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卷三《教主》第○玖章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和綠竹一起製作藥丸了,因為阿三的記憶力很有問題,因此他只能為我們看門。這藥的真正配方還是只有我知道,綠竹雖然記憶力不錯,但在這麼短時間內也還是記不住真正的配方,只能在我旁邊幫些小忙,打些下手。

  因為真正的配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我的動作就慢了一些,而且,我每天會定點的纏著疤哥聊那麼幾句,動作就更慢了。這讓教主不耐煩的找了我好幾次,卻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我在故意拖延時間多做一份假藥。

  我認為,這個時候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那天我和疤哥的行為似乎刺激到教主了,他大概聽到了些什麼,在疤哥回去後,他那裡就多了好幾個女人。很快,疤哥就通知了我這件事。我做為一個醋意大發的女性角色,第二天早上立刻就去了他那裡,順手把幾個女人都給放倒了,讓她們好幾天起不來床。

  不管是哪個世界,毒藥我總是做得最順手。不把人毒死而是放倒之類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很快,教主就不滿意我的「不務正業」了,他把我叫到跟前,非常嚴肅的叫我不要再多事。那時候我也非常認嚴肅的看著他,這麼開口。

  「就像你不會碰你覺得髒了的女人一樣,我也不會碰髒了的男人,你明白嗎?也是,被那麼多女人糟蹋過的人當然不會懂,還很是自在的在享受……誒誒,你的手再離我的脖子近一點就麻煩了,不想要解藥了嗎?」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知道自己是在對誰說話嗎?」他以身高的優勢和氣勢壓著我,笑得我全身冷森森。

  我回笑:「你放過去多少女人我就毒倒多少,不信你就試試。不過,因為你多做了這樣的事,我做解藥的動作也就慢下來了,畢竟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啊,請你不要再做更多餘的事了,懂嗎?要是我真的生氣了……信不信我讓你的魔教變成死教?」

  仗著我身上的神秘感,我話說得越大,別人聽起來可信度就越高,所以我才敢這麼說。而且,這也是對他表現出我對毒藥很拿手的辦法。我不會告訴他,我十次接觸藥物有八次是做毒藥,只有兩次才會做解藥。

  因為以前我的設定就是壞人,我只要害人就夠了,就算做了解藥,大多也是自己吃的。教主算是例外了,畢竟是個男主角麼。

  聽到我話裡明顯的威脅,他怒道:「你敢。」

  我打了個哈欠,這些男主角一個個都是欠虐體制,不虐就身心不爽:「你可以試試,明天就有第一顆成藥了,你明天準備行|房吧。」

  「本座做事還輪不到你命令。」他接著怒。

  我聳肩:「隨便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我現在是吃好睡好,沒有煩惱。嗯,也是有煩惱的,你說說看,要怎麼樣才能讓小冷門兒老實的從了我呢?」

  「……你可以出去了。」

  「那好吧。」我非常遺憾的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憋著氣又發作不出來的樣子,心裡暗爽。現在,教主別說愛我了,他不恨我就不錯了。恨吧,讓劇情四分五裂吧!

  那天后,他再也沒有衝動的隨便找我談話,而且還為了面子的問題,晚了兩天才開始接受治療。一個男人發洩沒發洩,看他事後的臉色就能知道。每天三次,必須高|潮,那沒發洩出去的東西就存在了他那下邊的蛋蛋裡,會好受才怪。

  在他找人告訴我他已經那啥後,我掛著妖孽般的笑容領著綠竹過去送藥。這個時候教主正半躺在床上,大概是因為那個地方太漲,因此,他一臉菜色的看著我。旁邊一個妖嬈的女子穿好衣服發著抖往外走去,一臉慶幸的模樣。

  身為躺過教主的床中的人唯一一個豎著出去的人,她是該慶幸。

  我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來,開口道:「本來還想著,你會先找人試藥的,沒想到你還挺相信我。」我說完後,輕輕一笑。

  妖孽男露出了妖孽的笑臉:「你沒這膽量給我假藥,縱使你有過人的醫術,卻沒有自保的能力,你需要我的保護。」

  自信過頭了喲,我膽子……好巧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看著他把藥接過去,吞了,才接著開口道:「你運功看看,身體上的刺疼感是不是少了些,氣息是不是比之前順了。」

  我一說,他立刻動作起來,突然……他身體僵直了:「疼痛是少了些,你先出去。」

  聽他這麼說,我抽出懷裡的手帕揮了揮,笑得花枝亂顫:「你瀉出來了?趕快把剛才那個女人找回來再進行兩次吧。」

  「……不是已經吃瞭解藥。」

  「因為你瀉了,所以效果只有一半,趕快把人找回來吧。」我拿手帕摀住嘴。

  教主暴怒的看著我,吼道:「滾出去!」

  他都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衝擊,自然也就維持不住那副妖孽美男的模樣。

  我高興的帶著綠竹出去,月光襯得我的臉色特別好看。轉身出來前我聞到空氣中那個味道更重了一些,很有可能是運功時教主一興奮……現在還在瀉……

  在我和綠竹走到一處樹陰下時,疤哥從旁邊跳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有啥事兒?」

  「沒事,我只是路過。」他說。

  「路過你給我蹦出來!只是路過你竟然給我蹦出來?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而且我平時虧心事做多了,很可能你一嚇我就去了知道嗎?知道我會去哪裡嗎?」我說得激動起來,一腳踹過去,疤哥再次成功格擋。

  綠竹湊過來:「要我幫忙嗎小姐!」

  她這麼一說,疤哥一下就跳上了旁邊的樹。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哥們,你還記得嗎?在那一個夜色美好的晚上,你將我吊在這顆樹的姐姐的妹妹的侄女的姐姐的哥哥的兒子的大爺的親戚上。」

  「乖,不是所有的樹都是親戚,而且他們不是同類。」

  「胡說!都說是親戚了,還是遠房的,他們當然不是一個姓,就像柳樹姓柳槐樹姓槐一樣。」

  見我這麼說,疤哥乾脆傲氣的在樹上蹲好了:「你能讓我吊在樹上?」

  我嘆了口氣,對月憂傷道:「哥,你能自己吊不?」

  不久後,疤哥呈蝙蝠狀倒吊在樹幹上,而我則頂著綠竹崇拜的小眼神,悠閒的回了房間。天色晚了,還是洗洗睡吧。

  睡覺的時候我在想,疤哥看起來是真的很想去掉臉色的疤呢,我一說他不吊就不給他找藥他立刻就吊了。這麼聽話的樣子怎麼能讓人忍得住不去鞣料一二呢?再說了,之前我還為了他的貞操幫他藥倒了好幾個女人,保住了他的清白之身。

  讓我心情愉快,算是他的報答。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我便要帶著綠竹去做新的藥,可是還沒走到藥房的一半,我們就被一個紅衣女攔住了去路。見到她,我做柔弱狀,扶了扶額頭,開口道:「這位女俠,為何攔住我?」

  白蓮一臉對我恨之入骨的表情,開口道:「你在得意些什麼?別以為懂得一些小醫術就厲害了,我想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上次你還敢羞辱我?」

  「什麼!」我大驚:「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連忙轉頭,看向我旁邊的綠竹:「小青!告訴姐姐,姐姐什麼時候侮辱過她了?我記憶裡為什麼沒有這件事,難道我患了失憶之症!完了完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綠竹連忙上前,也不計較我年紀其實比她小的事,將我扶住。她用悲痛的眼神看向前面的白蓮,怒而開口:「這位小姐,我們現在是第一次見面,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到底是誰血口噴人……你們顛倒是非!」白蓮被氣得一個倒仰:「你這個女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陷害我,讓我差點丟了性命,你想不認嗎?之前更是當眾羞辱我,就算我不能殺你,在你身上開幾個口子也是行的!」她陰狠著臉色,從腰間抽出鞭子。

  我熟練的就地一滾,躲過了她的第一鞭,躲完後,我高聲開喊:「我失去記憶了……糟糕了,我忘記了所有解藥的配方!蒼天啊大地啊!您為何對教主如此不公,這不是要陷教主於死地嗎?!」在我悲憤問天的時候,幾個藏在暗處的黑影終於跑了出來,他們架住了白蓮的鞭子。

  見沒危險了,綠竹連忙扶起我來。

  我接著柔弱狀扶著額頭:「我想我大概是受到了驚嚇,短暫性失憶了,今天就先不做解藥,我需要充足的休息。」

  白蓮見此,又是一聲怒吼:「你敢!你這個賤人!你想以此來威脅教主嗎?」

  我伸手,衝她搖了搖手指:「非也,這是受到驚嚇人自然的反應,還有這位姑娘,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喊打喊殺的,這是為何?就算我們真的有仇,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我們還沒仇。」

  見過一臉正直的推卸沒有?我就是,見過一臉正直的血口噴人沒有?綠竹就是。在這個世界上要想生活得好,不能光思想賤,我們得嘴賤,我們得靈魂賤,我們得行為賤!我們必須得非常賤!

  而且,我們賤的還不能是感情方面。

  白蓮的修養明顯不夠好,才這種程度就對我喊打喊殺了。也對,在最開始的劇情中,她就是隨便裝了裝,王爺便對她深信不疑了,根本不用她去下什麼功夫。劇情中憋屈的地方就是,女配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王爺就信,而女主……就是嘴笨解釋不了。

  還有,文中常常會出現這樣的句式。

  「不是我……」

  「本王不想聽你解釋。」

  「王爺,我……」

  「你不用說了,本王再也不會相信你。」

  「我冤……」

  「你想以這副可憐的模樣來騙取本王的同情嗎?別做夢了!」

  這個時候,女主就只能可憐狀的哭泣,王爺那時候就算是心軟了,也不會表現出分毫,強硬的將虐進行到底,到最後知道錯了才開始彌補。

  我勒個呸,嘴長在人身上,我就不信那幾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嘴不慢,照那王爺說話的句式,我能先卡住他的話頭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在那種情況下就是要佔據主動才對。

  可惜的是,女主角的設定是善良、懦弱、無主見。

  好了,回憶完畢。在白蓮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教主終於出現在我們前方不遠處。他的臉色比之前還白得難看,一點血色也沒有,白天都看著嚇人。

  「白蓮,退下。」他輕喝道。

  白蓮不甘心的看了我幾眼,在她轉頭看向教主的時候,我和綠竹一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在那個地方生活過的綠竹很會察顏觀色,看白蓮那個小眼神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同樣的,活得比較久很老妖怪的我也很會看人,因此我察覺到了。

  此女配也許真正愛的是教主,哦,她是M嗎?

  我這才想起,在原文中女配並沒有愛上過王爺,只是她可憐的被王爺抓住好一頓床上虐……

  看到白蓮被帶下去,教主朝我走過來,我懶洋洋的靠在綠竹身上,一副沒睡飽的樣子打哈欠。

  他開口道:「你忘記了什麼,需要本座替你想起來麼?」

  我搖了搖頭:「我這個人膽子很小的,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她不會再出現,你可需要她的屍體?」

  教主的設定是冷漠狠毒加無情,不愛的人,他自然怎麼狠怎麼來,怎麼殘酷怎麼來了,做過女配的我為女配的命運覺得可悲。這個時候白蓮雖然被帶離了一些距離,我卻知道她能聽到教主所說的話。我現在身體歪在綠竹身上,從我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女配轉過頭來時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女配啊女配,不是女主角的女配最好不要隨便刷存在感。畢竟有很多作者喜歡讓男主折磨女配,好呈現出他對女主的不同。不過,男主對女配的折磨,通常會讓女配更加仇恨女主,而不是去報復男主。

  「只要她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就行了,我說過的,我膽子很小,或許你可以讓她失去對我做些什麼的能力。」我笑著,一邊轉身一邊道:「藥我今天晚上給你,好好加油吧,別早|瀉了……」

  綠竹跟在我身邊,問我:「小姐,你的意思是廢那個女人的武功嗎?」

  「誰知道呢,那種人,即使是沒有武功,只要腦殘病毒還在身上,就還會蹦達出來。只是,她的命運太悲慘了,讓我想到了自己,捨不得她死了。」

  「自己?」

  「天才最寂寞,當我胡言亂語吧,反正我一天說這麼多話,也只有幾句能聽的。」

  綠竹聳聳肩,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日子還不是照過。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凡,我看著教主一天比一天差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更不想下地的模樣,無力的想著,作者怎麼就不再出現了呢?難道要我真的把教主完全廢了?要知道,作者可是很喜歡這種角色的。

  那地方累積的東西越來越多,現在教主連脾氣都不太敢發了,說話也細聲細氣的,能不下地走就不下地走,什麼事都在床上完成。我覺得……再這麼下去他不是脾氣扭曲變成被虐狂,就是……成為東方不敗。不對,更有可能的是變成——忍者神龜!

  大概這樣過了大半個月,這一天晚上,我拿著解藥獨自去看完事後的教主。他看到我來了後,眼神閃了閃,明顯很高興。我在內心捂了一把臉,我知道我把他往變態的路線越推越近了,而且,因為每次他受了折磨後我就會出現,他都要對我產生依賴心理了。

  吃了藥後,他再次運功,似乎是發現自己身上的毒更少了一些,他衝我笑得很溫柔:「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雖然我覺得被他笑得很毛骨悚然,卻也還是回笑得很燦爛,跟之前的任何一天都一樣:「我們這算是交易,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聽我這樣一說,教主立刻皺起了眉毛:「對你來說,完全只是交易嗎?」

  當然是啊,我本來是要這麼點頭的,但我看他神色有點不太對勁,於是我柔和了臉色:「我現在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你也不想一直過這樣的生活吧。」

  聽我這麼一說,他臉色立刻變好,衝我笑了笑。

  我接著毛骨悚然,不動聲色的後退。早知道我就不一個人來了,要不是每次我都親自來看教主笑話,他也不會有這種依賴性,這跟我每天定時出現有嚴重的關係。

  「既然你好一些了,那麼我就先離開了。」我話音才落,就見教主的臉色再次變得森冷。

  他看著我,眼皮慢慢垂下來,開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麼?天色還早,再與我說說話又有何不可?」

  見他最近對我說話連本座都不用,我更加確定,他我親近得的確是變態了。

  我謹慎的看著他:「天色已晚,單身女子留在男子的房間內不太方便。」

  「沒想到你還在意這些?」他笑。

  我抽著嘴角和他一起笑:「自然是不可以的,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在男人的房間裡留到這麼晚傳出去了該怎麼辦,這些我還是知道的。」

  「我竟不知你是如此迂腐古板之人。」

  咦,哥們你那兩個詞語是用錯地方了吧?

  我頓了頓,一臉正直的開口:「對陌生男子我一向如此。」

  「那蕭冷門呢?你若是這樣的女子就不該整天糾纏他,更何況他對你還冷若冰霜。」

  聽到教主說疤哥的名字我差點沒憋住,噴笑出聲,還好我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習慣性的憋著。

  「半個月後,他便是我的人了,對其他男子我自然要保持距離,要一輩子相對的人才不用,你沒看到我這半個月來都在積極的培養感情?」

  聽我這麼說,教主嘲諷出聲:「怕是你一廂情願,蕭護|法可不是那種我將他賜予你,便會跟你走的人。」

  哇,這教主今天的話可真多。我皺了皺眉毛,跟著他嘲諷:「難不成,你想給我出主意,如何讓他服服帖帖?」

  這時,教主的表情再次古怪了起來,然後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凌亂不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