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遵照教官的吩咐,把本班的學生家庭背景名冊拿到校長室,給默克校長過目而已。結果,當班長的凌衛把自己的份內事做好後,卻又無端地被加上了一項任務。
「對了,凌衛,等一下。」
無論是普通學校還是軍校,當學生的被使喚差遣,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默克校長把凌衛送過來的名冊合上,拿起桌子上一個看起來很精緻的盒子,「這是西二軍醫院的規劃部剛剛送來的,指名要交給凌涵長官,麻煩你走一趟。」
雖然很想早點回教室利用下午的時間自習,可是既然校長直接吩咐下來,凌衛只能接過這項平白無故落到自己頭上的差事。
換了其他人,大概會把東西先放在一邊,等放學後拿回特等套房,等凌涵回來給他。但凌衛一絲不苟的認為,既然接受了任務,不管是什麼任務,都該認真地立即辦好才是。
只是不知道凌涵現在在哪?
凌衛拿著盒子離開校長室,用隨身攜帶的通訊器聯繫凌涵,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難道在進行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聽?
平常,只要看見要求聯機的人是凌衛,凌涵都會很快接通。
凌衛想了一會,決定還是跑一趟。
如果凌涵在開會的話,很可能是在西邊的長官辦公大樓,那裡有全校保密安全性最高的通訊會議廳,方便軍部長官參與遠程會議。
凌衛在長官辦公大樓的一樓就被警衛攔住了。
「我奉默克校長的命令,有東西要轉交給凌涵長官。」敬禮後,凌衛稟明來意。
「找凌長官嗎?他不在。」警衛查看過凌衛的證件後,把它遞過來還給凌衛。
「不在?」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離開的。」
凌衛不禁皺眉。
白跑一趟。
「抱歉,再請問一下,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長官們的去向,我也不清楚。不過,真要找凌長官的話,你也許可以去娛樂中心碰碰運氣。」
「長官專用的高級娛樂中心?」
「當然啦,軍部的長官總不可能到軍校生的地方休息吧。」
「謝謝了。」
離開了守衛森嚴的長官辦公大樓,只能苦笑著繼續捧著盒子往娛樂中心走。
所謂高級娛樂中心,是指區別與普通軍校生的普通娛樂中心,像這種專門為長官而存在的高級場所,軍校生未得允許,是無法進去的。
葉子豪對這個在傳聞中奢華到令人嫉恨的地方充滿了好奇,今天的事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擂牆大叫,後悔沒有主動請纓去給默克校長送名冊。
「站住,出示證件!」
在外牆看起來非常雅致的建築物外,凌衛再次被警衛攔住了。
看過證件後,警衛對凌衛敬了個禮,「長官吩咐,如果是一個叫凌衛的軍校生,就讓他直接把盒子送上去。好了,確認過姓名,你可以上去了。」
「謝謝。」凌衛向讓開道路的警衛回了一個敬禮。
只要盒子交給凌涵,任務完成就趕緊離開,凌衛一邊等電梯,一邊想著。
叮!電梯門打開。
按照警衛的指示,凌衛走出電梯往右轉,經過走廊,根據指示裝置很容易的找到了凌涵所在的私人休息廳。
但觸目可及的偌大休息廳裡,根本沒見到凌涵的影子。
凌衛疑惑的站著,忽然,光滑的牆面從中間靜靜的滑開。
「我在蒸氣浴房,把東西拿過來吧。」凌涵的聲音伴隨著蒸騰的霧氣從裡面衝出來,視野變得有點模糊。
凌涵裸露著精幹上身,連圍在腰間的白色浴巾,也彷彿有隨時會掉下來般的危險,卻以毫不在意地從容姿態坐著。
捧著盒子邁步進去的凌衛,猝不及防的尷尬。
「我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好。」他轉身想回到休息廳去。
「站住。」凌涵用又平又冷的聲音叫住他,「作為軍人,連同性的身體都不敢看嗎?我還沒有尷尬,哥哥尷尬什麼?」
「可是……」
「不是說有東西要交給我嗎?拿過來。」
公事公辦的淡然口吻,提醒凌衛注意這是來自長官的命令。
迫不得已,只能轉身回來。
穿著皮鞋跨進離子蒸氣浴房,堅硬的鞋底踩在沾滿濕氣的地面,好像破壞了什麼東西似的,很不自在的感覺。
「蒸氣都放跑了,把門關上。」
命令凌衛把門關上後,凌涵才接過凌衛送來的盒子,慢悠悠地打開。
「東西已經送到,我該回去了。」
「先別急。」凌涵隨意地翻弄著盒子裡的東西,幾份規劃部的文件,還有目前想申請建設的研究大樓的幾個袖珍模型,都不是太重要的東西,「是默克校長要哥哥把這個東西送過來的?」
「是的。」
「誰給默克校長的?」
「剛才在大門,不是已經請警衛轉告你了嗎?」
「把事情問清楚,才是認真負責的態度。」
凌衛垂在大腿側邊的手緊緊攥了一下。
「是西二軍醫院規劃部。」低沉的語調,代表了不滿。
穿著整齊的軍裝,站在蒸霧洶湧的離子蒸氣浴房裡,令人非常不好受,才一會功夫,軍裝就已被水霧沾濕得不成樣子了。
臉和脖子都有水珠順著肌膚往下滴淌。
凌涵的問話,分明就是存心拖延時間的作弄。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
凌衛沉默一會,忍耐著問,「長官還有什麼吩咐?」
「把衣服脫了。」
「什麼?」
「衣服,還有褲子和鞋子,通通脫了。」
「凌涵,別再鬧了,我今天還要……」
「叫凌長官。」凌涵的聲音忽然冷下來。
「……」
「這裡是軍部為了高級軍官而特意設立的休息處,在這種最講究上下的場合,哥哥不該直呼我的名字。叫我凌長官,聽見了嗎?」
強大的壓迫感,即使在熱氣翻騰的離子蒸氣浴房中,仍給予人脊樑上被冰刃劃過的寒意。
但在這種情形下被逼尊稱弟弟為長官,卻好像要自己把軟肋暴露在敵人面前一樣。
凌衛咬住了牙。
片刻後,才想到可以用來反擊的話。
「既然是最講究上下的場合……」
「嗯?」凌涵輕輕佻起眉,等待著他說下去。
「你也不該叫我做哥哥。長官,要有長官的尊嚴,在普通軍校生面前大模大樣的圍著浴巾做蒸氣浴,太不成體統了。」
「哥哥在批評我嗎?」
「只是說出個人看法。」
忽然站起來的凌涵,讓凌衛心臟微微收縮,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話,也許還會示弱地退後一步。
只是簡單的站起來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生出膽顫心驚,隨時會受到雷霆襲擊的錯覺。
其實,凌涵大部分時間,舉止都十分從容優雅。
「繼續說,哥哥怎麼不說了?」
聽見凌涵帶著不明含意的笑聲,凌衛下意識地抿住唇。
站在面前的凌涵,好像被虛渺熱霧包裹住一樣,但隱隱約約的,胸膛的勻稱紋理反而形成更大的視覺衝擊。
彷彿有什麼更兇猛的東西,會不打招呼地從霧裡鑽出來攻擊。
視線下移,瞄到被白浴巾包住的腰際下方,凌衛立即把目光迅速移開。
「很熱吧?」
「當然。」凌衛悶悶地回答。
狹小的濡濕的環境裡,彼此的聲音都似乎和平常不一樣,有點擔心語調會洩露不該洩露的東西,變得對自己的言辭和語氣都很在意。
加快的心跳,大概也會被感覺敏銳的凌涵發現吧。
「早說了要哥哥脫掉衣服。」
「不可以。」
「為什麼?軍服都濕了,不是嗎?」
隔著濕掉的軍服,被弟弟用手臂鉤住腰,陌生的觸感讓凌衛無所適從。
他倉促地往後退,「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嗎?」
脊背靠在離子蒸氣浴房的門上,是退無可退的境地。
像受到蠱惑的妖法一樣,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把吻印在自己唇上。
過度的熱,還有水霧,把腦子都搞糊塗了。
一點也不應該。
「濕濕的哥哥,好像在爐子上熱過的甜點一樣。」凌涵的唇角揚起來,在凌衛的耳邊低沉地說話。
對於凌衛來說刺激性強烈的禁忌之吻,凌涵卻以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慢慢摩挲調弄著。
「哥哥的脖子,也濕淋淋的。」
只要在項頸上輕輕一掠,溫暖的水珠就從肌膚上順著指尖往下一顆顆掉下來,好像掛在枝頭可愛的露珠一樣。
述說事實的話,被凌涵用令人不得不繃緊神經去聽的平淡語調說出來,凌衛毫無理由地覺得色情無比。
濕濕的哥哥,還有,濕淋淋的,這種用詞,好像被界定在淫靡的範疇內。
淫邪的毒液和蹂躪心靈的邪惡感,如蒸騰水汽一樣,正毫不留情地侵入身上神聖的軍服。
從外到裡,外套、襯衣、肌膚……一直腐蝕到心靈。
濡濕的衣料貼在肌膚上,熱度無所不至地侵入,怎麼也逃不開這種可怕的噬蝕。
這時,情不自禁羨慕起沒有衣褲束縛的凌涵來。
太……熱了。
臉上汗水混合著蒸汽凝結成的水滴,像雨點似的滑下脖子,鑽進衣領,嘴唇上可以嘗到微鹹的味道。
「哥哥不想涼快一點嗎?」鑽入耳膜的誘惑的聲音,也瀰漫著熱熱水汽。
再面對著凌涵的話,一定會像羔羊一樣讓惡魔誘殺掉。
殘存著一點理智,凌衛努力轉過身,去扭微凸的門把。
卻一點也扭不動。
可惡,剛才明明還是可以的。
「門已經被電子指令死鎖了。」凌涵站在他身後,有趣地看著他不死心地擰著門把,「使用蠻力是不可能打開門的,就算是哥哥這種經過訓練的軍人,也不可能把特殊材料製作的門打開。」
凌衛回過頭看著他。
被困住的,倔強中帶著不安的眼神,令人心動。
「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是看哥哥想怎麼樣?」
「什麼?」
「我說得很明白了。」凌涵好整以暇地回到剛剛坐的位置,抬起頭打量著站在門邊的獵物,「沒有我允許,門是打不開的,蒸氣會一直這麼大。哥哥不如像我一樣把衣服都脫光吧。」
把衣服脫光,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在只有兩人的離子蒸氣浴房裡赤裸相對,用膝蓋想也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
除了莫測的心機外,凌涵的體力和某方面的持久力,也令凌衛一陣心跳無力。
「哥哥以為站在那裡,忍著高溫和我沉默對抗,就有贏的機會嗎?真是很笨的策略。」
「再笨的策略,也比你的那個脫光衣服的建議要好。」
凌涵戲謔地看著他,「穿著悶死人的軍服,裡層外層的衣料裹在身上,哥哥說不定會熱到暈過去。」
「……」
「身為凌家長子,居然丟臉到暈倒在離子蒸氣浴房裡,應該受到什麼懲罰呢?」
「……」
「醒過來後,大概會發現自己已經被挪到床上了,而且手腳也被綁住,還會看見很多有趣的調教用具。就算大聲叫救命也沒有用,門口的警衛沒有長官的命令,是絕對不敢亂闖進來的……」
「不要說了!」凌衛受不了的大聲說。
凌亂的喘息,在這又小又熱的空間裡異常清晰。
「哥哥……」
「不!」凌衛激烈地吐出一個字。似乎知道自己太不鎮定了,他頓了一下,「才不會,那麼容易暈倒。」
「呵。」凌涵深邃的眸子裡,帶上一絲笑意。
本來想坐在那裡,慢慢看著哥哥徒勞掙扎的,但現在,卻出奇地心軟起來。
要把哥哥調教到把自己視為唯一,不過,心卻被哥哥的喘息,在熱霧中化為迷人粉緋的肌膚,還有勉強抵抗的眼神,深深的誘惑了。
多強的自制力,都有崩潰的時候呢。
「哥哥,過來。」
「……」
「只要哥哥肯過來,我就把開門的密碼告訴哥哥。」
凌衛的眼神,流露出十足的質疑。
不過,凌涵的個性和凌謙不同,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在凌衛的印象裡,似乎沒有凌涵說話不算數的事情發生過。
「真的會把開門密碼告訴我?」在熏死人的熱氣中又蒸了十幾分鐘後,感覺自己快暈過去的凌衛,用警惕的語氣問。
「當然。」
「不會騙我吧?」
「哥哥,你這是在表示不相信長官的承諾嗎?」即使是含著笑發出的問題,卻令人渾身一寒的心悸。
短暫的對峙後,找不到其他出路的凌衛,只好移動腳步。
離子蒸氣浴房的地面沾滿了熱氣凝結成的水珠,皮鞋踏在上面,發出奇怪的水漬聲。
自己像一頭愚蠢的獵物正自動自覺地走向陷阱,心底有種被什麼碾過的蹂躪感,隨著腳步的接近越來越強烈。
終於,凌衛站在凌涵面前,視線朝下地俯視他,「把密碼說出來吧。」
凌涵站起來,寬厚的赤裸胸膛充滿逼迫人的雄性魅力。
嘴唇貼到耳廓處,輕輕地吐著熱氣,「我愛你。」
「什麼?」
被熱霧蒸得發昏的腦子,驟然之間發脹了。
「這就是密碼。」凌涵不徐不疾地說,「哥哥只要說出來,語音控制中心就會把門打開了。」
「哪裡有……這樣設計密碼的?」
「只有親密的人才會一起做蒸氣浴吧,所以進出的密碼,自然會設置得曖昧一點。」這種時候還可以用悠哉游哉的語氣調侃,真不愧是凌涵,「哥哥不是很想出去嗎?只要說了這三個字就可以走了。」
「我不想說。」
「不要當真,隨口說一句就好了,就好像演員念台詞一樣。」
「我不是演員。」
突如其來的沉默。
凌涵直視凌衛的目光,在熱霧中,有著如飛劍似的凜冽。
「好吧,我明白了。」收回目光,凌涵輕輕地歎息了一下。
凌衛卻好像被那聲歎息擊中了,剛才的對答,似乎都成了刺傷凌涵的罪證。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凌涵的感受。
凌涵的負面情緒總是稍顯即逝,歎息過後,頃刻就恢復到對什麼都不動聲色的樣子。
「話說回來,濕透的軍服,很誘惑人。」
被凌涵抱住,凌衛情不自禁地想抽身。
濕漉漉的軍裝和凌涵強壯的胸膛摩擦著,反而更像不顧羞恥地扭動。
「不……不行……」嘴唇也遭到掠奪。
霧濛濛的情況下,如同陷入灼熱的夢境。
「要反抗的話,哥哥現在的體能可不是我的對手。一點準備都沒有的進來蒸氣浴房,還要穿著厚厚的軍裝,慢慢的手腳都覺得沒什麼力氣了吧?忘記告訴哥哥,這可是功能齊全的高級離子蒸氣浴房,裡面不少設計是用來進行其他有趣的享受的,噴放的水汽裡也可以根據命令摻入不同藥劑。」
「……嗚……放……放開……嗯唔——」
大概因為凌涵身上散發的強權的氣勢,從小被灌注順從長官思想的凌衛,既不甘心被佔有,卻又潛意識地馴服於甘美淫靡的命令。
和凌涵貼在一起,沾著水的肌膚滑膩得令人心驚膽顫,充斥著彷彿烙鐵般溫度的慾望。
好像被巨型八爪魚纏住一樣。
溫柔,同時又不容逃脫的強大。
「哥哥真的要放開嗎?」被霧氣包圍的空間,凌涵低沉的聲音像立體聲一樣震動著耳膜。
「真的……」
「說謊。」
要尋找凌衛說謊證據似的,凌涵自下方伸出手。
在褲子中被熏到潮濕顫抖的器官,忽然被同性別的人隔著布料握住,凌衛發出急促地喘息。
又濕又熱的內褲緊貼最敏感處的薄薄肌膚,佈滿神經末梢的器官根本禁不住任何揉搓。
凌涵輕輕鬆鬆的力度,足以讓凌衛無法自控地啜泣。
「還要放開嗎?」
「嗚——不……不——放開……求你了……」
也許蒸氣中真的摻入了奇怪的藥,膝蓋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樣發軟,必須依靠凌涵的手臂才能站穩。
「給哥哥最後一個機會,是放開,還是不要放開?」
「放……放開……」
如果說出相反的回答,自尊心將一掃而空。
凌涵輕輕的歎息,在凌衛斷斷續續說出回答後,又出現在耳際。
忽然不再受到桎梏,凌衛往後搖晃著退了兩步,脊背靠在房壁後終於站住了身子。
悵然若失的遺憾,像浪濤慢慢扑打上沙灘,浸潤入沙地深處一樣,深深地侵入到心臟。
「我愛你。」
知道是凌涵說的,卻好像在夢裡一樣不切實際,彷彿誰開了極其惡劣的玩笑。
蒸汽浴室的門,發出叮的悅耳聲音,自動打開了。
霧氣湧出去的瞬間,凌衛看清楚了凌涵強裝不在乎的眼神。
「說了沒有騙哥哥,密碼確實是這樣設定的,根本什麼意義也沒有,不過是設計師的惡趣味,門已經打開,哥哥可以走了。」
不打算聽凌衛任何回答,說完這句話的凌涵,大步走出離子蒸氣浴房。
霧氣在沉默中流動。
被丟下的凌衛,像身體裡的什麼東西被忽然抽走了一樣。
濕淋淋的軍裝,熱得發燙的身體,蠢蠢欲動的胯下,令人想羞憤的痛哭。
剩下的半天,好像仍然被困在蒸氣浴室內,腦子裡都是熱熏熏的躁動。
晚上回到特等套房,凌謙趕過來開門,親熱的見面吻後,追在後面問,今天在學校裡過得好嗎?」
「……」
「哥哥幹嘛不說話?」
「為什麼問今天過得好不好?」
「每天都有問啊。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沒有。」凌衛狼狽地否認,「今天只是特別熱了一點。」
「是嗎?我覺得溫度還好,難道A班教室的溫度調節器出了故障嗎?」
「……可能是吧。」
「可惡,吝嗇的鎮帝,居然敢刻薄我哥哥,等一下就和默克校長反應一下,如果明天還把哥哥熱到不舒服,一定把問題投訴到軍部。我認識不少軍校投訴部的大頭……」
凌衛不是滋味地聽著凌謙在一旁為自己憤怒。
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停留在體內,不,停留在心靈深處的那種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病毒一樣,莫名其妙地滲入。
只是很明白,不容易拔除了。
就好像凌涵裝作不在乎的平淡眼神,刀子一樣銘刻在心裡,讓人痛楚地無法忘記。
《危險軍校》(懲罰軍服系列之二)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