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陸潛身上原本的熱度已隨鮮血一道湧出,冷汗浸得通體冰涼,他心跳極快,呼吸既短且急,連手腳也再無動彈的力氣。

他被人追殺受傷的記憶還在,知道照此下去自己定是要昏迷過去——可若是現在昏迷,就再也阻止不了小饕。

小饕壓抑不住天性,花豹不知幾時才能前來救人,至於他自己,身上傷勢熬不熬得過今日都是兩說。

若是熬不過……

陸潛低頭看著小饕:「至少得保你平安。」

小饕獸性已起,聽不清他說話,又被他壓著不能動,一直在不滿低吼,只是靠了最後一絲清明強忍著不去攻擊陸潛。他唇上傷口被自己舔得發白,感覺再舔不到血腥味道,便又貪心地想去咬。

陸潛見狀,又俯身貼在他唇上,只是這次不等小饕主動,他便勾住小饕舌頭細細吮吻安撫。

小饕被他在舌上輕咬,一時錯亂得厲害,只以為是被什麼東西攻擊,驚叫一聲就要推開陸潛。

陸潛按在他腿間的手猛然縮緊。

小饕一顫,全身力氣頓時散去,閉了眼睛癱軟在他身下。

陸潛手上有血,抓握撫弄間並無艱澀之感。小饕以前被他侍弄過一回,意識雖不清醒,身體倒還記得當時快感,眼下即便餓得難受,也貪戀地不肯讓陸潛停下。他自己放軟了手腳,挺腰在陸潛手中磨蹭,嘴裡被堵著發不出聲,便用鼻子小聲哼哼。

陸潛手中物什很快便硬直挺立,滾燙地熨帖在掌心。他氣力不足,握著小饕下體只是慢慢套弄,小饕被他撩撥得火起,不住擰腰催促。

陸潛鬆開小饕唇舌,側頭急喘。小饕此刻心思都在他掌中那物,也想不起其他,口舌一得自由便忍不住高高低低呻吟起來。

小饕方才哭過,鼻音濃重,呻吟也似沾染了水汽,氤氳在耳邊散也不肯散去。

他眼角暈紅,眼睫上還綴著淚花,被那火把照著,碎金一樣。

陸潛手法太過輕柔,不多時便惹得小饕焦躁不滿,手指在他臂上不住勾抓,粉色舌尖也邀吻般探出口來。

如此情態本是迤邐非常,陸潛卻無暇去看。他失血太多,如今只覺眼發暗,頭發昏,連正在撫慰小饕的手掌都時時感覺不到。

他心神漸散,只得暗道一聲糟糕,加快手下動作。

陸潛傷勢原本就重,又撕裂了傷口,血流到現在,昏迷已是只早不晚的事。他自小修道,「死」這一字並不如何畏懼,他只怕自己昏迷時候小饕發狂自食,那才真是連死也死不安心。

小饕寧願自傷也不肯動陸潛,陸潛勸說不了,也無力再阻小饕自殘。思量之後,只有把小饕逼至絕處,趁他意識不清,自己送進小饕口中。

「豹兄不來,你就算把自己吃了,我也活不下去。倒不如你吃了我,還能多撐幾天等他來救。」陸潛氣息低弱,附在他耳邊輕歎,「說你長大,怎的又總是犯傻——這樣叫人怎麼放得下心……」

小饕慾念正盛,口中嗯嗯啊啊說不出話來。

陸潛拇指抵上他前端,就著那處溢出的汁液在頂上小口按捻搓動。

小饕失聲尖叫,扶在陸潛臂上的雙手狠狠扣緊。

他身上熱得發燙,每一滴血液都叫囂著想要發洩。

那折磨著他的人卻仍是不緊不慢,微涼的指尖還總在緊要關頭滑開。

小饕又急又恨,感覺有什麼堵到了嘴邊,便忿忿一口咬將上去。他還是記得陸潛,咬也不是真咬,只隨著身下動作時輕時重地啃。

陸潛被他咬在肩上,心知小饕就快忍耐不住,便抽出一隻手扶在他腦後,把他更深地壓在頸間。

「我這一世既未有大善之舉,也不曾積下過大功德,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凡人,卻得你真心如此。」陸潛輕輕吻他發頂,手下動作愈重,「若是此番劫難得過,我便隨你回靈山,給你做一輩子菜,你說可好?」

小饕眼前白光突現,腰身一挺,已是激射在陸潛手中。

他腦中空茫,一時間連自己是誰都記憶不起,只有心中慾念,滿足了一個,剩下的那一個便越發不可忍耐。

餓。

連釋放的餘味都不及回味,便只剩下飢餓。

太餓了。

除了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能聞見鮮血甜香:那該是塊新鮮的肉,離他很近;只是他被什麼東西壓著,不能去找。

不快的低吼在他喉中滾動。

吼聲到了嘴邊,卻突然發覺口中竟是含著塊肉。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勸道:「餓了便吃吧。」

小饕似懂非懂地在那肉上舔了舔,然後再壓抑不住腹中洶湧餓意,合齒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