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永鑫看著胡理,腮幫上的肌肉動了一下,道,「你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胡理伸手擺好一個空酒杯,拿起啤酒瓶緩緩順著杯壁傾倒,酒液滿,推向余永鑫,媚眼如絲,「還真不知道,你教教我?」說完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在余永鑫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聲音清淺悅耳,如靈魂的鳴叫,「來,慶祝我們從今天開始的相識相知。」
余永鑫利落端起杯子,大力撞上胡理的杯子,酒液漫出,他仰頭一口喝乾,喉結因吞嚥而滑動,胡茬子從皮膚裡透出點點青色,一線啤酒從嘴角順著頸項的線條滾落後沒入胸膛中。胡理的視線跟隨那滾珠從下巴至寬廣的胸膛,見余永鑫用力將杯子放在桌面,這才把手中的杯子往嘴邊送,大口吞嚥,後空杯倒轉。
「等多久了?」余永鑫擰了一下頸項,「你膽兒還挺肥的呢。」
「上個周天天來,想試試巧遇什麼的,無果。這個周連續來等了三天,每天晚上等到十二點,所以,一切和緣分相關的其實都有一個人費盡心機。」胡理眉目含笑,摸出手機解鎖,手心攤開向上,挑釁地看向余永鑫。
余永鑫低頭看那白皙的手,呵呵笑,伸手捏住胡理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拖,「你膽子夠肥,敢把我當替身玩耍,我只問一句,快三十歲的大媽了,你還玩得起嗎?」
「你愛上我了嗎?你管我?」胡理嗤笑,「還是不敢給電話號碼?」
「你說,我記。」余永鑫摸出自己的手機,「做我的女人,第一條,得聽話,隨叫隨到。」
胡理說了號碼,余永鑫記好後並不撥打。
「你什麼意思?」
余永鑫聳肩,招手向燒烤店老闆打招呼掛賬,伸手拉了胡理的手腕,不容她掙扎就朝外走。
「第二條,我說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我說什麼時候結束——你也不能有異議。」
胡理身不由己,但只覺好笑,但那種熟悉的被束縛著被強大的意志凌虐的感覺又回來了,真是久違了。
「第三條,我不喜歡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女人。」
余永鑫站在路邊等紅燈,看胡理一臉不以為然,「記好了嗎?」
胡理聳肩,「聽見了。」
「至於你為什麼來找我,基於何種理由,我就不多過問了。」
「你真是一個好人啊。」胡理感嘆一句,跟著余永鑫過馬路,正大光明從天堂的正門進入,一路上無數小弟和小妹丟過來詫異的目光,在看見胡理良家婦女一般的打扮後,恍然大悟,鑫哥這是在換口味呢。
天堂大堂屏風後是一條通道,通道盡頭轉角有一部小小的直升電梯,進去後逼仄的空間,余永鑫身材高大存在感十足,幾乎將胡理擠壓在角落中,他摟住胡理的細腰,大拇指卻不停地摩挲著,皮膚癢癢起了雞皮疙瘩,胡理打了個寒顫,一把推開余永鑫,余永鑫面色一正,胡理道,「有點癢。」
「別著急,馬上就不癢了。」
胡理心裡啐了一口,有點招架不住。
余永鑫的辦公室單獨在七層,他把胡理推進去,很不客氣道,「一身煙火味,去洗澡。」
胡理雙手揣在外套兜裡,也不著急,道,「我今天不準備和你上|床。」
「由得你?」余永鑫伸手撫摸胡理細膩的頸項肌膚,筆尖湊過去聞了一下,淡淡的油煙味下是成熟女體的馥郁的芳香,「老子可沒心情和你談情說愛,說,要什麼?」
胡理也不客氣,「哥,城南這一塊是你的地盤?」
「你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余永鑫甩開胡理。
胡理馬上纏上余永鑫的手,「哥,我就做個小本生意,你幫幫我?」
「上次不還扭捏?」
「不是那事兒。」胡理觀察辦公室地形,這房間足夠大,被皮質的沙發和巨大的實木辦公桌分成了內外兩部分,辦公桌後的牆壁上掛了巨幅的猛虎下山圖,兩邊的書架上又擺設了各樣犀牛角象牙之類的雕刻擺件,又有不同顏色的木頭和黑色金屬藝術品,整個房間極其缺乏女性色彩,「哥,茶在哪裡,我給你泡一杯,你聽我慢慢說。」
余永鑫坐上沙發,指了一下木頭架子,胡理打開,卻是一組完整細膩的天青色茶組,她小心端出來,插電燒水洗杯子洗茶沖泡,指頭大小的杯子盛裝了褐黃色的茶湯推向余永鑫,余永鑫沉默地抽著煙,眼睛只看著隨胡理動作開合的胸部衣服,偶爾從某些角度可見一絲肉色。
「旁邊的傢俱城,我有一客戶在裡面有三十幾個鋪面和附屬的庫房,和管理處託管的合同到期了,想要一併交給我管,我去摸了下情況,有些複雜。」胡理看茶几上擺著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放在余永鑫唇邊,余永鑫看一眼胡理,胡理對著他笑得春光燦爛,「你要是方便,給我打個招呼,我去找管理處那邊把移交手續給辦了,就可以直接找商戶催繳房租了。」
「就這事兒?」
「就這事,也不是多複雜。」
「去,洗澡。」余永鑫指著牆壁上的一個暗門,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胡理皺眉,看一下身上的衣服,余永鑫摸出手機打電話,也不知吩咐的是誰,「給我拿幾套乾淨的女人內衣上來,尺寸——」余永鑫扭頭看胡理,準確地說出一組數字。
胡理矯情不得,打開暗門進去,卻是一個裝修得極舒適的套間,環視套間,除了寬大的雙人床外靠牆是一組衣櫃,胡理隨手鎖了門,快步走過去打開衣櫃門,卻是列得整整齊齊的各類衣服,她小心將手插|入,仔仔細細來回搜,毫無收穫。胡理神情有點慌張,踮起腳尖輕輕敲擊衣櫃壁,又跳起來看櫃頂部是否有雜務,搜了一圈後又不死心俯身看床底,甚至想要掀開床墊,可惜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胡理嚇得跳起來,趕緊衝進衛生間的門。
胡理站在洗手台前看鏡中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打開馬桶的水箱蓋子,又翻撿各樣洗漱用品,全是不熟悉的陌生品牌,打開洗手台下的櫃子,一個小小的盒子躺在抽屜裡。胡理胸口劇烈起伏,她吞了一口口水,慢慢伸手取那巴掌大小的鐵盒子,卻是一個老式的手動剃鬚刀,胡理噗嗤笑一聲,扣上盒子,小心放回原位。
衛生間的門響了一聲,胡理身體顫一下,馬上站起,剝掉自己的外套,門開,鏡中映出余永鑫的臉來,他有點不耐煩道,「還沒好?」
胡理說不出話,余永鑫跨進來,伸手拎起她的衣領,雙手略一用力,衣襟敞開,露出一雙顫巍巍的美好之物,等下白得耀眼。
胡理咬唇,余永鑫又用力扯她的下裙,胡理憋不住,雙手環住余永鑫,去解他的褲襠。
「這麼主動?這麼飢渴?」
胡理不理余永鑫的戲謔,雙目只盯著他的腰間看,手摸上去,上下左右摩挲,卻沒了記憶中的那些疤痕。
余永鑫將胡理的雙手拉到身前,一手握住她的雙腕,一手扯開她的底|褲,也顧不得洗澡的事情,將她抵在牆壁上蠻橫用力,利刃入鞘,胡理悶哼一聲,五官痛得糾結起來。胡理低頭咬住余永鑫的肩頭肉,余永鑫長舒一口氣,身體抖了一下,放開她的雙腕,胡理自然地樓上他的頸項,余永鑫雙手摟住胡理的屁股抬起她的身體,入得更深。
「痛!」
余永鑫不說話,兇狠地注視胡理酡紅的臉頰,腰上大力來回,胡理身體搖晃,乳|波亂顫,雙腳死死纏住他的勁腰,儘量放鬆身體肌肉,雙目微眯,迷醉地看向他堅硬的面龐,只片刻功夫便沒了痛,只餘深深淺淺的呻|吟。
余永鑫低頭,咬住一顆嫩芯,胡理驚叫一聲,身體抽搐,內部緊縮,余永鑫受不住,報復性地握住她的臀部,腰下更是用力。
「李朝波——」胡理惡狠狠叫道,「你個死人,還想騙我不是?」
余永鑫身體頓住,看胡理汗濕的額頭,「被我|操|傻了?」
胡理堅定道,「你別否認,我的身體記得你。你什麼都變了,但那玩意可變不了。」
余永鑫懶洋洋抽|動兩下,又是一陣狂風暴雨,死死盯住胡理的眼睛,舌頭色|情地舔了一下,羞澀和刺激過大,胡理片刻便小死一回,在燈光下赤|裸著身體被男人盯住,身體泛起一層層的紅暈和雞皮疙瘩,余永鑫也控制不住地發洩出來。
余永鑫頭抵住胡理的額,熱氣蒸騰,兩人對看著劇烈呼吸,余永鑫扭下脖子,放下胡理,自顧自跨入淋浴間沖洗。
胡理腿軟,滑坐在地上,情人溫熱黏膩的感覺還在腿間,可心卻涼了一下,那男人的反應讓她失望極了。
余永鑫套上衣服,「成了,傢俱城的事兒我給你平了,有需要的時候我找你。」
胡理抬眼看他厚實的背,肌膚光滑緊繃,沒有任何受過傷的痕跡在。
「傻了啊?」余永鑫伸手拍拍胡理的臉,「沒力氣了?還是在撒嬌?」
胡理隨手抓起地上濕透的毛巾用力丟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