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不平等條約

我克制著身體的顫抖,我謹小慎微地看著方凱文,我很後悔去激怒他。

原本想氣走他和他來個徹底的了斷,卻反而把自己推向他身邊,我該怎麼辦?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為什麼我要被他脅迫?還得去給他懷孩子?

我很懊惱,我的智商應該丟進垃圾筒了,幾個回合的較量都是我在自掘墳墓,真不知道我長腦袋是幹什麼的?

方凱文欺壓在我身上,暗夜中的深眸還泛著幽冷的寒光,攝人心魂地俯視著我。

此刻的我心裡已然亂成一鍋粥,但我盡量讓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無辜,很委屈。

我示弱地放低姿態,「那個,方凱文,你是教育工作者,又是市級先進模範,還是老黨員……」

我試圖用官方語言來打動他。

「所以呢?」這聲音真凍人啊,只是你的手能不能不分開我的腿。

我有些急了,右手緊握住他胡作非為的大手,諂媚地討好他,

「所以你應該心胸寬廣網開一面,既往不咎,對待下屬要像春天般的溫暖。」

方凱文的手一頓,他改變方向爬向我的頭,微涼的手指無意識地梳理著我早已散亂的頭髮,就像撫摸一隻任他宰割的流浪貓。

「溫茜,你又在演戲了,你覺得你是我的下屬嗎?」

我開始猛搖頭表示我沒演戲,可一聽到後半句,我立馬轉為點頭,

「當然是,你是我的老局長,是我的老領導,老上級,老同……」

方凱文打斷了我的話,凍人的嗓音似有回溫,「知道我的座右銘嗎?」

我茫然地搖頭,這廝還有座右銘嗎?哪個年代的人?

「言必信,行必果。說了就要去做。」

方凱文一字一頓,字字都敲擊著我脆弱的心臟。

「???」

我目瞪口呆,這話是這麼用的嘛?孔子他老人家是讓你用這話來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的嘛?

方凱文的拇指摩挲著我驚呆的脣,「溫茜,你不是我的下屬,你是我的女人,我曾想把你當作寶貝一樣的來寵愛,可是你不稀罕,現在我不需要對你春天般的溫暖,只需要占為己有。」

「喂,你什麼時候對我寵愛過,是你先凶巴巴的對我好不好。」

你不咬我脖子,不撕我衣服我能打你嗎,我能惡言惡語地氣你嗎?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顯然方凱文不想再跟我廢話,他的手驀然下移掌握住我的豐盈,開始肆虐地揉捏。

他眸中□已熾,可我對他方才的嚙咬還心有餘悸。

我趕緊抓住他襲胸的手,「喂,方凱文,你不要一心二用啊,我現在再跟你探討嚴肅的作風問題。」

方凱文再次掀起眼簾,這次換他不屑地瞅著我了,「怎麼,你後悔了?」

我很沒志氣地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後悔了,方才說的一切都可以刪除不算嗎?」

方凱文的薄脣邪佞地掀起,「晚了,溫茜,我忽然發現你的建議很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去履行這項協議。」

我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人油鹽不進的,真是頑固不化。

我語氣開始轉冷,「我要是不同意呢,我為什麼非要聽你的,這很荒唐啊。」

方凱文很從容啊,他的眉毛都沒抖一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閒適,

「溫茜,你不要再跟我耍那些沒有用的小聰明,如果你不聽話,那我會有很多方法來懲罰你。例如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未婚夫,我也會向你學校的領導反應一些情況,或許我還可以去拜訪下你未婚夫的父母。」

「你……」我的聲音氣得陡然拔高,驀然又意識到不妥,他這人明顯的是吃軟不吃硬,

我的臉上又立馬堆起虛偽的笑容,「方凱文,你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那你就試一下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方凱文臉上的笑容盡失,取而代之的是能凍死人的冰冷。

我已被他的話驚得魂飛魄散,我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我該怎麼辦?

報警?不可能。去找他父母?更荒唐。去找他單位領導?那我也甭想活了,都是一個系統的,我這是在自找苦吃。

我沮喪的發現,他說的每一條都能鉗制住我,制約我的行為,而我想的每一項都影響不了他。

現在局勢儼然倒戈了,換作我驚慌失措,方凱文反而氣定神閑了。

方凱文目及我苦惱的神情他笑了,他的薄脣輕佻地含住我的耳垂,

「溫茜,如果你想早日擺脫我,就想方設法懷上我的孩子,但你不要拿別人的孩子來欺騙我,我只要我的孩子。」

我的眉心蹙起,我犯愁地斜瞅著方凱文,他這人怎麼能這樣兒?他是鐵了心讓我難做了?

怎麼辦,難道我真瘋了去給他懷個孩子,我的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不要,這太可怕了。

讓不我也來個人走樓空?不行,工作該沒了,我的事業編製多難得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方凱文卻猛然進入我的身體。

我身子吃緊痛呼一聲,我回神看向他,這廝這次的姿勢很奇怪啊?

簡濤喜歡做*愛時把我的腿抬至肩上,好讓他的攻入更徹底,而方凱文卻彆扭地把我的雙腿壓製他的腿下……

這樣還能做*愛嗎?是不是施展不開啊?

方凱文的黑瞳灼灼地望著我,「從今天起,我來教你怎麼取悅男人,等我們分開時,你再去服侍你的那些所謂的男朋友們。」

什麼意思?這廝是要當我的性*愛老師嗎?

方凱文開始有節奏地律動,他這一次並不如以往那麼勇猛,他深入淺出的很是淡定愜意,我的腿被壓得繃直,以至於連帶著切合處都在夾緊……

「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感覺?」方凱文竟不知羞恥地問著我的感覺。

什麼感覺?他是要現場授課嗎?

我很生氣,有人強*奸別人時還問對方是什麼感覺嘛?我毫不客氣地潑他冷水,

「我的感覺就是沒感覺,什麼破姿勢,弄得我腿一點也不舒服。」

方凱文也不氣惱,依然是溫柔地摩擦,漸漸地我的感覺竟然來了,怎麼會這麼快?

我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技巧,這種彆扭的姿勢卻是直達巔峰的捷徑,當我發現這個新大陸時,我的意志已經在渙散。

方凱文的抽*插很精準,每深入一次必然引起切合處的廝磨麻癢,春*情難耐,一股熱流由腹下霍然凝聚,絲絲透骨的酥麻開始向四處漫溢……

欲*火漸熾,腿腹間游移的不再是酥麻而是陣陣的猛浪,層層向我的迷走神經舒卷……

我的腰肢上挺,弓起我的足背,瘋魔的快感在極速地消融著我的意志,狂囂的是我興奮的細胞,崩漿的是肆卷的狂潮……

情動難遏啊,方凱文還在有條不紊地九淺一深,而我已經混亂的一塌糊塗,我開始神魂俱散,我的臀渾然不覺地去迎合方凱文的撞擊……

刺耳的尖叫聲就要喊出口來,我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能讓我的鄰居知道我有如此放蕩形骸的一面。

方凱文很混蛋啊,他猛力地拉開我的手,我與他掙扎,他便毫不客氣地把我的雙腕鉗制過頭頂。

我惱火的怒視著他,他的嗓音卻很邪惡,「求我,求我吻你。」

他的身子還在廝磨律動著,我戰慄的身子已是顫抖不已,芳草凄凄,水如泉涌,慾火熾烈……

我的頭無助地晃動著,我的喉嚨乾癢,我死咬著嘴脣,我甚至想去咬我臉側的臂肉,但統統不管用,那嘶喊的慾望越是壓抑越是狂囂……

我終於放棄矜持,我的聲音急切而顫抖,「吻我,快吻我,我不要別人聽到。」

方凱文的臉在我眼前不斷地放大,直至貼上我的脣,

我舒服地低吟一聲,瞬間吸住他的脣,他動都沒動,就停在那兒坦然地享受著我的熱吻服務。

強烈的浪潮終於卷過我的身子,我鬆開他的脣,我的意識漸漸回歸,此時的我目光迷離,渾身輕顫,而方凱文卻眸光湛然,身子紋絲不動地凝視著我。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的徹底,誰來給我一車沙子,讓我把自己深埋起來,再也不要出來啊。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要再跟我說我在折磨你,我看到的你只有享受,瘋狂徹底的享受。」

某人望著還沉浸在高*潮餘波中震顫的我,毫不吝嗇地挖苦我。

我無言以對,這場面任誰看了都會懧為我是蕩婦,他是君子。

方才坐懷不亂的是他,而放蕩形骸的卻是我。

我的大腦開始清醒,如果我和這廝繼續在一起,我不光輸掉面子,連裡子都會輸得一絲不剩。

我還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他知難而退,如果我變成已婚的身份,他還能這樣無休止地糾纏我嗎?畢竟他是個理智懂法的成年人。

「方凱文,我就快結婚了,我們不該這樣有悖於道德地廝混在一起。」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他居然說的理所當然。

暈,這人推卸責任還挺有一手啊,誘*奸婦女都不是他的問題,他還懂法不?好,我換種說法。

「就算是我的問題,可你要我懷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問題了,你難道讓我懷著你的孩子去嫁給簡濤嗎?」讓他的孩子冠簡姓,是個男人都不能同意。

方凱文冷若寒冰地打斷了我,「溫茜,你是不是還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

「什麼意思,你那不平等條約還有附加條件?」

我的眼睛睜大了,他這人很得寸進尺啊。

方凱文霸道的聲音亦如他的人一樣混帳,

「在你沒懷上我的孩子之前,不許你嫁給任何人。」

「???」

他居然比強盜還強盜,比周八皮還周八皮。

我有些懂方凱文了,「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這輩子我都懷不上你的孩子,那我這輩子都不能嫁人了?」

我怎麼感覺這就是他的目的呢?

方凱文沒有回答我,他的寒眸深沉地看著我,少頃,他的眼眸劃過水潤的瑩光,猛然攥住我的脣,狠狠地親吻我。

我被他吻得頭暈目眩時,我的耳邊卻傳來他的聲音,「那你就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