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豐根本是想給他弟弟創造機會,他哪有捨不得我?我心想,但沒有說破,因為看他們父子兩個吵嘴很有意思。一瞬間我理解了林澤秀看我和他哥斗來斗去的快感,看來人人心中有惡劣因子。
「那是什麼?為什麼要去大阪?」林澤豐不耐煩的問。
「這正是我第二個要回日本的原因,前些日子我在一直住在加州,小新去過加州嗎?」林父突然轉移話題,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知道那是出產牛肉面的地方,加州牛肉面嘛,中國滿街都是。
林父笑了起來,連林澤豐面色也柔和不少,「是啊,牛肉面, 不過我在那兒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關於牛面色的,而是聽說在大阪有一個民間的摩托大賽,我是來參加的。「
參加摩托大賽?!我停住了吃東西。雖然他老人家看起來很年輕,但也是六十歲的人了,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
「是哈雷大賽,資金沒多少,還是後來我贊助的,主要是摩托愛好者的集會。」看到我的神情,林父解釋道,「你們一起去吧,一定會很熱鬧、很好玩。小新你不知道吧,豐的車技不錯的,高中時也當過飆車黨。」
飆車黨?看不出來!他這樣一本正經,隨時可能為工作殺人的呆板人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和稱「狂野騎士」的摩托車手聯系在一起的。
「為此我還還給你買了身俗稱『摩托小妞』的衣服,就在你衣櫃裡,看到了嗎?到時候讓豐騎摩托帶你去兜風。感覺很不錯。不是坐在汽車裡能比的。」林父繼續說。
他說得我有點期待和興奮,我這輩子還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呢,就算內心很想犯規、脫軌和冒險犯難,便現實中也沒做過。而他說的那件衣服我也看到了,但我昨晚並不知道那是何時才穿的。
衣服是旗袍式,不過是上下兩截的,上衣緊身,小小的高領,可愛的斜襟。優雅精致的盤扣,長短僅到腰部,下面是一條側岔的迷你裙,開岔的地方垂著中國京劇服裝中那種巴掌寬的、繡雲的、帶流蘇的帶子,走路的時候雙腿若隱若現。
整套衣服是湖水藍的上等絲綢制,樣式是走性感一路,但衣服的質地卻高雅華貴,很沉郁的感覺。再加上冷冷的色調卻搭配著極鮮艷的垂帶、黑色花紋絲襪和未及膝的紅色靴子,整套衣服給會感覺又貞潔又墮落,好像大家閨秀被引誘的感覺。別樣的性感,有罪惡地氣息,所以很勾人。
真正地蕩婦都帶著禁欲的氣息。
雖然這句話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適。但我相信身材不錯的我穿上那套衣服。一定能令很多男人大流口水。其實我想迷倒的是林澤豐,倒不是為了讓了愛上我,只是想看他驚艷的眼神。他一直不屑的視我為透明,或者是以不耐煩的眼光把我看成小強,所以我特別渴望讓他承認,我也是美麗的。
男人是視覺動物,那就包裝得漂漂亮亮給他們看好了。至於包裝下的靈魂,只有真正心靈豐盛的男人才看得到,我不知道豐和秀,或者豆男是不是這樣地好男人。
「我不去。」林澤豐說出三個字。打斷了我美好的想像。
我以為林父會勸解他,或者以家長意聲逼迫他,可是這老爺子沒這樣做,只是無所謂的道,「好吧,隨你,可是小新似乎很有興趣,那我們去好了,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說著就站起身來,拉著我的手道,「我領你先看看我的車,待會兒我們就出發了。」
我被拉著走過回廊,繞到後院,赫然看一輛帥呆了的超大摩托停在院子內。
天哪,我沒辦法形容,一般來說,愛車的人中大部分是男人,但真正漂亮的東西,女人也會愛的。那車實在是太拉風了,不愧是名車,車型一流,車把,油箱,車頭和車尾還裝飾著骷髏頭、或者魔鬼角、地獄鐵鏈之類的小東西。
「這是我的騎手服。」林父打開一個房間門,讓我看他掛在木架上的衣服。
到處是金屬扣子及拉鏈的皮夾克和腰帶,質地極好的瘦腿皮褲,裝飾著華麗裸女扣子和馬刺的皮靴及手套,還有一件像是鹿皮又非鹿皮的長風衣GUUCI的墨鏡。
一句話,搭上那輛帥到極致的車,還有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頭髮梳成馬尾、脖子上掛著戒指,耳朵上戴著十字架耳環的林總裁,簡直酷斃了!
「應該再配一個象征魔鬼撒旦的戒指。」我興奮的提議。
「有啊。」林老子答,然後不經意的一回頭,「豐,你來幹什麼,我說過,你可以自由活動了。」
「我現在想去看看這個破比賽。」林澤豐別扭的答。
我別過頭去,肚子裡卻暗笑。
果然姜是老的辣,這招激將法用的真好。他老人家一直拉著我的手,我又滿臉崇拜的看著他,林澤豐同學一定覺得我成為他後媽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等不及要來捧打老夫小妻。哈,這老爺了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也明白自己的魅力。這樣一來小豐豐還敢不跟去?由不得他呀!
就這樣,我們一起去大阪。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朋克黨匯聚在一起,場面何奇的壯觀哪!我懷著和參加廟會差不多的心情四處瀏覽,感覺新奇而興奮。
眼看著好多牛氣哄哄的摩托黨招搖過市,風馳電掣,個個都是長發披肩、超大墨鏡、皮衣皮褲,雖說這時候日本早晚比較冷了,但是這麼穿還是很雷的。
至於那些摩托小妞,也就是騎手們的女友,有相當一部分年紀不輕了,說實話身材很爛,還穿著緊身超短,看起來活像香腸,但她們還是很快樂,享受著速度與激情。
最後比賽的結果我都不知道,完全是看熱鬧,不過卻是最摟一段日子裡最高興的一天。
「無聊。」正當我興高采烈的抱著電話,給我媽講完摩托比賽的情況時,林澤豐在一邊冷哼道。
此時我們是坐在大阪最好酒店的最好套間中,通過落地玻璃窗看著無敵夜景。
我不理會他的打擊,反正我開心就行了,「不知道林副總覺得什麼東西有聊?你不覺得你的生活很無趣嗎?只有工作、沒有娛樂、沒有女人。」
「我女人多的是。」他擺出那副經常性的、不屑我的神情。
「可是沒有真心相愛的。」我刺激他,「人這一輩子是享受人生的,不是做奴隸,工作當然重要,可是也不能總這麼緊張啊。晚上林伯伯要帶我去兜風,你去不去?他還說帶我去狂野騎士們聚集的酒吧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