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言傾城無比慶幸她為了方便府中員工,特意包養了個專屬大夫,否則言耿昨晚大概會抱著用棉被胡亂裹起的自己衝出去硬闖醫館吧。
一再警告悶聲忍笑憋得一臉紫紅的大夫不許將此事外傳,身體極度疲憊的言傾城才揮手讓他出去,歎了口氣躺在軟枕上。
「姑娘……」言耿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平日裡豎得老高的狗耳朵狗尾巴都蔫蔫地耷拉下來,半個屁股坐在床上,怯生生地一副我是罪人我錯了請原諒我吧的可憐模樣。
屁啦!才不可憐!她哼了一聲,負氣將頭扭到床內側不看他。蠢蛋才會理會昨晚獸性大發導致自己那啥裡大出血的壞人!
「……先把藥喝了再生氣吧?」少年不善言辭,臉都憋紅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差點把她氣得吐血。
「哼!」她更用力地扭頭,卻不想委屈自己的身體,猶豫一下還是接過藥幾口悶下,再將藥碗塞回他手中。「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手足無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大夫說要上藥……」
言傾城的臉紅了紅,不自在道:「我自己來!」她欲起身拿藥,又被下體的疼痛刺得哀號一聲躺了回去。
「還是讓我來吧。」他的頭垂得更低了,明明昨天就已經從魔法師的行列轉職了,卻依然害羞得要命,手指挖了一坨暗綠色的藥膏,死死盯著那處下不了手。
「你行不行啊?叫春桃進來——」
「我可以!」他連忙挺直腰,一臉嚴肅地將手指抵在紅腫的黏膜處,溫熱的手指頭靠著濕滑膏體的幫助下慢慢伸入,仔細地將藥塗抹進去。
只是沒過多久,這種正經的氣氛就變得旖旎起來,少年眼睛瞇起,一臉迷濛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另一手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撫摸言傾城的大腿。
「咳咳!」她用力乾咳,抓起枕頭用力砸在他腦袋上。「禽獸,你想幹什麼?」
「我、我沒有……」他被砸醒過來,尷尬地換了個坐姿,為她穿好衣服。
「你可以走了。」她趕人。
言耿站在床沿,突然想起什麼,又坐了下來,「傾……姑娘,」被她瞪了一眼,少年連忙換了個稱呼,「腰疼嗎?」
「廢話!」疼得要斷了!想起昨晚托起她臀部用力嘎吱嘎吱來回折磨的罪魁禍首,已經過了二十五歲一把老骨頭的言傾城心頭火再起,抓起枕頭又給他用力砸了一下。
「我給你按一下。」他不顧阻攔,將她翻了個身面朝下趴在床榻上,而後脫鞋上床,兩手在她後腰處生澀地按捏。「這是我爹教的,我娘她經常……咳……」
瞭解明白,習武男人腰力驚人。言傾城覺得從心靈上和春桃變得更加貼近了,懶洋洋地瞇起眼睛享受少年的馬殺雞服務。
或許還加上了些許內力,他的掌心很熱,隔著薄單衣熨燙著她的皮膚,舒服得不得了。她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覺得自己前二十五年真是白活了,沒想到七在私底下竟藏了這一手,可惜那個面癱冷淡貨只對家裡嬌妻春桃獻媚,若不是自己泡了他兒子,恐怕這輩子都無法享受了。
言耿的手慢慢向上按,緩慢有力地按捏著她的肩膀,將言傾城的毛順得一個滑溜,甚至開始軟綿綿地哼哼起來,考慮著以後看賬本累了以後也讓他捏兩捏似乎也不錯——「言耿!」
捏著捏著不自覺從後面把手伸到胸前揉搓,還低頭一下一下啃咬她的脖子,用變硬鼓脹的下身來回磨蹭她的大少年如夢初醒,像被燙一樣收回雙手背在身後。
這次言傾城再不留情,冷酷地將一步三回頭的可憐小狗轟出了房間。
這小處男開葷之後滿腦子都只有啪啪啪,像個走動海綿體一樣看到什麼洞都能聯想翩躚充血激動這種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啦,但是現在實在是無法奉陪,言傾城可不想湊合著幫他口爆,誰知道小野獸激動起來會不會把她喉嚨捅爛掉。
如此哼哼著,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剛醒來不久就聽到敲門聲,一個少年影衛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將信和一罐藥膏遞給言傾城,隨後目不斜視地側身站好。
果然這些影衛團新進的小弟弟們都對她沒有興趣嗎?言傾城披散著頭髮懶洋洋地抬頭,覺得這大概是穿越女體質,除了男主就不可能得到其他桃花了。把眼神從少年臉上收回,她翻過身地拿起附帶的信拆開看。
這是無忌送來的,信中先是向她養成成功今天開吃表示恭喜,(這誰告訴他的?)又友情贈送催情潤滑膏,表示弟弟我已經用過效果相當不錯,最後祝傾城姐姐一切順利云云……
「……死基佬!」她低咒道,「屁眼潤滑劑能用在前門嗎?這小子,也不提早一天送過來……」
打開蓋子聞了聞,味道還不錯。想了想還是收下了,將藥膏和硬皮鞭一同放入床頭的抽屜,她又警惕地看了眼暗衛……很好,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前方的雕花窗。「言耿在哪裡?」
儘管將他趕了出去,但小忠犬竟然沒有一直等在門口等待求原諒讓她有點不滿。
「耿公子在傑斯房中。」他答道。
「……傑斯?那個傑斯?」言傾城皺眉。
「是。」儘管整個府裡就只有一個叫傑斯的,他還是點頭確認。
『那個傑斯』曾是某個西域商人送的男奴,棕髮碧眼,長相美麗,但在一眾平胸細腰美顏受中並不十分出眾。據說當初是父母雙亡被拐騙著當了奴隸,遣散男寵時他選擇了從良留在言府,在馬房裡做工,異域美少年每日樂呵呵地挑水修欄搬草料叉馬糞一度成為言府名景,就連她也曾跑去圍觀過。這也是言傾城還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原因。
「言耿去他房裡作甚?」她又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
「屬下不知。」
「……」
言耿什麼時候跟這個美少年有交情了?她無意識地用手指捲著自己的髮尾,不安感無法抑制地滋生。
不能怪她胡思亂想,有春桃NTR在前,無忌大基佬在後,她對這種事情異常敏感,雖說自己也算是成熟美貌,艷冠一方,卻跟那清俊禁欲白蓮花長相的傑斯是截然不同的類型,言傾城甚至悲觀地猜想或許是自己昨晚死魚一樣(翻白眼昏過去了)的表現讓少年覺得還是身經百戰菊花緊致妖嬈無匹的前男寵更有味道?
懷疑一旦產生,就無法停止,她越想越慌,直起腰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看看……」
才一起身,隱秘處撕裂般的疼痛又讓她失了平衡,暗衛連忙上前扶住。
「我沒事!」她忍痛穿鞋,正想揮開他的手往前走,就見門被推開,言耿拿著一個裝得滿滿的口袋走進來。
「姑娘——你這裡在幹什麼?」後半句是對那個暗衛少年說的,言耿隨手把口袋扔下,上前揮出一掌。
少年一手扶她,另一手接下他的攻擊,兩人似乎過了幾招,雖然在言傾城看來就是手的殘影在視線裡飄來飄去。數息之間勝負已分,似乎是言耿略勝一籌。因為最後一招沒有擋住,少年狼狽地後退兩步,言耿連忙上前抱住言傾城,將她的腦袋用力按在自己胸前,一臉敵意地瞪著他。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言傾城見狀,連忙說道。
少年抿唇,不甘地低頭,「是。」他躬身退了出去。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房間安靜下來,言傾城又躺回床上,低頭用手指慢慢撫摸著被子上繡的花樣不說話,等待言耿向她宣佈出櫃。
可是下一刻聽到的,卻是跟自己猜測完全不相同的問句:
「他來幹什麼?」
「……啊?」
「你剛才跟他……風在這裡幹什麼?」少年皺著眉,口氣酸溜溜地。
「風?」
風是誰?言傾城愣了愣,隨即想起熟男們收徒時曾來問過她,當時自己正忙著生意,便隨口起了風花雪月,春夏秋冬,梅蘭竹菊,霧霞霜霄。十六人十六字,不料他們真的這麼用了。
一直在心裡用暗衛少年甲乙丙來記人,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希望那個不巧叫做花的男孩子不要壓力太大。
「姑娘,你喜歡風?」言耿不滿地問道,「我比他好,喜歡我吧。」
蠢蛋,不喜歡還會跟你啪啪啪麼?她勉強笑了笑,難道言耿今天不是來出櫃的?那他在傑斯房裡幹什麼了?
見自己說話沒有得到回應,少年急了,「風也沒跟女人做過……那種事,他的經驗比我還少!」
「什麼?」
「雖然昨晚……」他想起什麼,臉又紅了,結結巴巴繼續道:「但是我今天去跟傑斯學了怎樣取悅女人。」
「……」啥啥啥?o皿O|||
他轉身把那個口袋拿過來,在言傾城發愣的時候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放在她面前,然後跪在床邊,雙手捧著一條帶小倒刺的短鞭高舉過頭,掐著嗓子說道。「如果你還生氣的話,就責罰奴吧。」
WHAT THE FUCK!?
言傾城生平熱愛純爺們,最見不得男人用奴自稱,聽到這話立刻菊花一緊,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甩開他手裡的鞭子,托起言耿的臉。「好好說話,不許自稱奴。」
見他似懂非懂地點頭,言傾城才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東西:十多件形狀大小各異的……角先生,也就是俗稱假JB的東西。
「你、你你你……你打算用在誰身上?」看到其中竟有狼牙棒什麼的,她不由夾緊雙腿,覺得一陣宮頸疼。
「我。」
「也是傑斯教的?」她問。
「對。」少年見她似乎沒有鞭打自己的想法,便站起身,坐到她的身邊。
為了方便『被施虐』,他按照傑斯說的脫下了上衣,言傾城作為肌肉愛好者,視線立刻被糊住拉不開了。
言耿也發現了這一點,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硬邦邦的胸前。「他聽說今日就是……便傾囊相授,將以後都用不到的器物都贈與我。」
這傑斯還真大方。言傾城一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揩油,分神想到……等等,為什麼與言耿的十五歲之約會變成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想起無忌送來的信和潤滑膏,她心裡咯登一聲,連忙抬頭問道,「你說的?」
少年的微笑凝在嘴角,在她追究的目光下不甘願地承認了。言耿明知這種做法幼稚可笑,卻還是有意無意地將這件事透露給所有曾與言傾城有關係的男人知道。
那些角先生之類的用具並不髒,此前一直被前主人清洗乾淨妥善收藏起來。但言傾城還是將整條床單都扯了下去;想起這些玩意曾經沾過傑斯或是誰的那啥啥玩意,她就覺得挺噁心的。
見她如此做法,言耿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作為直男,他也不想被那玩意捅,不料言傾城從櫃子裡翻出張新床單往床上一鋪,便坐上去朝他勾手指,同時在床前的櫃子裡拿出一罐藥膏。
「怎麼了?」他爬上床,按照她的指示趴下。
「脫褲子!」言傾城在他臀部拍了一下。
少年聞言,眼睛立刻亮了,三除兩下將自己脫個精光,粉紅小鳥展翅欲飛,可又想到什麼,結結巴巴道:「但是你的傷……」
「你管那麼多!」言傾城臉紅了紅,手指毫不吝惜地挖了一大坨藥膏……
「姑、姑娘你想幹什——」
「等一下——怎麼碰那裡!」
「……那裡髒,不要伸進去……」
「啊啊!你的手指——」
「不,不要壓那裡……嗯啊……」
語不成聲,到最後房間裡只剩下少年低啞的喘氣聲,沒鋪好的床單被他扯破了好幾處,因為掙扎的動作,他腰下的皮膚和床單到處沾滿了濁白的黏液,高度刺激下滲出的薄汗亮晶晶地覆蓋在古銅色的肌肉上,讓言傾城看得目不轉睛。她滿意地收手。「果然書上說的沒錯,刺激會陰的直腸括約肌,用手指就能做到了。」她又在少年的額頭上彈了彈,「行了,我原諒你。」
他握緊了她的手沒有說話,顯然仍未從方纔的刺激中回神。這讓她有點心虛,剛才玩這麼一出只是心血來潮,這萬一給未成年的小少年起了不好的頭以後喜歡上走後門怎麼辦?
這種想法實在是小看了擁有直男之魂的言耿先生,喘氣聲漸小,他伸手一扯,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可是受、受著傷的。」她對上言耿的眼睛,嚇得說話都結巴了。「你別這麼看著我……」
直到他低頭把臉埋入她的胸部,脫離那種侵略性眼神的言傾城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
「啊、嗯?」聽到他叫自己,她馬上又繃緊身體。
「嫁給我。」
她不滿地皺起眉,一巴掌拍在少年背上。「就這樣!?」
「那要怎麼做?」他緊張地坐起身。「您可是答應過的!」
「我、我也沒說不答應……」她尷尬地扭過頭不敢看他,「求婚可是要跪下的。有誠意一點才行!」
他早已習慣她不時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便按著言傾城的說法半跪在她面前,再一次重複道:「嫁給我。」
「你是入贅,以後得聽我的。」
「是。」
「除了我以外不許有其他女人。」
「是。」
「以後生了孩子跟我姓。」
言耿愣了愣,忍著笑答道:「好。」
「那好吧,我答應了。」言傾城作出萬分勉強的模樣,但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忠犬分說》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