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總算從床上爬起來,換身衣服出門了。
「這是我們家的地,現在種的是早棒子,過些日子就能煮著吃了。」說著掰下一個,剝皮露出棒子,用手掐一個棒粒兒,流出乳白色的汁兒,拿到嘴邊咬了一口,嚼吧嚼吧說:「還是太嫩了,不過挺甜的,你嘗嘗。」
說著舉到池騁的嘴邊。
池騁沒接過去,直接在吳所畏舉著的棒子上啃了一口,確實挺甜的。牙齒挪位,又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在吳所畏的手背上。
「沒你的手甜。」池騁嘴角噙著笑。
吳所畏把棒子往地上一扔,別過臉不理池騁了。
池騁的手肘一把扼住吳所畏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擰了過來,低頭要親,吳所畏明顯想躲,池騁就用飽含韌度的薄唇磨蹭吳所畏的耳垂,淡淡說道:「你媽還不知道你辭職的事吧?」
吳所畏身形一凜,凌厲的目光朝池騁掃過去。
「你敢說一個試試!」
池騁的額頭抵上吳所畏的腦門。
「你要敢不讓我親,我就敢給你兜出來!」
吳所畏喉結處滾動了一下,沒說話。
池騁狠狠地吻了上去,鼻息間瀰漫著玉米胚芽的味道,很乾淨淳樸的味道,又充斥著濃濃的野性浪漫,刺激著雄性激素的大量分泌。池騁的手又朝吳所畏身後繞去,悄無聲息地滑過腰肌,漫步到了最令他血脈噴張的山丘地帶。
不知道是不是G片兒看多了,這次的接吻並沒有給吳所畏帶來心理上的排斥。
池騁的手又在吳所畏屁股上最軟的部位揉搓著,吳所畏懊惱地用手推阻池騁的手臂,只是這次不是純正意義上的抗拒,有那麼一絲絲欲拒還迎的味道。
這點兒小變化,竟讓池騁這種老油條感覺到了久違的興奮。
臀上突然一涼,吳所畏還沒做出反應,池騁先把罪魁禍首提出來了。
我們的小醋包先生,起初在池騁的肩上盤著,後瞧這倆人親嘴兒沒它的份,直接趁著池某人不注意掛到了吳所畏身上。又悄無聲息地從吳所畏的肩頭往下爬,最後用尖腦袋頂開褲腰上的鬆緊帶兒,爬到了吳所畏屁股上。
「你倒挺會鑽空子!」池騁訓著小醋包。
小醋包腦袋朝下被池騁提著,身子不停地翻滾,儼然一副撒賴樣兒。
吳所畏快步朝不遠處的網罩走過去,撐網的小木棍已經倒了,兩隻小家雀兒被困在裡面,不停撲棱翅膀。吳所畏的手探進網裡,快速用手抓住,拿出來塞進小醋包嘴裡。
小醋包吃得可歡實了。
池騁這幾天也一直餵小醋包野料,從沒見它這麼歡實過,事實上從他把小醋包帶到這來,見到吳所畏那一刻開始,這小傢伙就一掃前幾日的沉悶,一下精神起來了。
「你還用這種土方法抓家雀兒?」池騁問,「那你這一天得費多大工夫,才能抓一網兜的家雀兒?」
你丫知道就好,為了釣你這條大魚,我容易麼我?
當然,吳所畏說出來的肯定是另一套話。
「莊稼地裡家雀兒多,沒一會兒工夫就飛進來幾個,而且我家前院有一窩笨家雀兒,沒事老往煙囪裡飛,它不知道那是空的,好幾次直接掉我床上了。你用什麼方法逮?你也養了不少蛇,應該有很先進的設備吧?」
正說著,一隻不怕死的家雀兒撲棱棱飛過頭頂。
吳所畏就那麼眼睜睜地瞧著池騁空手逮了一隻家雀兒,那反應速度和熟練程度,簡直閃瞎了他的眼睛。
「就這麼逮。」池騁答得輕鬆。
吳所畏聽得沉重,這垂死掙扎的家雀兒,越看越像自己,這要有一天敗露了,他還跑得了麼?不得跟這只家雀兒似的,直接讓人吞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