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和阿三兩人都吃了我做的藥,因此他們現在的嗓子比較符合老人的沙啞,因此不怕被人出來。但我本就是年輕人,因此沒吃改變嗓音的藥物,我這個時候非常想問問,有後悔搖賣不?姐來一打!
在這種狀況下,突然退下去更惹人懷疑,我們只能坐下來。綠竹對疤哥的易容術非常有自信,大嗓門的把小二叫到邊上,點著菜。他們現在肩膀上墊了點東西,雖然行動起來不太方便,但是這樣卻多了些老態,讓他們更容易進入角色。
主角是綠竹這孩子太活蹦亂跳了,必須用外物箍著她,免得穿幫。
綠竹點了菜後,我立刻支起了耳朵,想聽聽前後兩桌在聊些什麼話題。
我沒想到現在王爺竟然能和皇商坐在一桌,也沒有吵起來,他們關係變好了,是不是代表,我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會非常倒霉?哦,真是讓我憂心。在我想辦法偷聽的時候,我發現坐在前面的教主大人耳朵也動了動,似乎也在偷聽後面的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
他看到中間有人坐後,眼神裡明顯閃過一絲厭惡,很顯然,他在怪我們擋住了他的偷聽之路。
教主現在變了很多,皮膚不再是初見時的蒼白,健康了不少,神色也沒有以前陰鬱了。真是奇怪,難道他那物接回去了?那這個世界也太神奇了吧。我不太敢朝他大腿以上的部位瞄,我知道教主是個多敏感的人,我的眼神敢掃過去的話,我保證他立馬發現。
好吧,我還是先不糾結他那物到底還在不在身上的問題了,我的身份不被發現,才是最重要的。
教主是知道我王小花的身份的,也知道我跟皇商與王爺都有所牽扯,他會出現在這裡,搞不好就是想找出我的下落,我必須冷靜。
在菜上來前,我安靜的喝了幾口茶,一邊聽著綠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農婦樣的說著從外面聽來的事,什麼地方好玩啊,什麼地方風景好啊,那個廟的菩薩靈驗啊,嘮嘮叨叨的,把一個老婦人扮演得很到位。
我一心二用著,一邊微笑著回應著綠竹一邊重點關注我後邊的那兩位兄台。
他們先是一直喝茶,也不說話,直到其中一個把杯子放下,在桌上磕出了輕微的響動聲。
「你還是沒有找到?」
「看來王爺也是毫無收穫。」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們在找我。我在內心捂了把臉,我真是瑪麗蘇。
接著,我聽到了王爺繼續開口道:「找人的事,本王來便可。」
「王爺,這種事你恐怕無法干預。」
「被我的女人騙得團團轉的人,也好意思繼續下去。她若是真的在意你,便不會如此哄騙你,而且連真實名姓也沒有告訴你。」
「王爺,慎言。又沒有成親,怎麼能說是誰的女人這種話呢?芍藥姑娘是對我有所隱瞞,但那又如何,我不在意。」
哇,皇商你胸懷真寬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
就在我正進行的偷聽大業的時候,小二開始來上菜了。我摸了摸肚子,發現餓得很了, 便抬起了筷子開吃。現在那兩個人的話題已經跳躍到他們曾經在某某地某某地找過了,這些我不太關心。反正他們找的地方我又沒去過,我的路線是既點的,渣男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才不會跟他們自做聰明的猜測著那樣,我會躲避在他們所說的那些地方。
我正敞開了肚皮見食著呢,就聽見我們前邊的教主大人冷哼了一聲。
「王小花,本座倒想看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就在你面前啊教主,夠膽的你轉身看我啊看啊看啊!沒膽吧!我得意的在內心狂吼一頓,在冷靜的看著教主大人在我面洽商內甩袖離開。走了一個特級的大BOSS,我的心情別提多輕鬆了,在教主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我便無聲的笑了起來。
疤哥見此,在桌子下捏了捏我的手,提醒我不要太得意了,我立刻收斂了不少,安靜的吃東西。
等我們吃完的時候,王爺他們早就秘談完,轉身下樓走了。
「小姐,你呆會就在這裡休息,我先帶著銀子跟阿三去看房子,今天一定要弄到手一個院子。」綠竹吃完後,立刻拉著阿三走了。
疤哥見小二來收拾桌子了,轉頭對我開口:「要不要開個房間讓你去休息休息?」
「不了,我不累。」開房什麼的,真是好容易讓人誤會的:「我們下去看看,去那個地方周圍看看,也許能一口氣就找到人呢?」
疤哥見我都這麼說了,也只好點頭。
我笑了笑,和疤哥一起下了樓,吩咐小二幫我們看好馬車後,朝外面走去。步行到將軍府大概要半個時辰,首都還是挺大的。到了地方後,我們在隱蔽的地方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的身影。將軍府外的確是戒備森嚴,不好接近。
我們在外面晃了幾圈,看實在沒什麼收穫便轉身要回去了。現在已經花費了些時間,綠竹搞不好已經回去了。
「運氣不好,下次再來。」我道。
疤哥也點了點頭,跟我一起往回走。
我們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熟悉的呼喚聲。
「等一下,前面的姑娘。」
哦,這不是皇商那把「溫和如玉」的聲音嗎?我頓了一下,既然他叫了,我也不好不轉過頭去對不對?這樣想著的時候,我轉過了頭,笑容非常溫和:「這,這,這位位,找,找,找我,有,有何,何事?」
「不好意識,舍妹有點結巴。」疤哥冷酷的眼神掃過去,就看到皇商先生朝我們走過來我。他奇怪的盯著我看了幾眼,最後才失望的垂下了雙手。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這位姑娘的背影跟我認識的一位故人非常相似,就連走路的模樣也像極了。」
疤哥一聽這話,神色立刻鬆動了些,道:「原來如此,我還道這世間登徒子怎麼都長得衣冠禽獸似的。」
我去,疤哥你在罵人吧,你的確在罵人吧?
果然,一聽這話,皇商的表情立刻不好看了,他黑著臉,尷尬著有些笑不出來,匆忙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便轉身走了。
我悄悄的對疤哥豎起了拇指,這毒舌毒得可真好。
「我們趕快回去吧,看來以後我不能隨便出門了,我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疤哥聽我這麼說,眉毛皺了皺:「哥,給你墊背好了,讓你死得安慰。」
「你想跟我殉情嗎?好難接受。」
「滾!」疤哥炸毛,牽著我的手走得虎虎生風。
「下次換張臉出門,免得撞見了還得裝結巴。」我默默的道。
疤哥見我一副頹廢狀,露出了強烈鄙視我的表情:「誰叫你自作聰明。」
「突然被遇見,有一點被嚇到,這個地方果然危險。」我不跟疤哥計較:「這裡還有安全的地方嗎?真是讓我很是焦慮。」我一邊說著,一邊低頭跟著疤哥的腳步朝前走,才沒走幾步,我的眼睛突然就被糊住了。
我摸了一下臉,發現臉上貼著一張紙,我將紙拿下來,一抬頭,就見一個面帶羞澀的俊美年輕人有些抱歉的看著,伸手把那張紙拿了回去。
我眼神一閃,認出了這貨是後期的渣男主。我腦袋裡立刻轉過了好幾個想法,最後,停留在了凶殘掉他那一塊。既然,我現在還沒有攻略到他,而我頂著的也不是自己的臉,我何不趁此機會折磨折磨此人呢?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同時也行動了。
我甩開了疤哥的手,一把抓住了這小年輕的雙肩,深情的看過去:「這位位,小,小小哥,你,真真,是我見過,最,好好看的……」我的手摸到了他脖子邊的昏睡穴邊,腳下突然猛然一發力,曲起就朝他大腿以上一頂:「人啊!」
小青年的臉立刻疼的扭曲了,可是我的手抓著他,他根本掙脫不了。我見他臉色都疼的扭曲了,終於大方的按上了他的昏睡穴,讓小青年昏倒在了地上,倒得很乾淨。
我拍了拍手章,一臉的淡定。
疤哥看了我幾眼,默默的並緊了自己的腿,似乎是想試圖藏起自己的重點部位。
其他路人看了我那凶殘的行為,只要雄的都跟我拉開了三米以上的距離。
我甩了甩頭髮,瀟灑的對疤哥道:「走,換臉換衣服去。」
也不等疤哥反應過來,我拉著他便走,很快就回到了客棧外面。這時綠竹和阿三還沒回來,我和疤哥只好在外面等著,疤哥被我拉回來後,表情一直有些僵硬,我擔心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他的腿夾了夾,動作略顯委瑣:「有點疼,大概是被嚇到了。」
「哪兒?蛋嗎?」我認真的問。
疤哥一聽,表現得十分生氣,他伸手狠戳了我腦門一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說這種話。」
我摸了摸額頭,非常流氓的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我才說完這句,綠竹便帶著阿三朝我們這邊走了:「小姐,這裡的房子簡直就是坑錢啊!我好不容易才租到一個小院子,可是離這裡有點遠,位置非常不好,聽說風水也不好,還鬧鬼呢。」
「多少錢租的?一個月?」
「本來要50兩來著,但因為鬧鬼我給壓到了30兩。」
這可是首都啊首都……他們租的也不是小地方,而是帶著院子的四合院……會不會太便宜了?
「嗯,租房的人吐血了嗎?」我問綠竹。
綠竹非常之得意:「他們還想打我來著,但阿三攔在我面前他們就不敢了。」
我:「……真是會過日子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