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這次死裡逃生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好在這一次的較量也讓他探了探言景洲的底。這個人絕對比他想像的還要陰狠毒辣,他現在是真的替那丫頭擔心,跟了這樣的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
白謙將車子開到門口之時,卻見那門口上坐著一個人,看到他車子開過來,她從皮箱上站起,眼巴巴的望著駕駛室的位置。
白謙擰了擰眉頭從車上下來,毫無溫度的目光在她身上看了看,冷聲問:「你怎麼還沒走?」
李敏芝走過來,衝他甜甜一笑,「我來是要聽你對我說一聲謝謝的。」
「謝謝?」
李敏芝歪著腦袋,做出嬌俏可人的模樣來,「怎麼樣?終於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是不是很高興?」
白謙目光微沉,沒回答。
李敏芝便接著笑道:「上次你在廁所外面聽到我和程雪的談話就差點炸了,若是讓她勸著你跟別的女人和好,你肯定會徹底炸的,看來我猜得沒錯,你瞧,我真是瞭解你不是嗎?」她自我讚許的點點頭,「嗯,其實這樣也好,將話說開了,你也可以徹底死心了,更何況以程雪那種性格,若是知道了你喜歡她,別說是做朋友了,恐怕以後看到你都會繞著走。」
白謙就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淡淡的收回目光來,似乎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抬腳就往門口走去。
李敏芝卻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當下也急了,忙拉住他的手腕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白謙轉頭看她,目光很冷,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便冷冷抽開手,李敏芝卻急忙從背後抱住他,剛剛她也是逞強,他讓她這麼難過,她也想讓他難過一下,他若是發怒了她倒要好受一點,偏偏他連一句話都沒有,這讓她感到害怕。
她緊緊抱住他,眼淚忍不住滾下來,「白謙,一年了,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白謙將她的手抽開,他回過身來,望著她臉上的淚水他皺了皺眉頭,臉上沒有任何憐憫之情,說話的語氣依然冷淡,「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只是試一試,如果不適合我隨時都會分手,當時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對啊,我是答應了。」李敏芝語氣很急促,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這模樣簡直別提有多可憐了,「可是一年啊,即便是養一條狗都是有感情的,可是為什麼你要這般輕賤我?為什麼不能尊重一下我?」
「尊重你?」白謙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他面露嘲諷,語氣極不客氣,「你如此放低姿態沒有尊嚴,你連你自己都不尊重你自己,你憑什麼要求我尊重你。」
李敏芝呆了呆,眼看著他就要離去,她便急道:「我是因為愛你!」
白謙沒答,繼而往前走,要推開鐵門進去之前卻又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一次,他的目光中有著毫不隱藏的厭惡,「還有……我真的非常討厭整日裡哭哭啼啼的女生。」
說完這話便決絕的轉身進門再反鎖,將她徹底關在了門外。
門口的李敏芝卻是一臉絕望,蹲下身來抱著膝蓋大哭不止。
言景洲和程雪就這般在車上抱了許久,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剛剛還凝重的車廂這下卻變得溫馨又曖昧。
暴風雨過去了,兩人也都沒有再提剛剛那個話題。言景洲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問她:「你明天就要走了,在安淮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麼?」
程雪想了想才道:「有幾個朋友知道我要走了,說是要約我出去聚一聚。」
他沉默片刻,「白謙會去嗎?」
程雪心頭一跳,忙道:「他不會去,我確定過的。」頓了頓又道:「你若是不放心的話,跟我一起。」
「不用了,我去了你們也玩不痛快,不過我會讓許邵跟著你,你聚完了就早點回來。」
程雪點點頭,「好。」
聚會是張曉麗組的,說是她馬上就要離開了,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大家聚一聚,就當給她踐行。
幾人相約在皇朝ktv,程雪去的時候人基本都來齊了,都是高中時候關係比較好的幾個朋友。
「程雪,今天你可是主角,作為主角居然遲到了,你說你是不是該自罰三杯?」作為好閨蜜的張曉麗對她可一點都不客氣。
程雪自知理虧,自然不好推拒,當即便爽快的自倒了三杯酒喝下去,因為這聚會是為她辦的,所以大家也都紛紛過來給她敬酒,說了很多祝福的話,一時間又是好幾倍酒下肚。
喝過一輪之後大家才放過她,當即唱歌的唱歌,吃東西的吃東西,程雪則拉過張曉麗坐在一旁聊天。
張曉麗給了她一個擁抱,語氣惆悵道:「還以為大家畢業了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卻不想一轉眼就要分別了。」
程雪想著也是感慨不已,當即安慰她道:「我去了那邊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你以後也可以過去找我玩。」
張曉麗抱著她沒說話,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轉了話題道:「我剛剛看到你跟劉開武眉來眼去的,怎麼?捅破那層紙了?」
張曉麗這才將她放開,程雪卻看到她眼眶紅紅的,看上去真的挺捨不得她,如此重情義,程雪也是真的覺得這輩子交她這個朋友值了。
張曉麗吸了吸鼻子才道:「嗯,我現在跟他在一起了。」
程雪真心為她高興,又問道:「是誰先捅破的?」
張曉麗苦笑了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程雪噗嗤一聲笑出來,安慰她,「不管誰先捅破的,反正捅破了就好了,耗了這麼多年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張曉麗點點頭正要說話,不想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從門口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道:「喲,大傢伙都來了呀?」
程雪轉頭看去,一看到這人她便渾身一僵,猛然又想到今天上午在他家後院發生的事情,她皺了皺眉頭,脫口問出一句,「是誰給白謙打的電話?」
張曉麗感覺程雪的表情有點奇怪,當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是劉開武打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些年白謙雖然沒有跟她聯繫,可是跟其他朋友他都是在聯繫的,而程雪也沒有跟其他人說過白謙對她的排斥,所以她們還以為她跟白謙的關係和以前一樣。
程雪猛然回神,倒了一杯酒來喝掩蓋面上的異樣,這才道:「之前我確定人數的時候不是沒有他嗎?」
「之前聯繫他的時候他的確說了不來的,只是後來劉開武覺得就這幾個人太少,再加上白謙性子活潑,來了也可以帶動氣氛,又打電話過去叫他,好說歹說他才來的。」
程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說話。
白謙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便直接走到程雪身邊坐下,他一靠近程雪就感覺極不自在,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說什麼,而白謙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面色如常的倒了一杯酒舉到程雪跟前向她道:「你明天就要走了,作為朋友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一路順風。」
程雪忍住心頭的不適感,端起杯子與他碰了碰,客氣道:「謝謝你。」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程雪藉口去上廁所暫時離開了這裡,程雪現在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謙了,而且要是讓言景洲知道白謙過來了,他肯定會生氣的,她想著要不要找個藉口先走算了,可是轉念又想這聚會畢竟是人家為她籌辦的,她這麼走了,似乎太不給人面子了。
要不打電話跟言景洲說一聲吧,或者直接讓他過來也行。
程雪打定主意,準備上完廁所就給言景洲打電話,她起身沖了廁所,拉開隔間的門正要出去,然而剛一拉開門卻見門口直挺挺的站著個人。
程雪驟然見到他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後退一步,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可是女廁所。」
他不答,直接走進來,再反手將隔間的門關上,程雪心頭警鈴大作,一臉戒備的望著他道:「你要做什麼?」
她雙目圓瞪,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驚恐,望著她這模樣,白謙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卻勾了勾唇,似嘲非嘲的笑了笑,「你不用害怕,我就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程雪剛剛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勁慢慢上來,她覺得腦袋有點暈,不過想著上午的事情她又後怕,強忍著打起精神,好歹保持著清醒衝他道:「你要說什麼?」
白謙雙手插兜,微微低著頭,兩人站在這逼仄的隔間中,他身量又高大,讓人覺得這氛圍侷促又緊繃。
他低著頭笑了笑,抬頭看她,他小麥色的皮膚帶著一種滄桑感,想來他這四年的軍校生活過得挺辛苦,那黑白分明的目光中再也不是永遠高高在上的不屑,夾雜了讓他無法排遣的無奈,又有一種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低沉,他開口,聲音沉沉的問她,「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你喜歡嗎?」
酒精的作用慢慢上來,程雪開始覺得眼前的人出現了重影,腦海裡面也一陣陣的嗡嗡作響,程雪背靠在牆壁上穩住自己,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他剛剛說了什麼,又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這才道:「這問題你自己也該有答案的不是嗎?此生我們最多只能成為朋友。」
白謙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慢慢握緊,他牙齒緊咬著,眼白周圍很快就帶上了紅暈,他似乎在克制著什麼,克制得很辛苦,說話的語氣也變了音調,「若是我不是簡慧的兒子,如果我跟你之間沒有那一層關係,你會喜歡我嗎?」
即便他怎麼控制,他的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種無法壓抑的緊繃,他記得第一次參加反恐演習的時候,他是個新兵,沒什麼經驗,可是他要強,不想那麼快「犧牲」,在樹林中與「恐怖分子」對持的時候,他好幾次「命懸一線」,不過最終他還是將「恐怖分子」擒獲,還拿到了戰利品,後來隨著兵齡增長,他也慢慢有了經驗,再想起這次演習的時候他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慫,不知道緊張個什麼勁,他想,以他現在的定力,以後即便是遇到生命危險,也不可能再出現如那般緊張的情緒了。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有些定力,真的,在這個人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程雪揉了揉開始發疼的太陽穴,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根本沒精力去想那麼多,只脫口而出道:「有小丑先生在,我誰都不會喜歡。」
程雪覺得感情上的事情斬釘截鐵比較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白謙其實什麼都明白的,他不過就是想找一個死心的理由,那她就給他。
白謙愣了片刻,許久許久之後他才冷冷一笑,「程雪,你不要忘了,剛剛他差點要殺了我,如他這般心性殘忍的人,根本不可能全心全意的愛著你,你跟著他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
程雪覺得腦袋越來越暈了,他說了什麼,她其實根本沒聽清楚。她怕等下會出什麼事,想著要快點出去,然後給言景洲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她。
正要開口勸白謙離開,不想隔間的門卻猛地被人從外面拉開,那鎖門的金屬鎖扣被扯成兩段,可想而知這人用的力氣多大。
程雪抬頭看去,卻見那隔間外面站著個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外加黑色的休閒西褲,在這一身黑色的襯托下,他那黑沉的面色看上去更加凝重。
他冰冷的目光在兩人面上來回看了看,聲音鋒利而危險,「你們躲在裡面做什麼?」
程雪雖然腦袋發暈,但是這個人她還是認得的,剛剛還想著要給他打電話呢,不想一轉眼他就來了,倒是好。
程雪扶著牆壁走過去,循著本能抱著他的脖子,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笑呵呵的道:「我剛剛還想著給你打電話呢!」
言景洲愣了愣,鼻尖聞到她身上的酒精味他又皺了皺眉頭,他雙手摟著她的屁股將她抱起來,而程雪便將雙腿夾著他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
言景洲目光冷冷的在白謙身上掃了掃,沉聲警告:「我能殺你第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白謙望著那個纏在他身上的小小身影,後退一步,頹喪的靠在牆壁上,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
言景洲抱著程雪從廁所出來,張曉麗等了程雪一會兒沒見她回來正出來尋找,就在廁所外面遇到言景洲,張曉麗見他從女廁所出來,驚得張大嘴巴,正要詢問,不料言景洲直接向她丟來一句:「程雪喝醉了,我送她回去,錢我已經付了,你們好好玩你們的。」
再也沒有多餘的解釋,丟下這話便快步離開。
言景洲抱著她上了車,這才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扯開,望著她那迷迷瞪瞪的樣子,他的面色又沉了幾分,說話的語氣凝重而冰冷,「你怎麼跟白謙躲在廁所裡?你是想氣死我是嗎?」
程雪搖搖頭,迷迷糊糊的解釋,「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誰知道一出來就碰到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來了。」說完又瞪了他一眼,「你別衝我發火。」然後將手從他手中扭開,又撲到他懷中將他抱著。
她的身體軟噠噠的躺在他的懷中,那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卻纏得極緊,簡直就像一隻纏人的八爪魚,言景洲見狀真是又氣又無奈,那面色倒還陰沉沉的,只說話的語氣軟了不少,「你們在廁所說了什麼?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程雪在他懷中重重搖頭,帶著酒意的軟綿綿的聲音衝他道:「他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他,我就說有小丑先生在,我不可能會喜歡他。」
這話聽得言景洲眼睛亮了亮,面色舒展不少的同時,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你說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酒後吐真言,你不知道嗎?」
「……」
言景洲沒說話,因為程雪這句話的作用,剛剛在廁所帶出來的陰霾頓時就緩了不少,此刻她乖乖的窩在他的懷中,就像一個賴皮的小孩。要知道這個小姑娘平時可是很怕他的,難得主動跟他親近,這會兒倒是一點都不怕了,還這麼賴皮。
言景洲心情大好,伸出大掌揉了揉他的頭髮,又輕聲在她耳邊說,「我喜歡你這個樣子程雪。」
程雪慢慢從他懷中坐起身來,她摟著她的脖子,迷離的雙眼望著他的俊臉,只是面前這人閃來閃去的晃得她頭疼,她急忙將雙手捧著他的臉,又湊近一些將額頭靠在他的額頭上,怒氣衝衝的道:「你別晃!」
「……」他覺得她這個樣子真是可愛,用手幫她將頭髮夾在耳後,染著溫柔和笑意的語氣衝她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沒晃。」
程雪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她的目光盯在他的唇上,車上燈光暗,可是他的嘴唇卻泛著一種桃紅色的色澤,她只覺得格外的誘人。
她忍不住埋下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他的唇很軟,又透著一股溫熱,覆在唇上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又忍不住含在口中,輕輕的允了允。
言景洲渾身僵硬,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他眉頭下意識的擰了擰,這丫頭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她好像親他親上了癮,時而含著他的唇輕允,時而又用牙齒輕咬,言景洲摟在她後腰上的手臂下意識收緊,她這種淺嘗輒止的誘惑可真是撓心撓肺的。
所以就在她又一次探過來咬他唇的時候,他忍不住反客為主,攫住她的唇,纏著她的舌,把她徹底攻陷。
熱吻持續了許久,他放開她之後她便靠在他的胸口大喘氣。
她難得有如此主動的時候,剛剛的怒火頃刻間消失不見,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在她耳邊道:「我真喜歡你這個樣子,你以後每天都這樣好嗎?」
靠在他胸口上的人卻咯咯笑起來,她探起頭來向他看,面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我調戲你。」
「……」言景洲對她無奈透了,他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笑道:「嗯,我喜歡你調戲我,你盡可以來調戲我,怎麼調戲都好。」
「那我要摸你,你給我摸嗎?」她瞪著大眼睛,一臉嚴肅的說。
言景洲覺得她很好笑,他故意板著臉看她,眼中卻滿是溺愛,「你想摸我哪兒?」
她卻突然羞澀的低下頭來,咬咬唇,「就是我沒有的那個地方啊,我還從來沒有摸過男生那兒呢,我想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
言景洲眉腳抽了抽,而在前面安靜駕車的許邵面色也有片刻的僵硬。
言景洲低頭望著她那迷離的雙眼還有發紅的臉頰,語氣冷冷的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卻不太高興的癟了癟嘴,「那你要不要給我摸?」
言景洲半握拳放在唇邊清咳一聲,「回去給你摸,這會兒還有別人在。」
「我不要!」她氣鼓鼓的嘟著嘴,「有人在你剛剛不也親了我嗎?」
「……」
程雪見他不回答,索性直接將手伸到他的褲帶上,言景洲倒抽一口涼氣,身體瞬間僵硬,不過他很快又放鬆下來,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種無奈的笑。
他的腰上繫了皮帶,程雪卻是怎麼都解不開皮帶的扣子,她當即便有些急了,哼哼唧唧的,言景洲沒辦法,抓過她的食指和拇指放在皮帶扣子兩側的位置教她:「要在這裡按一下。」
程雪聽話的按下去,果然皮帶扣子應聲而解,接下來便順暢多了,解開紐扣,拉下褲鏈,露出他平角內褲的一部分。
言景洲看著她的動作簡直哭笑不得,真不知道等她酒醒過後想著她這些行為會不會後悔。
原本一鼓作氣做到這一步,可是現在程雪卻有些膽怯了,那水汪汪的眼睛盯在那處,她咬著唇,紅著臉忐忑的抬頭問他,「我……真摸了?」
言景洲可真想咬她一口,他大掌捧著她的臉溫和的揉了揉,略帶沙啞的嗓音衝她道:「請便。」
因為好奇心的驅使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程雪的理智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而且他們以後也是要結婚的,更何況他也同意了,摸一下也沒什麼的吧?
這樣想罷,程雪便重重的嚥了口唾沫,慢慢將手從平角內褲伸進去,毫不猶豫的抓住,言景洲當即便倒抽一口涼氣,將頭湊在她的耳邊咬了咬她的耳垂。
程雪卻不太滿意的嘟了嘟嘴道:「怎麼有點咯手?」
「……」言景洲輕輕喘了幾口氣,黯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道:「覺得咯手就別摸了。」
程雪沒答,手順著往下,然後捏到兩個軟軟的東西,這個東西可比剛剛那個趁手多了,程雪便捏著低低的笑了笑,「這個捏著真舒服。」
「……」
言景洲用食指和拇指捏著眉心揉了揉,若不是在車上的話,這個小東西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她知道她這種行為有多危險嗎?
言景洲靠在後座上,而程雪就趴在他的胸口,就像是玩上了癮一樣,手心就握著那軟軟的地方揉來揉去,言景洲摟著她的腰,時而將頭靠在後座下意識低哼,時而又湊過來咬她的耳朵。
見她玩得不亦樂乎一點也不明白這種行為對他意味著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你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吃的你知不知道?」
程雪卻搖搖頭,聲音迷迷糊糊的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