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嗯……怎麼說呢,這人細眉鳳眼,看起來便是那種奸人妻女燒殺搶掠無一不做的壞人。這並不是說他長得醜,事實上他長得相當好看,但眼底那種陰冷惡毒,狂妄自大,也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琴傷跟無數種人打過交道,她甚至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對於男人那能嚇死人的目光,她是半點感覺也沒有,只是掙扎著脫離了他的懷抱,赤裸的雙腳一著地,便覺得有東西從腿間流了出來,沿著大腿往下淌,滴到了地上。他射進來的太多了,每走一步都覺得熱乎乎的。

之前被踹倒在地的高瘦男人很快就爬了起來,迅速把琴傷打橫抱起,手掌摸到了別的男人的 精 液 也面不改色。

男人立刻堵到了他們面前,伸出手說:「把她留下來。」他喜歡這個女人的身體,要把她帶回去,直到玩膩。「你不能跟他走,你不需要我負責嗎?」他問,世界上女人不都是這樣,見著他就像見了蜜糖的蒼蠅一般,黏上了就不肯鬆開?這可是他第一次想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她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琴傷聽了,若有所思,小臉埋在高瘦男人的頸窩,無聲地說了什麼。他會意地點點頭,一手攬她一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過去:「先生,請把錢打到這個帳戶上,謝謝。」說完抱著琴傷就要走。

將手上的名片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狹長的鳳眼瞇起:「你是妓女?」還是黑貓俱樂部的頭牌,他該感到高興嗎?自己中了春藥,卻剛好上了一個極品銷魂的妓女。可心底竟也有些異樣的失望,她竟然是妓女!自己第一次想要個女人,卻他媽的是個妓女!

琴傷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什麼都沒說。男人總是這樣,自己閱盡千帆,卻瞧不起用身體換錢的妓女。

見琴傷沒有理會自己,男人剛想說話,琴傷卻已被放進了車中,同樣黑色的跑車飛快地開了出去,在夜色裡迅速消失不見。

摸著手裡的名片,上面琴傷兩個字燙金凸起,像是一種奇異的藥。男人懵然回想著那個給了自己銷魂感受的女人,抱著她的感覺好像抱著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雖觸手滑嫩細膩,卻太過冰冷,沒有一絲一毫人類該有的溫度。現在想想,好像抱她的時候,當時混沌的腦袋似乎閃過一些極度悲傷的記憶,這是為什麼?「黑貓……琴傷……」他喃喃念著這兩個名詞,笑了,真是有趣,值得一賞。

回到黑貓的琴傷被送回自己的房間,她脫下黑色長裙,露出帶著男人痕跡的身體,遍體雪白通透,肌膚嬌嫩,黑髮如瀑。浴室的大鏡子忠實的反應出了她此時此刻的模樣。

真是美,驚心動魄的美。其五官容貌的美只是表面,重點在於她渾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那種絕豔哀婉的氣息,好像是黑色的曼陀羅生長,對人無毒,卻對自己毫不留情。黑色用來祭奠她的曾經,也象徵著她的未來。

緩緩滑入水中,溫柔的水輕輕包圍每一寸肌膚,洗去表面上所有污穢。

就在琴傷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雙精緻白皙的手突然從後方伸來,搭在她軟嫩的 乳 房上,略帶輕浮地捏弄著粉色的 乳 頭。琴傷無力地睜開眼,也不掙扎,竟開口說話了,不像是在別人面前的沉默。輕歎:「你怎麼又進來了。」當真是防不勝防。

那雙漂亮的手在她軟嫩的胸口上不住地逗弄,敏感的不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動情——哪怕對方同樣是個女人。琴傷輕歎一聲,身體軟的像與水融合到了一起,在水中不住地款款擺動。那個女人踏進了浴缸裡,雙手從她胸脯往下,卻在滑入黑色叢林的瞬間被琴傷捉住。

女人略帶惋惜的哎呀一聲:「今兒跟誰做了?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平時你可不是這樣。」她笑的時候眼睛彎起,邪氣入骨。赤裸的身體美麗的與琴傷不相上下,她說話的時候唇瓣靠得極近,只要琴傷張嘴就會立刻觸碰到。

「嗯……一個不認識的。」琴傷往後仰入水中,女人也跟著下去,兩個同樣美麗的女人,全身都埋在巨大的浴缸中,她們的唇瓣輕柔地交合著,卻絲毫不給人猥瑣污穢之感,只讓人覺得美麗,無與倫比的美麗。

聽了琴傷的話,女人不滿地抱怨出聲:「平日叫跟我做愛,打死都不給個信兒,今天卻跟個不認識的男人做了,琴傷,你可真會傷人。」她話雖抱怨,語氣卻是打趣的。

琴傷露出難得的笑容,輕輕推開她,起身,拿過浴巾裹住自己,浴室門外散落著一地的女人衣服,她走到床邊坐下,也不擦身子不吹頭髮,靜靜地看向夜空外面。曾幾何時她是真的很會傷人,但現在,她只會傷害自己了。

「親愛的。」後背纏上一具妖嬈赤裸的女體,伴隨著吐氣如蘭的呼吸,「一年到頭你都是這麼個哭喪著的臉,要知道我看著可是心疼極了。」

「你心疼的人那麼多,我算老幾呀。」

「啊啦啦,琴傷是在吃醋不成?你要是肯讓我抱一次,我保證再不跟其他女人來往。」

琴傷反手將人拉下來,偎進她懷裡,輕聲沙啞著問:「哪怕我很壞很壞,你也不會拋棄我,對不對?」

女人輕吻她的額頭:「那是自然,你早知道我們的命運是栓在一起的,你生我生,你死我也不會獨活。」

琴傷撲哧一聲笑了:「這我可不信,你要是陪我一起死了,這世上那麼多美人誰去照顧呀。」

「說得也是,那我還是不陪你死好了。」女人摟緊她,笑瞇瞇的,邪氣四溢。「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不要死嘛,我們都好好活著,尋歡作樂,有什麼不好?你也別老記得以前那些破事兒,過得自己高興就好了,其他人管他誰誰誰呢。」

拿她實在是沒轍,琴傷輕笑起身推開女人,毫不避諱地解開浴巾,擦乾淨身子後換上衣服,躺到床上,掀開一邊被子:「言七,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名叫言七的女人眼一亮,可琴傷下一句話瞬間打碎了她所有幻想:「我總是睡不著,總是做夢,有你陪著我應該會舒服很多。」

還能怎麼辦呢?誰叫自己憐香惜玉,除了陪她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