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情書

副標題:神經化學物質的作用(豐的深夜獨白)

還有十秒,不,九秒,八秒……好吧,現在是凌晨三點,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剛剛和一群莫名其妙的蠢蛋開完一個莫名其妙的會。

這裡有一點熱,所以我開了窗子,吹進來的夜風很涼,還帶著月亮的味道。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這種感覺,仿如你就在我身邊,和我在天台上看星星。

原諒我一直以來的拘謹,我不懂得如何去向你表達,卑微得只能像現在這樣,連去睡覺也怕會夢不到你,只好寫這封信,並幻想著你正在讀它。

小新,我愛你!而在愛你之前,我的心從來沒有這樣狂熱過。我想平靜,可我無能為力,因為對於這份燃燒著我的感情,我有著太多的疑問,同時,我找不到它們的答案。

第一,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第二,為什麼我會愛上你?照理來說是不會的。

第三……還有第很多……我不知道,它們塞在我的胸口,我說不出清楚。要知道我是以精明冷靜著稱的,可是遇到你,我就開始混亂,我曾想你的磁場對我來說也許是致命的。

還有,你身上一定有某種不知名的化學物質,它在不定期施放,也正因為如此,每次見到你,我下丘腦中的多巴胺、苯乙胺等化學物質也被刺激得大量產生,你一靠近我,我的大腦還會突然產生後葉催產素。這使我血液流速加快、呼吸急促、眼中只有你的存在,對你充滿慾望。

科學家說,愛情就是這些神經化學物質產生地作用,可是……難道……真那麼簡單嗎?

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可謂是驚天動地,我被冒犯。頭一次被個女人撲倒在地。那麼狼狽,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的惱火是可想而知的。當時我真地想掐死你,今天我慶幸我沒有那麼做。不然我可能孤單一生,再也找不到我生命中地注定。

之後我們相處的並不愉快,你讓我總是處於一種自己都覺得陌生地狀態,暴躁易怒、斤斤計較、不可理喻,我想說那不是你的影響。可事實恰恰相反,你以一種惡劣地方式在我心中固執的盤亙,然後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遇襲的那一天,多麼奇特,在生與死的邊緣,我見到了你。那時我地意識已經開始散亂,我以為,我看到了天使。

而你,就是我的天使。我一個人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習慣表現堅強。不需要任何人的樣子。可實際上,我是需要的。只是從來沒有人給過我。所以當你為了保護我而不顧自己的安危時,那種全新而異樣的感覺,讓我的心突然動了。

可笑吧?在這種時刻,在可能立即會死地時候,我居然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很輕微地感覺,但就好像在絕嶺雪山上發出一點小小的聲響,結果卻造成了史無前例地大雪崩,最後坍塌了整座山峰。

不巧的是,那時候我知道秀也喜歡上了你,那使我矛盾和掙扎過相當長一段時間。而當我親手為你穿上那雙蕾絲鞋子時,我決定退出,**之美。

這不僅因為秀是我最愛的弟弟,從小到大,所有的好東西,只要他喜歡,我全會讓給他,還因為我覺得你是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本來就應該鑲嵌在最漂亮的王冠上。

而那個王冠,不是我。秀比我好太多。

只是後來我才明白,愛是一種密度很大的東西,摻不進半點假,也不管我如何逼你、如何逼自己,我仍然無法把你推到秀的身邊。你以為在你當女傭那段時間,我虐你虐得很愉快嗎?我其實是在虐自己,看到你,感覺到你,卻不能抱著你。那有多難受你知道嗎?那使我全身緊繃、耗盡全力、精疲力竭,卻仍然無濟於事。

小新,我投降了!生平第一次,我投降了。

所以酒窖那一夜,並不是藥物的作用,而是因為我渴望著你。真的,我那麼強烈的渴望著你。

你曾經問過我,是不是真的愛你。說實話,我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愛情,因為它比人們說的愛情還有熱烈得移,強大得多,它是更徹底的情緒,足以左右我的行為、填滿我的心靈、控制我的靈魂。

那些研究愛情現象的科學家們一定沒有發現過這種物質,或者我應該申請一個專利。這東西把你變成一種病毒,而我根本沒有抗體,只能任你在我心中肆虐,最後還造成了依賴,絕不能再失去你。

壞丫頭啊,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綜上所述,我認為愛情並不只是神經化學物質的作用,那或許會控制人類的頭腦,但愛是發自心靈深處和靈魂中心的東西,那是科學家們永遠也無法用數據解釋的,因為他們無法分析和探測。畢竟,人類不是大草原田鼠。

所以小新,盡管我的多巴胺、苯乙胺和後葉催產素不能長期分泌,你也不必四處尋找針劑,準備隨時隨地的趁我不備給我扎上一管,也不必借助巫蠱的力量給我下降頭,因為我的心和我的靈魂會一直不斷的愛你,就算你厭煩也不能停止,就算死亡也不能阻隔,就算所有的時間都成為灰燼也不能湮滅。

記得你曾經對我說,一個人的一生中有兩萬人與之相配,只要找到兩萬分之一就行了。對我來講不是這樣,因為我確信我沒有兩萬人,只有你是我的唯一。

小新,要是你能聽到這些話就好了。可是這封信,我暫時不會給你看的,我要保留著,珍藏著,直到我們老死的那天才給你看,那時候你會明白,這一生,我是多麼的愛你!

唉,我現在忽然很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娶你進門?這樣我回家的時候,你就會在床上等著我。你那顆小小的色心不要想歪,我說「床」字,是因為你現在正在睡覺。

(眾:切,你明明就是色,直接說在家等著就行了,為什麼要突出那個名詞?明明是你腦子裡面在想床,其實是想在床上做的某些事。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豐:咳……咳……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總覺得有疼你的責任

要你是最快樂最單純的人

因為你讓我的心變得豐盛

原來不奢望的變成可能……

經常被氣得半死,然後又愛得半死,結果全部死在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