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隻手繼續抓著我的玉爪爪,另一隻手悄悄的伸出床外,拉下了床帳,宮女太監們頭都不敢抬,一點也不敢猜測皇帝想要做什麼,正在做什麼的。直到我和皇帝兩人完全從工宮女太監面前消失,藏在了床帳裡,留下了無限的不倫曖昧。
床帳外,作為我的忠心丫鬟,綠竹震驚的發出了一些聲音,卻立刻被皇帝忠心的大太監命人捂嘴拖走。聽到外面發出的聲音,我立刻驚慌了一下,皇帝卻立刻抓住了機會,捧住了我的臉,他一張大臉朝我湊來。
以他現在的身體,也只能做這種事情了,更何況,我也給了他我對他也是有意思的錯覺。經過南宮寒的刺激,他恐怕已經豁出去,肯承認自己的感情了。
真是,不能更滿意。
我突然化被動為主動,主動摟上他的脖子,錯開了這一吻,從袖子拿出一根閃著冰冷寒光的銀針。看著手裡的針打破科學在暗暗的帳子裡還反著嚇人的光,我簡直不能再滿意了。我一點也不慢,抱住,拿針,戳!
皇帝很快就一動不動了,外面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在人動不了後,我臉上帶著特別溫柔的笑,將皇帝一下推倒在床上,他倒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嘴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動作。我把皇帝推開的動作有點大,外面卻沒有什麼聲響。我悄悄的掀開帳子,發現機靈的大太監已經把這裡的人支到門口去了。
收回手來,我笑意盈盈的看著皇帝,看不出任何一種惡意的成分,彷彿我剛才沒有傷害皇帝,而是做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接著,我嘴裡發出了一些曖昧的聲音,再把皇帝的衣服扯亂了一些,也扯亂了一些自己的衣服,然後開始在床上翻找。
這麼多的地方我都找過去,這裡疤哥也來找過多遍,只是皇帝一直賴在床上不動,才沒辦法找這裡。
那種東西一般不會放得太遠,大多是貼身放,因此我們找的範圍可以很小。南宮寒那斯雖然沒放在身邊,卻也不算離得太遠,既然最遠的地方都找過了,只能是最後這一個地方了。如果在這裡找不到也沒關係,因為我從踏進這裡開始就已經決定讓皇帝「病發」。
我把皇帝往旁邊挪了挪,在床上四處找,本以為又找不著,卻被我在枕頭下方摸到了一個暗格。我一點也不著急的翻開床單,緩慢的在皇帝的目光中做著背叛他的事情。我看著眼前呈現出來的正方形暗格,看著裡面孤憐憐放著的袖珍小玉簡,突然笑了。
這玩意在原文中原來也描述過,是皇帝跟女主角娘的訂情信物,只不過這東西出現的鏡頭太少,我竟想不起來。我伸手把東西拿出來,放進了自己的懷裡,也不對皇帝做什麼解釋,直接將床單放好,把皇帝扒拉過來,再掰開了他的嘴將一顆白色藥丸放了進去,一點他喉下穴,他被動的將藥丸吞了進去。
皇帝雙眼幾乎瞪凸的看著我,滿眼難以相信。
我微笑著湊近他,決定再刺激他一把,聲音小小的在他耳邊道:「還記得你每日去我那裡,我為你煲的湯嗎?你一日又一日的……中了我所下的毒。」我話剛說完,也不看他,而是立刻拔下了他後頸的針,下一秒,他嘴裡噴出的血就染紅了帳子,由於我不躲也不避,身上也沾滿了皇帝噴出來的血。
本來,做為一個優秀的惡毒女配,就算做了壞事也要死不承認,只要露出一點點的口風,就會一切敗露,可現在卻不同了。
噴完血,皇帝本想質問我,卻發現全身開始痙攣發抖,嘴巴打顫,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硬要開口也只能咬住自己的舌頭。我微笑的看著他,順手掐了自己一把立刻把自己的臉都給掐白了,下一秒眼睛都泛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朝下掉,在這種狀態下,我突然驚慌的大喊:「來人哪!!!父皇!父皇你怎麼了?!」
「皇上!」聽到我的聲音,一群人嘩啦衝了進來,撩起了帳子。看到裡面的慘狀後,一群人跪了一地。
我在害怕與驚慌加恐懼難過中,聲音顫抖的大吼:「快叫太醫!」
皇帝身邊最受寵愛的大太監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站起,叫罵著身邊的人去叫太醫,一邊自己小心過來扶皇帝。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扶住皇帝的另一邊,跟大太監一起將皇帝扶著躺好。
此時皇帝已經不抖了,只是維持著一個彆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裡。他的嘴巴抖了抖,卻說不出話,只能拿眼睛一直看著我,瞪著我,滿眼的傷心與憤怒還有一些迷茫,似乎是想不通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心下微微一笑,心道,很快就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理由的。
像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而且還附帶女主光環惡毒女配配置的完美人類真滴不多了。
太醫很快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一溜的老傢伙一個個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給皇帝把脈,本來皇帝的眼神還略為緊張的看了他們好幾眼,誰知道他們把完脈後都確信皇帝這是突然情緒激動導致的中風後,皇帝連一個眼白都不想給他們了。
他分明是中毒,可問題是他口不能言手不能畫,這個事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皇帝中風後,宮內並沒有立刻亂成一團,在皇帝中風的事情傳出去前,身為皇帝最疼愛的公主,我負擔起了這樣的重責大任,維持宮廷的秩序。我經過好幾本宮鬥小說後,我想我這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
想當年,我也是腹黑級別,誰知道皇帝總是喜歡天真單純類,真是傷不起。
皇帝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做事也不避著他,一副我「光明正大」的樣子讓所有人看到,因此一開始並沒有反對的聲音。等到有人反應過來朝廷竟然被一個女人把持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這個時候,他們激烈的抗議公主代替皇帝主事。再說了,就是皇帝不行了,皇室也不止有皇帝一人,那些皇親國戚還在蹦達著。
察覺到不對的皇親們此時也一個個趕回了京,激烈的反對我再把持朝政。
在皇帝中風後,我開始為皇帝讀奏摺,以他的眼神為靈感批奏摺,以皇帝的眼神為藉口,就算這麼荒唐,還是進行了一段時間。不過,我不是什麼完美的女人,在處理這種大事上「必然」會犯下一些錯誤,於是就露出了嚴重的把柄,讓朝中大臣激烈的攻擊於我。
除了我是個女人不能做這種事還沒有女人能做這種事是個女人絕對不能做這種事外,我也沒有能耐做這種事。在皇帝變成這樣的時候,最要緊的是選出一個代替皇帝的男人,而不是我這個因為受寵而上位的公主。
朝中吵來吵去,民間也為此時爭執不休。
在那些皇親好不容易來朝的時候,大皇子宣佈,他的傻病好了咩哈哈。
「不知父皇可曾下過這樣的旨意,眾位王爺除非傳詔,不得入京?」雖然只是穿著普通的紫色皇子服,變成正常人甚至是聰明人的俊美皇子氣勢卻不比皇帝弱。他一雙眼睛掃過那一群自認有能力當皇帝的人時,那些人整齊的打了個顫。
論身份,這些人怎麼比得過大皇子。就算皇帝翹掉了,只要大皇子不死,輪來輪去都輪不到他們。
我穿著華麗的站在疤哥身後,微微抿唇,輕輕一笑,迷得那自認為自己年輕才俊的幾個男人一陣恍惚。
「身為公主,本宮在父皇病重時怕起內亂,也怕被他國覺得父皇現在是不行了,起兵作亂,的確是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不過,本宮無愧於心。更何況,父皇病重前已經暗中請了名醫醫治皇兄的病,在治療的關鍵時刻,我也不得不抗下去,不過此時不同了。」我溫溫柔柔的說著,突然目光一利,看得那些人呼吸都一頓,而後,我又溫溫柔柔的笑了。
「既然皇兄已病癒,理所當然,本宮將不再干涉朝政,一切皆交給皇兄。」
「這……皇上並為立太子。」
有人弱氣反駁。
疤哥卻一點也不擔心,一副俊美的小樣靠在哪,桃花眼朝我看來。
我立刻拍了拍手,一直服侍著皇帝的大太監立刻捧著一道聖旨前來。
「這是我在照顧父皇時,偶然在龍床枕頭下的暗格里發現的。在父皇的病越來越重的時候,他似乎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在皇兄病好時立他為太子,甚至父皇一但發生不測,太子即可登位。父皇深信,即使皇兄並無經驗可在他所信賴的大臣的扶持下,一定不成問題。」
我這麼一說,位於那些皇親後邊的老大臣好幾個沒把持住,渾濁的老眼幾乎要閃閃發光。當然,其中是有忠心為主的,但更有因看到了誘人的權力在向自己招手而激動的。扶持新皇啊,這是要成為第一權臣把持朝政的節奏啊!
這個時候還反對什麼?
就算大皇子變成皇太子又變成皇帝實際上對所有人都沒有害處,一是他沒有自己的勢力,不屬於任何一派。二是他才剛剛從傻病中好回來,看起來果斷好控制。而且,他看起來還沒什麼主見的樣子。
看到他們臉上那些豐富的表情,我笑了,就算他們不說出口,但怎麼想的已經很明顯。接著,我讓大太監把密旨拿來給那些人過目,那些人果斷一個個的都慢慢點頭。
我在皇帝的書房混了這麼多天,模仿他的筆跡還不是簡單的事,而且我也知道玉璽在哪裡。改朝換代這種嚴肅的事情我做不來,但小小的手段,卻還是做得了的。只匆匆一眼,不能上手摸也不能細看,能分辨出不對都不可能。
就是有細心的人想要查,等他們查清楚的時候我們也已經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我們幾個又不是真的想要這個天下,沒有必要一直留在這裡等著東窗事發。
我看了看一群人的表現,有人皺眉,有人暗喜,有人失望。雖然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表現,我卻沒有再說話,他們若有問題,都由剛病好的大皇子嚴肅作答。
疤哥表現並不算多好,沒有表現自己多才多智的一面,也沒有表現自己獨立果斷的一面,反而老實得不行,而且他又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威脅。他這麼幾問幾答下來,那些人都要忘記一開始被那一瞪的事情了。
很快,大皇子就在老臣的「建議」下被「遣送」回封地。而老臣們,也一個個慢慢的離開了。
我們準備得這麼充分,他們現在可找不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等到人全部離開後,我把目光放在了一直很聽話的大太監身上。
只見他眼神微閃,突然就朝我跪了下來。他似乎明白我才是能說話的人,並未多看疤哥一眼。
這是一個聰明的奴才,雖然一直服侍著皇帝,但身為給女主角與男主角製造危機而促成他們放下一切相愛的炮灰,他在劇情中很是敬業。
簡單來說……這太監不是個好人!正是因為不是個好人,恰好就變成了能夠利用的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