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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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手術刀?她下意識這麼認為,但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那不是什麼手術刀,那他媽的是手銬!

「你想幹什麼!」王曉書驚恐地後退,繞過幾台課桌停在黑板之前,用講台阻隔兩人的距離。

「我想幹什麼?」Z重復了一遍她的問題,幾步跨到講台的另一邊,就那麼彎著腰俯下身將手銬朝她鎖了過去,而她居然救被他用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鎖到了,真是讓人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她彎下腰連講台的一半都到不了,可人家一彎腰再一伸胳膊,特麼的想要抓到她簡直手到擒來!

估算錯距離和身高差距的王曉書為她的自大與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Z銬住了她的手腕之後,就將手銬另一邊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當著她的面將鑰匙扔到了一個燒杯裡,王曉書眼睜睜看著鑰匙被燒杯中的不明液體腐蝕變形,就好像看見了自己未來的下場一樣,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Z湊到她身邊貼著她纖細的身子壓低聲音說,「我想罵全世界,想咬你的脖子,想讓你除了我一無所有。」

……人生中總是會有那麼幾個瞬間讓你覺得就算是殺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曉書滿頭冷汗道:「這、這裡是分子,不是你的地盤,外面可都是恨你入骨的人,如果你敢做什麼,我就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

「沒關系,到時候下場難堪的只會是你,而我即便是在這群烏合之眾的老巢,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脫身。」Z毫不在意地說著,撩起了王曉書短短的裙子,輕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沒想到你穿成這樣,擺出這副造型,還挺讓人有犯罪衝動的。」

想起常在島國愛情片裡看見的校服PLAY場景,王曉書有些懵了,木著一張臉僵硬道:「呵呵,是啊,所以你快放我回去吧,我作業還沒寫完。」

「王曉書,我讓宮崎悠介找你來是做 愛的,不是來做夢的。」

一個人對你到底是什麼想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果他有別的目的,你也可以從他的眼神和小動作裡看出來,沒人是傻子,有些情緒是本能,再牛逼的人也藏不住,裝不出來。

王曉書艱難地看了Z一眼,那時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腰上,她吸了口氣,顫抖著說:「你就真的不怕我把你真實身份抖出來?到時候你來分子的目的可就達不到了。」

Z的唇貼近她的耳垂:「你在第一時間沒有說,那麼之後再說也就沒有意義了,那只會把你自己送上末路。按道理我不該講,但我現在心情好,所以大發慈悲告訴你,我來這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你,如果你當初沒有不聽我的話跟分子的人一起走,說不定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

「別逗了。」王曉書對於Z的「過於熱情」很難控制,他的手臂挨著她的手臂,大腿摩挲著她的大腿,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溫熱與肌肉的彈性,「就算我沒和他們一起走,你早晚也會追來吧,你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她說到最後一句幾乎咬牙切齒。

Z輕輕握住她的腰,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她渾身都崩得緊緊的,卻不敢掙扎。

這裡是實驗室,是Z最熟悉的地方,這裡的所有東西隨便組合在一起,都可以讓她生不如死,而這種本事恰好是他最擅長的。

「對。」Z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卑鄙,銬在一起的手按著她僵硬的身體,另一手熟練地解開她領口的結,撩開她寬鬆的制服上衣,掠過長髮脫掉。

王曉書想要反抗,但她手被銬著,腿又被他的雙腿捆著,根本沒有餘力,一切都是徒勞,她渾身一震,只聽他壓抑地說:「總感覺只要妳在身邊,去哪裡都可以。」

「……呵呵,我和你剛好相反啊,我就覺得只要你不在身邊,我去哪裡都是可以的。」

Z的手指隔著文胸摩挲著王曉書胸前嬌挺的凸起,那駕輕就熟的動作明顯是對這種事做過深入研究了,不一會便讓懷裡的她面紅耳赤,開始細細喘息。

他低頭看著她笑著說:「我感受到了,謝謝。」他似乎歎息了一聲,遺憾道,「妳真無情。」

「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現在知道還來得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王曉書緊咬著下唇,薄薄的唇瓣幾乎咬出血來,Z的手在她說話的間隙開始緩緩揉弄起來,並且將唇貼上了她的頸項,牙齒輕輕咬著她的肌膚,一路曖昧地滑下,她微微一僵,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

Z將她橫抱而起,他們的手腕銬在一起,她完全無法遠離他,他將她抱到講台下的一張課桌上,從一旁用腳又拉來了一張課桌,兩張桌子並在一起,這才算將她的身體放平了。

「據說這裡是用教室改建的實驗室,設備可真簡陋。」Z這時還不忘羞辱一下分子,卻也不需要王曉書回答,說完便直接壓下了身子,將她身上礙事的文胸挑開,輕輕撫弄著那女性獨有的特征,身體某個地方本能地發生了變化。

「雖然妳是這樣的人……」他伏在她身上,她一條腿搭在地上,他的手劃過她平坦的小腹,順勢解開自己的腰帶,將她的裙子拉到了胸部下面,把內褲撥到一邊,修長的手指慢慢滑入了她私密的地方,「但我好像,還就喜歡妳這樣的。」他仿佛無限感慨地說完,一雙鳳眸與王曉書明亮卻含滿糾結的復雜眸子相遇,不由心中一蕩,有什麼東西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了。

「不要……」王曉書被動地隨著他手指的深入輕輕低吟,「別……啊……」她緊張地掙扎,奈何他早已將她空著的那隻手塞到了兩人銬在一起的那隻手裡,就好像感覺不到手銬的堅硬一樣,任她如何拉扯都不鬆開,一隻手就控制了她兩隻手。

Z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微閉著眸子吻住她的唇,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細,而他手下依舊不停,從那條濕潤的通道轉移到了上方的凸起,他照著書上所寫的那樣揉弄著那裡,身下的她立刻一僵,不多久便敏感無奈地完全喪失了反抗意志,又或者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這樣的Z,王曉書的內心深處有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妙感情。

那感情很輕,很小心,自己將自己藏得很深,仿佛很怕被人發現以後遭到抹殺一樣……

雖然,它似乎還是被它的主人發現了。

Z吻著王曉書失守的唇瓣,舌尖抵著她潔白的牙齒,他試探性地進入,而她緊緊閉著眼,羞恥地交給了他白旗。

「唔嗯……」王曉書急促地喘息著,低低的輕吟從口中不斷逸出,她感覺到有什麼火熱的東西抵在了身下的入口,那空虛而又渴望著這個男人的本能讓她整個人都慌了,她無措地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同樣深邃的黑眸,眼眶一熱,差點就掉眼淚了。

Z離開她的唇,好像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什麼,王曉書在他離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哽咽地問:「這麼做你開心嗎?」

Z不看她,不鹹不淡地反問:「妳關心嗎?」

王曉書一怔,詫異地望著他,他看向她,摸摸她的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說話時語氣裡帶著一絲疑似自我懷疑或是厭棄的情緒:「反正我在妳心裡已經是十惡不赦了,那也就沒必要再裝好人了。不然我還能怎樣?我能拿刀殺了妳嗎?我不能啊。我想把妳切成一塊一塊冰凍起來,每天看著妳的屍塊度日,可是我不捨得啊,那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樣?」

Z的下身猛地進入王曉書體內,她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平整的白大褂愣是被她抓出了褶皺,她無法逃脫地承受著他一陣快速地猛攻,那啪嗒啪嗒的聲音曖昧地響起,她有點矛盾,不知道是該為不需要沒命而高興,還是該為這種另類的表達方式而難過……又或是為某些情感上的滿足,和羞恥的、不為世俗所容忍的依賴而惶恐。

王曉書微微蹙著眉,那迅速的進出讓她有些漸漸承受不住,她難耐地低吟:「Z……輕一點……別……我受不了了……啊……嗯嗯……」

Z不知何意地輕笑一聲,似無奈又似疼惜地放緩動作,偎著她輕慢地喘息著說:「妳怎麼了?王曉書,妳說妳,罵人不狠打人不疼,跑不了多遠就手軟腳軟氣喘吁吁,我跨一步就能把妳抓回懷裡,妳還想往哪逃?」

王曉書臉頰緋紅地閉著眼睛隨著他的動作高低起伏,她不吭聲,他也不介意,接著說道:「別再在妳心裡罵我了,妳折磨我那麼多,我都還拿妳當很重要的人呢,別再用妳那顆我想得到的心怨恨我了。」

他和她的相遇,大概就是……撞擊、正碰、大爆炸,所以,才會有即便是交換兩個人的碳水化合物,也不會令他感覺到噁心的情況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