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又說又笑

光當!

天台的鐵門邊傳來刺耳的聲音。

一時之間,我和林澤豐都愣了,雖然他最先反應過來,但跑到鐵門邊時,門已經被反鎖了。鐵欄外,那對太妹太保得意洋洋的站著,手中拿著鑰匙。

「大叔,你可以安心上那個老處女了,我們不來開門,你們就是在天台變成化石也沒人知道。」那死丫頭好整以暇的搖搖鑰匙,「看我們是多善良的年輕人哪,處處為你們著想,怕你們打炮也被打斷,特意把你們關在一處。唉,一把年紀了,那樣可太不爽了。放心,頂層沒有人住,隔那麼老遠,二位的叫聲恐怕也沒人聽不到。當然,大叔你要這死女人怎麼叫法,可就與我們無關嘍。哈哈。」

「拿來!」林澤豐伸手到鐵欄外,「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他說得擲地有聲,威脅感十足,而且沉著冷靜,把兩個孩子真給鎮住了。

但這也只有幾秒,那太妹臉上露出狠決挑釁的神色,把鑰匙放在了胸罩內,「大叔夠得到的話,自己來拿呀。」她說著一挺胸。

天台一直鎖著,是這對太保太妹打開的門,不管他們鑰匙是從哪裡來的,我和林澤豐忙著吵架,都疏忽了這件事。而看林澤豐的態度,我估計如果他夠得到,一定豪不猶豫的撕開那太妹的衣服,他給我的感覺是,可以冷酷無情的扇美女耳光,然後從她的裸體上邁步走過去,連眉毛尖也不會抖一下的那種人。

可是那太妹始終晃當在他地指尖之外。他沒辦法碰到她一點。反而是那太妹囂張了一會兒,似乎有些害怕了,「不和大叔玩了,我們要到別處繼續爽去。大叔加油哦,但你們喊破喉嚨也沒有用地,只可能給我們小區增加夜半鬼叫的傳聞。兩位享受吧,我們走!」說著,拉著那男孩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盡頭。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那太妹說的是事實。

我想像不到可愛純潔的於湖新就這麼和我的仇人給關在了天台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怕的是我連手機也沒帶,除了從二十四樓上跳下,再沒有其他生路。我淚痕無乾,就要面對如此的命運,真的感覺天要亡我。

而當我欲哭無淚之時,天卻哭了,夏末秋初地一場雨就這麼沒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來,而且那雨點一顆一顆變態的大。砸得我腦門生疼。回目四顧,天台好大好寬敞哦,可偏偏一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

「過來!」林澤豐命令。

我想和他對著幹。但我抵抗不了大自然的力量。雨下得太大了。這時候玩倔強,純粹是自己找罪受。所以我聽話的跑到他身邊,幫他把那個廢棄的帳篷在一個牆角支了起來。

當頭上有片布遮雨,我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帳篷,而是四角系有粗繩的篷布,現在有三條繩子拴在了牆邊的釘子上,還算牢固,最後一條繩子遠遠的拴在一個不知道做什麼用地水泥墩子上,因為這水泥墩子比較矮,臨時搭起的篷子還嚴重傾斜。似乎隨時會塌。

我終於明白,人如果不知足是會被天打雷劈的。前十分鍾前,我還會在溫暖地屋裡,被四個帥哥團團圍繞,雖然沒吃飽,但好歹有甜美地西瓜可以充饑,可十分鍾後,我像個乞丐一樣窩在破布篷下躲雨,因為篷子矮,我還不得不蹲著,就像個盲流。

最可怕的是,剛才還有一對年輕人在上面翻雲覆雨過,這怎麼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坐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正悲歎我的人生,林澤豐已經脫掉外衣,鋪在地上。這人,在危急關頭還能保持冷靜,選的這個地方比較高,地上雖然濕漉漉的,但並沒有積水。

我依言坐下,心想他這份冷靜早有表現,他早先被人在黑屋夜總會外的停車場猛K的時候,不也冷靜的抱住了頭,這才保全了小命,只傷了屁屁嗎?

不過——此時他也擠過來坐了,身體緊挨著我。不得不說,這很溫暖,現在是夏末秋初的天氣,晝夜溫差大,再來這麼一場豪雨,是很冷地。

但是,我純潔的於湖新怎麼能和這樣可恥的人類坐在一起?可我又沒借口讓他離開,難道讓他去淋雨啊?這死帳篷,也太小了!在上面滾來滾去一定不夠大 —— 停!於湖新,你在想什麼?好色啊你!就看了一場野戰,就開始胡思亂想了!完了,我變邪惡了。

我在這邊咬牙切齒,臉色變幻莫測,林澤豐莫明其妙的看著我,然後皺著眉頭說,「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門牙掰下來!」

我瞪著他,「你的傷都好了嗎?」

他大概沒料到我問他這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半天才戒備的說,「已經好了,謝謝關心。」

「可是傷口才好的話,應該注意不要受涼,否則落下病根,陰天下雨就會疼痛,這個常識你懂吧?」我又問,不懷好意的上下瞄了他一眼。

他點頭,就差沒捂著胸口不讓我看了。不過他身材真好,上回扎針炙時看過,但現在襯衣被淋濕後貼在身上,更有一種雕塑美,讓人很想動手。

停——停——於湖新,你又想歪了!!可也不能怪我啊,孤男寡女,共處天台的小小帳篷下,天降凌虐般的大雨,野性昭然,濕柴悶火,很容易冒煙的。

「我是說——」我努力集中精力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限制級的畫面,臉上的虛假笑意一定能讓人雞皮疙瘩,「你的——你的屁屁上的傷口那麼大,就算是愈合了,現在坐在潮濕的地上只怕也不好,所以建議你不要坐在我身邊,蹲遠一點,好嗎?」

他先是沒聽明白,接著臉色就變了,差點當場跳起來。好在他定力好,硬坐著沒動。但我因為緊挨著他,感覺出他身體肌肉的僵硬。

「你看到——」他怒了。

「是啊,我看到您的尊臂,很完整的,連上面的傷痕都看到了。」我一本正經,「上回我們上一個救護車嘛,您傷的部位比較奇特,不能怪我哦。回家後我還長了針眼呢,真的。」

我發假誓,看他又氣又尷尬,眼睛深黑,嘴唇卻都白了,再也忍不住,笑得真打跌,沒留神正抱著他的胳膊前仰後合。

「又哭又笑,真沒見過你麼幼稚的女人!」他罵我,很生氣的樣子。

我不怕他,哈,只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心中念道。哦也哦也!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