  「……」

  少年那一臉『老子今天玩完了』的表情徹底取悅了她,言傾城瞄到他另一手緊握著的東西,想起那正是昨晚給他堵鼻血用的帕子。

  所以說這孩子坐在書房畫了一大堆半裸肖像,然後用她給的手帕看著半裸畫擼管嗎?

  這真是……

  言傾城屈膝向前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讓兩人的胸口緊緊相貼,再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你經常這麼做嗎?」

  「我……」他羞愧欲死,閉眼伸了伸手,卻還是不敢抱住她的腰,注意力被胸前貼靠著的柔軟觸感奪去了大半,剛剛才平息的欲望再次充血,無法控制地頂在她的恥骨處。「姑娘,我……對不起……」言耿想要將她推開,又不捨得壓在身上的柔軟觸感,只好咬牙忍耐著。

  伸手將被他握住的繡帕拉出,濕噠噠的絲綢料子並不吸水,輕輕一捏便有同樣的白色黏液擠出,順著指縫流下。

  說起來,那些在宿舍樓下偷女生內衣的變態佬也是這麼幹的吧?她邪念一動,想要把內褲脫下來,想想又覺得太麻煩,只好伸手扯開後頸的帶子,將褻衣從領口扯出,蓋住因為充血變硬而從他褲子裡探出頭來的粉紅小鳥頭。「這個給你吧。」言傾城隔著柔軟的輕薄的褻衣料子,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被包裹在其中熱燙的硬物,不出意料地聽到言耿抽氣的聲音。

  「姑娘……」他按住她打算抽離的手心,抓著細嫩的手心在那個脹痛的地方重重地按壓,少年的身體因為羞恥和快感而戰栗著,忍不住仰起頭親吻她。

  言傾城被他那種像小狗一樣的舔親逗笑了,張嘴含住他的舌頭。

  純情少年似乎從未想過可以這樣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迫不及待地將舌頭完全探入她的口中吮吸,兩人的唾液交融在一起無法吞咽,只能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感覺到少年正隔著一層薄薄的春衫揉搓自己的胸部,沒有了褻衣的遮擋,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手掌的熱度有多高。雖然現在感覺很舒服,她心中還是警鈴大作。

  冷靜!冷靜啊言傾城!他連十五歲都沒到!不能做禽獸!計劃!要按計劃來!!!計劃生育好!國家政策妙!信春哥!不掛科!生男生女都一樣!

  在心裡不斷尖叫著,言傾城想要推開他,卻不敵少年的力量,言耿察覺到她的抗拒,不滿地將懷中柔軟馥香的女人抱得更緊,甚至使力將她壓到自己身下,舌頭繼續生澀而熱情地追逐她的嘴唇。

  糟了個糕!腫摸辦!?她試著踢開他,卻被抓住小腿拉開,言耿順勢將身體壓進她的兩個腿之間。長長的裙擺被拉起,堆疊在腰上;少年身上粗硬的鈍器一下一下地摩擦著她的小腹,掛在小鳥頭上的褻衣早在剛剛那番動作時便掉了,她低頭的時候甚至能看見粉色頂端滲出的液體。一切抵抗都沒有成效,他甚至不滿地單手撈起言傾城的雙臂鉗制住,強迫她仰起頭方便自己親吻眼前柔嫩的脖頸。

  難道今天就是怪阿姨辣手摧花之日?無論怎麼看她都是弱勢的一方嘛!言耿臉上寫滿了『既然被撞破齷齪事就豁出去吧!』的情緒,此時已經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襟。原本只打算調戲害羞小少年的言傾城沒有想到他竟會因為壓抑過深羞憤過度而反彈……「言耿!我說,你要冷靜才行啊,壯士!」

  言傾城被少年這種如狼如虎的侵略性嚇得菊花狂緊,胡言亂語間突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耿兒?」她聽出這個聲音!來者是春桃。「怎麼把紙丟得一地都是?你今天沒有上工嗎?這都是吃飯的點了,就連姑娘也也不知去哪——啊呀!」

  她掩嘴發出一聲低呼,儘管從春桃的視角看去只能見到少年流汗浸濕的背部和言傾城被強行拉起架在他腰上的一隻腳,但這並不妨礙少婦在第一時間內聯想到他們在幹什麼。「呵呵呵……不用急,廚房溫著飯菜呢,但是耿兒,別讓姑娘餓著了。」

  說完這話的最後一個字,春桃已經走出書房,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雖然春桃很上道,但壓在她身上的少年因為母親的到來而清醒下來,維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半天沒有動作,直到言傾城終於忍不住哼哼。「還不放開?」

  「……」他沉默著退到了書桌前。

  馬上將衣服拉攏的言傾城暗暗鬆了口氣,又有點說不清的失望感。她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同樣整理好衣服,卻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少年,「言耿。」

  「在。」

  「我覺得現在很需要……好好地溝通一下。」她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眼睛則直直地看向他,「你想要什麼?」

  少年低笑一聲,暗暗握緊了衣袖下的拳頭。「想要什麼,姑娘一直很清楚。」

  「你喜歡我?你想跟我做那……事情?想要做我的男寵?」她托腮,一臉問出幾個問題。

  「……是。」他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睛。

  「但我日後可是要嫁人的。」她慢悠悠地說。

  少年臉色一白,咬緊了牙齒,許久才說道:「到那時,言耿絕對不會成為姑娘的障礙。」

  「我的障礙嗎?」

  七是一個忠誠的人,他這種忠心體現在永遠將自己的地位放在比主人低一個階層的程度。而且也不遺餘力地如此洗腦他的兒子,目前看來洗腦還挺成功,看來這小子從來沒想過要跟她成親,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不過在七灌輸的那種觀念下還能不顧父親反對黏在她身後自薦枕席,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重大的突破了……言傾城心裡想著,指尖敲擊桌面的頻率變得更快。

  「言耿,我需要一個丈夫。」她慢慢說道,「身份地位不是重點,卻是要忠誠而永遠不會違逆我的人。」

  少年眼睛一亮,張嘴像是要說什麼,又神色晦暗地低下頭。

  言傾城見狀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到了十五歲仍沒有改變主意,便來找我吧。」

  「一言為定!」言耿生怕她後悔,立刻說道。

  「言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要她說這種像是表白的話,言傾城已經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此刻臉頰就像要燒起來一樣,連忙站起身往外走,「吃飯了!」

  「姑娘,等一下!」他撈起搭在一邊的外衫罩到她的肩上,「您沒有……褻衣……那個……還是擋一下……」言耿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小得她快要聽不見了。

  要擔心她沒穿內衣,為什麼不把他攥在手裡的褻衣還回來呢?穿著他的衣服從他的院子裡走出去也很讓人尷尬吧?言傾城看了看言耿通紅的耳朵,還是好心地裝作沒有發現,攏緊了他的衣服。

  啊,有他的味道!她偷偷拉起衣領嗅了嗅,暗暗決定作為交換,這件外衫她也不會還回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