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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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哄睡阿狸之後,只見他睡姿酣甜,不由低首靜靜凝視他許久,這才慵懶起身,關門出來。待到一出門,便見葉潛靜靜立在門前,卻是等著自己的。

此時葉潛見朝陽公主出來,不由一笑,上前牽住她的手,在月下園中悠閒散步。

朝陽公主低首望著二人緊緊相牽的手,唇邊也泛起一點笑意,二人相視片刻,終於葉潛開口問道:「你,你今晚——怎麼睡?」

這話問得奇怪,可是朝陽公主卻是明白的。她唐突上門,當晚便與大將軍同宿,若是傳出,自然不知惹多少人笑話。

她垂眸一笑,低聲喃道:「我若是顧慮如此之多,便也不會今晚登門了。」

葉潛原本是盯著她不放的,如今只覺她一笑間昔日涼薄冷情早已蕩然無存,那一垂眸間不知多少風情在其中。他這些年在彼岸遙遠之處無聲的注視和等待,原本就是為了這麼一刻。

葉潛想到這裡,胸臆間泛起陣陣柔情,握著朝陽公主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朝陽公主蹙眉,低聲道:「你捏疼我了。」

葉潛卻置若罔聞般,猛地將她摟入懷中,卻是抱得極緊,緊得朝陽公主喘不過氣兒來。

朝陽公主越發蹙眉,在他銅牆鐵壁般的懷中悶聲道:「你瘋了嗎……」

葉潛依然不言語,將她半抱起箍在懷中,下巴則抵靠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纖弱彷彿無骨,此時被他下巴這樣抵靠著,也覺得生疼生疼的。

朝陽公主正待掙扎,卻聽到他的胸膛猶如打鼓一般,每一次心跳都如此狂猛有力,就如同這個男人一般,渾身充滿驚人的力道。

朝陽公主心間一蕩,身子便開始發軟,不再掙扎,將臉龐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抿唇輕嘆:「你怎地如此粗魯……」

吐氣如蘭,這幽香之氣恰恰縈繞在葉潛鼻端,勾起他體內如同深埋的火山般的谷欠望。他粗喘一聲,將她整個提起,迫使她雙腿環繞在自己腰際,啞聲回了一句:「粗魯又如何?」

朝陽公主見他如此頂話,娥眉輕蹙,纖纖玉指軟軟抬起,細白的指腹按住他刀片一般薄的唇,醉眸斜睨,軟聲怪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葉潛粗喘,喘息中張口,白牙猛咬住她的指,滿意地看著她倏然發出一聲驚呼,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噴薄的熱氣就在朝陽公主耳根處,她臉上微透薄紅,咬唇道:「你又弄疼我了……」

葉潛抱緊她,讓她的嬌臀恰好頂住自己的堅硬器具,咬耳低問:「公主,我哪裡弄疼你了?」一邊說著這話時,一邊將自己的利器越發頂住她的柔軟之處。

朝陽公主已是雙眸含水,嬌喘連連,一攏蠻腰在葉潛那堅硬精幹的腰肢上輕輕摩挲,只摩得堅硬之處越發堅硬,柔軟之處便要溢出水兒來。這堅硬滾燙熱翹,急迫地意欲在柔軟之中尋得那處天工造就的幽洞,埋入那溫柔鄉中一逞本領,可是此時此刻卻隔了層層軟紗,遍尋無處,只有陣陣清泉之水浸透而來,溝引著這堅硬越發蓬勃的谷欠望。

朝陽公主發出一聲細長柔婉的低低吟嘆,彷彿乾涸之人臨淵的急迫,她兩腿緊緊夾住那個男人精壯的腰桿,兩臂攀附著他的脖頸,在他胸膛上無力地細喘,口中喃喃低喚:「潛……」

葉潛蓄勢待發,附耳低道:「我的主人,葉潛在床榻之上從來都是粗魯之輩,主人難道不知?」說著這話時,他的手從朝陽公主身後擁雪成峰之處緩緩伸入,稍一用力,便有裂帛之聲傳來。

朝陽公主難以抑制地發出輕呼之聲,還沒反應過來,便覺火燙穿堂而過,直直j□j柔軟之中。

朝陽公主綿軟的一聲「啊」後,蹙眉閉眸,仿若細細品味,又仿若難以承受般,輕輕喘息,微微顫慄。

葉潛喉嚨裡發出粗重滿足的聲音,摟著纏在自己腰臀之上的妖嬈女子,緩緩挺幹起來。

朝陽公主素日於床榻之上,從來放縱,絕不是無聲壓抑之輩,此時被最為心儀的男子抱在懷中,承受著常人難以承受之粗硬,不免情不自禁發出吟哦之聲,可是此處是何地,是大將軍的後花園,她縱然行事不羈,卻也不忍將自己閨閣之中的吟嘆之聲傳入他人耳中。

葉潛用寬袍將二人相接之處遮住,低首凝視著被自己裹在懷中的女子,啞聲問道:「舒服嗎?」

朝陽公主兩頰酡紅,聽到這問話,卻閉目不語。

葉潛卻也不強求,只把身下推送進出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在她耳邊細語道:「我知道你喜歡這樣。」

朝陽公主聽到這話,修長玉指由摟改為撫,又由撫改為掐,掐得葉潛疼,不過葉潛卻依然笑,笑著輕咬她的耳朵道:「你喜歡我這樣粗魯待你,是不是?」朝陽公主哼唧一聲,身下幽洞一縮,夾得葉潛一熱,險些精關失守。

葉潛低吼,咬牙道:「你……」

朝陽公主在前後動盪中輕笑。

葉潛粗聲嘆:「你是嫌我太慢嗎……」說著,越發急促,只頂得腰上女子身子顫抖得如同風中柳,也幸好這柳是嫁接在那麼粗硬的枝幹上,若非如此,必然折斷在這狂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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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秋娘提著一個食盒靜靜立在月光之下,默默地望著這一對人兒。這處別苑原本是將軍下令不許閒雜人等進入的,可是她在將軍身邊侍奉多年,自然有一些人情在,是以竟然進來了。

此時她望著遠處,卻見月光之下暗影之中,那個女人埋首在葉潛寬厚的胸膛上,頸項以下被一襲長袍遮蓋住,只留了一頭烏黑的發絲飄逸在外,隨著他們激狂的動作而搖曳,時而在月光之下的夜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形。而那遮蓋住那個女人的袍子,也因為兩個人激狂的動作而上下翻飛,幾乎要飛離了那個女人。

她眸子裡漸漸泛上淚來,透過這模糊的視線,她努力想看清楚自己想了那麼久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此刻全然不是在自己面前那副一本正經的肅穆模樣,他抱著那個女人,恣意逞兇,有力的腰臀前後狂擺,往上猛頂,頂得那女子顛簸流離,不堪折磨。他的動作,帶著幾分男人的主權意味,卻有彷彿有幾分討好意味。

她苦笑,這個男人明明是略帶木訥的性子,卻幹出如此荒唐之事,其實是正投那個銀j□j子的喜好吧。

她唇邊泛起嘲諷的笑,眸子裡水光中卻是隱隱折射出點點恨意。

她緊握著手中的食盒,指尖開始泛白,腦中回想起許久前一個女人冷漠的話語。

他是我此生之中難以企及的男人,不能得到他,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讓他炫目於世,我一定要將他親手毀掉。

猶記得,那時那刻,她年紀尚幼,滿心裡是對這個男人的愛慕,所期盼的不過是能夠稍微離他更近一些罷了。

如今,她卻開始品著這句話中的苦澀和落寞了。

假如不能得到,便要設法毀掉嗎?

此時,暗影之中的一對男女,不知為何,忽然動作驟然停下,葉潛低吼,吼聲壓抑,猶如林中之獸,朝陽公主則是聲聲啜泣,**撩人,餘韻纏綿。

秋娘眸中越發閃現恨意,緊咬銀牙,攥著食盒,木然離去。

朝陽公主香汗淋漓,軟綿綿的根本無法站穩,只得倚靠在葉潛身上。她斜看著不遠處離去的身影,軟聲呢喃道:「你府中的下人實在沒有規矩。」

葉潛將她整個用披風打橫抱起,粗噶地道:「管她作甚,便是讓她看到又如何。」

朝陽公主抬眸看他,眸子裡卻是幾分不滿:「這個侍女,我覺得眼熟,如今忽然想起來了,她的背影實在熟悉。」

葉潛是渾然不在意,身居廟堂高位,手握天下兵權,左右他的府中不是這個的便是那個的,他那裡顧得過來,反正他一不剋扣軍餉,二不起兵造反,明人不做暗事,誰愛看便看。

朝陽公主冷哼一聲,拿手指掐他胸膛上那點茱萸,輕輕撕扯。葉潛饒是皮肉耐疼,卻也受不住,紅著脖頸粗聲道:「輕一些……」

朝陽公主滿意地放手,挑眉道:「你可知道,我曾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葉潛讓她坐在自己膝蓋,又用手扶著她的後背,其姿勢猶如抱著小阿狸一般,他笑著問:「哪裡?」

朝陽公主輕啟朱唇,緩緩地道:「碧羅夫人。」

葉潛一怔,不由得皺眉,這個女人的名號在他的生活中早已遠去,如今乍然聽到,彷彿塵封的記憶被掀開,讓他有些不適。

朝陽公主眸中射出精光:「你待如何處置她?」

葉潛沉默片刻,終於道:「我會查明白,如果真的是,趕出去便是。」

朝陽公主斜看他一眼,便不再言語。

晚間,二人同床共枕,葉潛正是年少久曠,一次狂歡怎得解渴,心中想得是摟著香軟的公主把她弄個天昏地暗,可是誰知一上了床,公主側身朝裡,慵懶眯著雙眸,根本連看他的意思都沒有。

他光著臂膀赤著胸膛躺在那裡,湊上前,就要著她的耳垂,誰知朝陽公主一揮手,皺眉道:「我困了,休要打擾。」說著真個閉眸彷彿睡去一樣。

葉潛無奈,只好逕自躺下,眼望帳幔頂端,可是長夜漫漫,身下難以克制的發緊。

聞著她的幽香,這種發緊越發的讓人難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