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聽著一旁姐姐姐夫不捨的言語,鼻子酸澀極了,反手輕輕的拉住曲隱,腳下意識的便停住了。
「我……」古墨悶悶的聲音從大紅蓋頭下傳了出來,臉朝著曲隱的方向微微仰著。
即使隔著紅蓋頭曲隱也知道他肯定是紅著眼睛看著她,她自然知道他捨不得,便隔著蓋頭單手捧著他的臉柔聲說道:「咱們還要過段時間再離京,你要是捨不得,以後咱們常回來就是。」
簫晏聽到忍冬的提醒,也忍住情緒嘴角扯出笑著說道:「以後還會再見的,快去吧,別誤了好時辰。」
「姐姐……」古墨小聲的喚了一聲。從蓋頭下面的縫隙中看到古贏那雙黑色鑲著雲紋的靴子走近他。
聽出弟弟語氣中的不捨,古贏牽起他的手,不但沒有把手遞給曲隱,反而說道:「要是捨不得,晚上再回來。」
曲隱:「……」
簫晏訕訕的笑了笑,便把古贏給拉了過來。曲隱趕緊將人摟在懷裡,說道:「出嫁都這樣,將軍當不得真。」隨後便趕緊把人背了起來,往外走去。
古揚這個母親的工作都被古贏這個當姐姐的□□了,因此她和章氏都沒怎麼在曲隱面前露過臉。
曲隱怕古贏真的倔起來忽悠小野貓晚上回來,趕緊將人塞在轎子裡,讓人抬著先一步離開,自己則再跟送出來的人寒暄幾句。
等迎親回去的路上,兩旁的人念著紅包,祝福聲是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曲家也大方的撒了紅包和糖果,碰到小孩子還會多給些糖。
古墨穩穩的坐在花轎上,慢慢的平復心底的不捨。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便想看看,只是怕自己掀開簾子不合適便忍住了。想著想著他又幻想起曲隱穿上一身紅衣的樣子。
剛才他從蓋頭縫隙下只能看到她的腳,等回去可一定要好好看看。她說一身紅衣八抬大轎來娶他,真的是做到了。
轎子到了曲府後,曲隱將人領了出來。婚禮在曲岸的主持下進行的順利極了。念著曲隱好不容易回京一次,一群好友都拉著她要不醉不歸。她只好將人先送到了婚房,細心叮囑他別餓著自己,想吃什麼說出來就行,曲家不守那些需要餓著人的規矩。
不過最後真喝起來,酒多數還是都喝到了曲岸的肚子裡。念著今日是曲隱大婚,怕她喝醉了沒辦法辦事,曲岸是難得的將勸酒的人都攔了下來,來者不拒的喝了起來。
朝堂上的一些官員什麼時候能討過右相的便宜,此時都扎堆的勸起酒來,勸酒令更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大婚之人是她呢。
有曲岸在前面擋著,曲隱就好過多了,她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幾杯,便跟簫冉在一旁說了會話,簡單的喝了幾盅。她是皇帝,自然不會閒的跟她們一起喝到最後,見到曲隱跟她聊過之後便帶著人走了。
曲隱又單獨敬了些老朋友,笑著拜託她們多多關照她這個獨自留在京中還不算特別成熟穩重的妹妹。話落先乾為敬。
隨後她便換了身衣服洗去一身的酒氣進了婚房,將想看熱鬧之人都攔在了外面,又叮囑管家看好曲岸,差不多就別讓她喝了。
房門關閉之後,外面嘈雜的聲音彷彿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一樣,屋內只留下淡淡甜膩沁香和入目的喜慶紅色。
曲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乖巧的坐在床上手卻揪著衣服的人,才笑著走近,拿起桿子將他蓋頭挑開。
「阿淼……」曲隱愣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輕聲喚他。隨後便忍著笑開門讓守在門旁的人送洗臉水進來。
她來這麼多年,倒是真的沒見過別人家的夫郎成親之夜化的是個什麼妝,但是今天見到她家夫郎化的是個什麼妝之後還是有點難以理解他們的審美的。
臉上塗的刷白,在腮上均勻的抹上腮紅,最後那張櫻桃小嘴被塗成紅色。這鬼一樣的妝,讓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接受。對著這樣的阿淼,她覺得自己可能下不去口。
古墨眨巴著眼睛看著她,隨後嘟起嘴不滿起來,「不好看嗎?」
姐夫明明請的是最好的妝郎,忍冬他們也說他好看。怎麼到她這,她什麼都沒說就先笑了起來。
曲隱自然不想跟他爭論審美的問題,便笑著說道:「好看,阿淼怎麼樣都好看,不化妝更好看。」
小侍動作極快的將水送了進來便又出去了。曲隱將人領了過來,輕輕的為他卸去臉上那濃厚的妝。
去掉那些胭-脂-水-粉的阿淼,白皙的臉蛋在柔和的光下散發著點點柔玉般的光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更是極好的「裝飾品」,使他處處透著靈氣,像只誤入凡間懵懂的精靈一般。曲隱用毛巾將他嘴上的紅色輕輕抹去,最後露出那張小嘴本來的粉嫩水潤之色。
一身紅衣將他襯托的可口極了,就像是那剝了一半皮的飽滿荔枝一樣,讓曲隱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被她用這麼炙熱不掩飾的眼光盯著,古墨便知道今天兩個人就要做那羞羞的事了。以前兩人會親熱,但總不會做到最後,今天恐怕是要做到最後了。
古墨趁著她出去,趕緊跑到床上將藏在枕頭下簫晏給的小匣子摸了出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本薄薄的書,還沒有書名。
他好奇的打開,想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姐夫羞澀成那樣。結果他才剛翻開第一頁臉就燒了起來。
他聽到曲隱進來的腳步聲後趕緊將書塞進了枕頭底下,紅著臉坐在床上。
曲隱端著小米粥進來就看到他這個樣子,咦了一聲倒是沒問什麼,只是在心底想著原來阿淼也期待他們的第一次啊。
她剛才問了守門的,她們說阿淼並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她便去讓人準備了點可口的小米粥給他端了進來。
古墨嘴上喝著她餵的小米粥腦海裡那書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四肢卻在眼前浮現,他一把那兩人想成他和曲隱,臉又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
等他喝完粥後,曲隱將水遞過來給他漱口。一粒米黏在他嘴角,看他想動手去擦,曲隱握住他的手,將嘴湊了過去,伸出舌尖輕輕一卷便將那粒米捲進嘴裡,低聲輕笑道:「好香。」
古墨紅了臉,低著頭任由她的舌頭又舔向他的耳朵。衣服還沒有開始脫他便被她撩撥的身體燥熱了起來。曲隱對他身體的敏感地帶掌握的一清二楚。
「酒……酒、還沒喝呢。」他喘息著半推開身上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被她壓在了身上仰躺在床上,她的舌頭正在他的脖頸處遊走,小口小口的啃咬著他的鎖骨,衣衫解開,她的手從中衣下擺處探入撫摸著他的腰。
「你就是最好的酒。」曲隱輕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才退開。轉身倒了兩杯酒,向床邊走來。
古墨將被她掀到茱萸處的衣服扯了下來,坐了起來要伸手接她的酒。
曲隱雖然能把喝酒玩出不同的花樣,但是作為兩人的合-歡酒,曲隱還是規規矩矩的按照規矩跟他喝完了這杯酒,最後接過他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曲隱將自己外面蹭的凌亂的衣衫褪去隨手扔在一旁的衣架上,便又把本來坐著的人按在了床上,對著他那微張的小嘴親了一口,才柔聲問道:「怕嗎?」
古墨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曲隱笑著說了句「那就好」之後便繼續剛才的動作。
她動作極慢,想要好好享受這肖想了好久的美味「大餐」。從他的眉眼開始,她的唇落在他的眉心,一股酥麻如電擊般的感覺從眉心竄到脊樑骨順著尾椎往下,隱隱的讓他下身起了反應。今天之前古墨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眉心是這麼敏感的地方。
隨後她的手又從他的衣擺處鑽了進去,手指靈活的解開了他的褲腰帶鑽進他胯上鬆鬆垮垮的褻褲裡,揉捏著他的屁股。
曲隱一邊耐心吻著他的鎖骨,用牙齒將他中衣的帶子扯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胸膛和上面兩粒粉紅色的茱萸。秋季的夜裡多少還是有些風的。□□在外的身子被風吹過皮膚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但是古墨身體裡的溫度卻和表面截然相反,簡直熱的要命。
曲隱低頭張嘴含住其中一個戰慄起來的茱萸,用舌尖在上面畫圈圈,時不時再用牙齒輕輕的咬一下頂尖,看著他在自己的挑逗下動情的眉眼,聽他怕羞極力壓抑住的呻-吟聲。
「熱……」他含糊的喊了一聲熱,身子卻往她身下縮。躲著她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的唇。
曲隱直起腰伸手將他的褲子褪下,他配合的抬起腿將落在腳踝處的褲子踢掉。他寬大的上衣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竟然比不著一絲還有有誘惑力,尤其是那雙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露出一抹無意識的嫵媚引誘之色,曲隱忍不住的低頭含住他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吻落在他的臉上。
從他臉開始落下輕吻,接著是唇角、脖頸,尤其是那兩粒茱萸被她特意關注了一番,吮吻成艷麗的深紅色,越往下吻越重,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最後舌尖滑過他的肚子小腹,甚至有往下的趨勢。
往下,下、下面那是……
古墨迷迷糊糊的意識到她要親哪裡,心一麻趕緊曲腿合攏抵在她的胸前阻止了她的動作。
含水的眸子看著她,他縮著肩膀搖頭,斷斷續續的聲音艱難的說出兩個完整的字,「不行。」
曲隱安撫的親了下他的眉眼,單手握住他清瘦的腳踝,從他那圓潤可愛的腳趾頭開始吻起,在大腳拇指上輕輕的咬了咬,便感受到掌下他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不自覺張開的腿中那早已豎立起來的某處更是痙攣的抽動了一下。
不經人事的他,處處都敏感的緊。尤其是挑逗之人還是她,尤其是親熱幾次後她對他身體敏感度的瞭如指掌。
曲隱濕漉漉的吻從腳趾頭慢慢上移,他緊張的閉著眼睛感受,十根腳趾頭蜷縮在一起彰顯著他內心的緊張。
最終吻停在了他的腿心。曲隱雙手分開他的腿,對著顫顫巍巍展示在她面前漂亮的某物奉上輕柔的一吻。
她吻的又輕又柔溫柔極了,古墨感覺就像是被一片柔軟的羽毛撫過一樣。惹的他那裡更熱更癢了起來,尤其是頂端還微微滲出點點透明的液體。
他不知所措的攥著她敞開的中衣,祈求般的看著她,鼻尖逼出一層細汗,粗重的呼吸更讓他說不出話來。
被他這樣看著曲隱便知道前戲做的差不多讓他滿意了,現在該是她「吃大餐」的時候了。
他是第一次,曲隱怕他疼,便抱著他轉了個身子將兩人將轉到床上,換成最傳統的女上男下的姿勢,這樣變成他在下面會好受一些。
被突然換了個位置,挺立起的那處在她身上摩擦了一下,古墨□□般的驚呼了一聲,最後紅著臉咬住嘴唇,不肯出聲。那酥麻媚骨般的聲音饒是他自己都覺得太羞人了。
曲隱伸手用拇指輕輕的摩蹭著他的嘴唇,無聲的讓他鬆開,聲音有些暗啞忍耐,說道:「別怕,沒人聽。」
說完便扶著他的腰自己打開腿慢慢將他納入體內,古墨還沒來得及驚呼疼,她便伸手輕撫著兩人連接之處,幫他放鬆著,等他慢慢適應了之後便握著他的腰揉捏著他的屁股輕輕的帶著他晃動了起來。一瞬間的痛苦之後,古墨便覺得一股刺激歡愉的感覺從身體裡直衝向上,讓他頭皮發麻,忍不住的仰起頭嘴裡溢出破碎的呻-吟聲。
曲隱虛跨坐在他的腰上,帶著他沉淪在她為他製造的激情中。古墨更是被一陣陣的歡愉刺激的軟了身子,癱平四肢躺在床上,只剩餘那精神的某處依舊不知疲憊的挺立著……由她握住導入自己體內,這一番動作又讓他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尤其是在自己達到頂峰體內東西出來的那一刻他更是頭腦中一片空白,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光閃過,什麼都聽不到。尤其下面還被她緊緊的箍住,溫暖舒服的他忍不住的哼唧了一聲抬起軟軟的胳膊摟著同樣赤-裸著身子的她。
曲隱撫著他光滑的背,順著頸椎往下摸到尾巴骨,最後寬厚的手掌一邊一個的握住他的兩瓣屁股,大力的揉捏了起來。手指還有意無意的往下碰過他某處下面的那兩個,直到把他摸的再起了反應,在她體內又顫顫巍巍的直了起來。
看他起了反應曲隱便掐著他的腰再次動了起來,他哼哼唧唧的發出破碎的呻-吟聲,隨後抬頭張口叼住她胸前直立起來的一個,學著她剛才啃咬自己的動作用舌頭微微舔了一圈,隨後便感覺到她的呼吸又重了一重。
「這是你自己招惹的。」曲隱咬著牙說完這句話後便按著他的屁股往前推,把他納入的更深。等全部沒入之後她又扣住他的腰自己慢吞吞的抬起身子,提了一半後再用力的坐下去,這種深入淺出看似溫吞實則兇猛的動作磨蹭的古墨再也沒有精神去咬她了,而是攀著她的肩膀開始斷斷續續的求饒起來。她這樣來回動作根本不給他釋放的機會,他只能忍著陪她一起痛苦又歡愉的廝磨著享受著折磨著。
最後他哭著求饒,喊她好半天的曲姐姐好妻主她才肯放過他,虛坐下來俯在他身上,吻著他的唇角,讓他釋放出來。等體內的那東西出來之後他便疲憊的癱著四肢不肯再動彈,連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再動了。
曲隱知道他累了,便也沒再做下去。便從他身上翻下來和他躺平,歇息一會兒等呼吸平緩之後拿著一旁脫下來的衣服將兩人身上的黏液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把他腿間那紅著軟在身下的東西擦了擦,在她手指不經意的觸碰下,那裡頂端還痙攣著流出一點乳白色的液體,等他自己反應過來後立馬羞的把臉埋在被子裡,縮著腿不讓她看。
曲隱也沒逗他,便披著衣服出去打了水進來,再給兩人仔細擦洗。等弄好一切上床睡覺之後,古墨才挪著酸軟的四肢蹭到她身邊,抱著她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晚安。」曲隱撩開他額前散下來的碎發,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柔聲說道:「晚安,小夫郎。」
古墨軟著手腳抱著她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彎著眼睛學著她含著鼻音聲音甜糯的說道:「晚安,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