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看大屏幕上哀怨女子的含淚控訴,她冷汗挾熱汗地沖進去,踩過一地的狼籍。一把抓起手袋掛胳膊上,右手左手各一杯可樂,大大的爆米花桶叼在嘴裡。像隻巨大的土拔鼠一樣蹦跳過而出。
「輝煌,」他正想進去,迎面就碰上了她咬著爆米花桶一手一杯可樂地跳出來,差點和他迎面撞上。
「唔唔,」她叼著爆米花桶,雙頰鼓脹,眼睛瞪得圓圓的,直直把手伸給他。
看毛看啊?拿啊,快幫她拿東西啊,難道要她這樣叼著蹦出去?
他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她鼓鼓的臉,看得她臉頰緋紅,頓時口乾舌躁起來。
當然,口乾舌躁的絕對不止她一個!
逆著光線,他的臉色看不清,但呼吸卻分外濁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樂已經摔在了地上,然後爆米花也捨身成仁地畫在地面上,和著可樂無限哀怨地當地地毯。
五十塊錢的剩餘價值頓時片甲不留,她惱怒地抬起頭來,剛要質問。他熱乎乎的嘴已經堵上來了……
慘了!
完蛋了!
完全獸化進行中!
她幾乎立刻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也完全知道這種狀態下她的抗拒完全是種欲拒還迎的負隅頑抗——終究會被滾滾欲潮給活活吞埋!
她的腦袋被他緊緊地制住,他熱乎乎的嘴就這麼貼上,舌頭探入攪動得她的,滿嘴香甜,有甜美的奶油味,還有點可樂的碳酸帶來的微微的麻。他的舌頭像條刁鑽的小蛇,在她口中游走遍,最後糾纏著她的舌頭拖拖黏黏地不肯放開。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滾燙,直直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
呯呯……
似乎察覺到她略帶安慰的撫觸,他更大膽了,舌頭攪得更是翻天覆地,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臉上,雙手把她箍得緊緊地。
她不是死人,不,就算是死人也被他給吻活了!她當然能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燃燒,特別是下身某處,抵著她的地方堅碩得熱燙灼人
可是,這裡真不是個好地方!
她要理智,理智!
她手握成拳抵著他的心口慢慢地拉遠距離,可是這小子的嘴吸得很緊,像上了502膠合劑一樣,掙脫不開。她急了,狠狠地在他放蕩的舌頭上咬了一口,他這才悶哼退出。
但爪子依然摟在她腰邊,死緊死緊地。
「要死了!」她臉紅咚咚,「你……」
你……之後她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這小子彪悍的行為,純潔的賢惠小輝煌根本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他的舌頭伸出來,舔舔嘴唇,又卷了回去,像是在勾引她一樣。胸膛急劇地起伏,掌心下心髒的部分越來越灼燙。
她都快燒起來了,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前襟,行動不能。
驀地,他攔腰把她半抱起,直直推壓在牆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李輝煌童鞋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難道真的天注定她要在公共場合表演活春宮?在這和諧社會的大背景下,她一定得受引誘幹這不和諧的事?
掙扎無能了,她的耳朵裡像飛進了小蜜蜂一樣嗡啊嗡的,腦袋整個昏脹起來,身體也綿軟軟的——這簡直就是色令智昏啊!
「小輝煌,我要你,」他在她耳邊呢語,「現在,現在就要。」
「……我真的想要臉啊!」她欲哭無淚。「別在這裡。」通道啊!她不想當櫥窗模特!
他望進她水盈盈的眼睛,含著壞笑,「剛才發現個好地方!」
他半抱著她很快地走到一個小鐵門前,拉開,一齊擠了進去。
靠!
他是鼴鼠嗎?這麼快挖好洞?
顧不得問他這是哪裡,只知道這裡至少是個密閉的空間,比在外面好多了,好太多了。
不待及多想,他的唇很快就黏了過來。沒有了巨大的心理負擔,她也很快進入狀態,順勢和他擁吻起來。
他的手急切地探入她的下擺,略一用力往上掀開來,很快地解開了胸衣的衣扣,迫不及待地掬盈她的柔軟香滑。她掙開他的唇,急促地呼吸起來,手臂被他制在腰側,手袋早就滑落在地上,他的腦袋漸漸滑下,在她胸裡慢慢地咬嚙起來。鐵皮門縫四周漏出昏黃的光線,光條打在他身上,和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只覺著上身已微涼,背後有著柔軟的觸度,像是包了軟墊的背靠一樣。
不待她多想,胸前傳來微微的疼痛,他吸吮著嬌嫩的蕊珠,甚至用牙輕輕地磨吮著,刺刺癢癢,背上頓時像被極細的小針密密地刺著一樣。她抑起頭,壓抑著呼吸,手指糾纏著他的頭髮。
他的手指駕輕就熟地探入她的底褲,來回勾劃幾下便狠狠刺入。雖然之前已經有些潤滑了,但他的侵入還是令她覺著不適。她微皺著眉頭,細細淺淺地喘息著。他猶覺不足,手指在她的溫暖中幾個來回抽撤便退出,並起兩指重新刺入。脹脹的感覺從下身傳來,她閉起眼,身體繃緊。突然地緊縮讓他放慢了入侵,靜靜地停在她體內不動,直到覺著她慢慢地放鬆了才淺淺輕緩地抽動進來。
他的唇從她心口滑上,在她唇邊流連著,分享著呼吸,時不時叼吮著她的下唇,輕輕舔弄。長腿介入她腿間,略往上抬支,好讓手指更有活動的空間。他在她柔軟至極的部分滑動挑逗,不緊不慢地輕抽淺送,拇指扣住慢慢綻開的嫩蕊輕輕地捻動,帶來一手濕意。
她咬著下唇,壓抑著那極樂一樣的痛苦,眸中水光盈盈,半含著請求。請求他快些結束這種折磨。但他正在興頭上,怎麼會順遂她意?
這裡,她看到他臉上的光線由昏黃一下轉為白熾,光與影在他俊魅的臉上分割出了妖冶的笑意。
鐵皮門外燈光大熾,應該是曲終人散之時。
通道外漸漸有了人聲,由小及大,由少至多。
她緊張起來,全身的神經都繃住了。雖然他們在這個半封閉的空間,雖然有一門之隔,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心虛是難免的。
他感覺到她的緊張,微微一笑,側身貼上,「別怕,我落了鎖的。」
她窘迫地看著薄薄的鐵皮門,四周的縫隙都透著光,她生怕哪個冒失鬼一撞,它就轟地倒下來了。
這種緊張的心理一直沒有辦法克服,所以身體越繃越緊。
他知道她的緊張,於是吻上她,手上的動作越發溫柔起來。一勾一纏,一吸一放之間盡是曖昧纏綿。他的手指深探進她的身體裡,輕輕地勾了起來,沿著她軟嫩滑膩的內壁緩緩地勾搔著。她的喉間發出似喜似悲的聲音,手緊緊地纏著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像是在祈求心理上的安慰一樣。
全身都敏感不已,腹部熱流湧動並有液體正一點點地隨著他溫柔的抽撤攪動滑出……
鐵皮門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像是一群人走過,並大聲調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她腦袋側了側,神經緊張。這麼一分神,他就開始使壞,手上加快了動作頂著她的軟滑劇烈地顫動起來,拇指頂著腫起的蕊珠不停地撩拔著。她差點沒瘋掉,身體猛地抽搐了起來,好一陣子才止住,然後微微地顫抖著。幸好他堵著她的嘴,不然她肯定尖叫出聲。接下來,他的手像刀刃一樣在她股間進出抽動,動作蠻橫又用力,腿間濕黏一片。
她又急又氣,直直用額頭頂他,暗暗罵了一聲「混蛋。」她就怕被人發現,他還這麼故意……
他也不生氣,反而用鼻尖頂頂她的,順道還在她嘴上舔了一口。
外面的聲音還沒有斷,來來往往的腳步越發雜亂起來。她又羞又囧,直直地就想待在這裡直到人散光為止。
但是她忘了,壞人邪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他撈起她一條腿,往上扳起,一個挺身猛刺,早已待不及的凶器狠狠地楔入她的身體,嚴絲合縫。
她終於是悶哼出聲,汗水沿著額角滑下,心臟鼓動得要爆裂掉了。
他絲毫沒有給她放鬆的機會,她的身體早就濕潤得不成樣子,進出抽撤方便得很。這是溫柔到極點的緊密,是男人的天堂。於是也顧不得她發狠地咬他肩膀,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牙印,咬著牙抽頂起來。
她攀著他的肩膀,只有一隻腳的腳尖踮在地面上,另一隻被他挽起在手臂上,貼著她的小腹,方便他長驅直入。綿綿密密的水聲充斥在耳邊,欲望的味道在這狹小的空間肆無忌憚地擴散開來。
他精力旺盛,求欲心重,力道便有些不好控制,只知道自己就是發了狂,只想狠狠地把她給貫穿了,讓她哀哦輾轉地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水。
她站立的那條腿在他狠狠貫入時繃得筆直,像在刀尖上起舞一般,待他抵著她慢慢地研磨時,像開始打顫,像風中的落葉一樣。
外面通道往來人聲不斷,隨時都有種被發現的恐懼積聚在心頭。這使她越是緊張,就越帶著種莫名的興奮和不安。身體也愈加敏感起來,合著他恰到時機的挺入抽拔就越是緊抽糾結。
他渾身汗水幾乎浸透,手掌掐著她的腿根,半瞇著眼,在起伏的動作間享受著這種偷情般的快慰。
他年輕,自覺百無禁忌,享樂為重。這樣的場合,這樣的黑暗,對他來說不僅新奇,更有種別樣的刺激。
他呼吸漸漸凝重起來,抽挺的速度開始加快,力道也越來越猛,身體的拍打聲開始擴散開來。她抵著他,垂死一樣地掙扎著,搖著頭求他放慢點速度。他停了下來,額頂著她的,呼吸重重地噴在她臉上。
她也閉起眼,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突然,外面一個孩子拔高聲音地哭嚎起來,像是做了壞事被父母責打一樣。聲音尖銳淒嚎。
她頓時分神。而他卻在此時切身衝入,手鬆開她的大腿卻掐住她的腰,開始用力地向上頂聳起來。
腿根還留有他的指印,身體摩擦間產生的躁熱和疼痛在這一刻被推上了頂峰。但每個神經感覺末稍都只是感覺到如洪水一樣的凶猛的快樂感覺。
她咬著他的肩,含著眼淚,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中。腰肢被他死死地掐住,固定在一定,任由他瘋狂地由下往上猛烈地貫穿著,凶猛的欲獸像是永遠無法饕足一樣,在她體內凶狠地沖撞著。
她一聲接一聲地悶哼著,瑩潤的身體像是蜜凍一樣彈跳著,迎合著他用各種刁鑽角度的貫入、旋轉與抽挑。
外面那孩子的哭聲已遠離,而她的淚水還未乾。
他像是篤定要讓她出醜到底似的,將她緊緊地抵住便是一陣比一陣劇烈的頂弄抽拔。在最後衝刺的時候,他狠狠地疾送挑抽,玩弄著她體內最敏感的那點,腹部與她的下身撞擊聲不斷,水聲連連。直至末了,他傾身發力貫穿至頂,方才盡情地噴射了出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髒幾乎是立刻停頓了,而後才慢慢地恢復了跳動。
大腦和身體一齊疲累到了頂點。
也顧不得外面是不是有人,她軟軟地哼了幾聲便掛在他身上。
他拔開她汗濕的頭髮,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密密地喘著氣,下身和她交連在一起,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分開來。
幾乎是他抽出的同時,她雙腿軟得站不住了,差點坐在地上。他挽著她的胳膊攙起她,讓她靠著牆站好,細細地替她清理了一遍。
「壞死了。」她抬起手遮住眼睛,羞愧不已。「壞死了。」
僅僅一門之隔,外面是人聲鼎沸,裡面是奸情澎湃。
他知道她氣惱,也不敢開口辯解,畢竟是自己獸性上來了。
整理好兩人的衣服後,彎腰拾起她的手袋,再攙起她的手,「能走嗎?」
「去死!」她又氣又急又羞又愧,甩開他的手就想開門。但想想外面的情況,不禁停了動作。
他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沒有半點猶豫地打開門,拉她出去。
外面還是一片白熾,猶如光天化日……
待出了電影院,她恨恨地在心裡賭咒發誓,有生之年她絕對不會再和他看第二次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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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吃這個,這個肉多。」他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挾起香噴噴火辣辣的田雞腿往她碗裡放。
她懶得多看他一眼,挾起上貢物大嚼起來,連骨頭也不帶吐的。
「唔,花椒……」她滿嘴麻,瞪他,「你暗算我!」說什麼要帶她來補充體力請她吃『火辣四川』,原來是計劃用花椒來麻她的口讓她回家罵不了他。
他趕緊遞上冰飲料,「這個,這個下火!」
咕嚕嚕地灌下大半罐,她抹抹嘴,斜眼睨她,「田雞腿!」
不敢怠慢,他趕緊在干鍋裡挑挑揀揀出大半的田雞大腿給她,順便挾帶她喜歡的花菜土豆若干……
「唔……」她咬起一塊,頓時滿嘴辛辣,內牛滿面,「生薑塊!」
他默默地放下筷子,深刻地檢討,「我看錯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