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時尚之都,引領著這個社會的時尚潮流。這裡有無數的名牌、奢侈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在巴黎的一個星期,鐘靜唯忙的天翻地覆。趕場一樣的參加每個秀,接觸了數個時尚雜誌的總編談合作事宜。見了幾個以前的朋友,但是遺憾的是她沒有見到她在法國最好的朋友——Doirs Tautou。
Doirs Tautou,這個替無數女人完成夢想的人,她的雙手編織了一件件女人們夢寐以求的完美嫁衣。她就是Doirs婚紗工作室的創始人,是個婚紗設計師。
鐘靜唯剛到法國的時候,生活撂倒,整日渾渾噩噩的酗酒。那時的Doirs剛被深愛的男友拋棄,再也畫不出幸福的婚紗,沒有工作、沒有靈感,隨風而去的愛情帶走了她的靈魂。
兩個失意的人在巴黎街頭偶遇。一瓶法克蘭葡萄酒,一包萬寶路,成就了她們的跨國友誼。
後來,鐘靜唯知道,這個身材身材纖細、有著四國血統的美麗女孩兒就是那個年輕有為卻從來不接受採訪的天才婚紗設計師。
她們兩個人惺惺相惜的廝混在一起,總是酩酊大醉,酒醒了繼續喝,喝了接著醉,就這樣反反覆復。她們不斷地鼓勵對方要振作,卻讓自己更進一步消沉,像是癮君子,明知不該這樣卻怎麼也戒不掉。
在Doris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像鐘靜唯這樣的朋友,一起哭一起笑。漸漸地,Doris不再覺得全世界都把她拋棄,沒有愛人她依舊可以找到幸福的感覺。靈感隨之而來,她設計了一系列的作品,並找到了熟識的雜誌,刊登在一期的封面。那一個系列的作品堪稱經典,到現在還有很多設計師從那個系列的作品上找靈感。Doris創立自己的工作室,設計世界上最能讓人幸福的婚紗,從此她的事業走上了比以前更加輝煌的道路。並在一年之後收穫了更加甜蜜的愛情。
而鐘靜唯也真正的意識到再消沉下去沒有意義,只會讓遠在中國的親人為她擔心難過,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母親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那種傷心欲絕的心情,可以體會每次秦念來看她那種心痛的眼神。終於她漸漸地走上了新的路程,她和Doris相互攙扶著走出了彼此的陰影。
從巴黎回來,鐘靜唯一出閘就看見了在人堆兒裡特別顯眼的鐘兆和。他身材高大,三十七八歲的人還和小夥子一樣器宇軒昂的,眉宇間有著凜冽而成熟的氣勢。他穿著軍裝,肩頭上扛著兩槓四。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唏噓這位又帥又有范的軍官,不少人驚嘆這這麼年輕就正師級。
鐘靜唯咂著嘴走過去,「喲,鐘大師長親自接機啊,我這面子可夠大的。」
「甭廢話,身份證拿來,我讓人給你取機票。要不是你說要去A市,我才沒有那個閒工夫來接你呢。」
「哥,你看你說話,淨傷我的心。」鐘靜唯從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他,旁邊有個警衛員拿著身份證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這箱子先拎回你家,裡面有給我嫂子帶的東西。等我回來再過去拿。」
鐘兆和接過鐘靜唯的皮箱,皺著眉頭問:「就給你嫂子?」
「是啊。」
「我是你哥,你嫂子有我對你好嗎?你怎麼淨想著她,你好歹也意思意思。」
鐘靜唯看著他,愣愣的說:「哥,沒看出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也用化妝品吶……」
「……」
「哈哈,玩笑玩笑。」
「……」
「哥,你真是得到咱家老太爺的真傳了,黑著臉的樣子也跟他一模一樣……」一邊說著,還一邊去扯他的臉。
鐘兆和一手拎著箱子,一手抓著她不安分的爪子,「怎麼還沒大沒小的?」
「哎呦呦,我錯了,哥,我錯了。」鐘兆和的胳膊真有勁兒,拐著她的手腕已被勒的都快沒有知覺了。
在鐘靜唯的苦苦哀求之後,鐘兆和鬆開了胳膊,邁開步子朝前走。「告訴他你要去了嗎?」
鐘靜唯扭扭手脖子,確定沒被斷掉,「沒呢。」
「那也成,反正肯定能找著他。」
「嗯。」
忽然鐘兆和停下腳步說:「不成,我還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你要是半路反悔了,我這機票不白給你買了?我得給他打一電話。」說著就去掏手機。
鐘靜唯趕緊攔著他,「哎哎哎,你怎麼那麼摳門啊?不就是一張機票嗎?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半路會反悔?」
鐘兆和對著她冷笑,「你的前科太多,黨和國家不信任你。你要真想去,我打電話提前通知他,好讓他去接你,你怕什麼?」
鐘靜唯有點兒心虛的說:「誰怕了?我……是想給他一驚喜。」
「哼,別光驚著了,喜沒了。」
「討厭。」
鐘兆和特嚴肅的說:「唯唯,你能去找老三,咱們全家都舉雙手贊成,但是你別因為這個有壓力,你要是不想去咱就不去,慢慢來,什麼時候開心了什麼時候去。哥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鐘靜唯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大哥,感動極了,身手抱住他,鼻子酸酸的,「哥,謝謝你。這事兒你先別跟家裡人說,尤其是我爸媽。」
鐘兆和輕輕地拍她的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