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還是一臉激動地摟著陳竹,卻是知道她累壞了,不敢再有所動作,只是癡癡地看著她,這個女孩子從他第一眼見到她開始他就喜歡,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
貫穿了整個少年時代,她在他的世界裡永遠都佔領了最重要的一席之地,喜歡她喜歡得要命,後來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喜歡了,是愛她,愛得要命,雖然這麼想自己也會覺得肉麻,但自己的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那種愛好像全世界除了她就沒有其他女人了一樣,讀大學的時候,舍友有時候會在宿舍裡放那啥大片,那是最吸引大學男生的時刻,一個個眼冒綠光垂涎三尺,可他卻從沒有興趣,有的人懷疑他的性取向,有的人覺得他有道德潔癖,有的人覺得他是假道學真色狼。
他只是看著螢幕上那些不穿衣服搔首弄姿的女人覺得噁心而已,那些醜女人有什麼可看的?有誰能像他家小乖這樣清純美麗中又帶著蝕人的性感?
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寶貝兒啊,一直深愛的女孩子此刻沉沉睡在他的臂彎裡,她完完全全屬於他,他也完完全全屬於她,這種感動和滿足不知道能用什麼言語形容。
幸福!那種幸福到快要炸開的幸福感讓他想大喊大叫一番,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幸福!
小乖,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愛你疼你……
他輕輕地偷吻她的臉,她的唇,她閉著的雙眼……惹得被擾了好夢的她頻頻皺眉,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躲。
這一覺睡得太沉,也許是長途飛行太累,也許是被過度使用的後遺症,當陳竹不知是從昏迷還是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嗓子幹得冒煙,艱難地睜開眼,發現室內昏昏暗暗的。
「小乖,你醒了?」她微微一動,旁邊睡著的男人就立刻醒了,溫潤的唇落在她的額上。
那種被嬌寵的感覺是很溫馨感人沒錯,可是嗓子要是能不這麼疼就好了,她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是不是想喝水?」某人立刻下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嘴邊。
被扶起來灌了一杯水,就這麼輕輕一動,她的渾身肌肉就在不停抗議著,她皺著眉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彥接收到她強大的怨念,又是心疼又是懊悔,當然更多的是心滿意足……
凝視著他那張糾結的臉,她微微一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夜N次郎的存在啊,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傳說……」
不知為何她很有靈感地哼起了一首叫做《餓狼傳說》的歌,把某男囧得愈加糾結。
「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啊,只要不動就不疼,瞧她被折磨的,也就只剩這點渺小的願望了。
「是天快要亮了。」陸彥弱弱地糾正她。
「什麼?」她猛地轉過頭,結果因為用力太猛,又嗷嗷呻吟了起來,沒聽說做這種事還會影響脖子的……
「我竟然睡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以她那淺眠的功力,睡成這樣是該有多累啊?
陸彥默默地點點頭。
「難怪餓成這樣。」她哀怨地眨巴著眼睛,「這下肯定能夠一下子瘦五斤。」
「寶貝兒,起來喝點粥好不好?」他連忙哄道。
「不起來,」她賭氣地別過頭,「動一下渾身都要散架了,要是起床我就灰飛煙滅了。」
「又胡說八道。」不忍心敲她額頭,乾脆在她額上「啪嗒」響吻一記。
「你才胡說八道呢,不信你也被人壓一晚上試試?」某女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女人就是這麼弱勢啊……
「那今晚你在上面好了。」陸彥委屈地說。
喵的,沒見過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身為女人無論怎麼樣都做不成攻,上下左右都是她吃虧。
「我告訴你啊,昨天是個意外,你今後別想再耍流氓。」她食指戳著他的胸膛。
可惜她沒有想起有一句話叫做,有一有二必有三,也太低估了陸彥的克制力。
縱然他再心疼陳竹,可畢竟是初識情欲滋味的衝動少年,食髓知味,新馬識途,哪有不吃幹抹淨的道理。
同時被低估的還有她自己的抵抗力,被吻得暈暈乎乎,揉得魂飛魄散的她,負隅頑抗的理智終於離家出走了,陣地再次被英勇威猛的陸家少爺攻克,帶傷作戰的慘烈戰況自然不必多言。
「你丫就是個禽獸。」某女眼淚汪汪地躺在床上咬著被角。
「老婆,起來吃點東西吧。」某忠犬可憐兮兮地坐在床邊,端著一碗粥。
「哪個是你老婆啊?」傷重的女人情緒總是特別惡劣。
「當然是你啦,寶貝兒,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好得像要飛起來似的,嘴角也帶上了賤到不行的甜蜜笑容。
「真無恥。」把她給氣得一頭給悶到被窩裡不做聲。
「小乖,喝點粥吧,不然等會兒就沒有精力繼續了……」
「丫的,你到底是誰?肯定不是陸彥,戴了人皮面具吧?」她暴起摁住他的臉左捏捏右扯扯,「我家陸彥才不會像你這樣好色無賴!」
陸彥連連討饒,陳竹徹底檢查之後毫無發現,最後只好下了個最終的結論,這貨是個宇宙無敵超級悶騷的主兒,今兒個才現了原形,原來之前的淡定清冷都是浮雲啊浮雲!
最後抵擋不住皮蛋瘦肉粥香味誘惑的陳竹還是棄甲投降,原本陽光健康的陳竹小朋友在某人的辣手摧花之下,滿臉都是淡淡的疲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住地哀歎,不能待在這個公寓裡了,實在太不安全了,還是應該拉他出去做些積極向上的運動。
「那去超市吧。」陸彥也擔心這麼孤男寡女呆在一塊兒又要控制不住自己。
陳竹不喜歡逛街,卻很喜歡逛超市,第一次來美國,落地沒多久就被挾持到公寓裡做了個天昏地暗,如今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顯得特別活潑,東張西望好不快活。
不停到架子上拿各種品牌口味的薯片糖果,小時候不愛吃零食,長大之後嘴倒是越來越饞,陸彥則在一邊老老實實地挑選蔬菜水果。
突然她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扔了好幾盒花花綠綠的盒子進購物車,立刻湊上去,「這是什麼糖?草莓味的?」看到盒子上畫了個巨大的草莓,她開心地問道。
定睛一看就笑不出來了,好歹她英文水準不低,要看不出來上面的英文字是什麼意思也白活這一輩子了。
小臉立刻紅得和高血壓似的,「你買這個做什麼?」
待會兒去結帳人家該怎麼看她啊?丟臉死了,她像做賊被逮到一樣,羞窘得都快哭了。
「書上說吃那個藥對女孩子不好。」陸彥也是第一次買這東西,心裡也是極不好意思,見她這個樣子更窘迫了。
「你,你這個臭流氓。」在公眾場合她也不敢多說,狠狠地瞪著他,「你買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兩個人滿臉通紅盯著眼前的地面竊竊私語著,「有香草的、巧克力的、草莓的……」陸彥把唇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還有超薄的,螺紋的,顆粒的……」
陳竹被他這番聽起來單純無辜,實則**至極的話刺激得簡直要暈倒了,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嘴唇哆嗦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詭異地對視良久,一直暈乎乎導致神經變得有些大條的陳竹突然顫著聲音問,「昨天我們沒用那個怎麼辦?」
「萬一真的有了寶寶,我們就結婚吧。」陸彥早就想好了,結婚了就可以和他家小乖天天在一起朝夕相處,每晚抱著她 ,多美啊……
陳竹一臉惶然,一向理智的她居然會犯這種技術性的錯誤,「咱倆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連證都辦不下來,何況現在大學生可以結婚嗎?」一向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對國法校規可是須臾不敢忘懷,到時候真鬧出人命來,估計得把對她寄予厚望的全家人給氣死,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多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啊,一想到傳統的外公外婆老爹老媽生氣絕望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乖,你別緊張,有我呢。」他摟過她輕撫著她的背安慰。
「你快去給我買那啥藥,緊急避孕的那個,美國應該有的吧?」陳竹突然想到還有這個大救星。
「那個對你的身體不好,不要吃。」他心疼地說。
「那你昨天那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恨恨地又掐了他一把。
「小乖,我錯了,對不起,」他是真的內疚得要死,但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美色當前想要把持住還真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