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池騁先把吳所畏放到床上,轉身進了浴室。結果剛把水龍頭打開,某大隻就從身後狂撲過來,玩命扯拽他的褲腰,兩隻手自動化為小鉗子,在池騁健壯的臀部上抓撓肆虐。
真拿你沒轍了!
池騁不敢再把吳所畏隨便放在哪個地方,只能夾在腋下,無論是摘浴巾還是找衣服,均把這個危險分子掛在身上。
吳所畏哪肯老實待著啊?在池騁身上撕咬啃撓,拳打腳踢。這也就是池騁,換成一般男人,早就一棍子把他敲暈了。
池騁的手在水裡攪了攪,溫的乎的,能洗了。
於是把吳所畏的衣服脫下來,把他按進水裡。
「哇啊啊,涼死我了!!!」
吳所畏猛地從水裡躥出來,濺了池騁一身水。
池騁又放了點兒熱水,吳所畏進去之後仍舊喊涼,池騁這才反應過來,吳所畏的身體燙得驚人,無論多高的水溫對他而言都是涼的。
吳所畏又開始撲騰,半個浴缸的水都讓他折騰到外面了。
「老實待著!」池騁黑臉了,「涼也給我忍著!」
因為體溫太高,池騁打算先給吳所畏物理降溫,以免一會兒出什麼岔子。而且他想借這個機會檢查一下吳所畏的身體,看看他不在的這段期間,有沒有別人「碰」過他。
好在,關鍵的部位都沒什麼異常。
只是有的地方會有青紫和紅印,但也都是吳所畏不小心磕的,或者自個兒用手抓的。
「快……快……」吳所畏急亂地催著。
池騁把吳所畏的兩條腿搭在浴缸的兩個邊沿,臉埋進溫水裡,還未含住吳所畏的命根,光是用胡茬兒蹭了一下外面的褶皺,吳所畏就噴了。
吳所畏激動的樣子燃起了池騁的熊熊烈火,一想到吳所畏這副模樣可能被某個推門而入的人看個正著,或者誘人的呻吟聲剛好被守門的哪個人捕捉到,他就有種想把吳所畏撕碎了的衝動。
接著水的浮力托起吳所畏的臀部,雄壯之物順利進入,尖銳的燒灼感和緊致的吸附威猛的襲來,瘋狂地揪扯著池騁的胯下神經,讓他忍不住粗吼出聲。
吳所畏也是激動得不能自抑,豎起的那根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噴出一股,疲軟過後很快又再次豎起,腰肢激動得扭擺顫抖著,承受著狂烈的歡愉。
「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吳所畏還在情難自禁地要求著,池騁給他的「愛」讓他在身體上可以滿足,心理上卻遲遲不能滿足。
池騁耐心安撫著,「你現在受不了那麼強的刺激。」
「受得了……受得了……」吳所畏急不可耐。
「受得了也不成。」池騁佯怒著說,「你現在稀里糊塗的,就算真幹了,以後說起來也沒有底氣。」
吳所畏立馬不糊塗了,「你的意思是以後可以幹?」
池騁沒說話,把吳所畏翻一個身繼續幹。
浴缸裡的水從熱到涼,吳所畏的身體也降了幾個度,但燥熱還未完全除去,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難受地掙紮扭動,屁股高高翹起,等著池騁的再一次撫慰。
池騁得需要多強大的耐力才能抗拒吳所畏這一明目張膽的誘惑?
胯下脹得發疼,但還是暫時打住了,這麼玩下去,吳所畏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一想到吳所畏其後幾天在床上哎呦媽呦地苦叫,池騁果斷去了旁邊的屋子,拿出一些「祛火」的藥混進糖水裡,騙吳所畏喝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吳所畏才漸漸平靜下來,沉沉地入睡。
池騁卻毫無睏意,他給李旺打了電話,問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不出他所料,吳所畏從郊區回來就直奔郭城宇的家,不久之後郭城宇就從房間出來了。
期間發生了什麼,池騁無從得知。
但他保持基本的理性,吳所畏肯定不會和郭城宇怎麼樣,畢竟師徒關係在那擺著,吳所畏再衝動也不會拿姜小帥的那口子來發洩。
但生氣是一定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
別說吳所畏真的和郭城宇發生什麼,就是吳所畏受打擊後不問清楚情況,直接就跑到別人床上這一行為,就讓池極難消受。
現在他對吳所畏的佔有慾已經到了錙銖必較的份上,稍微再嚴重一點兒,就朝著病態化的趨勢發展了。
第二天早上,吳所畏才醒過來。
正如池騁所想,吳所畏對於昨天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前天晚上。他只記得自個兒去了郭城宇宙那,其後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他以為只過去了一宿,現在還是第二天的早上。
池騁就坐在旁邊,因為今天市裡有重要的會議,他一身正裝,更給這威武的身形平添了幾分嚴肅感。
吳所畏只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掌握了自個兒夜闖郭城宇私宅的所有證據,不開口解釋一句,一副任君宰割的無所謂模樣。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池騁問。
吳所畏自然明白,池騁問的是他在池塘偷窺的成果。
但還是很冷淡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
池騁已經給了吳所畏一個臺階下,哪怕他責問和任性都可以,只要把事說開了。可吳所畏根本不買帳,連他池騁的賬都敢不買!
池騁的脾氣瞬間斂不住了,黑著臉就是一句,「你他媽找揍!」
說完,大手將吳所畏翻過身,一巴掌楔在吳所畏的屁股上。
至於這巴掌打得有多重,看池騁其後的臉色就知道了。
他有生之年不知道打過多少人,沾過的血灌進盆裡都能把人淹死,可就這麼七成力的一巴掌,竟然把他打慫了。他收手之後,看都不敢再看吳所畏一眼,不是心虛,是突然不忍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
吳所畏不哭不鬧不吱聲,就那麼靜靜地趴著,等著疼勁兒慢慢過去。
池騁徑直地走了過去。
剛子就在門口等著他,池騁走了幾步,突然定住了。
「你進去幫我把皮夾子拿出來。」池老爺吩咐。
其實他是故意把皮夾子放在吳所畏枕邊的。
剛子進去把池騁的皮夾拿了出來,還和吳所畏打了聲招呼,吳所畏朝他笑了笑。
上車之後,一直沉默的池騁突然開口。
「你進屋的時候他什麼表情?」
剛子被問得一愣,「表情?沒什麼表情啊?」
池騁彷彿極難開口,「哭沒哭?」
「哭?」剛子頓了一下,「沒哭啊!他還和我笑了呢。」
池騁沒再說什麼。
相比之下,吳所畏可想得開多了。
池騁走後沒一會兒,他就穿衣服回了公司,雖然身體有點兒虛,但什麼也消磨不掉他掙錢的熱情。自打前天晚上在池塘邊撞到那一幕之後,他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什麼都不如錢可靠。錢這個東西是賣一分力氣有一分收穫,別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吳總,有個客戶想要見您。」前臺服務打過
吳所畏漫不經心地問,「誰啊?」
「汪碩先生。」
吳所畏神色一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把他請到我的辦公室來。」
汪碩步調輕鬆地走了進來。
吳所畏給他泡了一杯茶,進屋就是客氣的一聲招呼。
「請坐。」
汪碩一點兒都不見外,半躺半坐地斜在了沙發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就跟軟骨病似的。
「你腦袋怎麼樣了?」吳所畏問。
汪碩笑著說,「已經沒什麼事了。」
吳所畏點點頭,「那你來找我……」
「給你捧捧場啊!」汪碩說,「我病的時候你來看過我,現在我好了,也應該來照顧照顧你的生意。」
吳所畏倒是很大方,「不用和我客氣,這的東西你看上哪個就直接拿走。我們新產品剛研發沒多久,還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麼謙虛?」汪碩勾了勾嘴唇,「我剛才在下面看了很多樣品,有幾個產品的設計我很喜歡,比如那個。」
說著指了指展示櫃頂層的一個小壁燈,那是上個月出的新產品。
吳所畏扭頭一瞧,那也正好是池騁最喜歡的一個。
「這個是我設計的。」吳所畏頗為自豪,「這款壁燈散發出來的燈光是漸變有梯度的,從遠處看就像個桃子,適合放在老人房間,寓意長壽。」很樸實的一種設計理念。
汪碩笑了,「我怎麼看像你的屁股啊?」
吳所畏眸色漸深,要不要這麼有默契?當初池騁也是這麼說的。
「我一共選了二十幾樣產品,個數在上面都有標記,你看一下。」汪碩把單子遞給吳所畏,「沒錯的話我就付款了。」
吳所畏愣了一下,「你真要啊?」
「我像鬧著玩的麼?」
「你買這麼多幹什麼?」吳所畏納悶。
汪碩說,「我哥在這接了個任務,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我打算把之前那套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所以來你這看看燈。」
吳所畏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大方的笑容。
「甭給錢了,就算我送你的了。」
「那多不好意思。」汪碩笑。
吳所畏也笑,「跟我還客氣什麼?小林。」朝外喊了一聲。
林彥睿走了進來。
「把這批貨直接給汪先生送過去。」
林彥睿點頭,轉身剛要走,吳所畏又把他叫住了。
「別忘了帶上兩個安裝人員,務必在下班之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