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性感小豹子

  宋可恩掛了電話,終於覺得整天的陰霾一掃而空,剩下的,全是對新計畫的激動期待。

  因為結果充滿了未知,所以才足夠挑戰和驚喜。

  她上前把在辛柔魔爪下的傅亦朗解救出來,認真的讓他坐好:

  「朗哥,我有個計畫。」

  辛柔懶得理,走到一旁點根菸。

  「死丫頭就知道掐我。」傅亦朗嘟囔著,敢怒不敢言,他心疼身上那件被辛柔擰得到處是褶子的限量阿瑪尼,忙得頭也沒抬的敷衍宋可恩:

  「跟我無關的現在沒空聽!」

  「當然有關。」宋可恩目光流轉,笑得神秘,「不僅有關,還能助你走上人生巔峰,讓全世界都能看到你的英明神武。」

  辛柔在一旁含著煙笑,「誒馬,就他?」

  這口氣讓傅亦朗覺得受到了嚴重的人格侮辱,他拍著桌子:

  「男人說話!女人閉——」

  本以為長了回志氣,可好幾秒過去,他愣是沒敢說出「嘴」這個字。

  在辛柔犀利的眼神下,憋了半晌,他訕訕的補充道:

  「女人閉—必—必須插嘴。」

  話一說完,宋可恩也是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

  傅亦朗丟了面子,只好坐近了些,「來來,什麼計畫?說來聽聽。」

  宋可恩把桌上的Hela推到他面前:

  「星美不是要拍宣傳片嗎?」

  傅亦朗瞅了眼雜誌,不太明白。

  「是…啊。」

  「嗯。」宋可恩食指在雜誌上敲了兩下,「不用另外拍了,下期的Hela我決定專門介紹星美的團隊,亮出我給你們設計的新制服,來個一鳴驚人。」

  「我們?上時尚雜誌???」

  傅亦朗翻了幾頁Hela,一臉不敢置信,「不太合適吧,這完全不搭啊!」

  「搭不搭我說了算,有太多的制服控讀者,更何況我的目的不僅是制服,還有他們脫下制服的樣子。」

  宋可恩邊說,腦子裡花痴想的全都是沈予天的日常。

  「脫了的樣子?」傅亦朗有些惡俗的腦補,「還要拍三點照啊……?這不方便吧,實在不行我一個人上就好了,別難為我的員工們。」

  「……」宋可恩想拿面前的竹籤插死這個臉比臉盆還大的男人。

  辛柔掐了煙,認真考慮了會走過來坐下。

  「聽起來不錯,起碼我會有興趣翻一翻,但是…你時間來得及嗎,還有,計算過重新調整的虧損嗎?」

  「只要朗哥同意星美合作,我可以馬上開工換主題,兩天內完成造型拍攝,兩天的時間排版,還剩三天印刷,趕是趕了點,但絕對沒問題,只是虧損是必然的,我要換掉封面的模特,就必然會損失最大的廣告商,沒人投資預算就肯定不足,我打算拿我的房子抵押,湊一筆費用墊上再說。」

  「……不用這麼拼吧?身家都賭上,萬一銷量不好你不是要睡大街?」辛柔顯然不太贊同。

  「不拼一把怎麼知道行不行呢,誰讓我就是這麼一個狂野不羈的女子呢。」宋可恩清清嗓子,兩手擺出腔調,拔高音調,似模似樣的唱:「——愛bia~加~矮牙!」

  什麼鬼?

  辛柔皺著眉,聽得十分手癢。

  傅亦朗卻被這歌聲感動得差點起立鼓掌,曾幾何時,他在創立星美的道路上也遇到過各種困難,要不是自己堅持初心不忘自我,估計也沒有今天的星美國際航空。

  年輕人,就是愛拼才會贏。

  「什麼也不說了,小宋。」前輩傅亦朗感慨萬千,「就衝你這份精神,本總裁也要助你一臂之力,雜誌差多少錢,我們星美贊助!」

  辛柔終於捨得開口誇了一次:「這還像個人。」

  「就是這個封面,可不可以考慮讓我上一個?畢竟我這驚天顏值從來沒機會對外展示,可惜了。」

  辛柔還彎起的嘴角立馬垮下來,「操,傅亦朗你要臉嗎?!」

  任性多金的傅老闆一言不合就慷慨解囊,宋可恩歡喜極了,忍不住又咬了根掌中寶來慶祝,邊嚼邊感謝:

  「朗哥不愧是航空界的扛把子,就是有情有義!」

  傅亦朗謙虛又浮誇的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呵呵呵,我們還是討論下關於我以什麼造型登上封面的事吧。」

  「嗯?封面?」宋可恩無辜的眼神,「封面我有人選了呀。」

  「???除了我還有誰能?誰!」

  宋可恩剛想開口,就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人,她努努嘴,「就是他唄。」

  傅亦朗和辛柔同時回頭。

  並不太明亮的巷子裡,燈光星星點點。

  沈予天身著深灰色休閒套裝,手抄在兜裡,183的身姿挺拔有力,清爽乾淨中也不失優雅柔和,在略燥熱的夏夜中,宛如徐徐微風迎面撲來,讓人不捨離開視線。

  「媽的。」傅亦朗暗暗腹誹,「我最近為什麼要給他放假??」

  沈予天走過來在宋可恩坐下,「什麼事這麼著急,非要讓我現在過來?」

  宋可恩還沒回答,傅亦朗嫉妒得話都帶著酸唧唧的味兒:

  「小宋要推你上雜誌封面了!」

  沈予天一頭霧水,宋可恩卻搖搖頭。

  「你錯了,朗哥。」

  她拉起沈予天的手,「不是他,是我和他,我們兩人——一,起,上。」

  傅亦朗愣了下,受到了暴擊,「你不是說做星美的特輯嗎?」

  辛柔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

  「笨不笨?傻不傻?光予天一個人話題度還不夠,兩個人一起出鏡,本身就有之前被讚得沸沸揚揚的【十年天恩】,再有可恩第一次接管Hela總編,婦唱夫隨互相支持,粉絲讀者隨便都能腦補很多蘇點,以予天為主要人物宣傳星美,以天恩為封面賣點提高人氣——」

  她回頭,看著宋可恩:

  「我分析的對不對?」

  宋可恩默默拍手,「我柔姐平時人狠話不多,要麼不說,要麼說服你…厲害,厲害!」

  隨後又瞄傅亦朗,「所以你明白了嗎,朗哥?」

  傅亦朗一聽壓根沒自己的戲,還垂死掙扎,「封面沒我的份,內頁給我安排個位置啊!比如做個專訪講講本總裁的成長之路,或者什麼傾聽傅亦朗背後的故事,都行啊!!」

  「………」

  辛柔挑眉:「看你人前的樣子就很為難很辛苦了,還傾聽背後的故事,傾聽你什麼?鬼都能嚇跑的獨家打呼技巧?!」

  「……你這張嘴!」傅亦朗氣結,挽挽袖子,「我今天不治你我不是男人!」

  「呵,來來來——」

  兩人拉扯著走遠,追追鬧鬧的似乎去了辛柔的悍馬車裡。

  宋可恩收回視線,這才認真的問沈予天:

  「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做了這個計畫,你會不會介意?」

  她知道沈予天向來不喜歡高調,但現在卻要他跟自己登上雜誌封面,說實話底氣也是虛的。

  沒成想沈予天如往常般摸了摸她的頭頂,眼裡全是理解。

  他淡淡的笑說:

  「能為你的事業能出一分力,我為什麼不願意?」

  「你想我做的,只要不違背職業操守和社會道德,我都赴湯蹈火。」

  這話乍一聽極具原則性,細細品味,卻是沈予天對自己毫無底線的支持和包容。

  宋可恩眼角酸酸的,感動的同時也越發覺得這一次的冒險值得堅持,就算最終的結果還是輸,但她起碼收穫了比金錢名利更重要的東西。

  她打電話即刻通知大毛去工作室,準備連夜設計沈予天和自己的封面造型,掛了電話正準備離開,就看到「治人」歸來的傅亦朗,神情極其不自然。

  辛柔跟在身後,臉頰意外且難得的有點紅。

  「你倆怎麼了?」宋可恩看著不對勁。

  「沒啊,沒怎麼。」

  傅亦朗剛說完,辛柔就甩甩車鑰匙,「有事電話聯繫,我先走了。」

  她離去的身影帶著一絲匆忙,甚至是慌張。

  傅亦朗看人跑了也不淡定了,隨便打發了個理由就追上去,「那什麼,需要我打電話!」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神情詭異的離開。

  宋可恩和沈予天雖然能肯定絕對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但眼下關注重點是雜誌,也就沒再去多問,一起開車去了工作室。

  整整一夜忙碌,設計造型,動作,角度,服裝,困的時候打個盹,睜開眼又繼續投入工作。

  直到凌晨六點,才確定了兩人合影的服裝。

  緊接著的第二天,是對星美參與宣傳片拍攝的佼佼者們進行集體試鏡造型,男性的深藍色制服搭配女性的水藍色裙裝制服,剛與柔的完美集合,藍色調的清新怡人,在鏡頭下製造了一道又一道的風景線。

  制服後還有日常特輯,也是為了讓讀者瞭解這些平時看著遙遠的機長乘務長們,私下的生活又是怎樣的格調。

  其中,著重介紹了沈予天和沈妤好。

  滿篇都是兩人專業的職業素養,以及各有品味的生活方式,間接也暗示誇獎了沈家兄妹的良好家教和家庭氛圍。

  宋可恩這個計畫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終極目的,那就是——討高冷的老爺子歡心。

  使勁誇他的子女,這可比當面直接的誇他本人來的作用大多了,算是最後的大招,打親情牌,萬一銷售量還是上不去,但老爺子看高興了,說不定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呢?

  幾天的時間,來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撥,始終駐紮原地沒有休息過的,是宋可恩的團隊。

  終於,僅僅花了四天的時間,新排版的Hela終於完成。

  雖然拒絕了原先的廣告商,但有了財大氣粗的傅亦朗支持,整本雜誌比之前更精美,更華麗。

  封面是宋可恩和沈予天的合影,沈予天穿著制服坐在高凳上,姿態端正,溫柔禁慾,而宋可恩一襲藍色俏皮裙裝,相反的熱情基調,手裡拿著他的制服帽站在身旁。

  配文字標題——【我的機長故事】

  沒有過多的詞藻,宋可恩希望以簡單明瞭的介紹,直接吸引讀者去購買。

  當一切都完成,剩下的就是再次印刷裝訂成冊,然後等待週一的上市了。

  也可以說,一切都進入到盡人事聽天命的時刻了。

  沈予天配合完成了拍攝和專訪,週末又匆匆踏上了飛行,這次是臨時去東京參加一個飛行會議,臨走前還不忘再三安撫宋可恩:

  「別有太大的壓力,不管最後成績如何,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

  宋可恩雖然遺憾他不能一起跟自己見證,但很快也慶幸沈予天恰好的離開,無形給自己鬆了口氣——彷彿有他在,她會更害怕去面對失敗。

  週日晚上十一點多,整個Hela團隊沒有休息,整層樓燈火通明,都在靜靜等待。

  第一批在線訂購的數據將在凌晨十二點準時刷新。

  宋可恩坐在辦公室裡,看電腦上的時間,心情不亞於等高考放榜,又渴望知道成績又害怕成績不好。

  十一點五十九分,她的心開始怦怦的加快。

  簡直比平時秒殺買東西還要緊張。

  終於,十二點整。

  秒錶到達的這一刻,也就預示了由她宋可恩主編的這一期Hela,正式進入了讀者的視線,也正式面臨考驗。

  她關了電腦,不敢再看時間,因為之前說好每過一小時,大毛會進來跟她匯報訂購數據,但現在竟有點不敢去聽了。

  無聊的打開手機,刷了下微博,看到Hela官博有人留言——「這封面是…宋可恩!」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趕緊關了微博,又打開遊戲,轉移注意力打起了麻將。

  渾渾噩噩心不在焉,不知輸了多少,大毛敲門進來。

  宋可恩沒抬頭,「說吧。」

  「呃。」大毛聲音平平的,沒有一點欣喜之色:「截止一點,全國所有可以在線訂購的平台統計的大數據是……」

  她卡著話,沒再說下去。

  宋可恩有心理準備,畢竟在這期之前,Hela線上線上合計的總銷量已經跌破了三萬冊。

  她試探問,「沒事,你說吧,有1000嗎?」

  見大毛不開腔,「500?」

  大毛低著頭,極艱難的擠出:「159…本。」

  聞言,宋可恩徹底傻了,只感覺眼前有一圈一圈的金星在打轉,腦子裡全是空白。

  這成績,還不如以前的Hela!!?

  大毛見狀趕緊說,「這才一個小時,別著急,再說天亮後還有實體店同步銷售呢。」

  宋可恩知道大毛是在安慰自己,在這一行這麼久,她比誰都清楚現在的雜誌大部分成交都來自網絡在線,傳統的實體銷售佔比太少了。

  某些熱銷雜誌能做到上線一小時內就被搶光,甚至一冊難求,而24小時內的成交數據更足以說明之後的走向。

  所以留給宋可恩的,還有23個小時。

  她按按太陽穴,想了很久,無力的囑咐:

  「讓大家下班吧,不熬了,盯數據也沒什麼意義。」

  她有一點沮喪,卻不願意表露出來。

  「你也回去吧。」

  大毛擔心,「那你呢?」

  「我還要處理點事,待會就走。」

  大毛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的離開。

  她其實明白,宋可恩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出門遣散了員工,所有人離去的背影都有些失望和落寞。

  宋可恩站在辦公室裡,翻著自己嘔心瀝血做出來的雜誌,給沈予天發了條短信:

  「我也許失敗了。」

  沈予天很快回覆:「別灰心,起碼你多了我這個鐵粉讀者。」

  他附圖一張,是自己的ID訂購的這期Hela。

  宋可恩原本晦暗苦澀的心情被這張圖狠狠安慰到了,她嘴角不由笑出來,合上手機閉上眼睛——

  是啊,別灰心,時間還早。

  靠在沙發上,她默默在心裡給自己加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隔日,才清晨七點,陽光就已經刺眼的照進房內,一看就是大好的明媚天氣。

  宋可恩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很快從睡夢中回到現實——她的Hela,上線一小時,賣了159本。

  可怕,真希望是場夢,醒來就有人告訴她數據爆了,賣到瘋狂,賣到加印…

  宋可恩為自己的幻想自嘲的笑了笑,剛站起來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大毛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她被嚇了一跳,看清楚人後又若無其事的走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

  大毛跟在後面,跟得了急性失聲似的激動的滿頭大汗,卻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幹嘛呢。」宋可恩慢悠悠的捧了把水洗臉,「吃早飯了嗎?待會下去我請客,煎餅果子給你加兩個蛋。」

  大毛終於恢復了語言功能,給她關了水,「你就知道吃!」

  宋可恩一臉懵逼,水還在臉上順著往下滴,「毛姐,人生再不如意我也得吃飯啊,我很餓啊!…」

  「吃你奶奶的大西瓜,賣爆了!賣爆了!!」

  「賣什麼報?哎隨便你什麼報,我餓了我得吃東西。」

  宋可恩擦擦臉,抬腳往外走,邊走邊自言自語:「今天我也得加兩個蛋」

  「你大爺!」大毛氣急的攔住她,「昨天夜裡到現在,截止七點!Hela已經賣了9766冊!我們第一批印的一萬冊已經快不夠了,你還吃!!快打電話讓廠裡加印啊!今天白天訂單絕對會持續增加的!!」

  宋可恩被大毛高分貝的聲音炸得懵了好幾秒,想起自己睡醒後的白日夢,又掐了掐自己,不會吧,難道還在做夢?

  可使勁一掐,疼得齜牙咧嘴。

  阿西吧!一語成真?

  宋可恩趕緊衝出去打開電腦,大毛把銷售最高的Hela自營店找給她看,光是夜裡兩點到三點就瘋狂定出了五千多冊。

  這是要日天啊……

  陸續的有員工來上班,所有人跟過大年三十似的歡天喜地,同時也打滿了雞血,戰鬥的意志比昨晚大大增長。

  宋可恩陸續安排加印,白天上班時間開始後線上訂單不斷猛增,而線下也傳來了好消息,供不應求……

  空閒時間,她要了杯咖啡,看著窗外明媚陽光感慨:

  「本寶寶也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吧…」

  週一結束,Hela的總銷量突破了三萬五千冊,還僅僅是一天的成績。

  同時,星美的股票,宋可恩與沈予天的微博粉絲,全部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上漲。

  這麼大的喜慶事,圈內以張水水為頭的幾個死黨好友發來賀電,紛紛調侃要宋總編,未來的沈家少奶奶請客,介於心情好,宋可恩大手一揮:

  「沒問題,今兒去我家,咱們開個慶功Party!不醉不歸!」

  時尚圈開Party不同於其他,都是有主題的,剛回國的張水水熱情提議——夏天了,咱們就開個睡衣pa吧!

  買足了啤酒,各種高逼格零食加接地氣燒烤串兒,迅速構成了這撥人的小小慶功宴。

  大家都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特色睡衣,伴隨著熱浪音樂,2103,在樓道里都能感受到滿滿的騷.氣逼人。

  宋可恩特地放了一首《壁花小姐》給自己伴奏助興。

  「oh im super dang queen!」

  「美男子都為我傾倒!!」

  「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邊跳邊唱,酒瓶當話筒,用靈魂在賣力演出。

  眾人浪成一團,搞事大戶張水水又提議做遊戲。

  「可恩,咱們來玩聽聲辨位,你蒙上眼睛來抓我,如果抓到了,我明天給你友情包五百冊,如果沒抓到,嘿嘿~」

  張水水奸.笑:「讓你的沈哥哥請我吃頓飯。」

  「啊呸!!」

  宋可恩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想得美,不可能!」

  正鬧著,她的電話忽然響,看到來電後趕緊關了音樂,又讓所有人噤聲——「噓!安靜,都別說話!」

  隨後乖巧的接起來,軟糯的聲音。

  「Honey~」

  來自沈予天的關心,「睡了麼。」

  「沒呢,我在家看書,待會就休息了。」

  有人在笑,宋可恩趕緊瞪過去,又假裝鎮定的問:

  「Honey,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予天笑了笑,「明天,那你忙,我回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他帶著自己從日本買給宋可恩的禮物,按了21樓的電梯。

  打電話也只是想知道她在哪裡,睡了沒有,想知道這提前的歸來能不能成為驚喜。

  2103,熱浪快要掀翻屋頂。

  宋可恩被矇住了眼睛,滿屋子找發出浪.叫的張水水,一群人笑得宛如待宰的豬,大毛靠在門口啃雞腿看戲,也是各種滿足。

  沒一會,她聽到門鈴響。

  以為是遲到的朋友,沒多想,大毛回頭打開門,可看清人後,嘴裡的雞腿直接嚇得掉在地上。

  她想轉身通知宋可恩,嘴巴剛張開,就看到已經玩瘋的宋可恩迎面衝過來,攔都攔不住的瞎摸,很快雙手逮住沈予天:

  「哈哈,你個臭不要臉的!」

  眾人也看到了傳說中的沈哥哥,面面相覷,默默放下了手裡的酒瓶和食物。

  見氣氛忽然安靜到詭異,宋可恩用力在沈予天胸前敲了兩下,本想嘲笑張水水弱不禁風的小身材,沒想到一下手,竟意外的料挺足。

  她掂量了兩下,調侃道:「喲喲喲,不錯啊,去國外鍍了下金,硬了不少嘛!」

  張水水一言難盡,這措手不及的畫面讓他覺得有點方。

  沈予天沉著臉打量宋可恩,從頭到腳,目光越來越暗——這個上一秒說在家看書準備休息的女人,下一秒就穿著火辣的豹紋Bra,豹紋熱褲,屁股上吊根逼真的尾巴,頭上還頂一個豹紋髮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一個性.感的小豹子。

  他隨即抬頭環視房內,幸好除了張水水,都是女性。

  可哪怕是一個自稱Gay蜜的安全男人,宋可恩這身尤物打扮,沈予天都不能忍。

  按下心中所有複雜心情帶來的微妙不爽,他揭開宋可恩的眼罩,瞬間,室內的熱浪凝結成冰: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