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因為發生了兇殺案,旅店裡的人都被扣留了下來,那些光明神職到是很配合,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在這裡多停留上一、兩天也沒關係。這個鎮上雖然沒有光明神殿,但是鎮長也為他們安排好了舒適的住處。

另一批享有特權的人就是布賴特一行人了,他們是名義上的嫌疑犯,可惜就是借那個鎮長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些人真得關到牢房裡,要知道不管是暗黑法師也好,死靈法師也罷,都是凶名卓著的職業,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試探這些法師們的底線。

更何況,只要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得出,這些年幼的施法者絕對不會是平民出身,應該是那個大貴族家的少爺、小姐。

神殿的調查員,有實力的施法者,可能是大貴族,以上的身份不管是哪一個都足以上這位可憐的鎮長退避三舍了。

所以他非常客氣,甚至是有些態度卑微的把這些極度棘手的少爺和小姐們請到了鎮子邊上的一棟空房子裡住下,再三懇求他們在這裡停留幾天,配合一下案件的調查。

不管是布賴特還是沙利葉,甚至於連斯利德都是一樣,他們對於為難這利小人物都沒有任何的興趣,再加上耽誤上幾天的時間,對於他們的行程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所以他們幾個還算是配合的在那棟房子裡暫住了下來。

好不容易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那位鎮長一邊悄悄地擦著冷汗,一邊告退了。至於派人監視或者守衛在這裡?這個念頭他連想都不敢想!當然,為了不讓人詬病,他還是少了人前來,兩名一看就屬於老弱病殘的巡邏隊成員,每隔一會兒就會在附近的街道上出現一次,美名其曰是巡邏,臨近嫌疑犯,實際上……大概連溜彎都算不上吧。

呃……可以說這位鎮長甚至是希望布賴特他們可以逃跑的,如果布賴特他們跑了,這位鎮長反到是輕鬆了,畢竟鎮上的武裝力量也就是可以對付一些不算棘手的魔曾和小股的強盜而已,擁有著魔曾坐騎的高等法師就明顯不在他們可以應對的範圍之內了。

所以要是布賴特真的跑了,至少在道理上沃務家族的人是不能夠太為難他的。

整個事件裡,除了那些被無辜的牽扯進去,被禁足在旅店之中的那些普通旅客之外,最倒霉的就是那些接下了這個任務的冒險者了。莫名其妙的損失了一個同伴不說,現在他們所要保護的人物還氏迷不醒,那位鎮長也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雖然不至於處處刁難,但是卻也禁止他們離開房間,把他們看管的比嫌疑犯還要嚴格。

這讓那些冒險者們無比的鬱悶,因為這些真正的嫌疑犯正住在附帶花園的大房子裡,享用著美食悠然度日,除了沒有離開這個鎮子之外,自由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他們甚至還有一次從窗口看到那幾個小孩子有說有笑的在廣場上欣賞吟遊詩人的表演。

在兇案發生的第三天下午,太陽使勁的散發著過分的熱情,天氣炎熱的一點兒也不像是秋天的午後。

只是鎮長此時的心情卻與外面那燦爛的陽光截然相反,沃德家庭依然沒有派人來,那位可憐的鎮長已經急的開始抓頭髮了。要知道他不可能無限制的拖延下去的,旅店裡那些被扣押的客人們都已經快要暴動了。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那些光明神職也已經來交涉了,並且委婉的表達了要離開的意思。那些冒險者到是還好,雖然每一天都在抱怨,但是卻也還能夠安穩的待下去,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護送那個女子,現在那名女子正昏迷不醒,他們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真正讓這位鎮長頭痛的是那些年幼的魔法師們,這些魔法師們在這些天裡已經把整個鎮子轉了一個遍,正在逐漸的露出無聊的表情,似乎已經不想要在待下去了。

走吧,走吧,趕快走吧!就這樣悄悄地不千而別吧!這位鎮長是這樣想的,可惜的是事情的發展不可能全部都如意。尤其是當他聽到屬下的稟報,說是那些年幼的魔法師身邊的女僕來拜訪的時候,更是感覺頭大了三圈!

不過人是不可能永遠都倒霉的,這位三天之內少了一半頭髮,出現了禿頂的傾向的鎮長終於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見愛麗莎的時候,他的一個屬下有些慌張的跑了進來,給了他一個不見愛麗莎的理由。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高個子,是鎮長安排在旅店中的人之一,這個年輕人很有些失禮的推門而入,氣喘吁吁的說道:「鎮……鎮長,那個……女人清醒了。」

「醒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鎮長一下子從椅子蹦了起來,既然受害人已經清醒了,那麼就應該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終於可以有所交待了。

他抓過外套套在身上,也不再顧忌什麼禮節問題,就這樣直接衝出辦公室,對正在休息室裡等待了的愛麗莎說了一聲抱歉之後直接跑掉了。速度之快讓身為陰影行者的愛麗莎都有些吃驚,那可絕對不是一個沒有經過任何鍛煉的,已經嚴重發福的中年男人應該有的速度啊!

這小小的很快就被愛麗莎拋之腦後,因為她知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那個讓小姐很感興趣的女人已經清醒了,那麼她現在要做的就像小姐報告這個事實。

呃……雖然小姐很可能已經通過魔法的渠道辭了,但是作為一名貼身侍女,愛麗莎還是很稱職的,也是很有職業道德。所以儘管很可能有些多餘應該報告的,還是要報告的。

聽完了愛麗莎的報告,沙利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沙利葉有自己的消息來源,通過一點兒魔法的手段,想要監視那個旅店之中的動靜一點兒都不難,她甚至比鎮長更早知道那個女人已經醒過的的消息,實際上不光是她,布賴特和斯利德這兩個人也應該有都通過不同的手段作了和她一樣的事情。

當做對於自己的侍女的盡忠職守,還是要給予讚揚的。賞罰分明,這是她一貫的奉行的準則。

至於沙利葉如何讚揚自己的侍女讓我們讚頌擱在一邊,事情發展到如此的地步也應該要收場了,至少在這個鎮上的事情應該要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