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啊?」胡理狐疑,「她不找自己家裡人幫忙,不找向垣幫忙,幹嘛找你?」
「我倒是有點理解她。」高琳嘆一口氣,「林致遠不想離。男人做的決定,女人想要去改變得有多難?」高琳冷笑一聲,「世界上最難測的莫過人心,都說女人善變,但女人善變的是情緒,男人善變的是主意。我是替她不值得,但也不想捲進去,來告訴你,也只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胡理立即明白了高琳的意思,女人抓瞎的時候,抓著哪個能幫忙的都算數,白倩走投無路,向垣又是最好攻克的堡壘,最後兜兜轉轉指不定就是向垣出來給她收尾,高琳是怕她受傷害。
胡理的旖旎之心一下子就散掉了,默默吃水果,又叫服務員上菜單,讓高琳點了一些飽腹的茶點。
「你要是真想和向垣有個結果,就得忍蠻多氣,你要是想玩一玩就撤退,那就不必忍他。我看向垣全身都是一股桃花風流的氣質,對哪個女人都關照妥帖,愛愛擦擦,勾肩搭背,完全沒有男女界限。不好□□。」高琳誠心道,「我建議你正經相親,正好我認識幾個不錯的男人,你看怎麼樣?」
「我不適合。」胡理笑,「我對自己瞭解得很,普通男人降不住我。」
「我是著急。」
「我給自己定了個底線,折騰到35沒勁兒了,找個男人借種去。」
「你還真能說的。」
胡理吃完帶高琳去廠房那邊轉了一圈,兩人對這個光架子束手無策,商量了半天全是些空中樓閣一般不靠譜的主意,胡理看時間還早,又帶她去了南邊郊區的傢俱城,傢俱城全是一棟棟三四層的店舖,挨挨擠擠一大片,幾個出入口都排滿了載貨的車,顯然生意很不錯。胡理數著門牌號溜躂,指著一整條街的這一頭到那一頭,「這一排,全是劉叔叔的。」
高琳看雜亂的各類門牌廣告,來往的貨車,裸著上身搬運貨物的工人以及站在門口招呼客人的小老闆,「形勢不樂觀啊,這樣的地兒得找地頭蛇幫忙的吧?」
胡理想了好久,有點猶豫,最終還是說出來,「剛才那個余永鑫,應該是有門路的。」
「大肥肉送上門讓人吃啊?」
胡理笑一下,沒回高琳的話,下車找那些傢俱店拿了幾張名片,送了高琳回城。
回城區的路頗堵,胡理將高琳送回住處,高琳道,「我過一段可能要和肖成南迴平城。」
「幹嘛回平城?」
「他請我去他的公司管財務上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這邊的事情全處理好就得走了。」
「你玩兒真的?」
高琳點頭,「有一個獲得幸福的機會挺不容易的,我還得去試試。」
胡理覺得高琳這人活得太認真,認真就要受累,受累就不那麼讓人愉快了。
胡理把車甩在自家樓下,買了些滷菜和水果搖搖晃晃走在路邊,一邊摸電話出來找向垣,向垣電話接得很快,胡理嬌滴滴道,「親愛的,你還沒有下班呢?」
向垣輕聲道,「快了,我在整理資料,完事了來找你。」
「晚飯呢?」
「小吳叫的盒飯,油膩膩的,我只吃了一點青菜。」
「我今天去郊區跑了一大圈,可累死了,一想到回家還要自己做飯就覺得人生都沒有希望了,腿也痛手也痛,頭也痛,怎麼辦呢?」胡理摸了一個小橘子剝開塞嘴巴裡,「你都很久沒專門給我做吃的啦,我去辦公室找你好不?給你帶好吃的。」
向垣沉沉笑,「你來了,本來八點能下班的,非得拖拉到十點。」
胡理也跟著笑,兩人心照不宣,顯然對辦公室裡搞的那一次意猶未盡。
「乖乖地在家等我。」向垣在電話裡親了一下,胡理這才掛了電話,悶頭往小區裡走,一頭撞上一個人。
「喲,又見面了啊!」
胡理抬頭,詫異地看向余永鑫,說不出話來。
「你住這裡呢?」
胡理退後一步,摸了下額頭,「對不起,我剛才沒看路。你來這邊辦事?」
「來這找個人。」余永鑫單手揣褲兜裡,「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余永鑫看一眼胡理手中拎的冷食,「還沒吃晚飯呢?」
胡理胡亂點頭,道,「正準備吃。」
余永鑫伸手奪過胡理手中的塑料袋,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胡理吃驚道,「你做什麼?」
「這些油炸的、滷味、燒烤都不乾淨,吃了對身體不好。我帶你吃好吃的去。」說完伸手抓住胡理的手腕,抬腳就往外走。
男人的力氣足夠大,動作太過強勢,胡理本能地起了逆反之心,但掙了幾下掙不脫半推半就也就算了。
余永鑫把胡理推上車,胡理緊貼著車背,側頭看他,他無視胡理高聳的胸部,手從她身前過,拉起安全帶,上半身探入車內插好。胡理鼻端滿是男人帶著香煙的體味,面紅發熱,余永鑫笑一下,伸手勾一下胡理的下巴,胡理伸手打開。
余永鑫也不生氣,勾起嘴角轉到駕駛座,啟動車,「想吃什麼呢?」
胡理深吸一口氣,「余哥,你幹這事,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啊?」
余永鑫覺得好玩了,熄火,側身看胡理,「什麼壓力?」
「挖別人牆角的啊?」
「你站在牆頭上,心猿意馬,我不來接你,你多可憐?」余永鑫伸手捏起胡理的下巴,精緻的五官仰起正對他,他探頭,雙唇相貼,啞聲道,「你看我的時候,眼睛裡都帶著鉤子呢,隔老遠就聞著你身上的味兒。今天晚上,陪陪我?」
胡理視線正對余永鑫的眉骨,濃眉根根清晰,她眯眼仔細端詳男人的眼角眉梢,伸手觸碰眉心,纖細的食指滑向眉尾,掃開幾根眉毛,似乎在尋找什麼?余永鑫沒有阻攔胡理的動作,胡理雙手捧住他的頭,略偏,耳側果然一個小小的坑,似乎是陳年的舊傷,胡理撫摸上去,來回摩挲。
余永鑫專心看胡理,雙目發紅,單手扣住胡理的頭,舌探出,蛇一般鑽入胡理口中,翻攪著,如入海的游龍一般不可阻攔。
胡理舌尖抵抗卻又成糾纏之勢,肉肉相貼,呼吸交纏,說不出的親暱曖昧。
余永鑫咬胡理的唇肉,另一隻手如直接探入胡理領口,剝開內衣的束縛,跳動她的乳|尖。
胡理臉赤紅,雙手用力撐開余永鑫的頭,牙齒咬合,口間有血液的腥甜。
余永鑫吃痛,放開唇,嘴角一點豔紅,他惡狠狠盯住胡理,伸出大拇指擦掉血跡。
胡理低頭,胸口還有男人指尖帶繭粗糙的感覺,觸電般的撫摸她最柔嫩的部位,驚心動魄,「你耳邊的傷是怎麼來的?」
余永鑫笑一下,手放在胡理大腿上,緩緩揉搓,「我的身體,只會告訴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