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潘多拉的盒子

雖然對於晏璨和白蓉蓉的關係很好奇,但喬稚並沒有繼續管晏玳刨根問底。因為從那天的現場情況再結合她的直覺來看,他們的事任何人都插不進手。

她不是閒得發慌,也不像王一一那樣用生命去圍觀八卦,所以睡過一覺後便把這事揭了過去。倒是晏玳最近行事有些鬼祟,有時她前腳去上班他後腳就溜出去了。

以前他宅得很,除了必須的採買外極少出門,鄰居們也不大認得。但這幾天他走動得多了,隔壁的太太每次看到她便會有意無意地多瞄上幾眼。並不是很令人愉快的眼神,探究、好奇、猜測,還有一點點的輕鄙。

她沒在意。中國幾千年的封建文化和傳統思想的沉澱,區區幾十年的改革開放如何扭轉得來?雖然這年頭同居得多了去了,但在三姑六婆閒話的家長裡短裡提到這個,總會用或曖昧或鄙視的口吻拖泥帶水地掠過。

可沒辦法,他們還沒結婚的條件。

神獸沒有身份證和戶口薄吶。

吃完晚餐後,她照例把碗筷一丟便去洗澡。出來的時候晏玳已經把廚房收拾乾淨,並且按她的喜好泡好了紅棗桂圓茶。

「按到朝庭台,」她將毛巾往他膝上一扔,順勢躺倒,「我要看新聞。」她體質偏涼,入冬後時常手腳冰涼。往年這個時候都是暖袋不離手,今年家中多了大狐狸取暖器,暖袋早就扔得不見蹤影。

晏玳換了台,捻著毛巾兩側輕輕地摩擦著她的頭髮,小聲嘮叨道:「擦乾再躺嘛,這樣會頭疼的。」

她彷彿沒聽見似地,往嘴裡塞了片餅乾,專注地看新聞。今年年初的時候政壇大地震,倒了兩位機要大員。有悖於往常家醜不外揚的行事作風,這次事件影響面甚廣,甚至還進行了全國通報。眼下又到換屆改選,媒體約是得到了某種授意,又端出某大員的冷飯炒了一通。老話說棒打落水狗不假,但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不免讓人有樹倒狐猻散的悲淒感。

喬稚凝神看了會新聞後便覺得無聊,坐起來端茶杯。晏玳的動作卻比她快一步,不過眨眼功夫就給端到她鼻子底下。所謂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她滿心甜蜜地就著喝了一口,暖意從腳底直衝心窩,整個人都烘得軟軟地。

「呆子啊。」她這人一軟呢,便時常有天馬行空的想法,而且是不吐不快,「世間不說到處是妖怪吧,可也有不少,是吧。」

「嗯。」他摟著她的腰,將腳墊在她屁股下面好讓她大半個人都窩在自己懷裡,「是這樣的。」

「那你說,裡面會不會有也有妖怪呢?」她指了指屏幕,「多智而近妖,搞不好還位高權重呢。」

晏玳掀了掀眼皮,有些心不在焉,「翻不了什麼風浪。」

還真是有囉。

她起了興趣,扭頭問道:「都是些什麼品種?」她不覺湊得近,唇幾乎抵到他的鼻尖。

她的身體柔軟而馨香,他滿心的渴求按捺不住,略一低頭便吻了上去。起初還是很溫柔克制的,但很快呼吸便頻密起來,急促的喘息間夾雜著洶湧的欲潮,舌尖交抵級盡纏綿。

他的手指靈活,很快便將單薄的衣物從她身上除下。沙發上墊著厚厚的絨墊,將她柔軟的身體稱得越發瑩潤。他的眼瞳越發幽深起來,伏首輕舐她的頸。他是最清楚她身體的,尖軟的舌劃著她敏感的耳廓,淺淺地探進她的耳蝸裡畫著小圈。他的舌從她耳根蜿蜒而下,拖出一道長長的濕濡痕跡。很快更從脊骨兩側竄起一波酥麻,迅速在脊中合攏,電流般迅速地擊打到後腦根。

她的胸不大,但形狀飽滿恰好是一盈而握的尺寸。他如同所有男人一般,瘋狂地迷戀著女性特有的綿軟之處,初生嬰兒一樣地偎依舐舔,毫無羞恥心地發出嘖弄的聲音。小小的蕊粒在他唇齒間鼓立,拔弄啜咬間時不時彈動著,牛奶布丁一樣地可愛圓滑。

他受不了誘惑地將臉深埋在她乳間,深深地呼吸起來。身體的熱度一路上揚,股間的昂揚早已硬漲得不像話,緊緊地貼在她腿根處,隨著呼吸一下一下地摩擦著。

她頂喜歡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在獸性大發前隱忍著硬撐,非得得到她眼神或是語言的允許才敢進一步行動——饞到這份上還要保持所謂的風度,該說他是紳士還是矯情?

「喬喬……」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像一鍋黏糊糊的麥芽糖,讓人溺斃的甜蜜。

她玩心頓起,想給這裝模作樣的大狐狸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到嘴的肉飛掉是什麼滋味,於是作勢扭了扭身體。他以為她被壓壞了,便傾了傾身子,可沒想到她居然一膝蓋將他給頂開。到底是狐狸眼明手快,一爪子刨住沙發墊子。沙發短仄又窄小,根本吃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最後雙雙滾了下去,人疊著狐狸地夾在沙發與茶几中間。

天旋地轉的勁還沒過,肉嘟嘟的屁股上卻是一熱。她還沒緩過神來,那桃瓣似的圓潤便被輕輕掰開,赤長肉物熱烈地一搗而入。因為足夠的潤滑讓他長軀直入毫無阻澀,她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性,只有深入其中才知道那樣的韌度與緊密有多麼銷魂。而那蜜漣漣的汁液和暖熔熔的熱度更讓他心尖都發燙,眯起眼睛舒服地呻吟著。

在性愛上大多女人並不掌握主動權,這與男性的驕傲有關,也因為女性天生的羞澀。特別是在這個綿延數千年男權思想的國家裡,雖然現在女權主義日益滲透,但顯然還未張狂到在性愛上駕馭男性。

她無意壓迫他,只是姿勢使然讓她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他那張精魅一般的臉龐越發豔麗,極致的妖冶魅態。瞬間她便有了種錯覺,自己便是那坐享三千佳麗的帝王霸主,而他是自己酒池肉林中的絕色妖妃。

王一一評價過喬稚這個人是不出世的悶騷女子,外表保守行事保守,按部就班到讓人抓狂的地步。但是,只要撬動她心上那把關閉慾望的鎖,她馬上就蛻變得讓人瞠目結舌。

這次晏玳算是知道屢次被自己明著按倒、暗著迷倒的女人骨子裡到底有多狂放了。她就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似地,從短腿菜鳥迅速進階成東方不敗(噯,這個比喻好畸形)。

腰身伸展扭動著絞弄他,滑膩的臀肉緩緩地抵著他的腿磨動著。毛髮在摩擦間揉動著彼此的炙熱,他都能感覺到那凸起硬實的小珠沿著自己那壯實的根蠕擦而過。

他牢牢地按著她的臀部,鼓足力氣在她身體裡翻攪搗動。暖溶溶的桃汁一股股地洩下,黏黏地在皮肉間滑動著。她的腰彷彿捏面藝人手間的麵糰,綿軟而極富拉伸的線條。臀股還與他密聯著,腰部以上卻往後弓起,一下一下地聳弄著。

他鬢側沁出了汗水,身體的感官早已被她支配。

他樂意被她征服,事實上他早已為她臣奴,甘心情願匍匐於她腳下,由她頤指氣使任意妄為。

他的女王漸漸力竭,前一刻已經在他身上顫意連連,可仍然不依不饒地以手撐抵著他的胸膛騎騁著。

她其實是個出乎意料固執的人,哪怕內裡已經一塌糊塗了,卻還是強撐著。只不過這種裸裎相對的時候,面子裡子都是可以撇到一邊去,盡興才是王道。

她終於軟軟地倒在他身上,兩條細長的胳膊耗盡力氣地搭在他耳側。指尖帶著些許意猶未盡可更多是滿足的慵懶情緒在地毯上來回劃弄,沙沙作響。

他的身上臥著一尊白玉嬌娃,似一塊漸凝的羊脂般豐腴潤手。他應該小心翼翼呵護倍至,可是他如何能抵抗得了那未饕足的慾望,於是極克制地在她身體裡蠕滑前行,一進一退間稔動著她那依然硬鼓鼓的小桃核,換來她高一聲低一聲沒有規律的呻吟。

到底是心疼著不想繼續折磨她,可也不想委屈自己。於是擺弄著勁瘦的腰一陣激烈的進出,將她頂弄得髮絲散亂,三魂七魄都散了大半。他知道她已經承受不住,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不肯求饒。只是那欲死的界限卻遲遲不到,於是只能繼續在她的身體裡放肆地橫衝直撞。

終於她吃受不住地攀緊他的頸子,學著他最初對她所做的那樣挑弄他,舌軟軟地貼著耳貝舔著,將他圓潤的耳珠捲住輕啜。他終於崩潰地顫抖起來,困獸一樣地低咆著將她往沙發上推,斜傾著姿勢深深地夯入,轉碾著噴勃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下起了小雨,鼻息間淨是雨後青草與泥土混合的腥鏽氣味。

喬稚全身痠軟得不想動彈,可是精神卻是異常地飽滿振奮。她費力氣撐起眼皮,看著同樣一臉汗津津的晏玳,想:大概這就是充完電過頭所產生的電暈,偶爾試試感覺還是不錯的。

晏玳在她眼上輕吻一記,抱她回房間,堆枕鋪被地伺候一通。最後大狐狸妖妃滿面含春精神煥發地往她身邊一倒,執著她的手開始揉捏按摩。

她閉著眼睛卻不想睡,於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說你是九尾狐,可是每次你變身都只有一條尾巴,為什麼?」

「我習慣就變成一條尾巴嘛,多了走路不平衡。」

「為什麼阿璨那麼能打,你卻這麼弱不禁風?」

妖妃的嘴巴撅得可以掛臘腸,「我只是……不輕易動手。」

女王懶懶地甩來一眼,「真的?」

妖妃吃了一記軟鞭,不敢捂臉嚶嚶泣,只得實話實說:「術業有專攻嘛,阿璨繼承了我阿叔的好鬥天性,戰性勇猛。我麼,只繼承到老祖宗傳授的媚惑之術……可,可我用得爐火純青!」

「……」

這麼說來,晏璨便是一個善戰的戰士,物化的比喻便是一柄鋒芒畢露的神光劍,無堅不摧。而他則是一個惑國的妖物,物化之後便是一瓶行走的威爾剛,無情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