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赤鐵不理會她的哀啼,狠狠地挺進和抽出,秦碧宇完全任慾望與貪婪將他化為野獸,高大的身軀甚至以佔有者的姿態將小人兒完全收攏緊抱在自己懷中,並且不顧一切地要她,侵犯她。
金寶貝甚至無力併攏雙腿,仍舊維持著放浪的姿態,像他身下任由侵犯的女奴。
「啊……碧宇哥……不要……」她很疼,只希望得到更多他的溫柔,而不是單單只有肉體的需索。
「寶貝……」只有這時,他會忘情地喊她寶貝。秦碧宇其實沒有任何的理智,只是本能地瘋狂需索,並且以一股清醒時絕不想承認的渴望呼喊著,「寶貝……寶貝……」
床縵因為他毫不節制的猛烈擺動而激烈地晃動,光影像燃燒的火焰,投射在他們身上。
那是情火,是慾望的焰,哪有分辨情與欲的道理?不就是因為縱容情感去挑逗,慾望才會如此的一發不可收拾?
是夢境也好,真實也罷,他竟然在這一刻找到想一輩子緊緊抓住不放的滿足,無法被取代的一塊正完美契合地鑲進他的靈魂裡,誰敢搶奪,誰敢剝離他與她,都是他的敵人!
他灌滿她,填飽她。啊,所有隨性愛而來的污穢與邪惡,那些病痛,那些猙獰,其實是上天給人類不忠的懲罰,女人要孕育男人的子嗣,男人要讓女人依靠,他們必須忠於彼此,生命的泉源要毫無保留地給她——只要她願意。
遠離伊甸園後的道德與倫常,結果也不過就是偽善與醜陋的證明。不緊緊約束就失控的人們,其實多麼可悲……人們鄙棄並且否定那樣的自我,以為能從一層又一層的約束中得到救贖,卻不知救贖是心靈對唯一的渴望。
是唯一的信仰,是唯一的愛,是經歷最黑暗的墮落也不離不棄的忠誠。兩個忠於彼此的戀人,又怎麼會有隨性愛而來的那些夢靨?
酒該醒了,他也許隱約有感覺,卻只想繼續沉淪。
小女孩躺在他的床上,貢品已享用完畢,他像饜足的雄獅,因為突如其來的警覺,緩步至窗邊。
家人回來了,但他不想在這一刻被打擾。秦碧宇回到床邊,披上睡袍,並橫抱起仍赤裸的小丫頭,沒忘記以羊毛毯包緊怕冷的她。
「碧宇哥?」金寶貝有點困,而且正因為失去他的擁抱而有些難過。
「噓。」秦碧宇先坐在床邊,好好地安撫著小傢伙,「我先帶你去別的地方,你乖乖的,嗯?」
「好。」金寶貝乖順地點頭,嬌憨的往秦碧宇的肩膀偎去。
秦碧宇像揉著小寵物般揉了揉她的髮和頸子,然後抱起金寶貝離開他的房間,腳步輕靈如貓,像無聲的影子般在漸漸充滿人聲的大宅裡移動,他知道何處最不引人注目,何處能偷到更多安寧。
這狂野失序的夜,還未結束,他也不會讓它結束。
有點冷,金寶貝偎緊他,走過長廊時,向著大門口的窗外有車燈掠過,是家人一一回來了,當然誰也沒發覺在二樓的黑暗中抱著金寶貝移動的秦碧宇。
金寶貝有點睏,迷迷糊糊的,只覺所有飛掠的光影都像在夢境之中,也不知秦碧宇要帶她上哪兒,然而因為是秦碧宇,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秦家大宅是帕拉底歐風格與現代建築的結合,佔地廣大,有用沒用的房間多,秦碧宇帶著她,來到自奶奶過世後就閒置的畫室,這裡遠離所有人平常會出入使用的房間,窗戶的位置也面向較少人留連的後花園角落,家人就算要找他和金寶貝,可能也要找上一陣子才會找到這裡來……
畫室裡有壁爐——奶奶出生在英國鄉村,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喜愛傳統壁爐更甚於暖氣。畫室雖然閒置許久,但壁爐旁一直有備用的木炭,秦碧宇點燃壁爐,回到縮在躺椅上的金寶貝身邊,怕冷的小傢伙立刻偎到他懷裡。
秦碧宇將半圓型沙龍窗的窗簾拉開,沒開燈,抱著小傢伙坐在窗檯上,就著星光與窗外底下花園的庭院照明燈,他輕輕剝開裹著金寶貝身子的毛毯,她縮了縮肩膀。
「一會兒就暖了。」秦碧宇吻著她的下巴,大掌撫過她泛起疙瘩的手臂,摩擦著為她取暖,然後低下頭吻住在冷空氣中挺立的乳尖。
第一次交歡,腿心還疼著,可是秦碧宇的吻卻又一下子讓她興奮顫慄,稍早那股熱潮與悶疼又湧現,金寶貝有點害怕,秦碧宇察覺她的僵硬,抬起頭,讓她靠著他的肩膀,吻著她的耳朵和臉頰。
「會疼嗎?」但他的手沒停止對獵物的誘引,好像在為她取暖似地搓揉她的肌膚,對敏感的雙乳與大腿內側,甚至是仍濕熱著的腿心間,都特別仔細耐心地揉拈撥弄。
金寶貝不知該點頭或搖頭,她並不希望秦碧宇停止這些挑逗,但剛才也真的是很疼。
「第一次以後就比較不會了。」他像個貼心的情人和大哥哥一樣在她耳邊輕哄,不時含住她的耳垂,那些輕聲細語頓時也成了一種愛撫,性感而低沉的嗓音搔著她的耳膜,挑逗她的神經與心房。
「沒……沒關係。」金寶貝的聲音羞得像小貓喵喵叫,嬌柔無比地往秦碧宇肩上貼緊,「也沒有很痛……」男人的頭頸窩是小女人撒嬌的貼心處,螓首靠著寬厚的肩膀,在不勝嬌羞時當只小鴕鳥。
她的氣息吹拂在他頸間,秦碧宇一陣肌肉緊繃,胯間男性再次蓄勢待發。
「我會輕一點。」他說著,抬起她一條腿掛在他左臂上,右手立刻緩慢地在小女人張開的兩腿間輕攏慢拈,以指腹輕輕纏綿出她的愛潮。
他哪裡都不碰,只碰那處才經歷一場暴風雨,泛著腥甜氣息的幽谷。
專屬於他的。
「嗯……」她在他懷裡,像初綻的花蕾輕顫,磨人的搔癢與挑逗讓她坐立難安,只能逃向他的懷抱。
秦碧宇欣賞她嬌顏酡紅的模樣,壁爐裡燒的正旺的火焰激烈的交擊出一朵朵火花,她被情潮燒紅的肌膚慢慢沁出一層薄汗。秦碧宇低頭舔吻她的耳垂,因為慾望而沙啞的嗓子以呢喃細語的方式在她耳邊低聲地吟唱:
「All I wanna do is make love to you,
Say you will, you want me too.
「All I wanna do is make love to you,
I've got loving arms to hold on too……」
我只想和你做愛。
他的手指隨著輕輕哼唱的歌聲,挑逗的力道更加放肆,蹂躪著嬌弱無比的花蕊與肉瓣,雨露之聲幾乎與火花一樣地激烈。
「碧宇哥……」小人兒嚶嚶啜泣。
秦碧宇警覺他的心與他的慾望都無法忍受這樣的她!泫然欲泣的嬌顏會在他心上鞭出血痕,卻同時讓他興奮得熱血沸騰,想要再更殘忍,更邪惡地蹂躪她,挑戰自己心疼的極限。
「別哭。」他吻她,神情那麼憐惜,嗓音那麼溫柔,在她兩腿間的手卻惡劣地彈弄起充血飽滿的花蒂,甚至往緊窒的小穴伸進一指,緩慢地抽送。「寶貝……別哭。」他的語調,與其說是不捨,不如說是誘惑。
「唔……碧宇哥……」她失神地,開始迎合他的折磨,扭動嬌軀,豐滿的雙乳隨著她的動作,放蕩地輕輕晃動,宛如魔女的邀請。
他怎麼捨得讓她失望?秦碧宇低下頭,含住一隻誘人的乳蕾,左手握住另一隻飽滿的乳急切地揉玩,她被箝制住的白嫩玉腿也跟著被舉高,膝蓋幾乎貼到香肩,腿心間哭泣的小穴於是宛如張開小嘴迎合秦碧宇邪惡的侵犯。
秦碧宇的手指沒入得更深,分不清是她的愛液或他的熱泉順著股溝滴落,讓他的大腿一片濕亮。
「啊……碧宇哥……不要……」她喊著,卻將胸前他的頭顱抱住,在他吻她的乳吻得忘情而光亮時,小穴興奮得將他的手指絞得更緊,她甚至分不清此刻色情地挑逗著耳膜的,是他的吞吐,或她的嬌嬈?
秦碧宇喉嚨深處逸出一陣低吟,邪魅的笑意跟著爬上他被情慾燒灼的眼,他繼續朝粉嫩濕潤的幽穴再伸進一指,又一指,直到幾乎充滿了她。
羊毛毯因為秦碧宇太過粗魯的動作而滑落,她渾身赤裸地任他狎玩。
這煎熬無比又誘人的折磨,讓她在極難以忍受的姿態中飛昇上慾望頂峰,秦碧宇卻沒放過她,抱著疲累的小人兒,讓自己腫脹硬挺的男性完全沒入她滑潤的花穴中,當他放下她的身子,她幾乎將他灼燙且碩大無比的男性完全吞盡。
「唔……我不行了……碧宇哥……」金寶貝顫抖著,抱緊秦碧宇。他太巨大,讓她才自高潮中暫歇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慢點……我會慢點,別怕。」秦碧宇抱住她,讓小人兒躺臥在他懷裡,不急著掠奪與衝刺,只是讓自己在她體內,隨著兩人的呼吸與情不自禁的律動讓情火壓抑著,卻更形激狂灼熱。
他要讓這把夜神的慾望之火,延燒到末日……
秦家人和金寶珠找到這對鬧失蹤躲起來恩愛的鴛鴦時,金寶貝已經因為太多次高潮而體力不支,在秦碧宇懷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秦碧宇抱著她半躺在半圓沙龍窗檯上,秦靛滔和金寶珠進到這間空了許久的畫室時,他身上只披著從房間穿過來的睡袍,羊毛毯蓋在金寶貝身上。
「秦碧宇!」金寶珠氣到腦充血,「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她是認可了秦碧宇成為妹婿沒錯,但她原來的打算是,讓秦碧宇監督並照顧寶貝到大學畢業。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原本很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相信自己可以把妹妹交給這個男人,請他等到寶貝大學畢業,兩人再結婚——她相信生在秦家,不太可能由著他想不婚就不婚。
是她太天真了嗎?金寶珠真的差點暴走,金寶貝也因此被吵醒,當下睡意全消。大姐的怒火讓她頭皮發麻,吱都不敢吱半聲,幸好秦靛滔這黑心鬼假好心的攔住大姐,並讓傭人先去通知秦老爺,在秦家大家長趕過來前讓人取來衣服給兩人穿上。
「我錯了!我是個失敗的姐姐,看我把我妹妹送來這裡……哦天啊……」
「金小姐,你嚇到令妹了。」秦碧宇竟然開口道,「這一切問題在我,寶貝是無辜的,我會負責到底。」
「負責?」金寶珠母夜叉似地瞪著秦碧宇,盛怒之下的她無從察覺秦碧宇和平常不太一樣,「你當然要負責!可是我們家寶貝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她本來應該要像個正常的、幸福的女人一樣,先談戀愛再結婚,然後再做你們今天該死的躲起來做的事,你這王八蛋……」他讓她覺得自己失職而且失敗,覺得自己像個老鴇,因為自己的識人不清和疏忽,害妹妹被吃了!
「大姐……」金寶貝囁嚅著想為秦碧宇辯解。
「你閉嘴!」金寶珠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她握住妹妹的肩膀,「他有沒有強迫你?」
金寶貝紅著臉,害羞地搖頭,「沒有,我是自——」
「貝貝。」秦碧宇打斷她的話,看向金寶珠,「是我的錯,寶貝什麼都不知道。」
金寶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然而秦碧宇的態度終究讓她軟化了,至少她絕對相信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不會讓無知少女承擔任何責任。
秦家大家長和秦碧宇的其他兄弟終於趕來,秦老爺一見向來最令他驕傲的次子衣衫不整,金家小女兒也沒好到哪裡去,再聽到秦靛滔搧風點火地描述發現兩人時的情形,整張臉都綠了。
「怎麼回事?」
「秦老爺子,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金寶珠也不再客氣。
一回的偷歡,想不到要面對陣仗如此龐大的大會審,金寶貝膽怯了,身後的秦碧宇抱住她,讓她的臉埋在他胸口。
「我趁著酒醉對金家四小姐做了失禮的行為,金家大小姐有任何不滿我無話可說,你們要求任何賠償我都會負責到底。」
秦家老爺一臉震怒,「誰讓你喝的酒?」他不相信一向守分寸的次子會自己去碰酒。
秦碧宇的眼光淡淡地掃過弟弟們,包括秦靛滔,沒辯白。
「秦伯伯,請你不要怪碧宇哥……」金寶貝想為心上人辯護,卻遭他摀住嘴。
「寶貝還年輕,她什麼都不懂,才會讓我有機可乘。是我對不起她,至於該如何處理,我想先讓她休息過後再說,她累壞也嚇壞了。」他將金寶貝護在懷裡,強烈的保護欲與捍衛者姿態表露無遺,大掌卻也不由分說地蓋住她鼻子以下的半張臉。
她哪有什麼都不懂?金寶貝想抗議,但秦碧宇相當堅持不讓她發言。
太過分了!她是苦主之一,應該有發言權吧?金寶貝抗議地扭著身子,秦碧宇只能像揉著小貓咪般,一手安撫地在她肩頸和背上搓揉著,一邊低聲在她耳邊哄她。
秦老爺能說什麼呢?兒子都態度強勢的表明錯全在他,金家是苦主。身為客人更是千錯萬錯也輪不到她們,老爺子唯一能做的只有低下頭來和金寶珠討論接下來該如何後善。
金寶貝的年齡在秦家並不是障礙,最在意的可能反而是秦碧宇自己。去年秦家大家長同時多了長孫秦蘭斯與么兒秦滄海,秦碧宇和金寶貝的年齡差距相較之下完全不足掛齒。
金寶珠知道秦碧宇的用心。秦家這樣有頭有臉的人家,就算她們家寶貝出身也不差,但還沒結婚就不知檢點,即便將來進了秦家門也會叫人看輕,哪怕明明男女雙方兩情相悅也一樣。這種情況或許讓人很生氣,但今天就算換成一個普通的華人家庭,只怕這種對女性貞操嚴苛到變態的觀念還是存在。與其和家人做觀念上的抗辯爭執,不如先替將來極有可能要捧秦家飯碗的寶貝想好如何讓她全身而退,並且得到家人該給她的尊重和體諒。
秦碧宇不讓金寶貝開口,就是想讓家人明白,寶貝不是不自愛,而是他有錯在先,如此未來寶貝就算進了秦家,也不會落人口實。
「都先下去休息吧,你給我回自己房間去等酒醒!」秦家老爺子痛心地指著讓他失望的次子,然後看向金家姐妹。看得出盛怒中的老人家很努力地收拾臉上的怒火,和顏悅色地對著未來的親家和兒媳婦道:「看在我的老臉上,你們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我一定會給你們的父母一個滿意的交代,決不讓這臭小子辜負寶貝。」
最後他轉向傭人和秦家兄弟,嚴厲地命令道:「今天的事誰要是說出去,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挨過一個難熬的夜,總算天亮了,金寶貝真想飛奔到秦碧宇身邊。
她昨晚被大姐唸到耳朵快長繭,唉……姐姐就是這樣,自己可以跟男朋友發展超友誼關係,還看色情電影跟限制級小說,卻什麼都不准她做,好霸道!
「因為我是你姐姐!」金寶珠超想使出蠟筆小新媽媽的絕活,小妹出生後父母只知道寵她,教養責任幾乎由她一肩挑起,她怎麼能不擔心?出了這樣的事,她自責到無法成眠,心裡又怎麼會好過?
金寶貝也很無奈,她知道姐姐是為她好,可是她好想告訴姐姐,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姐姐仍然那麼愛操心,只怕等到她變成老婆婆,姐姐也會操心到老吧!
「沒事的啦!」她只能反過來安慰姐姐。看看她被愛操心的姐姐訓練得多阿Q啊,哈哈!
「哈個頭!」金寶貝又忍不住揉起小妹的臉。
一早用過餐,秦家就端出提親及討論下聘的陣仗,金寶珠也打算拿出她商場女強人的精明幹練和親家商量妹妹的婚禮細節。
「我想先和貝貝私下談談。」秦碧宇道。
「你在這也沒用,大事我和金家大小姐會定奪。」秦家老爹還在生氣,不想看兒子一眼,一副大勢已定,老子他說了算的態度。
秦碧宇也無法說什麼,秦家本來就是男主人說了算,連母親也只顧著和準兒媳金寶貝聊天,不打算幫他向父親求得原諒。
他走向看了他一眼就害羞地低下頭的金寶貝。
「我們到花園去,哪裡人少。」他主動將大掌伸向她,轉身命傭人準備茶水點心到花園的涼亭裡,並且不准任何人打擾。
冬日群樹凋零,百花沉睡,但絲柏與蒼松仍綠著,秦碧宇的母親最愛的白山茶也盛開了,冬陽賞臉,微暖地烘著冰冷的大地。
「貝貝。」秦碧宇的嗓音和昨日的性感誘惑不同,又變回平日的老成穩重,雖然金寶貝都很喜歡,不過還是有些忐忑,不明白為什麼昨夜的他跟現在差別那麼大。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這樣的老男人?」他不曾覺得自己老,但在金寶貝身邊,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的人生死氣沉沉。
說穿了其實他也不在意,只是覺得讓金寶貝嫁給自己,真是一朵鮮花插在臭石頭上。但這樣的「建議」卻讓金寶貝冷嗤著駁回。
他只是希望金寶貝眼界再開一些,也許到那時她會改變主意,嫌他太老也不一定,而自由之身遠比離婚的身份更讓這個社會所接受。
「碧宇哥為什麼這麼說?你一點也不老啊!」
「我跟你比起來太老了,我也許會比你早好幾年離開這世界……」
「死人又不分老人跟年輕人,搞不好我比你先掛哩!」
「不准胡說!」秦碧宇只道她童言無忌,哪知金寶貝平時就是這性子,未來他可有得頭疼了。「你還那麼年輕,如果你反悔了也沒關係。」
金寶貝哀怨地瞪著他,「碧宇哥你好狡猾!」
「什麼?」秦碧宇為她的指控一愣。
「我是做了要為我們的未來努力的決心想嫁給你,你呢?你卻把責任推給我,說我會變心。為什麼你不能跟我一樣,一起為我們兩個的未來努力,下定決心給我一個不會後悔的未來?」
秦碧宇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棒那般,突然警醒過來。
是啊!他的話在寶貝耳裡聽起來,不就是沒有決心嗎?雖然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原來已經不打算結婚了,這輩子只要金寶貝沒有人照顧,他都願意無條件照顧她……他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想到小妮子想的比他成熟,也比他積極進取多了,他真該感到羞愧。
「對不起。」他握住金寶貝的手,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給她很多很多,如果遲疑會帶來傷害,他毫不猶豫地先承擔一切。「我願意跟你一起努力,我想照顧你一輩子,所以,請你嫁給我。」這是他身為男人最起碼該給女人的求婚宣言。
金寶貝開心得想飛上天,「我願意!」
紐約下著雪,天空卻藍得夢幻。金家姐妹和父母趕到紐約來參加女兒的婚禮時,都覺得小女兒又在惡作劇了。
「不過,寶貝如願以償,也不錯啦!」金家父母對小女兒第一個出嫁的反應,反而比金家大姐開明哩!
而金寶珠哭得最慘。她的男友在一旁碎碎念,說她若早點答應他的求婚,就不會讓妹妹捷足先登了。
「你給我閉嘴!」男人懂什麼?
金寶貝本來沒哭,看到大姐哭,她也哭了。
總是在她耳邊嘮嘮叨叨,還說到老也要操心的大姐;每回她在學校闖了禍時,到學校給老師賠不是的不是父母,而是大姐;當她生病時第一個跑回家熬粥給她喝的,還是大姐……
「現在大姐真的要放手了,臭寶貝。」金寶珠笑著擦了擦眼淚。
就算疼愛,就算不舍,再親的手足都無法去為對方走她的人生,所以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鋪好路,然後放手,選擇遠遠地守護,期待她找到自己人生裡的芬芳。
「大姐!」金寶貝愛面子,可沒敢讓妝哭花,笑著將捧花丟給最親愛的大姐,婚禮在喝彩與掌聲中落幕。
愛的真諦,是放手與信任,是忠誠與真心。不管是放手的或牽手的,她們都在這一天找到另一個幸福的真義。
當然啦,最值得慶祝的是,她金寶貝總算如願嫁給秦碧宇了,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