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癡帝(十一)

冬日將盡、春宵帳暖,在狹小簡陋的院落中,薄薄的木門擋不住房內旖旎風光。

「⋯⋯阿九⋯⋯別⋯⋯別這樣呀⋯⋯時候不早了⋯⋯嗯⋯⋯」

「今天阿春休沐,時候早晚都無妨。」

在小小的床榻上,阿九正從離春身後摟住她,一手探入她的上衣內搓揉她小巧雪乳,一手鑽入了她裙擺之中,在她滑膩的大腿內側肌膚摩挲著,同時還以舌描繪著她耳朵輪廓,曖昧地對她吐著熱氣說道。

那一夜在明倫堂,她完全被他弄暈過去,初次交歡的身體哪經得起這樣的刺激,她渾身痠痛累的隔日午後才清醒。雙腿間強烈的酸麻,使她連下床走動都有些勉強。還好那日她正好休沐,不至於耽誤授課,阿九也滿臉愧疚的為她上藥,不敢再對她造次,讓她勉強安下心來,任由阿九晚上繼續摟著她睡覺。

不過幾日之後,當她身體狀況好轉,阿九又纏了上來,這次他不再勉強進入她,反倒總是撩撥的她嬌喘連連,才抓住她的手,讓她握住他勃跳硬挺的巨物上下摩擦,直至他在她腿間釋放。

一開始離春只是覺得有些羞恥,但看他難耐的樣子,也就依了他,可是沒幾次之後,離春自己也覺得有些受不住。

她的身體已經嚐過交歡的滋味,那夜雖然痛,但也帶著奇異的充實與歡愉。兩人才發生關係,阿九又一直不能厭足,在擁抱時總是極盡纏綿,逼得她很難忘卻那些無法言明的滋味。

於是在一次激烈地磨蹭愛撫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奉上了自己的雙唇,夾住了他結實的腰肢,要他再次進入她的身體。

面對她這樣的主動,阿九欣喜若狂,這次他耐性至極淺淺進退,不斷嘗試著找出花徑中最隱私敏感的蕊點,一下下摩擦刺激著,離春被他弄得嬌啼連連,淫水直流,渾身說不出的麻癢,滿心只想被他像是那天那樣狠狠抽插到暈死過去。

那次酣美淋漓的交歡後,阿九便再無顧忌,日日夜夜不停向她索取。她不懂阿九怎能如此精力不竭,但也很清楚自己已深陷這男歡女愛的肉宴,過去她從來不懂戲曲詩文中,情愛如何讓人發狂,也不懂市井小說中,男男女女為何會沈迷肉慾,但她現在突然都能理解了。

阿九讓她趴在床榻拱起臀部,從她身後進入了她,銷魂蝕骨的快慰從兩人交合處蔓延全身,女體如蛇般扭動起來,迎合著男人進出時曖昧的節奏。她張大雙腿仰著頭輕聲吟哦,雙眸盈盈帶著水,通身散發出蕩漾的春情。

「阿春、阿春⋯⋯」阿九俯下身體,從她身後抱住她的纖腰,緊緊與她身體密合,在她耳畔喘息說道:「你把我絞這麼緊,是不是想把我一口吞下?」

「⋯⋯誰絞你了⋯⋯啊⋯⋯」

阿九線條誘人的腰臀,狠狠直衝花心,逼著她哆嗦著噴出大量的蜜液痙攣著緊緊絞著他不放,他才又緩緩說道:「不就是阿春嗎?每次都好像想把我夾斷。」

「你⋯⋯你真是壞⋯⋯壞透了呀⋯⋯啊啊⋯⋯」

離春羞怒交加想斥責他,卻被他突如起來一陣狂抽猛送又送上了頂峰,這次的纏綿,阿九意猶未竟的在她身上洩了三次,待離春恢復意識時已經是日正當中了。

阿九雖不善廚事,但是燒水蒸點東西還是不成問題,他在離春身上既已厭足,裝乖為她清潔身體、買些吃食倒是格外勤奮,離春被他折騰得渾身酥軟,整個人懶洋洋的偎在他懷中喝著粥,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過去的她怎麼可能過午不起,沈迷歡愛?她之前並不算特別保守,但也覺得白日宣淫不可取,哪知自己現在日日夜夜與阿九纏綿的難捨難分。

前日她能容他在明倫堂奪去她的初次,往後她就有可能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理念與夢想,母親認為自己是個蠢女人,而她做為母親的女兒,在情愛上說不准也是癡蠢不悟的,為了一個不知來歷的男人外貌迷了眼、獻了身、不自覺交出了心,或許接續就是萬劫不復。

「在想什麼?」阿九舉著調羹,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忍不住溫聲問道。

「在想你恢復記憶後,是不是會就會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