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噴在她耳邊的氣息又悶又重的,這讓程雪感到害怕,總感覺他會突然就撲過來將她吃個乾淨,所以被他摟在懷中她是一動也不敢動,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好在言景洲沒過一會兒就將她鬆開了,他的面色已恢復如常,只那一雙眼中還泛著淡淡的一點紅暈,他走到沙發邊坐下,又沖她招招手,「你過來,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程雪見他突然間嚴肅起來,心頭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她走到他對面坐下,小心翼翼的問:「商量什麼事?」
言景洲見她這樣子覺得很好笑,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嚴肅了一點嚇到了她,遂讓表情放鬆了一些才衝她道:「我認識的一位長輩想給他的小女兒找一個中文老師,我向她推薦了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中文老師?」
言景洲點頭,「下午兩點鐘去,下午五點完,工資按天數結算的,一天五百。」
程雪聽到這價格就嚇了一跳,「五百?這麼多?」
言景洲嘴角微勾,眼中漾著笑意,卻沒回答。
程雪是準備考研的,在來之前就跟言景洲商議了一下,她準備報考安淮大學的研究生,安淮大學幾乎可以秒殺內地所有學校,在國際上排名都是靠前的,如果能考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如今基本都是上午學習,下午的時間倒都空閒下來,若是能利用這個時間賺一點外快也不錯。
程雪想了想便點點頭,「也行。」
其實程雪覺得言景洲讓她去當家教應該不是單單讓她去賺那幾個錢這麼簡單的,她知道他這是要讓她慢慢融入進他的世界裡,既如此,那她又為什麼拒絕呢?
言景洲見她答應了,似乎鬆了一口氣,「等下我讓若楓送你過去,你先跟那位老先生還有他的小女兒見一面,具體的上課時間再定。」
「好。」程雪很爽快的答應,想到什麼又道:「那你先給我說說那位先生家的情況吧,不然我什麼都不懂就去了束手束腳的也不太好。」
言景洲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道:「那位老先生名叫修仁傑。」
程雪一聽這名字就嚇了一跳,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該不會是大滿堂珠寶的創始人修仁傑先生吧?」
言景洲淡然的點點頭,「正是。」
程雪倒抽一口涼氣,大滿堂珠寶,它的店面幾乎遍佈全國,在安淮及國內的珠寶首飾行業裡,每年銷售額都會佔市場第一位。
不過隨即想到他好歹也是錦城實業的二公子,所認識的自然也是非富即貴的人。
程雪心頭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以前那種擔憂又上來了,他是錦城實業的二公子,以後言家的掌門人,而她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這種差距在往後的日子裡將會越來越明顯。
言景洲見她呆呆的,不由皺了皺眉頭,「在想什麼?」
程雪忙回過神來笑笑,「沒什麼,你繼續說吧。」
言景洲微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倒是也沒有再多問,接著道:「修家的人口很簡單,修老先生一共有兩位夫人,第一位夫人生了兩個孩子,老大是女兒,也就是我同父異母兄長的舅媽,老二是兒子名叫修華凱,如今大滿堂集團的當家人。二夫人原本生了個兒子不過八歲的時候夭折了,一直過了中年才又得了個女兒,名叫修欣然,也就是你今後的學生,修老先生近六十歲才有這個女兒,所以格外疼愛,只要你好好授課,修先生絕不會虧待你。」
程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剛剛提到修老先生的女兒是他同父異母哥哥的舅媽這讓她有點詫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修家和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在同一個陣營中的,他為什麼要跟修家交好呢?
不過程雪倒是也沒有問那麼多,點頭道:「我明白了。」
吃了午飯之後言景洲就去忙他的事情了,而程雪便由若楓帶到修家,在離開之前言景洲還特意向若楓交待過,讓她好好保護著程雪,不能讓她出事。
雖然之前言景洲已經跟她說過修家的情況,但是程雪這會兒還是有些緊張,站在修家巍峨的大門前,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大媽,一見到她便用淮話問了一句:「您找誰?」
程雪不會說淮話,便用國語回了一句:「我是程雪,是來這邊應聘中文老師的。」
大媽恍然大悟,忙熱情的笑了笑,也用不太流暢的國語回了一句,「原來是程小姐,快請進來。」
程雪見狀鬆了一口氣,跟著她進了門。
進門穿過一個小林子才到達修家的別墅門前,修家坐落在江岸大道的別墅區,佔地面積極大,在安淮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用這麼大一片空地做花園簡直就是奢侈中的奢侈了。
這一路走過來,大媽已向她自我介紹道:「我姓趙,大家都叫我趙媽,你以後也可以這麼叫我。」
趙媽打開別墅的大門,又給她比了個請的手勢,「程小姐請吧。」
程雪進了門來,只見房間的裝修比較復古,帶著一種二三十年代舊安淮的特色,不過在復古中也夾雜著現代元素,這種撞擊不僅不使人感到突兀,反而有一種另類的和諧感,也別有一番魅力所在。
程雪倒是也沒有東張西望的,跟在趙媽身後來到二樓,趙媽在二樓盡頭處的某個房間門口停下,在門上敲了敲,「老先生,程小姐來了。」
裡面很快傳來一道渾厚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道:「請她進來吧。」
趙媽便將門打開,笑道:「程小姐請吧。」
程雪給她道了謝,這才進了門,這應該是一個書房,書房裡是一整套的紅木傢俱,紅木書桌,紅木書櫃,連放在牆角的椅子也是紅木的。
程雪進來的時候,卻見一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穿著深灰色褂子,黑色長褲的老人正在書架前忙碌,程雪急忙向他問好,「修老先生好。」
聽到聲音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轉過頭來淡淡看了她一眼,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衝她比了一下椅子的位置,「坐。」
聽言景洲的意思,這老先生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不過他看上去倒是挺精神,而且那眼中透著的銳利和精明也不由讓人心生懼意,再加上這老先生看上去一臉嚴肅,板著臉的時候看上去更是嚇人,大概言景洲以後老了就是這個樣子。
程雪忙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才道了謝在紅木椅子上坐下,修老先生也停下動作,走到那紅木大桌前就坐,隔著桌子,擰著眉頭,用他那雙渾濁又透著點點厲芒的目光打量著她。
程雪被他看著,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直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他道:「你就是景洲介紹過來的程雪?」
程雪倒是沒想到他國語說得這麼流利,她急忙深吸一口氣,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道:「是的,我是景洲介紹過來的。」又從包包中拿出她的文聘還有一些獲獎證書,恭敬的卻又不卑不亢的遞過來道:「修老先生可以看看這些再做決定。」
修仁傑隨手翻了幾下,又微眯著目光打量著她,但見她一直面帶微笑,看得出來她是緊張的,卻還是處處得體,初來這邊也沒有東張西望像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丫頭,就從這點定性來看修仁傑對她倒是挺滿意。
修仁傑指節有力的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的,好像每一下都能敲到人的心裡去,程雪忐忑不安的坐在那裡,卻依然挺直著脊背,耐心又平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修仁傑才道:「你明天來上課吧。」
程雪有些驚訝,不過倒是沒表現在臉上,對他從容笑了笑,「好。」
「我讓人帶你去見見欣然,你先跟她熟悉一下,她性子皮,你要多擔待著一些。」
程雪正要回答,卻聽得門上突然傳來敲門聲,修仁傑叫了一聲「進來」便見門口探頭進來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女孩,女孩長得高高瘦瘦的,紮著馬尾,一張瓜子臉上,那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格外漂亮。
她探了個腦袋進來向屋裡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程雪身上,雙眼頓時一亮,笑道:「這位就是我的中文老師嗎?怎麼這麼年輕?」
修仁傑嗔了她一眼,「沒規矩。」雖然話是責備的話,可是程雪卻聽得出他的話音中滿是溺愛,原本那精明又沒有溫度的雙眼在望著小女孩之時也染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柔意。
看樣子言景洲說得沒錯,修仁傑的確很偏愛自己這個小女兒。
「既然來了就進來跟老師打聲招呼。」修仁傑又厲聲嗔了一句。
小女孩明顯是不怕他的,吐了吐舌頭才從門口進來,倒是笑呵呵的跑到程雪跟前熱情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修欣然。」
程雪見她雙眼清澈明亮,那笑容也乾淨爽朗,一看就知道是沒心眼的,這樣的女孩好像都挺招人疼的,程雪看著也喜歡,忙笑道:「你好欣然,我叫程雪,你若是不喜歡叫我老師,叫我姐姐也行。」
修欣然一聽她這麼說便拉著她的手笑道:「那好,我以後就叫你姐姐。」說完又轉頭沖修仁傑道:「我帶程雪姐姐去我房間說說話好嗎?」
修仁傑卻瞪她,「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沒規沒距的。」
修欣然也嘟嘟嘴,「好啦,我知道啦,真是囉嗦。」
程雪一聽這話卻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她敢這麼跟嚴厲的修先生說話,程雪又轉頭向修仁傑看去,卻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好似已經習慣了被女兒這麼不客氣的嗆聲了,反而還搖搖頭,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看樣子,這個修老先生是個女兒奴。
修欣然帶著她去了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跟修老先生書房的嚴肅謹慎不同,是一種輕鬆愜意的米分紅系,到處都是蕾絲花邊,床上堆滿了布絨玩具,在牆角處還有一個樹屋。
大概女生都比較喜歡公主系的裝扮,所以程雪也覺得她的房間挺好看。
「這就是我的房間,以後我們上課就在這邊上。」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抓了一個米老鼠的絨毛玩具過來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不要客氣。」
程雪見狀簡直哭笑不得,不過見她熱情,她便只能收下,又道:「我今天出來的忙,沒有帶見面禮,我明天給你帶。」
修欣然一聽這話便雙眼一亮,「真的嗎?那你明天可別忘了。」
呃……果然是個沒心眼的小姑娘,這麼不客氣。
「我聽說你是內地來的是嗎?內地是不是有很多的靚仔?」
程雪揉了揉米老鼠的耳朵,點點頭,「嗯,靚仔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很多,有空我帶你去看。」
修欣然一聽就更是興奮了,忙拉著她的手笑道:「你是說真的嗎?」不等她回答又自顧自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是說真的,所以這是你對我的保證,你以後可不能食言。」
程雪無奈的搖搖頭,「我不食言。」
修欣然又纏著她讓她給她講了講內地有什麼好玩的,程雪就撿了一些小時候聽過的一些奇聞異事講給她聽,修欣然聽得很認真,面色也越來越興奮,簡直恨不得立刻就要飛奔去內地了。
程雪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便跟她告辭,她卻是不捨得她,把她送出了房間,還拉著她的手說:「你明天要早點來啊,別忘了給我帶見面禮。」
從走廊這邊走過來,趙媽正等在樓梯口上,見到程雪便笑道:「老先生讓我送送程小姐。」
程雪點點頭,隨著她一起下樓來,才一下了樓梯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從門口走進來。
那女人長了一張鵝蛋臉,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也頗有幾分姿色,一看到程雪倒是愣了愣,問趙媽,「這位是……」
趙媽便向他介紹:「這位是欣然小姐的中文老師。」又沖程雪介紹,「這位是愛楊的保姆,她姓文,你可以叫文媽。」
程雪便立刻向她問好,文媽卻不咸不淡的衝她打了招呼。
程雪倒是沒在意,目光下意識的向跟在她身邊的小男孩看了一眼,卻見他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他長了一張小小的圓臉,皮膚很白皙,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又大又亮,臉頰兩邊肉嘟嘟的鼓著。他身上穿著一件短袖加背帶短褲,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也肉嘟嘟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顆米分嫩嫩的小肉團。
程雪很喜歡小孩子,一看到小孩就覺得特別親切,她蹲下-身來與他平時,衝他笑了笑,「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文媽卻將他向後拉了一點,語氣冷冷的道:「他怕生。」
程雪笑容僵了僵,有點尷尬,一旁的趙媽見狀便笑道:「愛楊,這位是欣然小姑的中文老師,快打個招呼。」
小男孩倒是沒有任何怕她的意思,大眼睛望著她,聲音軟糯糯的道:「你好,我是愛楊。」
程雪聽著他軟軟的聲音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便急忙衝他笑笑,「你好。」
小男孩沒有說話,低下頭去,撥弄手中的風車,程雪見他神情黯然,也向他風車上看了一眼,卻見風車的一個邊角好像壞了。
程雪看著他不太開心的樣子有點心疼,便衝他道:「風車壞了,我幫你修好如何?」
修愛楊還沒說話,一旁的文媽就道:「不用麻煩了,明天再買一個就行。」
程雪覺得這個文媽好像不太喜歡她,她也是初來乍到,既然人家如此,那她也不好多管閒事了,正要起身告別,不想修愛楊卻突然拉住她的衣服道:「你能修好嗎?」
程雪轉頭看,但見他正眼巴巴的望著她,那大眼睛裡滿是期待,程雪不忍心,便道:「我可以試一試。」
修愛楊便將手中的風車遞給她,「給你,你幫我修吧。」
一旁的文媽卻勸道:「愛楊,不用修了,我們明天去買新的。」
愛楊卻搖頭,「我不要買新的,我就喜歡這個。」
文媽被他這麼拂面子有點下不來台,趙媽便在一旁打圓場,「既然程小姐能修好,那就讓她試試吧。」
文媽便沒說話了,程雪又問趙媽要了膠水又要了一根針,這才動手修起來。
程雪走到沙發邊坐下,將風車放在茶几上又小心翼翼的將膠水挑起來再細心的塗在風車邊角破掉的口子上,儘量不讓風車看上去有裂痕。
雖然看上去簡單,但是需要細緻和耐心,所以這小小的一道工序做完程雪的腦門上就出了一層汗,好在程雪終於將那破掉的地方修補好了,她將風車遞給修愛楊,他顯得很開心,終於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謝謝你。」
話音剛落,卻突然聽得站在修愛楊身後一直冷著臉默默不言的文媽突然欣喜的驚呼一聲道:「修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吭一聲?」
程雪順著聲音抬頭去看,卻見門口上站著一個顯得異常偉岸的身影,他一件簡約的pl衫加休閒褲,程雪聽文媽叫他修先生,猜想這位修先生應該就是修老先生的兒子,不過聽言景洲說,這位修華凱先生已經差不多有四十歲了,可他看上去倒不像是四十歲的樣子,身材保養得不錯,再加上他衣著比較年輕化,這麼一看,到只像是三十出頭的。
修先生長得不是特別英俊,但勝在氣質出眾,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即便身上衣著簡單,但他身上透出的氣質卻無法讓人將他當成是普通人。
他從門口走進來笑道:「是你們太認真了,忽略了我。」
趙媽笑了笑,走過去將他手中的包接過又道:「愛楊新買的風車壞了,還好欣然小姐的中文老師程小姐手巧幫他修好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要不高興到什麼時候呢!」
修華凱便向程雪看了一眼,不同於修老先生眼神中的鋒利,修華凱的目光卻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溫和,而且說話的語氣中也絲毫沒有架子,「你就是欣然的中文老師嗎?」
程雪也衝他打招呼,「修先生好。」
修華凱便笑道:「愛楊頑皮,倒是難為你了。」
程雪急忙擺擺手,「沒什麼的,就是幫個小忙而已。」說完便站起身來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修華凱便吩咐文媽:「送送程小姐吧!」
文媽不太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皮笑肉不笑的衝程雪道:「程小姐請吧。」
程雪倒是也沒在意,正要起身離開不想修愛楊卻突然噠噠噠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問她,「你明天會來嗎?」
程雪感覺周圍的氛圍好似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她放眼看了一眼,卻見趙媽,文媽,修華凱都面色複雜的望著修愛楊拉著她手的動作。
程雪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溫柔的揉了揉修愛楊的腦袋,笑道:「我明天會來的。」
不想她這動作做完,卻見這幾人的面色更是奇怪了,程雪也不知道她揉修愛楊的動作觸犯到了什麼,不過看到三人這表情她倒是不太自在,再向小傢伙看過去,他倒是沒什麼,拉著她的手又道:「你是欣然小姑的中文老師,你以後是不是天天都會來?」
程雪點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我會天天來的。」
小傢伙便衝她笑笑,這才鬆開她的手道:「那你路上要小心。」
程雪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的肉鼓得更好看,她真想捏他一下,不過礙於這麼多人的面,她倒是沒敢這麼做,跟他道了別之後便離開了。
程雪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言景洲還沒回家,程雪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書又聽了會兒歌,一陣睏倦襲來,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言景洲回來之時程雪已經睡著了,她身上穿了一件寬鬆的家居服和一條家居短褲,那衣服的領口開得過大,露出一邊滑膩膩的肩膀。那短褲只夠到了大腿,露出的雙腿蜷曲著,交疊的地方竟一點贅肉都沒有。
言景洲暗沉的目光在她肩膀上掃了掃又在她的大腿上掃了掃,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這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轉身去了房間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只是不知道她做夢夢到了什麼,正當他小心翼翼的將毯子掖在她手臂下之時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而那露出的細嫩的肩膀也有意無意的在他嘴唇上蹭了蹭。
言景洲喉結微動,感覺剛剛壓下去的那股火又竄上來了,他覺得這感覺可真是要命,他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每天抱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卻什麼都不能做,他憋得難受,壓抑得辛苦。
到了現在,他甚至覺得她每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都是對他的勾-引,每天一看到她,他就恨不得化作一個禽獸,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無恥,很混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那樣想。
此刻他的臉就貼到她的胸口上,她呼吸緩慢,胸口隨著她的呼吸起伏,那柔軟的觸感便一下下的抵在他的臉上,而他的鼻端全是她的味道,那種□□他的淡淡的香味。
言景洲只覺得身上燒起了一團火,他幾乎是無法自控的張口咬住了她的肩頭,她受痛,輕輕哼了哼,這一聲輕哼聽在耳中更無疑是一桶滾油澆在了大火上,理智頃刻之間消失殆盡,只剩身上這一團火燒得他難受。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抬起她的一條大腿,身體趁勢擠進去,滾燙的大掌順著她的腿往上遊走,嘴巴上也沒閒著,從肩頭一路吻過來,直接含住她的唇瘋狂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