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你好,電影院*

大洋彼岸在刮颶風,甜蜜的小倆口根本不知道,他們計劃晚上去看電影。

起因是小獸用BT下大片時,卡得一塌糊塗,下了快五個小時也沒有下完。小獸委屈壞了,打電話給金主訴苦,請求金主去萬惡的電信公司改一下寬帶套餐擴一下網速。

金主掂了掂量,最後批復是「寬帶的事再議,晚上帶你去看電影!」

李輝煌童鞋對寬帶的態度和她很少上網沒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而是精打細算的賢惠小輝煌準備開源節流,並且為了長久打算而做的決定——再過幾個月就搬去新房子了,如果這時候去擴網速改套餐,依著電信公司的霸王條款一簽又得是一年。怎麼算也有幾個月的空檔期,太不劃算了。等搬了新家再改新套餐豈不如意?就一點時間了克服一下嘛。

搬完新家還要買家具啊,買電器啊,還有部分的軟裝修。這部分她打算自己出錢,怎麼說她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買了房子。她也不能太大意,出個家具電器錢還是應該的吧!所以能省則省。

下了班直直衝去中心電影院,她不忘順帶兩瓶飲料和兩筒悅事薯片——在電影院買比外面的貴。結果待她看見小獸時差點沒有吐血,人家一手一杯大可樂,還抱了一筒巨無霸爆米花在前。

輝煌抬頭看看立起的巨大花招牌——

標準電影套餐:情侶可樂配愛情爆谷+情侶套票 120元

當下直想噴血。

兩張票也才五十塊。

情侶票不過七十塊。

合著兩杯咳嗽糖漿加一筒增肥大米要她五十塊錢?!

捂著碎裂的心肝,她無力指責小獸不徵求她同意亂用錢。只能默默然地把飲料和薯片放進包裡,挽著他的手進去。

買都買了指責有什麼用,回家後改造才是真的。

人民內部矛盾要回家關起門來解決,而不能赤裸裸地批評。這樣是會有反效果噠。

大片不愧是大片,戰爭場面拍得驚心動魄扣人心弦,溫情的時候卻是甜蜜似水。

輝煌啜著可樂,大口嚼著爆米花,滿嘴香甜。

小獸時不時掂幾個放進嘴裡嚼,嚼著嚼著手就不安份了。爬爬爬地爬到她臂上,很有技術地和她手臂相纏。她臉紅了起來,內心潮澎湃,直想這小壞蛋大庭廣眾地要幹嘛?幸好坐的是情侶座沒有人發現,不然可真是——丟人了。

這樣手的動作就不方便了,他纏得又緊,輝煌好氣又好笑,知道他悶騷就隨他去了。

他纏著她的手指讓她捏著爆米花送進自己嘴裡,一顆一顆地送,送完也不放手,就這麼放嘴邊似乎在嗅又似乎想舔。

她被他撓得心癢癢地,又不好掙開來。只好讓自己努力專注在電影上。

可很快她發現這太徒勞了,因為他開始輕輕地吻著她的手指,他軟軟的唇親觸著她的手指,並輕輕地摩挲著。他下巴上有極短的鬍碴,平常看不見的,就是這個時候能感覺到,微微地有點刺,於是手背似乎開始發燙。

輝煌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全專注地盯著電影屏幕,睫毛撲閃撲閃的,一副「我是好人,我沒有私底下幹壞事」的樣子。

她動了動手,想抽回來,不想被他捏得更緊了些。然後,他開始吻起來,從手指到掌心。

他怎麼不吸呢??

她突然這麼想,小說裡不是說最色氣的調情就是吸手指咩?這種突如其來的極不純潔的思想馬上占據了她已經開始僵化的大腦並開始無限意淫起來,他光滑軟嫩的舌頭纏著她的手指OMG……

「你這禽獸!」

輝煌嗆了一口可樂,同時脫口,「不,我不是!」

「不是什麼?」身邊的小獸莫名奇妙,「不舒服嗎?」

她冷熱汗齊流,好似上初中時被人發現在網吧看A字頭片一樣尷尬。「沒什麼,聽錯了。」

所以說人是不能一心二用的,同時也不能有壞心。

不過是電影台詞一句就讓她邪惡的心理赤裸裸的暴露了。她偷偷看他一眼,發現他正含著一抹很壞很壞的笑容打算勾搭她。趕緊扭頭,要在這裡燒起來就貽笑大方了。

他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手心裡,很暖和,也癢癢得,像隻小貓兒在撓心肝,撓啊撓啊的。她多用力兩下把手抽回來,再這麼勾引下去她非控制不了撲在他身上狼嚎不可。

見她抽手走,一心一意地看起來電影來,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這邊爪子就光明正大地搭上她的肩膀,然後開始有一下沒有一地拔弄衣服下的肩帶。

輝煌的臉轟地燒紅了,這小壞蛋也太……她扭動一下,憤憤地瞪他,心想你消停點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心裡的野獸給困住,你這麼挑逗我啥意思?

他倒好,一臉無辜狀,黑暗裡的眼睛越發水靈靈。

她汗流浹背,拼命吸可樂,攪起冰塊含到嘴裡嘎啦嘎啦地咬碎吞下……

獸性啊!!!!!!

人性啊!!!!!!

「不,這樣不可以!」

輝煌抹了把汗,趕緊把思緒引到電影上去。唔,這女人長得好美好美,這男的也好帥好帥,為毛不從了呢?從了從了,滾床單吧!

靠之……又想歪了……

於是不停嚼冰塊,慢慢把沸騰的人品給冷卻,總算有點看電影的樣子了。

期間拍開小獸不安份的爪子四次,踢開他纏上來的小蹄子六次,斷絕他有意無意的放電N次……

和他看電影真是個技術活……

電影,專注看電影!這電影放了一半她還不知道演什麼呢?只知道是三個男的搶一個女的,搶著搶著其中一個就變態了,……現在這男人很暴力地把另一個男人捆起來,板著冰磚臉痛苦狀地告白……

「我愛的只有你。」

看被捆男一付抵死不從的樣子,輝煌居然很同情,「咳,你說其實他們在一起也不錯啦。」

腰上的爪子緊了緊,他不滿的聲音響起來,「變態。」

「什麼啊,這是赤裸裸的愛情。」主要是兩個長得太帥太帥了,正好是她的萌物。「雖然他們不是主角,可我覺著他們愛情更有看頭。」

「瘋了,」他口氣惡劣,「這算是愛情嗎?僅有一方願意,就得另外一方同意,這是搶劫!」

看個電影而已,不帶這麼嚴肅的吧。輝煌看他的臉的確很臭,估計是不喜歡BL了。也是,她的小獸是正常的男人,不喜歡這個也正常。

不過,但凡像她這樣追求美好事物漂亮男女的女人,心底裡多少都有點BL的微腐傾向。於是,當被捆綁的受男的衣服被暴力冷酷攻刷地撕下來的時候,她還是張開嘴,萌狀無限且嬌羞地「啊」了一聲。

不能怪她,電影院裡此起彼伏的聲音都是女的。

不待她繼續為捆綁受男露出雪白的身子而流口水裡,腦袋就被他狠狠地扳過去,重重地吻下來。

他碾壓著她的唇和舌,重重地吸吮著她的舌頭,最大程度地迫她全然接受他的進攻。舌頭和她的糾纏在一起,彼此相觸時產生微糙的摩擦。他掃過她口中的每個部分,用自己的氣息填滿她。

她腦子還算清醒,就不知道他的獸性是怎麼來的,只怕被人發現。

這時,她才體驗到電影院的好!

看嘛,這麼多人,大庭廣眾的公共場所,這麼法式舌吻也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啦!!!啊哈哈哈!!!

他的手很快地解開了她領口的鈕扣,一個,兩個……伸手探入,攫住她胸前的飽滿輕輕地揉捏起來,嘴也沒有停,舌頭開始進進出出地挑逗——這樣的暗示只有滾床單的時候才會有。

胸前微涼的時候,輝煌心想壞了,要在這裡燒死的話,那可太八卦香艷了!於是抓著他的手不讓動作,但他只消幾下或輕或重地動作她就酥軟得不成樣子了。然後,食髓知味的小壞蛋手更不安份了,直直往她身下滑去,探進她的褲內,在底褲上輕輕地滑刮著,輕輕地搔動,很快手上便有了濡濡的濕意。他更加不受控制了,按著她的頭吻得更深更狠。指腹抵著布料開始頂捻,更從邊緣慢慢地開始侵入……

這時,她才體驗到情侶座的好!

瞧啊,這麼多人,公共的場所八卦天堂,這麼限制級地半真空挑情也沒有關系,沒有關系耶!大家統統朝前看,激情男女H死在情侶座上也沒有人看,沒有人管哦!!!哦呵呵呵!!!

但輝煌殿的皮總是比小獸薄得多,沒幾下就掙開他的陷井,速度整理好衣物。很快她又衣冠楚楚,人面禽獸了。瞧見他一付不甘不願的樣子,還像在生氣。她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他臉一把,手感真好,一捏滑溜溜。

「再看,」她瞪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哼,她要是腐女,直接把他剝光扔去BL窩讓他成為驚天動地,絕世無雙的媚寵!

他嘟起嘴,頭一扭,「你看看左右邊,我已經很收斂了。」

她依言探頭出情侶座的隔板,汗流滿面地縮回頭,「我靠之!」

敢情情侶座是派這用場的?供那些有裸體癖的人現場H滿足刺激神經的?

正在意淫著,小獸突然站起來拖著她的手往外面走。

「去哪兒呢」他力氣很大,抓得她手生疼。

院影裡黑乎乎一片,推開門也是一片昏黃,曖昧的燈光流洩。把她拖到通道來幹什麼?她心虛地到處看,沒見一個人影——對了,人們都在花錢買大片看。

正慶幸著失態沒有人看見她被他狠狠地推到牆角,接著整個人都壓了上來——瑪麗家電影院隔壁的啊,他還要不要臉吶!

她還沒有來得及張嘴罵他無恥,他整個人都貼著她壓在牆上,把她擠成了三明治餡兒。

他發狂似地親她吻她,手更是從衣擺下方伸上,不加輕重地揉捏起來。腿強硬地擠入她雙腿間強迫她分開,手滑到她身後,從鬆開的褲子滑入,按住她的臀部往自己的方向壓,前面更用力地頂住她並開始在其間頂撞著……輝煌滿臉通紅,身體燥熱得不像話,全身也是興奮地發抖。但害怕的心理一直占據著主導,雖然現在沒有人,但畢竟也是公共場合。要被人看到了,她的臉皮直接剝下來貼地上當地墊好了。羞怯的心態占上風,她直直在心底罵他是混蛋,亢奮到不加節制的腎鬥士……

他親到她的胸前,她才加大力道把他的腦袋扳開,虎著臉嚇他,「找死啊!」想上電影院門咩?轉身整理衣服,TNND,還沒有出電影院大門衣服就差點被剝掉兩次了!

他膽子真夠大的,這裡不是廁所也不是隔間,是通道啊!這小兔崽子,太TMD不要臉了!

「小輝煌。」他拉著她的衣角,可憐兮兮。「我們回家吧。」

又來了!

「還沒有看完電影呢!」她難得咆哮,「沒有這麼浪費錢的!」

一百二十塊啊!

「也,也快完了嘛!」

她掐掐時間,果然只剩十幾分鍾就散場……

「輝煌,你去哪裡?」

「去拿可樂爆米花!」怎麼能白白浪費了五十塊錢的剩餘價值!

輝煌直直奔到木門前,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

「你們不要臉!」屏幕上是女主角玉指纖纖飽含血淚地在控訴……

她虎軀一震,內牛滿面……

———————————————偶是某人神游太虛的分割線——————————————

「股份和不動產我都不要,除了我媽媽的東西,其他我都放棄。」

「我可以馬上簽文件給你,但是你得給我保證。」

「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他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很多年前那一幕又在夢境裡上演。胸口有點發堵,鬱悶得無從紓解。

縱然他是所有人心上的那根刺,縱然他的存在讓他如芒在背。

可不安定的因素放在身邊會更好掌握些,不是嗎?

當年,應該把他留下來……

不惜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