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他突然像只的野獸一樣

  我的一些『朋友』曾對我說過,人不要想得太多,想太多了,無論對事或者對人都不會有什麼好處,說白了,人活得要略有糊塗。

  後來,這些『朋友』如我所多想的那樣,或者為了一些利益背棄了我,或者為了某種立場離我而去。

  所以我明白一點,無論對人或者對事,多想多思考一些,總歸是沒錯的。也許這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利益,但至少是種預警。

  我沒辦法相信伊甸園。

  正如那些當著你面說別人不是的人,你不能輕易相信他們的情誼,因為他們這樣說著別人,亦同樣會在別人面前這樣說你。而一個能輕易在幾種立場前為了自身利益隨時作出改變的人,更加無法令人相信他們的誠意,或許在他們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誠意』這個詞,在面對利益的時候。

  但我亦無法直接拒絕他所提出的計畫,因為我不想因此再增加這樣一個棘手的對手。所以我在最快的速度裡編造了一個謊言,把他支去了離埃及路途遙遠的上海,而真正保存著那些地圖的地方,則是我的大腦,因為在得到這些錦帛的時候,我就已經考慮過了種種會產生威脅的可能,因而憑藉天生的過人記憶和後天的訓練,我用一些技巧把那些圖完整地藏在了對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我的腦子裡。

  我以為這樣以來,至少可以給我留出一點時間,好讓我藉著斐特拉曼的力量單獨帶著那把被希琉斯所覬覦的鑰匙,找到那座消失的墳墓。

  但我沒想到斐特拉曼身上會出現問題。

  此時我就如同跟一隻狡猾的野獸捆綁在了一起,他帶著他的目的一路不動聲色將我弄到這裡,並靜靜等著我將伊甸園從這裡支開,直到只剩下我和他,並且我已經完全不設任何防備,他在這樣的時間突然對我揭曉了一切。

  而我的回答令他從嘴裡發出一聲奇特的嘆息。

  嘆息聲隨著他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了我額頭上,我剛下意識朝邊上縮了縮,他突然翻身一躍到了我身上,並一把扣住了我試圖推開他的兩隻手。

  「你做什麼!」我用力掙紮了一下。

  他沒回答。

  居高臨下,他低頭俯視著我,像條注視著獵物的蟒蛇。我的抗拒對他毫無用處,他微笑著,單薄的衣服鬆垮在他肩頭,隨著他的呼吸慢慢在他塗滿了「神血」的肩膀上褪滑了下去,一直滑到他下身,掩蓋了他下身微微的那部分堅硬。

  呼吸聲更重了些,他彎下腰,在我再次掙扎的時候手一用力將我胳膊朝兩邊分開,一邊低頭野獸般用牙齒撕開了我身上的衣服。

  這動作痛得我縮了縮身。

  胳膊上的針刺出皮膚被從我血管裡頂了出來,針孔內湧出的血漿迅速將手腕下的被單染紅了一片,它們冰冷地纏繞在我手腕上,如同我身上這男人冷冷而有力地遊走在我皮膚上的手指。

  「艾伊塔……」他唸著這個名字,藍得剔透的眸子一動不動注視著我:「你總能讓我這樣興奮,如同地獄火池裡那些瘋狂的岩漿……」

  「你的艾伊塔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只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身子驀地下壓,他將他身下那堅硬的東西抵向了我,向我傳達著它灼人的熱量。

  這感覺讓我不自禁微微抖了起來。當下猛用了點力扭了下身,試圖脫離他的控制,卻不料因此而同他□貼得更緊。他咬住我脖子大笑起來,震動的身同那愈發堅硬的灼熱衝撞著我的身,把我逼到床的角落盡頭:

  「反抗什麼,A,你連伊甸園都不曾反抗過,為什麼要反抗我。」

  「因為我不是艾伊塔。我不會讓一個連我是誰都弄不明白的人糟蹋我的身。」

  這話令他笑得更加開心,以致牙齒咬穿了我脖子上的皮膚,他用舌頭著迅速湧出的血液,呼吸裡很快混和了我血液的氣味:「你又在撒謊了,我的艾伊塔。如果在乎這一點,你為什麼還要相信斐特拉曼,他弄清楚你是誰了麼?他區分清楚一隻三千年前的母狗同一個三千年後的婊子的區別了麼?」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話音未落,我猛一抽手在他臉上狠狠抓了一把。

  這令他驚詫之下下意識朝後退了退,我逮著機會用力一掙逃出他的箝制,迅速朝床下撲去。豈料腳未著地頭髮驀地一緊,我被他猛地朝後一扯,狠狠摔回到床上。

  「倔強會讓你的智慧變得鈍化,A。」再次跪坐到我身上,他低頭對我道。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那雙換了一道靈魂的眼睛。

  這令他有些不悅。用了點力扯住我頭髮,試圖讓我重新面朝向他,但在幾次扯斷了我的頭髮後,他沒再繼續嘗試,只將手粗暴地從我脖子揉向□,然後撕開一張紙般輕易撕裂了我的褲子。

  「有些東西,我希望你能明白,艾伊塔。無論你的欺騙,你的背叛,對我來說其實都無所謂。」

  「那你有所謂的是什麼。」我用力蹬了下腳,這動作在他有力的箝制下沒有任何作用。

  他朝我伸了伸他修長的手指,從我鼻尖劃道嘴唇,然後將它我嘴裡。「我唯一在乎的是,被你這樣一個女人背叛了,我卻仍痴迷於你的身,你的頭髮,你的嘴唇……你說我該怎麼做,艾伊塔,也許我應該將你永遠封印在地府那些用萬年的寒冰鑄就的牆壁裡,讓你無法開口,無法微笑,無法用你的眼睛蠱惑那些看著你的人。」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將牙齒咬了下去,聽著他手指上的肌和骨骼在我牙齒的用力下發出陣細微的吱嘎聲,然後張開嘴,將那些從他手指內湧出來的血一口吐到了他臉上。「你就這樣迷戀我麼,阿努比斯,迷戀到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得到永生,而不是瞬間的滅亡。」

  這話令他神色微微一變。

  就在我為自己一時的口舌之快而愉悅地深吸著氣的時候,他突然像只的野獸一樣一把分開了我下身的,將自己的慾望猛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那瞬間我無法控制地尖叫起來。

  這男人幾乎撕裂了我的身,那火燙的,瘋狂的慾望,如同一把巨大的刀子撕開了我的皮膚,刺進了我的內,然後用力撞擊,再撞擊。

  而他那張臉亦在瞬間發生突變,那張充滿了獸慾如野獸般的臉,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凌駕於我身之上,咆哮著,咬著我身每一個部分,用他尖銳的手指劃破我每一寸被他觸及的皮膚……

  直到我不再掙扎,喉嚨裡亦不再發出一點聲音,他惡狼般的臉才漸漸恢復成原樣。

  但並未就此放過我。

  在將他的嘴唇從我口最高處慢慢移開後,他冷冷看著我,雙手迫使我將身蜷了起來,蜷縮成一團,然後將他的**再次朝我內一刺,深深地刺了進去,隨後抓住我的頭吻住了我,將他的舌頭蛇一樣伸入我嘴裡,狠狠著我。

  隨後突然將我推開,彷彿碰到了某樣令他無比噁心的東西似的,他以哪種無比憎惡的眼神看著我,冷冷道:「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外面的風聲一停,我們就走。」

  「走去哪裡。」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一開口,聲音啞得像被砂紙刮過,而身上火燒火燎地痛,痛得我再次朝床上跌了過去。

  「去給我找到死亡之門。」他道。一邊伸出手,手裡不知幾時多了樣東西,在火光的照射光四溢。

  一隻巴掌大的黃金聖甲蟲。

  我大吃一驚:「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除了藏在你腦子裡的東西,你說有什麼東西是我所找不到的,A?」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