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是什麼呢?

沙利葉被稍稍激起了好奇心。

在魔法之力的視野中,光與色彩的強度是和力量成正比的,這也就是說,那名女子腹中的東西所擁有的力量至少要等同於一件次等神器!

沒錯,那是一件物品!雖然藏於那個女子的腹中,無法看清詳細形狀,但是從那光芒的細節來分析,還是可以很明顯的辨識出來的。無生命的物體所帶有的魔力形式和生命體所帶有的魔力形式是不一樣的,區分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而且最讓沙利葉感興趣的是,從那光芒來看是死靈系的魔法物品呢!難怪了,以活人的身體想要承受死靈系的魔法物品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屬於死亡的能量會侵蝕生命的活力。所以這女子才會出現這種類似『生魂活屍』的狀態。

一件無主的死靈系次級神器,即使只是磋確也會要人命的,尤其是像這個女子這樣沒有任何力量的人,所以大部分死靈系的魔法物品除了死靈法師沒有任何人會感興趣的。這就導致了死靈系的魔法物品的數量和死靈法師一樣的少。因為元素系的魔法物品很多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除了魔法師之外,煉金術師也會製作一些。

說起來死靈系的次級神器的話,比較有名的就是她身為英格麗的時候所擁的的那柄法杖和那件法袍了,應該不是吧?

她的高塔防衛能力很好的,而且法杖和法袍都與她當年的屍體在一起,應該還安穩的躺在她的密室之中,流落在外的可能性是非常渺小的。

呃……我們的沙利葉完全不知道英格麗的屍體已經被焚燒,骨灰撒在了大地上,那兩件次級神器也曾經被取出過使用過。

就在沙利葉回想著還有什麼死靈系的次級神器流傳在大陸之上的時候,她聽到了斯利德吟唱咒文的聲音,而且 很熟悉的一個咒文,就她剛剛吟唱過的,『神秘凝視』的咒文。

同時,她也注意到在她的身邊,布賴特身上的光彩發生了改變,原本混合著各種色彩的炫目的光芒,被單一的黑色所取代,光芒的強度也有所下降——嗯,看起來很符合一位剛剛晉陞到賢者等級的暗黑系魔法師應有的狀態。

在心裡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沙利葉重新把注意集中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希望可以分析出更多的細節。

不過顯然那些冒險者們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責任,這個可憐的女人終於被從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來,被放到了舒適一些的床上,而且……這個女人的命絕對可以保住!這個女人的身體已經被腐化了,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對於疼痛和冷熱的感覺,所以光系的法術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反到是會造成一定的傷害,到是生命系的治療術,確實有一定的效果,可惜那效果很快就會被已經徹底侵蝕了她的身體的死亡之力抵消掉的。

被腐化的身體唯一的好處就是只要死亡之力足夠,就擁有再生的能力,所以這個女人死不掉的!除非將她體內的那個物品取出來,否則從理論上來講這個女人是既不會衰老也不會死亡的。

不過……沙利葉的嘴角上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這種方法確實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永生,但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死靈法師會這麼做的。因為……即使是擅長操縱死亡之力的死靈法師最終也會被腐化的侵蝕失去自主意識,成為沒有理智的東西。更不用說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了,這個女人很快就會徹底地被轉化成為不死生特的,而且還是那種最低等的殭屍。

顯然,這個結果斯利德也想到了,因為他也發出了不屑一顧的輕哼,對那個洽談室要死亡的女人絲毫不抱有任何的同情,他到是對那件死靈系的魔法物品很有興趣,也許可以在這個女人被轉化成不死生物之後取出來呢!

看了沙利葉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發現對方在打著和自己一樣的主意,便露出了一樣的微笑。

這讓布賴特的心情變得很糟糕,該死的斯利德,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和他的愛人眉來眼去,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不管布賴特有多麼的想要直接宰了斯利德,都無法動手,至少在沙利葉答應了他的求婚之前,在沙利葉恢復過去的記憶之前不行。至於以後……布賴特不得不無奈的歎氣,就算是覺醒了,以他的愛人,他的半身的性格,估計也是不會讓他殺掉這個該死的半冥靈的。

儘管無比的混亂,這個夜晚還是過去了,清晨的陽光依然如同住常一樣照亮了大地,只是有些人再也無法醒來了而已。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件,鎮長在怎麼樣也不可能裝聾作啞,至少像征性的調查還是要做的,死掉的那個女人到是無所謂,那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冒險者,一名很普通的劍士。作為冒險者隨時都有身死的可能性,也沒有什麼人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冒險者的死亡多做糾纏的。

但是另外一個重傷的女子就不一樣了,那個女子身份證明顯示出她是一名貴族,雖然只是被收養的養女,卻依然享有著貴族的封號。而且她所屬於的家庭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小家庭,而是沃德家庭,是帝國的開國功臣之一,雖然這近百年來沒有出過什麼出色的人物,沃德家庭有些衰敗,也逐漸遠離了帝國的權力高層,但是依然不是他這樣的小小的鎮長可以招惹的。

一想到這,這位可憐的鎮長就一頭的冷汗。他沒有辦法不著急,因為完全沒有什麼線索。一位有些嫌疑的還是一些他同樣招惹不起的人。由三名魔法師和一位女護衛所組成的黑暗神殿和死亡神殿聯合調查團。不管是神權還是高等級的魔法師,對於他而言都是需要仰望的對象。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就把人抓來當作替罪羊。

不,實際上就算是證據確鑿,這位可憐的鎮長也是不敢有什麼舉動的,頂多就是把皮球踢到沃德家庭媾,讓他們自行解決就是了。

這位鎮長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也很清楚明哲保身這個詞要怎麼寫,所以他所作的就是無休止的拖延,反正只要拖到沃德家庭來人了,他基本上就算是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