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盜賊/盜賊的女人》
日兼
第 1 章
*

  赫莉住在沙漠中央的小綠洲裡。

  這個綠洲真心非常小,依靠著一眼井中的豐沛的地下水維持生機。她在小綠洲裡種了些蔬菜和椰棗,每次沙漠的暴風過後,她總能在綠洲邊緣撿到橫渡沙漠的旅人所遺失的包裹,裡面有衣物與乾糧。有一次甚至撿到了一頭迷失到這裡的羊。

  這太不科學了。

  除了孤獨了一些,這樣的日子還算過的去。每日給羊餵食,打水擦乾淨自己簡陋的小泥房子,再躺在井邊看星星就是她的生活。

  這種安靜孤獨的生活截止至某個沙塵暴過後的早晨。

  她跟平常一樣走到綠洲邊緣,看到了一個渾身傷痕的少年。

  這個綠洲邪門的很,除了那頭運氣好過頭的羊,從未有活物能來過這裡。

  這個少年……不會是死了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用腳尖踢起那個躺在熱砂上的少年。

  被如此粗暴地對待,少年只是無聲地張了張乾裂的唇,連聲音也無法發出,就算沒死眼下也離死不遠了。

  不過沒死就好!

  她高興地抱起輕飄飄的少年,把他搬回家裡。

  他並不矮,但是瘦的可怕。手腳都銬著金屬鑲邊的木枷。遍體都是鞭打與奇怪的掐傷。

  她知道這種木枷是流放沙漠的罪人帶著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怎麼會犯下被流放的重罪?

  用布沾了水潤濕他的嘴唇,赫莉知道此時不能讓他喝太多水,少少地餵了一點,就開始為他擦拭髒污的身體。

  少年長得挺好看,就是眉頭緊皺,看起來很凶的樣子。他有一頭奇怪的灰白色頭髮,只在胯間圍了一條粗的亞麻布。將他傷痕纍纍的胸膛與結實又黝黑性感得要命的雙腿擦拭乾淨。找來利器解開木枷,赫莉深吸一口氣,滿懷期待地扯開了他身上唯一一條遮羞布——

  「嘶……」看到少年雙腿間的慘狀,她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前面軟塌塌的肉條上有著與身體一樣的青紫掐痕與破皮,而後穴的傷勢更加嚴重,一看就知道被什麼東西粗暴地侵犯過,暗紅的血塊糊滿了傷口,還有幾處被火燙傷的痕跡。

  好可憐,這孩子……

  她已經儘量放輕了處理傷口的力度,卻還是把他疼醒了。大概是喝了一點水,少年終於有了動彈的能力,軟弱無力的手扯住了她垂下的頭髮,像野獸一樣的淺色眼睛佈滿血絲,讓人感到莫名的危險與恐懼。

  赫莉也被震懾了一瞬,隨即想起眼前的不過是爪牙被拔除,虛有聲勢的無助小獸,便放下了戒心。

  「沒事,我在幫你治傷。」她用儘量溫柔的聲音說道。

  但是少年根本不相信,他用力掙扎,甚至張嘴試圖撕咬她。身體艱難地屈起,黏稠帶著血的白色液體從他血肉模糊的下體流出。

  「要麼掙紮著死掉,要麼冒著風險讓我治傷活下去,你選一個。」感覺聖母攻勢似乎沒有什麼用,她收起自認為是治癒系的笑容冷淡地說。

  他渾濁的眼睛遲鈍地眨了眨,似乎剛才的掙扎都只是受到虐待以後的本能反應,至今還不能清晰地思考問題。只是【活下去】這個詞太過重要,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遵從,不情不願地張開腿,把傷處重新露在她的眼前。

  少年還算硬氣,那種她處理著都覺得腿軟的傷勢,他竟然一聲不吭地硬扛下來了,當她用搗碎的草藥塗抹好那裡抬頭後,才看見他蒼白的嘴唇和流了一身的汗。

  「沒關係沒關係,年輕人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忍一忍吧。」她安撫地摸了摸他蓬鬆乾枯的頭髮安撫道,以為自己撿回了一隻被虐待的小狗,又給他餵了一點兒水,便上了床,抱住他安心地閉上眼睛。

  有伴了,真好。

  ……

  好……好個雞巴蛋!

  第二天早晨,她是在烤肉的香味中醒來的。

  烤肉啊,她有多久沒有嘗過了?平時動物蛋白質只能從旅人包袱裡翻到的乳酪攝取,她好可憐的……不對!哪來的肉!?

  她剛睡醒的遲鈍頭腦好一陣才緩過來,赤腳衝出小泥屋,就看到昨天那個少年正把整隻宰好的羊架在火上烤,正不嫌燙地用小刀片割下肉塞進嘴裡狼吞虎嚥。

  「我的羊!」她失聲尖叫道,跑了過去。

  「閉嘴,女人!」昨天還虛弱無力的少年現在正陰沉著臉,將匕首抵在她的下腹。「如果沒有羊的話,老子就吃了你!」

  因為兩腿間的傷勢還未痊癒,他是半跪在地上的,渾濁的淺色眼瞳里布滿了陰鶩,一邊說話一邊咀嚼著未熟透的羊肉,油脂與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又被舌頭一掃入了口。

  接下來的時間,她的大腦一直處於死機狀態,站在那裡看著少年將一頭羊都吃進肚子裡,打來一桶水一口氣喝下去,又旁若無人地開始翻找她的小泥屋。

  「你……你是被流放的罪犯吧。」

  原本以為只是被冤枉的可憐孩子,可看這個惡形惡狀的樣子……

  「啊,老子去翻了神官的墳。」少年眯起眼睛回憶道,「那裡面滿滿地都是黃金首飾和各種寶石。」

  「然後被抓住流放了吧?這種犯罪竟然沒把你打死?」

  打不過少年手中的匕首,她乾脆放棄了,在屋外坐下。「啊、對哦你被流放了。」流放沙漠往往比死刑更可怕。再加上之前他受到的遭遇……

  不、不對!在這個時代闖進神官的藏寶庫偷東西可是很嚴重的事情,這膽大包天的小子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眼看少年捲走了她所有能吃的食物抗在背上,她不滿地說道。

  「你活著就該慶幸了。」他扭了扭脖子,走過來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頜強硬抬起。「老子才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反正也是把老子控制起來給你當奴隸,或是直接當成牲畜吃了吧?在這種什麼JB都沒有的破綠洲上。」

  他停下動作,抬頭看了看太陽,隨即被光線刺得眯起眼。。

  現在已經接近正午,正是沙漠最熱的時候,直接出去就等於找死。他不滿地哼了一聲,扔下打包好的大袋子,一屁股在井邊坐下。

  她把撿到的糧食分成兩份,一份放在屋子裡吃,另一小份耐儲藏的則收在菜園附近的罐子裡。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了。

  緊張地動了動,又在看見少年手裡的匕首時停了下來,與這個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的傢伙來硬的,自己絕對是吃虧的哪一個。

  「那個,我叫赫莉。」她試圖讓氣氛不那麼僵硬,「你……呃,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乜了她一眼,傳達出充滿諷刺嘲笑的看不起的意思:「幹嘛告訴你。」

  再跟他搭話她就是傻瓜!

  距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她要在那之前找到方法奪回自己的糧食。

  在對方警惕的目光裡站起身,她撿起房門前被他一腳踢倒的破罐子,慢慢走出綠洲。

  綠洲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塊滲出漆黑液體的地方。這是她前不久才發現的,畢竟綠洲裡的植物很有限,多虧了這些石油,她才解決了熱食的問題。而這附近還是她的『垃圾場』,堆放著一些平時用不到的東西,比如這一包白色的粉末。

  出於謹慎她沒有嘗過,但是從包裝看來,大概是迷藥之類的,就算這只是一袋普通的麵粉,只要趁其不備撲進他的眼睛裡也能立馬拿下他!

  雖然潑他一身石油活活燒死那傢伙大概也不錯。

  赫莉抱著一罐子油回來放下,卻沒有看見他的影蹤,大概是他等得不耐煩又走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不甘心,她走進泥屋子,卻差點撞上從裡面出來的少年。

  「你……」怎麼還沒走?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少年啐了一聲,罵了句什麼:「哼,那麼珍重地保存著,老子還以為是真金呢。」

  原來是他閒著沒事幹,又回去搜刮了一遍,將她小心放起來書翻出來了。

  啊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傢伙!

  看著散亂滿地的書,她只感覺怒氣往上湧去,顧不得他手中有匕首便把藥粉一撒!

  不知道是身體仍虛弱來不及反應,或是手裡握著利器對她絕沒有那個狗膽反咬一口充滿信心,這個看起來伸手並不弱的少年竟然完全中招,包括眼睛在內,整張臉被撒得雪白。

  趁他呆愣的時候,赫莉一個箭步上前奪下他的刀,下意識將其往門外一甩,尚未來得及做什麼控制少年動作的舉動,就被他猛地撲倒了。

  「你這個賤女人!」一串污言穢語從他被咬破的嘴唇中噴出,少年的兩手緊掐著她的脖子。赫莉只感覺眼前發黑,呼吸困難,他表情猙獰的臉上,白粉撲簌飄落,有少許落進了她大張的口中。

  怎麼沒用?

  糟糕了,難道這不是那什麼……迷魂散?

  這是她腦中最後一個清晰的念頭,就在赫莉以為自己會就這麼被掐死的時候,脖頸上驚人的力道突然一鬆,她連忙推開少年,大口呼吸。

  藥效……發作了嗎?

  少年從喉間發出奇怪的聲音,蜷縮著身體,並沒有失去意識……反而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

  難道那是化屍散!?她大驚,連忙呸掉不慎入口的粉末,一邊用袖子胡亂擦臉一邊抓來繩子,強行拉起少年的手臂背到身後捆緊,又把他的雙腿也綁在一起,反覆打死結直到繩子被用盡。

  緊緊捆綁起來無法自如運動的少年像被扔進熱水的蝦一樣反覆扭動彈跳著,下體傷痕纍纍的肉條竟然開始勃起。

  他的身體未著寸縷,這個反應很快就被赫莉看見了。

  難道他是被繩子緊緊綁住就會硬起來的變態!?——不對!她很快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也升起一股空虛感,兩腿間變得濕熱黏稠。面前被繩子牢牢束縛的少年似乎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在吸引著她,誘惑人將他吞入體內。

  催、催情藥麼!

  她的心理突然湧起一股輕微的負罪感。讓剛剛受過可怕侵犯的少年強行勃起再把他強暴了,這要比直接殺死他過分的多吧?

  雖然這麼想,赫莉還是沒有猶豫地把手貼上少年的身體。

  昨天替他擦身的時候就發現了,那黝黑而年輕的皮膚下堅韌而飽含力量,腹部因為奇特的快感而用力繃緊,隱隱顯露出漂亮強壯的肌肉線條。她著迷地一一撫摸過去,輕柔地握住少年剛剛發育完成的堅硬分身。

  經過了一個晚上,上面的掐痕仍在,擦傷卻比昨天好了一些。因為藥物與她雙手不間斷的雙重折磨,粉色的頂端不受控住地溢出了少許黏稠的液體。

  好可愛!

  她慢慢加重了力道,每碰到一次傷處,少年的身體都會劇烈地顫抖,緊咬的牙關裡溢出壓抑的聲音,一雙帶著凶狠神色的眼睛漸漸模糊。

  好可愛……

  她的腦中只剩下這一個詞,無法自控地低下頭,吻住少年蒼白的嘴唇。

  舌尖被他用力咬破,鐵鏽味瀰漫在兩人的口腔裡。他的毅力終究被大劑量的藥物所控制,兩眼完全被情慾的霧氣所籠罩,開始渴求地吸吮她的唾液,挺動在她手中抖動的帶傷巨物。

  太可愛了!

  她脫去衣服,張腿跨坐到少年的身上,扶住手中已經脹大到極限的東西慢慢坐了下去。

  無法理清這到底是藥物的作用,抑或她在一開始就對這個少年抱有旖旎的念頭,身體變化為飢渴的雌獸,貪婪地將他深深地吞入,從濕潤嘴唇流出的黏稠唾液彷彿心有不甘,順著粉色的邊緣流淌出來,代替無法吞下的緊致口腔流過少年的恥骨,濡濕了他的身體。

  她彎下上半身,濕滑的舌頭在上下聳動的節奏中遊走在少年偏黑的胸膛,含住他因為極樂的顫慄而立起的粉色乳首。

  那裡依然殘留著少年被人侵犯時留下的可怕咬痕,他仰頭,無意識地發出痛叫,像無法呼吸的魚一樣張大口呼吸。

  數不清腦中爆發過多少次白光,她氣喘吁吁地枕靠在他的肩膀上,勉強找回了一點理智。

  唔哦好爽!……不對!是好可怕的催情藥!

  她只是不慎吃了一點點而已啊!

  赫莉連忙用手臂支撐痠軟的身體坐起來,大量黏稠而帶著泡沫的紅色體液從她兩腿間滑出來。

  「天啊……」她連直視那個少年的勇氣都沒有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與強暴他的那些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他的身體重新變得傷痕纍纍,上半身遍佈了她吸吮啃咬的痕跡,背在身後緊緊捆著的四肢因為劇烈掙扎而勒出了可怕的血痕,而那個至今還因為藥物作用痛苦地充血挺立,卻早已嚴重破皮受損,流著血的地方……

  「對對對對對不起!!!」QAQ

  她連忙解開繩子,將已經半昏闕的少年抱上床。愧疚感像巨浪一樣湧上來,哪怕他現在跳起來掐死她,赫莉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他……他那裡不會就這樣廢掉了吧?

  她小跑出門打了一桶冰涼的井水回來替他擦身,幸好這催情藥不是什麼傳說中『不靠著啪啪啪紓解就會爆體而亡』的東西,少年的身體很快在冰涼的降溫中平靜下來。赫莉不停地在他耳邊道著歉,撫摸他的額頭,握緊他的無比粗糙的手掌。

  身體的渴望已經被滿足,但她仍覺得他非常可愛。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愧疚感與這種奇異的傾慕混合在一起,讓人恍惚地覺得即使被他搬光了所有糧食也沒有關係,即使被殺掉也心甘情願。

  這也是催情藥的作用嗎?她貼在他耳邊的話語變得越來越模糊,極度劇烈的運動使她感到睏倦,手中的濕布一鬆,赫莉緊靠少年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

  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兩腿間仍隱隱作痛。赫莉瑟縮了一下,仍不想起床。

  連自己都這麼累,那……那個少年呢?

  她往旁邊一摸,本應該躺在旁邊的男孩卻不見影蹤。顧不上疲憊,赫莉赤腳跑出門。

  昨天被他翻出來的糧食還堆在原位,只少了三四天的份量,以及好幾個動物膀胱制的水囊。她覺得噁心沒有用過一直堆在角落,被拿走了也覺得沒什麼關係……但那可是個窮凶極惡的盜賊啊!雖然年紀還輕,但按照昨天那架勢絕對不是第一次打家劫舍……

  他竟然只拿了幾天的口糧?

  小小的綠洲,被來回找了好多遍,直到太陽西下,她才回到自己的泥巴屋,發現自己對這個結論感到失望:他離開了。

  嘶……這不科學呀!他醒來的一件事情,不是應該殺掉強暴了他還把他【JB】弄得傷痕纍纍的自己嗎?

  說起來,那個少年身上的傷(特別是那裡!哎呀不要再想啦!)如此嚴重,自己一個人走進沙漠真的沒關係嗎?

  除了擺設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泥巴屋子和少了羊的羊圈,此時的綠洲十分安靜,彷彿那個遍體鱗傷的囂張少年根本沒有來過。

  大概再也不會再見了吧。

  ……竟然再見了!!!

  在那以後又過了幾個月。這天,赫莉照例睡到了自然醒,揉著眼睛走出泥巴房,赫然看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背對著她站立,健康而充滿力量的手臂肌肉繃起,將手中的桶高舉過頭,從井裡被打出的涼水嘩啦啦地傾瀉而下,水珠沖濕了他枯白略長的頭髮,一滴一滴令人嫉妒地滑下少年線條分明的背肌,匯流到後腰的凹陷處,最後一同被鬆鬆掛在髖骨的亞麻短裙吸收。

  她的視線繼續往下,極短的裙邊只能堪堪蓋住少年窄而翹的臀部,強壯的黝黑大腿與鼓起肌肉的小腿也非常性感,真想沖上去把還殘留在他皮膚上的水滴一一舔淨,再拉開短裙窺視裡面……不對!

  「你怎麼又來了!」赫莉用力眨眼,試圖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的色迷迷。「又被抓到流放了?」

  「不,這次是老子自己進來的。」

  少年甩了甩濕透了的頭髮,滿意地回過身來,臉上帶著與上次戒備凶蠻有略微不同的猙獰笑容。

  「難、難道不是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衝進沙漠麼?」赫莉被他濃烈的『壞人氣場』嚇得退了一步。

  他伸手將前額濕漉漉的頭髮爬梳到後面,赫莉能看見水滴從他的脖頸處滑落,胸肌略下方因為涼水而凸起的粉色乳頭要掉不掉地匯聚著水滴,再往下是腹肌和……哦討厭!被短裙遮住了!

  上次因為他的傷勢與凶狠模樣,讓人忽略了這等美景,今天配合著這種健康而充滿侵略感的氣場,她馬上就被那種陽剛的味道吸引,恨不得沖上去好好親舔撫摸一番。

  不對的!這樣不好!赫莉你是正經人,你要自重啊!

  撲上去的話絕對會被殺掉啦,畢竟自己曾經那樣侵犯過……啊、說不定他是來報仇的!?為了上次那件事?

  眼看著少年越走越近自己,她一臉慌張地被逼到了牆邊,「你……你自重啊!」

  再過來,大姐姐就讓你當爸爸哦?

  井水沖走了少年身上大部分的汗,濕意從相接觸的軀幹傳來,籠罩在他身側帶著熱量的水汽猛地侵入口鼻,赫莉假惺惺地伸手推在少年的胸前,臉頰漲的通紅。

  啊啊,好熱,好硬,摸起來好棒。

  「你看起來倒不怎麼害怕啊。」

  剛剛變聲的嗓子還帶有一種特殊的沙啞,仔細聽才發現,他說話帶著一種混雜的口音,分不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你打算來殺掉我嗎?」她垂下眼睫低頭,看似害怕,實則在肆無忌憚地近距離亂瞄他的身體。

  「不,」少年粗魯地拉扯她的頭髮,強行抬起她的臉笑得邪惡,「老子今天要上了你。」

  「哈……?」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o(≧v≦)o~~

  腦海裡,歡慶的煙花四射,等赫莉回過神的時候,她穿的直筒裙已經被粗魯地扯開。

  就算是在綠洲,白天的氣溫也相當高,扯開以後露出的胴體不著一縷。

  即使喜歡少年年輕有力的肉體,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忍不住夾緊雙腿用手臂遮胸,卻被他壓在了牆上,粗糙火熱的掌心捏住柔軟的臀部,單手就將她托至與他齊高。

  「啊——」她驚叫了一聲,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兩腿也遵從了內心的渴望,張開夾住了他的腰,再交叉疊在後面,讓毫無遮掩的濕潤處緊貼他的小腹。

  拉扯頭髮的那隻手改為按壓她的後腦,嘴唇與他相碰,少年的舌頭立刻粗魯地伸入,用力與她糾纏在一起。赫莉完全被壓在了牆上,柔軟的胸部因為在唇齒鬥爭見艱難呼吸起伏而不斷擠壓著他的胸膛。

  少年的吻與他的性格一樣地富有侵略性,一旦被擒住就是用力的拉扯嚼咬,逼得她無法呼吸,左右掙扎流淚為止。

  「你……哈啊,你叫什麼名字?」她氣喘吁吁,雙眼迷濛地仰起頭,讓他大口啃咬自己的脖頸與肩膀。

  「拉巴魯。」他的回答混在吸吮的水漬聲中,含糊難辨。

  「拉巴魯?……啊啊!」

  按在臀部的手掌將她托得更高,方便他把臉埋入她的胸部。

  五指插入少年枯白的頭髮中,赫莉不滿地伸長另一手臂,指甲一下一下地摳著他結實的背肌,黏稠的體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積累了很多,弄濕了他的腹部。

  「嘖,你這母狗!」拉巴魯拉開緊纏著腰部的柔膩大腿,再將她緊壓在牆上,下身一挺毫無預警地侵佔了她的身體。

  女人發出驚呼,隨即開心地隨著他的動作扭動腰肢,懸空的雙腿重新找好位置夾緊,兩手則伺機摸向了少年結實挺翹的臀部。

  極樂啊!

  滿足地眯起眼睛享受被年輕男孩填充的快感,又伸出舌頭追逐他臉側淌下的汗水。此時少年的身份,他為何再一次來到綠洲的理由已經不再重要。她用指尖來回描畫著少年手臂上賁起的肌肉線條,他的力氣很大,單手輕鬆地托起了她的臀部,即使做了這麼久的激烈運動似乎也沒有感到疲憊,倒是自己的後背,因為長時間摩擦粗糲的土牆而感到陣陣刺痛。

  「暫、暫停一下我們到床上做好……唔……好不好?」對方一個深頂打散了赫莉完整的話語,幹得興起的拉巴魯根本不打算聽取她的意見,只剩下褐紅眼睛裡只存獸慾。

  那只好換一種說法:「換一種姿勢吧從後面來幹會更爽哦!」

  原以為他會抱起她進房,不料少年只是快速地抽身而出,按住她的肩膀強行翻過去面朝土牆用身體壓住,再從後面輕鬆地刺入她的體內。

  身體沒有憑依,兩臂只能無助地趴在牆上,口中除了極樂的呻吟外再也無法吐出連貫的詞語,少年粗糲的手掌從後面伸過來,毫不留情地揉捏著她柔軟的雙乳,汗水將屬於他的氣味變得更加濃重,籠罩在女人的身邊,甚至深深搗入她的體內。

  仔細說來他的動作相當生澀,動作粗魯又亂來,剛開始還能忍耐,時間長了卻讓人不適。她粗喘著問道:「輕、一點!你以前沒跟女人幹過事嗎!」

  「囉、囉嗦!」少年罵了句什麼,用力扳過赫莉的臉,用牙齒撕咬她柔軟的嘴唇。「老子操過的你比見過的都多!」

  騙人!

  她想吐槽,卻已經無法張口說話。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久終於在律動中昏睡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後,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癱坐在泥巴房外,剛剛打炮的地方。

  臭小鬼,連扶她進房躺好都不願意嗎?

  低頭查看一下,上半身在不妨礙與他相連時嘴巴能碰到的地方都被咬得青紫,胸前更是佈滿指印與掐痕。後背火辣辣地疼,應該是在抵住牆的時候被蹭破了一點皮。

  「喲,醒了啊?」

  拉巴魯洗過澡,又重新圍上了他的短裙,帶著渾身水汽一邊爬梳自己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過來。

  「完事就把我扔在原地,你還真好意思。」她罵道,手掌撐著地面勉強站起來。濃稠的液體馬上從兩腿間滑出。「啊啊,好難受,你竟然全部射進來——是想當爸爸嗎混帳!」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老子養。」少年不在乎地嗤笑,走上前來伸出兩指,粗魯地插入她濕熱潤滑的甬道里,反覆攪動發出黏膩的咕啾聲,嘴唇靠近赫莉的耳邊懶洋洋地說道:「你這裡夠濕……才方便隨時讓男人插啊。」

  「……」猥瑣得讓人無法吐槽,這種男主角會被讀者唾棄的吧。她伸手推開他,指頭抽出時還帶出了一條銀絲,被撐開的甬道流出更多液體,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井邊打水洗去一身黏膩,又蹲了好久摳來挖去才勉強清掉身體裡殘留的黏液,赫莉回到房子裡躺下,累得連衣服都不想穿了。

  果然是二十來歲的【老人家】,這個身體已經幹不過年輕健壯的小男孩了QAQ

  就在她合上眼睛胡思亂想到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沉重又帶著些許羶味的麻布袋突然砸到了她的臉上。

  「唔噗——什麼東西!」赫莉猛地坐起身,手忙腳亂地推開袋子,抬頭看見拉巴魯就站在床前。「你還沒走?這是什麼?」

  「嫖資。」

  嫖資?

  在赫莉疑惑的視線中,他盤腿坐到床上,一手扯開綁著袋口的麻繩,更加腥羶的味道從裡面撲出,熏得她眼前一黑。

  麻袋裡裝著一根根看起來乾硬無比的肉條,少年隨手拿起一根,塞進嘴裡大嚼起來。

  「肉、肉乾?給我的?」

  「啊、不是說了麼,這是嫖資。老子對你的逼很滿意,決定包你了。」他叼著肉條說道,笑得邪惡又陰濕。

  包你MLGB!

  雖然馬上在心裡這麼罵,但赫莉用手撥了撥肉乾,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排斥這個詞。

  事實上她甚至沒有多少受侮辱的反感。

  嫖了個健壯黝黑又性感的少年,竟然還倒貼錢,這筆買賣不要太賺啊!

  而且肉、肉乾啊……她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儘管沒能做到像拉巴魯那樣吃生肉,但她的小倉庫裡有一口鍋,加點水燉個肉湯也很不錯……

  「這個是你帶來的?從沙漠外面?」

  少年咀嚼肉乾的動作頓了頓,撇開頭去不屑地嗤笑,「不然還是地上撿來的嗎?你這裡什麼都沒有,嘴都要淡出鳥了。」

  「雖然不清楚……市價是多少,不過謝謝啦。」她萬分珍惜地重新綁起裝肉的袋子。

  這麼說著,她湊過去在少年的唇角用力親了一下。要不是那肉乾的羶味太重,她還想再嘗嘗接吻的味道。

  似乎因為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場景,拉巴魯皺起眉,將最後一段肉扔進嘴裡咀嚼幾下就嚥了下去,口出惡言道:「這樣就滿足了麼?你果然是老子見過最便宜的妓女。」

  「是嗎?」她改變坐姿在墊了填充物的蓆子上懶洋洋地躺下。「那倒是可以解釋了呢,剛剛你的動作那麼生澀……果然以前幾乎沒跟女人玩過吧?」

  「你說什麼?」少年不滿地眯起眼。

  「啊拉難道我猜對了?以前你窮得根本上不起妓女吧?」說著這話,她卻捂嘴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底比斯的妓女已經貴到讓一出手就是一大袋肉乾的拉巴魯老爺也玩不起嗎?」

  這個國家的妓女並不是什麼低賤的職業,女人地位挺高能繼承財產,只是比起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女人們更願意幹一些更輕鬆的活兒。

  聽出她話裡隱含的意思,少年黝黑的臉泛起幾不可見的暗紅,他俯下身猛地掐住赫莉柔軟的左胸,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別以為可以隨便挑釁,小心等老子玩膩了就把你心臟挖出來吃。」

  對少年的好感像白翳一樣矇蔽了警覺心,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抬不著寸縷的光滑大腿勾纏在他精壯結實的虎腰上來回磨蹭:「別生氣嘛,拉巴魯老爺,以後要常來光顧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