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洲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眼看著就快到她家了,他將她的手強橫的抓起來,又將褲鏈拉上,把皮帶系好。
程雪被他阻止了動作,當即便來了脾氣,恨恨的衝他道:「怎麼這麼小氣?你摸我的時候呢?」
認真開著車子的許邵嘴角又是一抽,而言景洲也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然而他好歹按捺住,耐著性子將她按在懷中,一邊揉著她的腦袋一邊安撫道:「聽話,回去讓你摸個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她果然乖乖靠在她懷中,不鬧了。
車子開到程雪家小區門口停下,言景洲不等許邵過來開車門就直接推門下車,他抱著軟噠噠趴在他身上的程雪,快步上樓,又摸出鑰匙開了門,直接扛著她來到房間,再將她往床上一扔。
他伏在她的身上,望著迷迷糊糊的顯然已經有睡意的程雪咬牙切齒的道:「你自己闖了禍,你倒是悠哉悠哉的睡著了,不許睡!」說完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程雪受痛,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一臉委屈的道:「言景洲,我困了。」
「……」
言景洲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把人弄成了這個樣子她倒是有心思睡覺了,可是望著她那張明顯困頓的臉,他也實在下不去手。要是讓她酒醒之後知道他在這種狀態下要了她,還指不定她怎麼恨他呢!
不過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剛剛在車上被她揉了那麼幾下子,他早就忍不住了,是以他便在她身邊躺下,解下褲帶,又拉過她的手過來握著,一邊捏著她的手動作一邊衝她道:「你自己用手闖的禍,你自己用手解決。」
她皺著眉頭哼了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第二天程雪醒來的時候言景洲並沒有在床上,床頭櫃上放了一碗醒酒湯,應該是他為她準備的,想來這會兒他已經出去晨跑了。
程雪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又換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洗過臉之後程雪清醒了不少,昨晚上的記也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腦海中。
程雪記得她在廁所裡遇到白謙,然後言景洲來了,然後他帶著她上了車,再然後,程雪將雙手抬起來,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然後她就……
程雪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重重的在腦袋上敲了敲,暗罵自己簡直猥瑣下流,喝醉了竟然耍流氓,竟然還摸……
怎麼那麼不要臉?!
程雪現在已經無法再正視自己這雙手了。
程雪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言景洲從門外進來,他手上還提著早餐,程雪一看到他猛然又想起昨天自己幹的無恥之事,當即便紅了紅臉,言景洲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淡定自若的走進來衝她道:「過來吃早飯,吃了就準備出發了。」
程雪低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她默默無言的走過去坐下,靜靜開吃,言景洲去衛生間整理了一下也走出來,在她對面坐下。
程雪想著昨天自己幹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愧疚,也不知道言景洲這會兒在心裡怎麼想她呢!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衝他道:「那個……昨天我喝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
聲音越說越低,一張臉也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那一臉愧疚的樣子,仿若她就是個毀人名節,十惡不赦的採花大盜。
言景洲見狀倒是愣了愣,嗯,看樣子她已經記不得他昨天用她的手幹過什麼無恥事了,原本他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就是怕她問他昨天幹嘛用她的手弄他那兒,而且她昨天還皺著眉頭罵他將她的手弄酸了,還嫌棄他弄了她一身,不想一醒來就忘了。
好吧,忘了就好。
所以這會兒言景洲便清咳一聲,故作嚴肅的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只是往後你要喝酒一定要我陪著明白嗎?」
程雪見他並沒有怪她,也沒有質問她的意思,當即便鬆了一口氣,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點頭,「好。」
言景洲眯著眼笑了笑,沒說話了。
吃完早飯之後,程雪給母親的牌位上了香,告訴她她要離開這裡了。
言景洲和許邵幫她將行李扛下去,放在後備箱。弄完了之後才各自上車坐下,不過在出發之前言景洲卻向她道:「在離開之前,你陪我去個地方。」
程雪愣了愣,「去哪兒?」
「等下就知道。」他卻只這麼淡淡的應了一句。
言景洲帶她去的地方是他的舅舅家,這邊靠近郊區,近似於農村了,言景洲舅舅家是一間獨棟的小院,兩人從大門進去的時候他的舅舅正拿著橡皮水管沖洗著院子,看到兩人他倒是愣了愣,目光在言景洲臉上看了許久才認出來。
「洛洛?是你嗎洛洛?」
這一路走過來言景洲的面色都不太好,此時他也只是冷著臉點點頭,他的舅舅倒是挺熱情的,急忙招呼他:「快進來,這位是你女朋友吧?」
程雪急忙禮貌的衝他打招呼,「叔叔好。」
「你好你好,快進屋。」
言景洲和程雪跟著他進去,客廳裡放著木質的椅子,舅舅招呼著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之後又對著廚房叫了一句:「阿芬,洛洛回來了。」
沒過一會兒便見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從廚房出來,看到屋子裡的人,她面色微變,程雪看得清楚,她面上的表情不像是歡迎,倒是有點驚訝,還有一種隱藏得很好的懼怕。
不過她很快就笑了笑,招呼道:「洛洛來了啊?」又將孩子放下來推了推他,「快叫你大哥哥。」
坐在一旁的舅舅明顯有些尷尬,沖言景洲解釋,「你走後沒多久你舅媽就懷上了。」
言景洲應了一句,沒說話,程雪見那小孩子長得瘦瘦小小的,明顯怕生,她便將買來的餅乾拿了一塊出來遞給她,「來,姐姐請你吃餅乾。」
或許是見到好吃的,他便噠噠噠跑過來一把將餅乾抓了又噠噠噠跑過去躲在媽媽身後,言景洲舅媽便衝她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別介意。」
程雪忙搖搖頭,「沒事。」
她便也走過來坐下,將言景洲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道:「好多年沒看到過你了,如今成了大少爺了,樣子也變了。」又在他身上的衣服上看了看,目光最終落在他的手錶上,「跟著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
程雪聽著這話卻皺了皺眉頭,按理來說言景洲算是被他們養大的,他被接了回去,這麼多年才回來,她第一件事並不是問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而是只是關心他是否有錢的問題。
言景洲沒說話,他舅媽又繼續笑道:「還難得你還記著我們當年養你的恩情,還回來看我們,也算是有良心的。」
他舅舅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嗎?洛洛從小就聰明懂事。」
言景洲依然是一言不發,此時便從褲包中拿出錢包,又摸出一沓錢放在他舅舅面前,他舅媽一看到這錢一雙眼睛就亮了,忙拿過來數了數,一臉不敢置信道:「洛洛,你這是……」
「就當是回報當年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說完便拉著程雪起來,「我先走了。」
說完正要出去,他舅媽急忙站起來拉住他的手道,「洛洛,你……你以後也要經常回來看我和你舅舅才是啊。」說到此處她有有些為難道:「那個……你小時候我和你舅舅的確是對你嚴厲了一點,可是這俗話不是說了麼,棍棒底下出人才,你現在這個樣子好歹還有我和你舅舅的功勞不是嗎?我們也是為你好。」
言景洲目光一眯,「為我好?」似乎被他這目光給刺到了,他舅媽悻悻的收回手,言景洲又在兩人身上冷冷一瞟,「該給的我都給了,往後我不再回來了。」說完便直接帶著程雪離開了,而走到大門口程雪卻聽得他舅媽小聲的嘀咕一句:「養條畜生還知道顧家呢……」
她轉頭向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卻見他像是沒聽到一般,走了一會兒卻突然從包包中摸出一張紙巾將手腕擦了擦然後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中,程雪知道,他所擦的地方就是剛剛他舅媽抓住的位置。
她也沒多說什麼,跟他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他上了車之後便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那陰沉的面色卻絲毫不見好轉,程雪張了張口,一時也不知道該問什麼,索性也靜默著。
「我背上的傷便是出自他們之手。」在寂靜的車廂中,他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突兀。
程雪卻像是被什麼重重刺了一下,胸口提著一口氣,卻半晌都壓不下去,她原本以為這些傷可能是他回到安淮被他哥哥迫害的,卻沒想到……
再聯想到剛剛他舅媽說的什麼棍棒底下出人才,而且他那傷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這樣的,也就是說他從小到大就遭到了舅舅舅媽的毒打?
程雪如今也慢慢理解了為什麼他會成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人了,私生子的身份加上母親早逝,跟著舅舅舅媽生活卻從小遭到毒打,再加上以前臉上還有一塊疤痕常常遭人奚落嘲笑,同父異母的哥哥又要致他於死地,擁有這樣的人生,要麼努力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者,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樣的生活,最終讓他走向了巔峰,卻也將他變成了那個讓人害怕的人。
他背上那些傷痕,即便是如今想來她也覺得可怕,究竟是怎麼樣的毒打才會讓後背的皮膚沒有一塊完好。
程雪突然覺得心疼得要命,她難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他,以此給他安慰,讓他知道她還在他身邊。
言景洲愣了愣,可隨即便笑了笑,伸出長臂回摟住她。
「程雪。」他在頭頂輕聲喚她。
「嗯。」她乖乖的應道,抬眼看他,「怎麼了?」
「沒怎麼。」他深吸一口氣,將她抱得更緊。
「……」
程雪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向他道:「我們就要走了,等下要不要去祭奠一下你媽媽?」
程雪看到言景洲眼神明顯黯淡下來,他偏開頭,卻不以為然的道:「她沒有立碑。」
「為什麼?」程雪不太敢相信。
他也沒回頭,故作不以為意的道:「她把遺體捐給醫學院了。」
「……」程雪愣了愣,「那你要是祭奠她怎麼辦?」
「在心裡祭奠就好了。」
「……」
不知怎麼的,程雪總覺得他這樣子看上去異常的落寞,又想著他童年的遭遇她又為他心酸,這個人真是讓人又懼又怕又心疼的。
她索性衝他笑笑,柔聲喚他,「洛洛。」
他脊背一僵,微擰著眉向她看去,卻見她調皮的眨眨眼,「我這樣叫你好不好?」
他唇角微勾,眼中那黯淡之色也慢慢散去,大掌溫柔的揉著她的腦袋,輕聲對她說:「你想叫我什麼都好。」
程雪和言景洲到達安淮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下午,言景洲的車子叫了託運,不過他告訴她會有人過來接機的。
三人從機場走出來,果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高挑的女孩衝他們招了招手,女孩一身服帖的西裝,長髮紮了馬尾,看上去精神又幹練。
她走上前來先沖言景洲恭敬的打招呼,「言先生。」又沖程雪頷首笑笑,「程小姐。」
他們都是跟在言景洲身邊的,知道她的存在也不奇怪,程雪向言景洲看了一眼,他便向她介紹道:「這是若楓,她是我的前助理,以後是你的貼身保鏢。」
程雪急忙衝她笑笑,「你好。」
許邵將行李放到車上之後幾人便上車出發了,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車窗外高樓林立,霓虹萬丈,這是一座華麗而又陌生的城市,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
正望著窗外出神的程雪突然感覺手上一暖,她轉頭看,卻見言景洲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見她看過來便衝她問:「累了沒有?」
程雪搖搖頭,「沒有。」
車內不甚明亮的光線中,他的臉上投落淡淡的陰影,越發顯得他五官深邃,他靜靜的坐在那裡,高大的身影讓車廂也顯得逼仄起來。他看上去強硬又不可侵犯,然而那一雙沉冷的眸子在對著她的時候卻又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柔意。
他就像是一尊守護神,是獨屬於她的守護神,不管她到了哪裡,只要有他在,不管多大的風雨他都能為她遮擋過去,嗯,即便這座石頭森林裡充滿了可怕的野獸,有了他在她也無需懼怕。
車子很快行到目的地,是一棟比較現代化的住宅小區,若楓和許邵幫兩人將行李拿上來,言景洲拿鑰匙開門,程雪客氣的請兩人進去坐,兩人皆推辭了,若楓在離開之前還拿了一張名片給她,讓她有事就打她的電話。
程雪將兩人送走之後便進了門,言景洲幫她將行李拿到房間又向她道:「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也累了,東西就暫時不整理,明天再弄,你先洗個澡睡覺吧。」
程雪也真是累了,聽到他這麼說便也沒推脫,拿了睡衣進去洗澡,洗完出來換言景洲。
程雪來到房間,房間挺大,裝修文藝又不失潮流感,正中央放著一個半橢圓形的大床,床單的圖案是她最喜歡的百合,這應該也是言景洲交待的。
正對著房門有一扇落地窗,程雪走過去站在那落地窗前往外看,她所在的樓層較高,一眼望過去,城市夜景盡收眼底。黑暗的天空低垂,夜幕之下是火龍一般的長街,璀璨耀眼的霓虹燈,還有車水馬龍的熱絡景象。
言景洲洗了澡進來,程雪聽到腳步聲,轉頭衝他笑,「這夜景真漂亮。」
望著她臉上的笑容,言景洲有片刻的怔楞,他的目光隨即一軟,走上前將她摟在懷中,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柔聲問她:「你喜歡?」
程雪重重點頭,外面璀璨熱鬧,然而裡面卻也不冷清,有他在身邊,她再也不是熱鬧的旁觀者,她突然就生出了一種溫馨幸福的滿足感,她回轉身來抱著他,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對他說:「我們以後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她不想再一個人漂泊在人世間,不想再一個人孤孤獨獨的。
他攔腰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將她摟緊在懷中,低沉的聲音溫柔又堅定不移,「不分開!」
或許是太累了,程雪第二天早上醒得晚了一些,她醒來的時候言景洲已經醒了,正站在房間的鏡子前面穿衣服,從鏡中看到她伸懶腰,他便向她道:「快起來吃早飯。」
今日的他穿得比較正式,一件黑底暗紋的襯衣,一條筆直修身的西褲,他將領口的扣子扣好,又將衣袖的扣子扣上,程雪從鏡中看著他的動作,只覺得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讓人著迷的魅力。
她覺得他穿襯衣的樣子真是勾人,又想著這男人不穿衣服的時候好像更勾人,遂不知不覺的的紅了臉,言景洲穿戴完了轉頭看過來,程雪急忙將臉埋在被子裡,言景洲擰了擰眉頭又提醒道:「快起來吃飯。」
程雪等臉上的紅暈散了一些才爬起來。
收拾完了之後言景洲帶她去吃早茶。腸粉,叉燒包,香芋卷,栗子奶露,蛋黃酥,味道很不錯,程雪多吃了一些,感覺有點撐。
吃完早飯言景洲要去處理正事了,他將她送上樓,囑咐她,「等下如果要去什麼地方就叫上若楓,她是你的保鏢,我支付了薪水的,保護你是她的工作,你不用客氣。」
程雪衝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言景洲離開之後程雪先在屋子裡逛了逛,這個公寓不大,有三個房間,一個正房一個客房再加一個書房,裝修得很不錯,華麗中又帶著小清新,是她喜歡的風格。
程雪看了一上午的書,冰箱中言景洲已讓人準備了各種菜,程雪就簡單弄了一點來吃,下午時間多,程雪就將髒衣服清洗乾淨,言景洲的襯衣她也幫他洗乾淨了熨燙好再晾上。
言景洲回來的時候程雪正站在陽台上幫他掛衣服,她哼著歌,倒是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她將他的襯衣掛在衣架上,又拿了兩個夾子夾好,她身高不夠,踮著腳將衣架遞到晾衣繩上,手往上舉了,衣服就被提上去一些,露出了半截腰肢來。
她的腰很細,沒有多餘的贅肉卻很軟,他一雙手就能捏得完,握著的時候是一點力氣都不敢用的,就怕一不注意就給掐斷了。
言景洲突然想到那一次,他將她的上衣脫光了,將她上半身摸了個遍,她的肌膚很嫩,帶著一股誘人的香味。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身體開始發熱,某個地方也在蠢蠢欲動。
程雪無意間一轉頭就看到站在陽台門口上的言景洲,程雪驟然見到他嚇了一大跳,她後退一步,一邊拍著心口一邊嗔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吭一聲?」
話一說完才發現他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原本深邃又沉冷的目光卻帶著一種迷離,似乎還透著幾分火熱,程雪狐疑的望著他:「你怎麼了?」
言景洲這才回過神來,他半握拳放在唇邊清咳一聲,微垂著腦袋掩蓋面上的異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那種禽獸想法之後他才衝她道:「你過來,我給你買了東西。」
程雪隨著他進了客廳,卻見茶几上的確放了幾大包東西,她走過去,一一看過來。
「洗髮水?怎麼這麼多洗髮水?」然後又看了另一包東西,更是奇怪了,「還有這個是什麼?保健品嗎?誰要喝保健品?我嗎?」
言景洲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衝她解釋,「我看你頭髮掉得厲害,所以去外面打聽了一下,說是這些配合著用對生發很有幫助。」
「……」程雪望著眼前的這些大包小包的東西簡直哭笑不得,「言先生,人每天都會掉頭髮的你不知道嗎?」
他卻一臉不以為然,「人每天都會掉頭髮,不過我不想看到你掉,一根都不想。」
「……」程雪無語了。
她突然想到這個人的手段,可是一點都不良善的,對別人更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倒是對她,掉一根頭髮都要心疼。
想著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細心的去給她買洗髮水保健品的她就覺得好玩,而且他高高大大的站在那裡,此刻正拿著一瓶洗髮水一邊看一邊給她科普要怎麼用,他眉心擰著,一臉專注。
黑色的襯衣加西褲,明明是一種讓人凝重的壓抑之色,而他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威嚴又不可侵犯的,此刻耐心的給她講解洗髮水的用法之時那專注的樣子卻讓她感覺很親切。
並且她很快發現,原來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竟然這麼好看,程雪一時間心潮澎湃,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正耐心給他講解的言景洲愣了愣,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被她親到的地方,呆呆的望著她,「什麼意思?」
程雪這才回過神來,不過看著眼前這人那呆呆的樣子她竟然覺得挺萌,便也沒逃開,又沖他笑了笑。
言景洲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程雪親了他,剛剛才壓下去的那股火又起來了,他將洗髮水放在茶几上,再伸手將她一勾,摟著她的腰將她重重按在懷中,一點都受不住控制,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的動作來得太快,程雪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當即便將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慢慢回應著他的吻。
他吻得很急很亂,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摟著她的腰卻依然不放,大掌在她的後腰上重重揉捏,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壓抑的聲音透著咬牙切齒,「程雪,你別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