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暖塌吧!
為我暖塌吧!
他軟軟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帶著一股溫熱,他沙啞的聲音從咽中吐出,滾燙滾燙的!
公子出動情了!
從來沒有一刻如這次一樣,玉紫清楚地感覺到,他動情了。那緊錮著自己的手臂,那砰砰急跳的心臟,還有,那頂在自己臀上的硬挺!
這個總是從容的,冷靜的,總是嘲諷地看著她的男人,動情了。如以往的任何一次戲弄不同,與以往的任何一次有意無意地親近也不同!
他,動情了。
感覺到玉紫的僵硬,覆在她唇上的薄唇吐出一口濁氣,公子出聲音沙啞,低低地唸著她的名字,「玉姬……」
聲音呢喃,溫柔。
兩個字一吐出口,他猛地用舌尖挑開她的小嘴,衝入她的口腔深處,同時,那緊鎖在腰上的手臂,也增了一分力道,他的大手,強勢的,緩慢地伸入她的衣袍中。
大手撫過她滑嫩的肌夫,一寸一寸地向上延伸,撫向她的褻衣,然後,那手來到褻衣深處,一把扣住了她的左側胸乳。
一掌握住它,他重重地揉搓了一把後,從咽中喘出一口粗氣,另一隻扯向她的玉帶。
同時,他的唇下移,他含上她的下巴,再次喃喃地喚道:「玉姬!」
這個時候,玉紫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早在他冰冷的大手,伸入她的裳服中時,玉紫那又慌又亂的心,便在一瞬間清醒了大半。
在他的撫摸下,她一直在哆嗦,一直在天人交戰。
他是她的夫主,他要她……這,不算什麼!玉紫想道,失身真的不算什麼。
可是,可是,她不甘心!她,有些話,還是得說出來。
於是,在他把她的玉帶解開一半,嘴唇繼續下移,吻向她的鎖骨時。
不可自抑的顫抖著的玉紫,睜開了雙眼,抬起了頭。
她伸手推開覆在自己胸乳上的俊臉,目光迷離中,羞赧中,帶著一分清澈地迎上他火熱幽深的雙眸,低低地開了口,「公子,妾,如入了你後苑,可否仍可行商?若有一日,公子厭倦了妾,可否准妾離去?」
她的聲音很低,語氣軟軟的,夾著某種心慌,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她這話,問得很堅定。
而且,她的目光中,有著明澈!有著他都不曾有的明澈!
公子出盯著她,盯著她。
慢慢的,他那火熱幽深的雙眸,在冷卻,在冷卻——這個婦人,她此刻的眼神怎能如此冷靜?
他盯著她,「仍可行商?」
公子出笑了。
在他的笑聲中,玉紫打了一個寒顫,臉上的紅潮迅速退去。她抿著唇,低低應道:「然。」
「若有一日我厭倦了,你會離去?」他笑聲很清冽,很冷,他的雙眸,也恢復了一貫的深邃和清冷。
玉紫低著頭,縮成一團,她不敢看向他,卻依然垂著雙眸,喃喃的,堅定地應道:「求公子相允。」
「砰——」
公子出一推,把她扔到了地上!
地上雖然鋪著塌,可玉紫這一摔,依然狼狽至極。她手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膝行兩步來到公子出腳前,以五體投地的姿式跪下,額頭點地,卻不說話。
不說話,便代表著她的堅定。
公子出笑了。
他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
他冷冷地說出兩句可笑後,喘了一口粗氣,壓制著聲音,咆哮道:「玉姬,你只是本公子的姬妾,什麼時候起,你居然有權利與我討價還價了?」
玉紫額頭抵地,低聲道:「妾,不敢。」
聲音很低,卻很穩,依然透著主人堅定不移的心意。
公子出又急促地吐出兩口粗氣後,閉上了雙眼。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慢慢的,優雅地撫平自己身上的裳服,特別把下裳壓了壓後,他清聲喝道:「來人!」
這一喝聲,冷漠中有著一股死氣,一股火山在暴發前夕才有的死氣!
玉紫的心一抽,她壓抑著抬頭看向公子出,向他乞求,請他哭訴地衝動。她低著頭,一句又一句地對自己說道:我已向他證明了我有才,而且,所有的食客也都知道,我有才。公子出是賢公子,是志向遠大的人,他不會沒有罪名,便傷害或殺死一個有功於他的人!他不會!他擔不起世人的指點唾罵。
這個時代,能對權貴們起制約作用的,莫過於史書的評價,賢士們的指責。就算貴為王侯,一個有才華的人,也可以指著鼻子痛罵!
公子出理也不理倒在地上的玉紫,在外面的侍婢們嬌聲應道「在」時,他聲音一提,沉沉喝道:「進來。」
眾侍婢同時一驚,急急應道:「諾。」
四個侍婢踏入殿中。
她們一入殿,便看到了跪在公子出腳前,衣裳凌亂,玉帶半解,一動不敢動的玉紫,頓時,她們明白了:原來是玉姬啊,難怪了。
她們低下頭,安靜地來到公子出身邊。
公子出緩緩地跪坐在塌幾上。
這個時候,殿中很安靜,很安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子出優雅的,沉靜的,甚至是溫柔的聲音在殿中徐徐響起,「為我寬衣吧。」這時,他的聲音中,已沒有了半點煙火氣。這時的公子出,俊美的臉上一派雲淡風輕,琉璃眼明澈深邃,仿若點綴著淡淡星光的夜空,他,又是那個金馬玉堂,如切如琢,高華得讓玉紫只能仰望的貴公子了。
「諾。」
四個侍婢上前,圍上了公子出,一邊給他寬衣解帶,一邊悄悄地瞟向玉紫。
玉紫老實地跪在地上,一直都沒有動。
直到公子出上了塌,帳幃飄飛到了她臉上,她才慢慢站起。低著頭,倒退幾步。
就在這時,兩個侍婢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玉紫身邊。
她們,是公子出指派來服侍玉紫的。
本能地感覺到殿中氣氛不對,二個侍婢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她們手腳麻利,又輕又快地給玉紫整理好床塌,寬衣解帶,把她送入塌被中。
本來,玉紫是不習慣被人服侍的,可現在她也不敢驚動了公子出,便老老實實地任由兩女擺弄她。
躺在床塌上,玉紫久久都沒有睡意,她睜大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紗窗外,雪花映射的白光。忽然間,玉紫有點高興了。
以前,她在他的面前畏畏縮縮,唯恐引起他的不快。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證明了自己,她讓世人知道了,她有才,她有功。所以,她可以在這個絕對強大的男人面前,討價還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