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呀你,人嚇人、嚇死人的。」我瞪了林澤豐一眼,看他精神很好,似乎一直沒睡。
「你不好好睡覺,跑到院子裡去做什麼?」他問,那神色好像我是他老婆,而且是出牆紅杏的那種。
「我看看月亮不行啊?要你管!」我繼續拉門,卻給他攔住了。
「你跟我爸有什麼話說,要說這麼久?」他直截了當的問。
我愕然,懷疑從我出門曬月亮開始,他就發現了,但他耳朵肯定沒那麼長,至少比兔子短,聽不到我和他老爸說什麼,但我們在房間門口的道別詞,他是聽到了吧。
忽然,我產生一股很邪惡的邪惡念頭,「這個也不要你管,但你爸爸是非常迷人的男人,成熟練達,充滿魅力,比你強多了。」
他呼了一口氣,似乎有怒意在聚集,「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拖長了聲音,「如果他願意,我很想當你的——呃——怎麼說來說——小媽?後媽?」說完,我在他的魔爪掐到我脖子前,迅速進房間裡,躲在床上還笑了半天,然後睡得格外適香甜,居然沒有因為地方陌生而失眠,要知道我平時離開自己的枕頭都睡不好。
看來氣壞林澤豐是我的惡趣味,如果能成功,我就特別開心了,這讓我懷疑自己艾斯艾姆中的施虐傾向,不過這只是對林澤豐罷了。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飽滿的走出房間,才拉開門。又看到林漢豐站在我門口。穿戴整齊,就像要去開國際會議似的。不過,晨光中地他英挺驕傲,陽剛帥氣,不得不說,美型得很,只是因為背對陽光,臉色看來有點陰沉。
「哦,你等等。」我在看他的一瞬間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跑回房間,拿出飯盒,塞到他手裡,「謝謝晚餐,餐具已經洗好了。」
「誰要這個,去丟掉。」他把那精美的漆木盒又塞到我手裡。
咦,態度惡劣,大概還記得我說要當他後媽的事,哈哈。我忍。
「好吧,我覺得感謝是必要的禮貌。想當初,我給你做了七天的飯。也沒見你說個謝字。這頓就當你報答我了。」我息事寧人的說,感覺自己很厚道,「話說,我的手藝不錯吧?可惜你沒吃幾天就跑日本來了,那些美食一定會壞掉。」
「難吃死了。」他送我四個字,一定言不由衷,因為我感覺得出來,所以我不以為意。
「你為人真是誇張自大。」我聳聳肩,「那你大早上的在我門口站崗有什麼事?」
「我沒有等你,在等他。」他說著一指我身後。
我轉頭一看。見林澤秀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著裝很休閒,不過手裡拿著機票。
「你要走嗎?」我和林澤豐幾乎同時問。
林澤秀無奈一笑,「我不想走,還想帶小新好好瀏覽日本呢。可是公司有事,昨天晚上我折騰到半夜。」
我說林澤秀的房間內一直黑著燈呢,我還以為他為感情事傷神,沒想想到是公事。
「我也訂了今天的飛機,你留下,有什麼事我來處理。」林漢豐說。
「我也想。」林澤秀攤開手,「可這事你解決不了的,記得那個把你氣得差點跳樓的中東人嗎?他那人做起事來不緊不慢,到最後能逼得你把自己的奶奶賣給他,那種人你對付不來。一切都好好的,也只有他跳出來生事。」
林澤豐以手撫額,看來真的對那個中東人很傷腦筋,「可是你好不容易有休假的機會,最近公司裡的事特別多。」
「你還不是一樣?你比我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呢。放鬆幾天吧,不能為公司真的死而後笑。」
林澤秀半真半假地說,「這次算我倒霉,正在二子爭美的關鍵時候,我得把這相處的好機會讓給你。不過放心,你和小新好好玩,回國後我會奮起直追的,說不定後發而先至哦。」
「誰要跟他(她)一起玩。」我和林澤豐又同時開口。
林澤秀挑起大拇指,「很默契。但是哥,你是替我招待小新,我本來答應解決完這邊的事,就帶她好好游覽一番的。現在恐怕要食言了,你要幫我,別讓她白跑一趟日本。」
他這麼說,我也不好推辭,林澤豐也不好不答應了。
「我送你去機場。」林澤豐道。
「不用。」林澤秀擺擺手,「高管家會送我,你們快去爸那裡吧,他說今天還有安排。」
「為什麼我要聽他安排?」林澤豐很逆反的說了一句。
在這一刻,他就像個任性的孩子,這男人還真具有兩面性。我不理會他,和林澤秀擁抱告別,然後施施然離開,走不到一分鍾,他就追了上來。
「走這邊,笨蛋。」他拉我。
唉,大白天的,我又迷路了。
跟著他,我們很快到了林伯伯人住的地方。日式的大門四開著,從回廊就看到他老人家正坐在矮桌前看報,那只狗狗小仔就坐在他身邊,看到我來了,立即高興得搖頭擺尾的沖了出來。
林澤豐驟然停住腳步,小仔也同樣,我覺得他們互相害怕,都有轉頭欲走的沖動,但只有小仔這麼做了,林澤豐卻沒有。這男人,還不如一只狗活得自由舒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正等你們吃早餐呢。」林父放下報紙說,看來情緒很好,「吃了早飯後我們就出發到大阪。」
「為什麼要去那裡?」林澤豐,一個勁兒的向我靠近。他當然不是為了向我示好,而是嫌小仔在桌邊的其他位子趴過,而我這邊是潔淨的。
「我沒告訴你嗎?」林父一揚眉,那動作和林澤豐如出一轍,不愧是親爺倆,「我這次來日本,一是為了買這個房子,同類的房了我搜尋了好久,一周前才找到這麼中意的,話說你們不覺得它體現了日本建築之美嗎?」
「是很好看。」
我點點頭,「就是人太少了,顯得有點陰森。」
「還沒按我的意思裝修過呢,下次你再來時會很舒服的,這次綁架事件決定得倉促,只收拾了幾個房間,也沒找到合適的傭人。」林父道。
「東京分部的生意出問題,是不是你搞的?」林澤豐突然插嘴。
林父不回答,給他來個默認,之後在林澤豐要發作前才道,「放心,就算你們不來解決,這次的事也不會對公司造成損害的,別忘記,CES可是我的,你現在還是打工仔,囂張什麼!」
「爸,你這種行為很幼稚,還玩綁架。你怎麼知道小新一定會跟來日本呢?」林澤豐一臉嚴肅,如果他總在這種情緒下吃飯,工作量又那麼大,不得胃病才怪。
林父唇角一扯,「我不知道,我只是賭你們兄弟兩個捨不得把小新扔在中國,好讓竇先生占了先手。事實證明,我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