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現,想隱瞞去日本的事是不行的,因為公司行政部幫我辦理我護照及訂機票的原因,所以我將陪同小林副總出差七天的消息,在ces大廈中以幾何級數和代數級數的總和速度在擴散。
然後醫務室突然忽啦啦湧進一群「好同事」,很多是平時都不搭理我的,其中有的是妒忌我以薄柳之姿贏得兩位林副總寵愛的人,有的鄙視我大小通吃、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但在她們得知我明天就要去日本的消息後,通通對我友好起來。
與我的人緣突然變好的同時,我手中多了很多單。這群女人,無事獻殷勤原因就是想讓我從日本給她們帶藥妝。聽說東京有個什麼藥妝一條街,所賣的產品又便宜又好又地道,但是我懷疑我帶這麼多化妝品上飛機,海關會不會以為我走私。而托我買藥妝的人中間還有男人,第一個就是西林。
西林是大嘴巴,他知道了這事,那麼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了,包括豆男在內。
對豆男,我總是有一份愧疚,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其實美男恩也很難消受。他暗戀我這麼多年,有點人心的人就不會無視,而他對我那麼好,我確實是感動的,非常感動。也正因為這份感動,我答應和他交往看看,也真心想和他培養一下感情,看能不能開出愛情之花。
他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我總恨不得對他有所回報、為他付出什麼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想讓他傷心,不想讓他失落。可惜從下了決心的那天開始,就不斷有林氏兄弟的事阻隔在其中,林澤豐還使出非常手段破壞我和豆男的感情展。
到現在我越來越感覺對不起豆男,所有的撒謊,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都讓我更加覺得虧欠,特別是他什麼也不多問。我這次的出差事件又要我如何對他解釋呢?
其實我根本和林澤秀沒什麼,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是在背夫偷情、紅杏出牆一樣。他越是不問,我越是不安,現在也只好主動坦白。爭取個認罪的好態度。
「咱倆這關系,別人要的東西你不幫買,可要幫我呀。」西林又在我身邊膩膩歪歪。
我拍掉他搭在我肩膀上地手。「我和你沒關系,別說得那麼親熱。再嬉皮笑臉,當心我揍你。」
他笑得好看,卻總帶點不正經的暗示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我們是精神戀愛嘛,所以你只要心裡想著我就行,身體是自由的,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他站的位置真好。如果一個窩心腳踹出去肯定很爽,不過我忍著,真打死他也不好,雖然我心裡很想。
「這個是倪小米的單,一定幫我們倆買哦。」西林離走前再三囑咐,「她是林澤豐地原秘書,後來高升到行政部副理了,這次你的護照要走綠色通道才能辦理得那麼快。都是她的功勞。」
「她是拿薪水地,又不是私下為我辦事,我幹嘛承她的情。」我懷疑的盯著西林。「你什麼時候和她關系那麼好了。」
「我脫離苦海了嘛,除了此心獻給你,還需要一些正經朋友,你不是妒忌了吧?」他說著又要走回來。
我連忙伸手阻止他,「鬼才妒忌,快走吧。我還有事要辦呢。麻煩你的心也帶走,我沒和你精神戀愛。」
「精神戀愛不需要允許。愛就愛了。」他看看表,似乎也有事,所以沒再廢話。不過他沒關好醫務室的門,我聽到他一邊走一邊在走廊裡吟著徐志摩的話: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唯一之精神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我被他打敗了,緩了半天才恢復正常的神智,打了幾個電話和朋友及我娘道別。我的手機不是國際漫游的,如果他們七天找不到我,這群怪胎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還是提前通知地好。
兔媽聽到消息後,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的給我上了十五分鍾的生理衛生課,教導我如何在第一次中也享受到快樂以及各種注意事項。她說話又快又急,我一直沒辦法打斷,好歹等到她喘口氣的時候,我才憤怒的道,「我是去出差,是公務,你說這些話幹什麼?不給你帶禮物了!」
「你知道個屁,有好多人都是在出差或者野營中**的。」兔媽一本正經的說著最不正經的話題,這是她地一項本事,「避孕的事就不教你了,能中獎更好,早生孩早踏實,不要做高齡產婦。就算林澤秀不認,當單親媽媽也沒什麼了不起,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小孩我幫你養。」
ho,她以為養了幾只小兔就一樣可以養小孩嗎?
「我記得你一直攛掇我搞定林澤豐地,怎麼現在這麼熱心撮合我和林澤秀呢?」我不跟她爭辯養小孩的問題,不然她能和我說上一天的育兒理論。
「我只是希望你快點找到男人,具體是誰是你自己的事。」她說,有繼續電話授課的企圖。
我連忙找個因頭掛掉電話,收線前聽到那邊的股神貝狂吠:「不許背叛豆男!小新,你要自愛!」
這名讓我地心蒙上一層陰影,給老白打電話時有氣無力地,結果老白給我講了一通男人對女人的心理,「你要知道男人是攻擊型、沖動型地動物,有本能,也就是某些天生的弱點,所以不要和林澤秀太親近,在你的心沒有確定前,什麼也不要做。」
我再度敗下陣來,盡管老白說得很正經,而且也是為我好。
但我只是去出個差,其實是旅行一下,林澤秀則是去辦正經事的。我們到了日本後,他很可能是找個導游給我,讓我自己四處玩,畢竟他是在東京長大的,肯定對那裡沒興趣。可這些人都想到哪兒去了?好像我的人生中就只有釣男人,然後賴上人家這一件事好做。
不過好吧,既然三個人三種意見,那我乾脆誰的也不聽,包括我娘的。她沒聽清我的話,以為我是和林澤豐一起出差,一個勁兒的說出門在外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品性,遇到困難的時候更是如此,要我好好觀察,如果真的不錯,就盡快動手吧。
我含糊其詞,說太忙,晚上不回家了,從日本回來再去看她,然後打電話給豆男。他似乎在忙,因為我聽到他吩咐秘書一切都停止,他要先接這個最重要的電話。
聽到他這麼重視我,我像受到感化的失足青年一樣痛恨自己,感覺他是我心上的一個汽泡,柔軟脆弱,必須小心翼翼才行,否則就會疼。於是我說了半天噓寒問暖的話,又鼓了半天勇氣,才敢說出明天要出差七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