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的閉著嘴不說話,明明是他不講理,不要賴在我身上,現在這問題叫我怎麼回答?
「好,你不說,我自己摸。」他點點頭,同時伸出祿山之爪,強行脫掉我的大衣,手從那件粉紅色裙裝的下擺伸了進去。我本來打雪仗打得微微出汗,此時他乾燥溫暖的手觸到我濕涼的皮膚上,那感覺像觸了電一樣,差點站不住。
他這是怎麼了?瘋了?還是改變策略了?因為跟我細水長流的談情談不成,所以乾脆用變身為我的野蠻男友了?他那麼驕傲沉著的人,現在怎麼突然一臉強盜相?而且看起來不顧一切?是我逼的他,還是他受了什麼刺激?
一連串的問題,每個都很嚴重,但我不能思考,因為下一刻他已經吻了上來,比前兩天的吻還要突然直接,一挨纏住,就全部占有,直逼我到角落,無法回頭。
大概怕我跑掉或者掙扎,他的雙臂緊緊扼住我的腰肢。我奮力以雙手推他,而他根本不理會我半真半假的掙扎,熾熱的吻壓得我更緊,饑渴的舌尖強迫我張開嘴唇,才兩天不見,卻似相思刻骨的感覺。我想咬他以換取自由,可終究沒捨得下牙,只吮了兩吮,刺激的他更加肆虐我的唇。
「你要幹什麼?我會喊人的。」好不容易,他放開我一絲絲,我用盡力氣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依言放開我,正當我以為他恢復了理智的時候,他卻突然轉身走到門邊。把門死死的鎖上。回到我身邊時我漂亮地白色腰帶被他扯為兩段。
「我本想等結婚再碰你,可是你激得我忍無可忍,那只好無須再忍了。」他地眼神因欲望而變得閃亮興奮,還有一種決然的神色,似乎今天一定要征服我,「這次沒有藥物的影響,看清楚,我清醒著。非要你不可。」他咬牙切齒的宣誓,然後也不等我做出反應,一秒鍾不停,直接壓我到了床上。
此刻,我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不管怎麼努力也壓抑不了喉中的低吟。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兔媽說得對,身體永遠比頭腦和心靈忠實,在他渴望我的同時,我何嘗不是在渴望他?兩情相悅,兩性相吸根本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這種情況——這種情況——
啊~~~
我輕叫出聲,在這陣令人心跳差點停止的狂吻過後,聽到衣服布料發出的嘶嘶聲。而他地眼神更加深黑和迷亂。表明著要完全吞噬和徹底占有的欲望。
我無意義的做著最後的掙扎,但發現自己簡直是在欲拒還迎,整個人都陷入他的懷中,唇急切的在他唇下尋覓,直到在最後一聲屈服的輕吟中,完全被他攻陷。
在翻天巨浪般淹沒了我的高潮中,我忍不住尖叫出我的歡愉和銷魂,身體一再抽搐,無法自己的顫抖再顫抖,而當我沉沉浸在余波中時。突然聽到他低沉得發悶,簡直聽不清地話,「我愛你,小新。」
房間內的燈熄了,可雪光反照,我能清楚的看到他,他眼睛裡地憐愛和激情。
而他雖然情熱烈,但動作卻極盡溫柔,生怕弄疼了我。這使得他地溫柔格外醉人,也使我漸漸開始回應他,糾纏他,不管有誰回到房子裡,不管時間已經多久,不管明天還能不能見人,只顧著眼前的他,之後在精疲力竭中迎來黎明。
我累個半死,尤其是應付林澤豐這樣的男人,感覺艾克斯艾克斯歐歐真是最好的有氧運動,過程中上氣不接下氣,極度需要大量氧氣來參加代謝,而體力還沒恢復,沉睡中就生生給餓醒了。
才一睜開眼就嚇了一跳,因為發現自己正枕在林澤豐的臂彎中,而他睜著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是什麼表情?勝利者在炫耀,還是占有者在宣布主權?
不過,他昨天晚上說愛我了,不是做夢吧?他好像說了很多次。
我想我現在一定像煮熟的蝦一樣,身體躬著,在他的目光下全身發紅。其實我還不如一只蝦,至少它們還有蝦皮包著,而我一絲不掛。我甚至不敢動,怕碰到某些敏感的部分。
昨夜的瘋狂譬如昨日死,今天地為難一件一件的生,待會兒怎麼出門?要不,還是趁沒人,逃吧?
「現在幾點了?」好半天,我才輕聲說出一句話。唉,好挫,連眼皮也不能抬。如果換作平時,我一定是占上風,唯獨上了床後,我的地位極其低下,都不敢看他。
「十點多。」
什麼?十點了?!這要怎麼辦?老林和小林一定全起床了,我要怎麼逃走?早知道學點日本的忍者遁術,兩指放於額心,口發「依」聲,然後瞬間消失。
「凌晨四點多才睡,你多睡會兒沒關系。」他補上一句。
我無地自容,這證明我整夜宣淫,實在不是一個大好青年應該做的。沮喪中,不小心和他赤裸的胸部相碰,感覺他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
我是聽說男人早上起來有些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過他這麼敏感,還有這樣濃郁的眼神,放在我腰上的手輕輕撫動——
當當當——
還好,有人敲門。呼。可是什麼?有人敲門!
我低呼了一聲,整個人都縮在被子中,任他怎麼拉我也不出來,就在被窩中團成球狀,下了打死也不出來的決心。
他不滿的咕噥了一句就下床了,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他在找什麼東西圍住身體,然後我聽到腳步聲和開門聲,然後有人問,「等你拆禮物哪,怎麼還不起床。」是林澤秀的聲音。
「滾遠點,自己去拆禮物吧。」林澤豐不耐煩的說,「叫人拿點吃的來,要熱且軟的。」
林澤秀笑了一聲,我蒙在被窩中都聽出他語氣中的曖昧,「好吧,原來你昨天晚上就拆了你的『禮物』了?這甜點的味道不錯吧?」
回答他的,是一聲彭的關門聲。
「出來吧,這樣你會悶死的。」他拍了拍被子中的我。
我保持姿勢,不動。
「情人在一起不是正常的事嗎?沒見過你這麼怕羞的。」他說,又扯了扯被角,但聲音很溫柔,「況且你還會嫁給我。」
敢情他是在日本長大的,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日本人在兩性關系上有多麼開放,他自然也沾染了那些風氣。但我可是天朝上國的人,禮儀之邦,做了這種無媒苟合的事,還是在自己未來公公和小叔的面前,真的不太淑女,怎麼抬的起頭?
他看我不理,乾脆掀開被子。
我一抬眼,本以為他穿著睡衣,哪想到他只是圍著一塊浴巾,而且現在撤掉了,於是他漂亮健美的裸體就那麼呈現在我面前。而基於我趴在床上的高度,我看到——昨晚那橫行的——那個——大閘蟹。
所以我長針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