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媽才送他出門,我立即跳下床,追著兔媽問道,「昨天你看到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醉酒了?他是不是很生氣?」
「你說誰啊?」她瞪大了無辜的眼睛,可一看就不是一只白兔,而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明知故問。」我一下把她按到沙發上,「快告訴我,昨天你看到林澤豐時,他是什麼表情?很厭惡我的樣子嗎?」
兔媽賊賊一笑,答非所問,「昨天晚上我給你換衣服,發現你身材真的不錯哦。一般人認為,練武的女人都是粗胳膊粗腿、平胸大屁股,沒想到你身段玲瓏啊。喂,從明天開始你教我練武吧,貌似比瑜珈效果不差。」說著還扯了一下我領口,往裡偷窺春光。
我速閃,有點害羞。
她哈哈大笑,「你羞澀成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和男人艾克斯艾克斯歐歐?」
「大早上的,你別那麼不正經,色兔!」我惱火的大聲道,「快告訴我,你昨天看到了什麼?」
兔媽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搖了搖道,「不是我看到,而是很多人看到。」
「什麼意思?」我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心裡有著強烈的不安。
「其實也沒什麼。」兔媽說,可她越說沒什麼,我越擔心,「你不過是繼上次天台野戰事件後,再次榮登薔薇小區八卦排行榜榜首而已。」
我瞪大眼睛,「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很大聲的背李白的《將進酒》,吵醒了早睡地老人,吸引了小區花園內閒逛地年輕人。當時。我正在花園內我的自辦夜校給祖國的大好青年們上性教育課,講的是如何保護生殖系統健康的問題。你也知道,我上課時,就算我家裡著火,我也會講完再回去報火警的,可昨晚連我也放下課程,跑到你家樓門口看西洋景,可見你鬧出的動靜之大。就見你老人家被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橫抱著,從一輛拉風得不得了的車上下來。可你不老實,不斷地打挺、踢腳、很大聲的念詩、嘎嘎笑、還把那首詩自動配唱,用周傑倫的唱法,咬人家的肩膀、還不斷親人家的臉。」
「很多人看到了?」我聲音哆嗦了,「這下丟人到家了。」
兔媽很認真的點頭,「你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樣沒逃過任何一雙人民群眾八卦的眼睛。不過你放心,你是做為反面教材而存在的,所以不會帶壞小孩子。」
我呆愣半晌,走到沙發邊上,把頭埋在靠墊裡,啊——真是瘋了。還是去異世界比較好,沒人知道我做的這些糗事。我居然當著這麼多人地面一直親他,這樣就算我裝失憶。周圍總會有無數人的鄙視目光譴責著我。讓我不能騙自己到真的失憶。
「看來我酒品很不好。」我悶悶地說。
「相信我,不是不好。」兔媽很認真地說,「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所以以後別再喝醉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糗事做得多了就會習慣,那樣就不會覺得難堪了。」
「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深受打擊,難免悲憤。
她義憤填膺,「我不是朋友?我昨天一看到是你就跑過去,問林澤豐是怎麼回事?他說你喝醉了,我就說幫他送你上樓。他蠻有力氣。你這麼折騰,他都沒讓你掉下來,看他的樣子,在床上一定很行。相信兔媽這雙慧眼吧——」
「兔媽!」她那是什麼慧眼!難道專門從外表及行為上看男人在床上行不行?人家有看相斷命運的,還有相馬,她相的是什麼,真是敗給她了!
「好吧好吧,我們說正事。」她擺出息事寧人的態度,「他沒見過我,開始還不太信任我似的,這個男人,對別人很有戒心,說明長期處於巨大地精神壓力之下,你要泡他,盡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好好,你別瞪我,我不跑題。我不是有你家的鑰匙嗎?所以我跑去開門,然後輕車熟路進屋開燈,侍候你喝水,擦臉,換衣服,這樣一來,他就看出我們是多熟的朋友了,終於相信了我。」
「你沒當著他的面扒光我吧?」我聽到兔媽說的細節,不禁抬起頭,額頭直冒冷汗。
「沒有啊,我讓他回避了才動的手。」兔媽道,懷疑的瞪我一眼,「還是我多事了?其實你是想讓他看你剝成小白羊,沒想到這人還很悶騷啊,內衣穿那麼性感,哪兒買的?我要買一套,晚上穿了去誘惑股神貝。」
我對兔以彪悍的語言和習慣性跑題已經很無力了,只問,「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兔媽攤開手,「好在你沒吐,不然更折騰人。我幫你換好衣服後,他就過來看,似乎確定你沒事後他就要走了。可是你一把抓著人家的手,非要墊在臉下面才肯睡,不然又鬧,結果他就只好由著你去。他一直也沒怎麼說話,無奈的順從你,媽的,高大強壯的男人溫柔起來格外迷人,昨天晚上我對著他都起了色心了。好在我這人還夠朋友,沒做出橫刀奪愛的事。
她不去考慮撲別的男人會對不起股神貝,而是怕傷害朋友,她腦子的構造果然和常人不同。但是——他溫柔對我了嗎?為什麼在我的印象中,他總是對我橫眉冷地,總是帶些微微的厭惡和不耐煩,總是不屑我或者蔑視我,總是好像掐死我才開心似的?
幻覺,一定是兔媽的幻覺。我繼續把頭深埋,誰說鴕鳥不可取,至少心理上是安全的。
「行啦,把頭拿出來吧,你要悶死自己嗎?」兔媽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快吃早餐,然後洗衣澡上班去。不吃不行哦,我辛苦買來的,我連我家貝貝也沒這樣侍候過。
「我吃。」其實我是餓了,昨天晚上以為到餐會上能吃東西,晚飯沒在家吃,結果到那兒只顧著喝飲料和酒了。我在想,昨天晚上一定是我前面空腹喝了太多太雜的含酒精飲料,然後又猛的灌下了烈酒,所以後來才發作得如此厲害。
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裝失憶。
「但是我不上班,剛才林澤秀說了,我可以算工傷一天。」我走到餐桌邊。
「你就當鴕鳥吧。」兔媽跟過來,「有本事一輩子別見林澤豐,昨天晚上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曖昧事,對不對?哈,我猜對了。」看到我低頭猛吃,一言不發,她補充了一句,「偉大的兔媽無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