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才二十五,已經畢業五年了,你神童啊你!」我仍然不能信任他,其實這也不怪我,他給我的印象和他表現出的行為差距太大,我無法接受。
「我只是數學成績特別好,中學時跳了兩級而已。」他解釋得很用力,顯然特別怕我不相信,「我真的沒騙你,小新。」
「沒騙我?」我斜著眼睛看他,「你給林澤豐付賬,用那麼高級的錢包,肯定也是有錢人嘍?」
「一般而已。」他鼻尖上冒汗,很緊張我的樣子。不得不說,我的虛榮心還是很滿足的,特別是受到林澤豐的粗暴對待後。
可是--
「那你為什麼穿成這樣,怕我貪圖你的錢嗎?」這個比較傷自尊,難道有錢男人全防著人?而貧窮的女人一定會愛男人的錢嗎?我就不愛!我相信有好多和我一樣的人!
這幫狗眼看人低的。
「你的一個錢包比我最高級的一身衣服都貴,卻要把它放在普通的背包裡,而且找身份證的時候故意不讓我看到,難道不是要掩飾身份?為了提防我嗎?竇楠同學,就算你是比二蓋子(比爾蓋茨),你的錢又和我有什麼關系?是你找我相親的,不是我找你,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豆男雙手亂搖,擋在我前面,不讓我走,「不是的,不是的,你完全誤會了。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印上這句話!」他指指胸口那句「小新,你在哪裡?」。
「不相信你。」我就恨這句話。
「相信我吧,我之前選衣服時費了好大心思,怕穿得太正式了,你會排斥我。你看,這身衣服是我新買的,因為服務小姐說這樣穿,女孩會比較放鬆,像是回到大學時代一樣。」
「你在哪兒買的衣服,我要去學習一下,那個服務小姐真會說話。」
「至於背包,怪我怪我,我沒注意到細節,下回一定全換回普通的,不讓你有一點不適應感。」他看來都要哭了,好可憐的娃。
不適應感?我沒有。反而在林澤豐面前有揚眉吐氣的感覺。而且就算他換了錢包,那張全球限量發行的金卡也是不能騙人的,那是可以無限次刷刷的東西,不像我的卡,超過六千塊信用額,就不用想它再吐出一分錢救急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身份證的事怎麼說?還裝模作樣的找了那麼半天。」我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此時氣已經消了,但感覺不能太早給豆男好臉色,所以仍然顯得很嚴肅。
他有點不好意思,搔搔頭,「我身份證上的照片不好看,所以我從來不把它放在錢包裡,怕隨時看到那副鬼樣子。這次是要去外地,不得不帶著,出門前就隨便放在包裡了。你突然要看,這樣小小一張,確實不太好找。」
原來是個愛臭美的!話說回來,也不是只有林氏兄弟那樣的帥哥才有權利打扮。他們長得好,不過是父母的功勞,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
「身份證上的照片都很難看啦,我的也一樣,好像剛從牢裡放出來的。我朋友兔媽,也就是股神貝的老婆,多聰明漂亮的一個人,從身份證上看還以為她是個智障。」我背著手,慢慢走,「不要太在意外貌,下回要把身份證放在錢包裡,這樣方便又好找,知道嗎?」
「嗯,嗯,記得了。」他跟在我身後,非常認真的答應。
哇呀,這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爽啊。從小我就想當班長,渴望有人對言聽計從過,卻一直沒有實現,現在終於有人對我俯首帖耳啦。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別說已經回答過我,那個答案太模糊。」收小弟之前,不是怎麼也得調查一下他祖宗三代嗎?
「真的是金融類的工作,當然也和股票有關,我其實是投資分析師。」他淡淡的,我發現他說起自己的事來總是淡淡的,好像那一切沒什麼了不起。
「你是海龜?」我問,因為聽這個職業的名子感覺好高級哦,至少得是MBA或者XXX的雙料博士。
他笑了,如果眼睛自動屏蔽他的豆豆,其實他長得還滿清秀的,「投資這種東西主要看的是眼光,掌握時機的能力和膽量,當然也要具備一定的知識,這些國內的教育就足夠了,頂多研究一下書中的案例和國內外經濟形勢就好,不需要浪費時間和金錢到國外去讀大學。」
「那也要靠天賦,我覺得是。」我一臉高深莫測,其實什麼也不懂,「你是怎麼認識股神貝的?」
「在XX大學的百年校慶上,我和他都參加了,他是高我五屆的學長,聽說當年也是高材生呢,比我強多了。」豆男老實的答,一點也不敢冒犯於SIR。
不過真沒想過貝貝還念過有百年歷史的名校,還高材生,怎麼平時他的行為就像個盲流呢?他比豆男高五屆,如果他沒跳極的話,應該比我年紀大才對,平時還騙我說自己才二十八,冒充正太,真可恥。
而且在貝貝和豆男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念書好不一定就能在社會上混的好。看現在,貝貝被人包養,以豆男的實力大概能包養他這樣的至少五個。
再想想,豆男說相親前特意去買衣服,好讓我感到自然,這行為不太奇怪了嗎?他這種條件應該不至於要相親才找到女朋友吧?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貝貝讓我相親,拿我去送人情,目前看經濟情況也應該是貝貝在攀龍附鳳,可為什麼現在似乎是豆男在緊張和在意呢?
他應該不認識我,我也不覺得自己有讓人暗戀的資格,那他這態度怎麼解釋?
難道是在見面之前,他對我做過一番調查了?以他的職業特性,這麼做不奇怪。難道他對我很滿意?話說如果他沒撒謊,應該是精英階級,不可能看上姿色普通,家世平凡,還大他四歲的我吧?這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那麼簡單。
「我們能約下次嗎?」他怯生生的問。
「為什麼要和我相親?而且為什麼要交往下去?」我正正經經的問。
可一直誠懇回答的他卻不願意照直說了,「如果我解釋這是緣份,你能相信嗎?」
「不相信。」我直言不諱,「而且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想我們還是不必交往下去。今天謝謝你,回頭我讓貝貝付你一半飯錢,至於林澤豐那頓,是你要請客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