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出了洗手間,走到一半發現自己忘了吹乾手,身上又沒有帶紙巾的習慣。索性學小孩子甩雨傘一樣甩手,低頭想想今天應該是冷戰第三天,他說餓她三天,那明天就解禁了。
唉,這小子嘴巴真硬……唔,還有個地方也很硬……
靠之,太淫蕩了,肯定是最近運動不夠,胡思亂想來著。
「李輝煌。」中氣十足的聲音,非常熟悉,上班時間天天聽到,人事部主管陳理千。
當下她條件反射:「有!」
抬頭一看,頓時風中凌亂。
走廊這麼寬,她愛走中間,這麼巧擋在迎面而來的BOSS們面前……
看到陳理千鐵青又驚悚的小臉蛋兒,她很快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了。
一不該擋道。
二不該甩手。
和她面對面的譚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臉上還有淚水……不對,是她甩出去的水漬……
「呃,呃……」她僵著臉,機械地挪動腳步貼牆靠著,眼睜睜看著一群人甩著屁股從她面前目不斜視地走過。
陳理千還回頭狠狠瞪她一眼。
好吧,這個月又要被扣錢了……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避開走道亂七八糟的障礙她有氣無力地開了門。室內意外的一片黑暗,外面的路燈透過劣質窗簾隱約貢獻著點光線。
真冷清。
她突然有種很失落的感覺,很像小時候放學時候,所有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剩她一個人。媽媽要上班,顧不來接她,又沒有別人可以托付。每次等到媽媽來,別人家都已經吃完飯在看電視嬉鬧了。
她和媽媽就牽著手,慢慢地走在路上。媽媽會問她今天發生了什麼,她就一筆一筆地說今天老師叫誰回答問題沒答上來,誰去掀小姑娘的裙子了。瑣瑣碎碎的事一樣樣地說,這樣的話回家的路就不長了。
她摸索地開了燈,沙發上的人翻了個身,垂下一角被子。
她撫著胸口低低咒了聲,這小子真是嚇死人了。
暖氣開得不大,挾著冷風進來的她脫去外套,掛好包包,呵呵手。躡手躡腳地在他身邊蹲下。
安靜熟睡的他居然出奇地溫潤可愛。帶點淺栗色的頭髮柔軟地趴在額邊,眉目如畫,要她說,最誘人的就是他的嘴,弧形完美顏色又很豐潤,口感出奇的柔軟,豈止一個好字能形容的……
唔,話說,只是意淫一下就這麼有感覺麼?
不對,軟體動物來了……
不好,這小子醒了……
口水交換這種事做過不止一次兩次,沒有一次他會這麼如饑似渴。唔,算下時間,也應該是到了饑渴的時候了,她暈乎乎地這麼想著,就這麼被他帶到房間裡。
一個很明顯的問題被擺上台面。
床塌了,要在哪兒做?
他們的目光一致落在折疊床上,折疊床的小身板兒被震得不自覺一抖,光當地掉下一個螺絲來。
他被撩起來了,眼睛時有著血絲,居然想讓她就這麼躺在貼地的床板上。
她很有骨氣地拒絕了,「開玩笑,這也太野獸了吧。」
他目光赤裸裸得看著她,看得她渾身發毛。「人本來就是高級靈長類,就進化源來說和野獸沒有區別。」
「靠之,老子是文明人。」不自覺地又開始粗魯起來了。
他似笑非笑,半敞的家居服非常誘人,「文明人就不幹野獸事了?」
她噎了一下,死活想不出話來反駁。最後決定死扛,「反正我不在地上做。」
「那沙發。」他喜歡短兵相接,可以用最近的姿勢欣賞她顫抖吟哦的樣子。
再彎在沙發上?她的老腰……她拼命搖頭,搖去了他僅有的耐性,當下黑了臉,皺起眉頭來。
「三十秒,你決定。」他恨恨地補充,「今天不要的話你就準備餓一個月吧。」
靠之,這隻淫蕩的變種野獸說什麼?明明是他想要好不好,說得像是她欲求不滿似的,真是太欺負人了。
她表情陰晴不定了幾秒,突然像觸電一樣跳起來往門外沖。他一驚,趕緊撲上,沒撲到。轉頭就看她把自己關在小陽台,拿著手機說著什麼,表情愉快又安慰。
他咬著下唇,翻騰的欲望在叫囂著,偏偏只能看著她在他面前隔著玻璃走來走去,巧笑倩兮。平常也沒有覺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有多好看,現在這麼看來卻是相當討他喜歡。她笑得這麼高興是為什麼?手舞足蹈的高興什麼呢?站就站著吧,腿還不安份地蹭什麼蹭呢,蹭得他一股子邪火呼呼地燒得厲害。還不進來?外面風那麼大,想感冒咩?她感冒了還要他照顧,真是的,誰的電話?不知道壞人好事咩?
她掛了電話,心情奇好,轉頭看外面的小獸眼睛裡冒火爪子撓牆,竟然覺得好舒爽啊好舒爽。
待熬得他快要拔腿暴走時,她終於慢吞吞地開了門,「小乖。」
話說,她安撫他的時候,不叫他程程而是叫小乖,頗有點居高臨下的得意味道。但這種得意不是白得的,因為往往這麼叫後,她每每都是被啃剝得只剩骨頭渣子。
「你等著,」他灼熱的氣息隨著咬吮在她耳邊頸上徘徊,「今天我讓你連渣都不剩。」
渣也不剩……
渣不剩……
渣……
輝煌掛著一管鼻血從地鋪裡撲騰而出,指尖點著他的鼻尖,顫抖不已「你這個渣攻!」
他挑挑眉毛,妖惑萬狀,「那你豈不是『嗶』(消音)受。」他支著頭,胸膛光裸,春色無邊。
她不忿地扒上他心口,啃他的小豆豆。直啃到他妖孽萬狀地吟哦,目含水光地又要撲上來。
她奸笑地閃開,「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快叫金主大人。」
「小輝煌,」他低低的聲音含著無限春意,似吟唱一般「小輝煌,小輝煌。」
她一頭黑線地打斷,「不許叫小輝煌,要叫就叫輝煌殿。」
他哼了一聲,狼爪不安分地挑逗起她的嫩蕊,直到它鼓硬起,再細細咬嚙起來,她推推他的腦袋,他反正吮得更用力,嘖嘖作響。
小色情狂,她臉紅了紅。
「我不認識那女人,」他含含糊糊地解釋著,「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嘴真硬,但她也不是那種非要什麼都打聽到底的人。其實那女孩子以前和他有什麼關係她倒不想知道,主要是……她有點不太舒服。
「不……不生氣了吧。」他還是很在意的,被什麼人當透明都沒有關係,只要他在意的人眼裡有他就好了。被重視的人無視,感覺是超級地爛。
「小乖,」她揉著他柔軟的發,「你不問剛才是誰的電話嗎?」
話音剛落胸部被他的虎牙頂了一口,然後他滿面不甘願地從她乳間抬頭,「我等你說。」
這嘴硬的小子,明明寫了一臉 『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是誰,是誰』。卻還這麼不乾脆。
她掐掐他的臉,「是我媽媽。」
他哦了一聲,很乖地停下所有動作。「然後呢?」難道她媽媽要來?
「她要再婚了。」她笑著,「我很高興。」
他看著她含著幸福的笑容,說著她要回去參加婚禮,下周二的。她要離開幾天,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在家。囑咐他乖乖聽話,不要到處亂跑。
難怪她這麼乾脆讓他吃,原來是有目的的。一走就一個星期,丟下他一個人。他眉眼有些不好看了,嘴巴漸漸可以掛油瓶。待她後面說道會帶特產回來安撫他的時候,他終於再次壓上她,威脅,「小輝煌,金主大人,走前是不是要先去買張床啊?」
「是哦,」她背被硌得生疼,「唔……」冷不防被他狠狠地搗進身體裡,忍不住悶哼了聲,濕潤的甬道吞吐他的灼熱還是有些困難。她攀著他的肩,輕輕地哼著讓他慢點慢點,可也不知道他的那根神經被撩到了她越是求饒越是用力,到最後幾乎是在全身的力量在撞了。她舔著他的耳廓,聽他低低地帶著顫音的咆哮,動作越發凌厲生猛。一陣極速地進出後,她仿佛靈魂與身體都被抽離了。
在被推上頂峰的那刻,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們要是一直保持著這種關系,似乎也不錯嘛。
「買張大的雙人床。」他比劃了一下,「要這麼大才好。」
靠之,房間才多大,他一比劃半壁江山都沒有了。「這張是一米五寬的二米長的,新的買一米八寬的就行了咩。」
「不行,太窄了,」他一口否決,「做得不舒服。」
靠之,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她苦口婆心,「再說了,房間就這麼大,你說的床一擺進來還有落腳地兒嗎?你看電腦桌,再看下電視櫃。還有小X王游戲機,你要置它們於何地哦。」
他瞄了一下,「總有地方收拾它們的。」沒有什麼比運動環境舒適來得重要……嘿嘿……
「我才是金主,我說要一米八寬的就行了,二米二你想也別想!」她振臂一揮,再次重申金主地位的重要性。
他嘿嘿地笑起來,「一米八很容易出事故的,」他曖昧地奸笑,「比如你的腰……」
輝煌打了個激靈,對了……她的老腰……
最後床的尺寸……大家不用我說也應該知道了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