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從閨房到院門,由背轎嬤嬤背著新嫁娘,至院門,乘紅頂小轎,至府門,府門口上十二鑾琉璃寶蓋車。

整個成親過程中,新嫁娘不得下地一步。

背轎嬤嬤恭敬地跪在地上,請新嫁娘移駕。

禾生看向姚爹姚娘,旁邊引導嬤嬤出言道:「娘娘可與家人告別。」

姚家人這才敢上前,家人的手握在一起,欣喜與不捨頓上心頭。

從今往後,她就再也不只是姚家女兒了,她是皇子之妃,是一府表率。她的命運,從此將與平陵王府息息相關。

姚爹擦乾眼淚,客氣問引導嬤嬤:「能讓我來背側妃娘娘嗎?」

引導嬤嬤點頭,按慣例,是允許親家親自背人上轎的。

姚爹緩緩地彎下老腰,像小時候那樣反手朝禾生招招手:「小禾生,快上來。」

姚娘和姚晏在左右兩邊保駕護航,身後跟著數百迎駕宮人。

姚爹老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背著她健步如飛。他的腳步有些不穩,走出幾步,額上隱隱有了汗珠。

禾生哽著聲,問:「阿爹,是不是我太重了?」

姚爹撇過脖子,笑:「小阿生和以前一樣瘦,輕飄飄的,跟羽毛似的,是阿爹老了,背不動了。」

「阿爹才不會老呢。」她趴在姚爹的背上,聲音細細的,生怕一出大聲,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快要走到院門口,姚爹唱起了望京城的童謠。

「晨起三更天,我的女兒要出嫁,紅涼傘金交椅。白露四更天,大紅花轎來相迎,生子傳孫中狀元。日頭五更天,阿爹阿娘哭相送,惟願千年姻緣好富貴。」

句句都是父母對女兒的殷切祝福。

明明已經將女兒嫁過一次,可這次,卻是真正覺得女兒是要到夫家去了,她將會有愛她的丈夫,將會生育一堆孩子。

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姚爹姚娘既歡喜又苦澀,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終歸還是捨不得。

到了院門,紅頂小轎相迎,數百宮人相擁而送,禾生坐在轎子裡,掀了轎簾,朝姚家人揮手:「我會常常回家探望的。」

傻孩子,以後王府就是她的家,皇家規矩大,哪能說回來就回來呢。姚娘伏在姚爹的背上,幾近哭泣。

姚爹拍拍她的手,「孩子過得好就行。」

出府門,上十二鑾琉璃寶蓋車,前後各十倆從導車,寶蓋車無帷幔,以水晶簾珠替代。

一路出西敦街,往右過華閩街,繞寧江門,接受百姓瞻仰,回轉華容街,受皇親泛觀,這還只是內城五分之一的路程。

冊封禮之後,新嫁娘與新郎共乘八駕黃蓋寶車,由內城繞至外城,接受萬民觀禮。

禾生坐於琉璃寶蓋車上,姿態端莊,笑容得體,目不斜視,面帶微笑。

街道兩旁,百姓立於胄甲士兵之後,爭先恐後地想要一觀新皇妃的尊容。

上次觀禮,還是六皇子成親之時,當時那個新嫁娘活潑熱情的模樣,深深地刻在民眾心中。

雖親民,卻沒有半點皇家氣勢。

還是現在這個好。

鵠峙鸞停,典而俊雅,最關鍵的是,容貌很好看。

迎駕隊伍於崇元門交接,引導嬤嬤請禾生下轎。

她往前一看,高高的馬背上,沈灝一身通天冠服,寬肩窄腰,身形威武,豐艷絕姿。

紅裳絳紗袍被風微微吹起,腰間玉鉤玉珮叮鈴作響。他下馬而來,英姿勃勃,一如當時與她初次見面的驚鴻一瞥。

背轎嬤嬤上前,沈灝輕聲吩咐了一句,嬤嬤退至一旁。

他立於寶蓋車下,微微仰頭,朝她伸出手。

「來,我的新娘子。」

他要親自背她。

他的背寬闊而溫暖,牢牢背著她,絲毫沒有任何晃蕩。

「阿生,你今天特別美。」他的聲音清脆,語調上揚,像是擁有了無價之寶般得意、歡喜。

禾生摟著他的脖子,語氣羞澀:「今天王爺看起來也特別俊朗。」

他問:「有多俊朗?」

「誰也比不過的那種俊朗。」

沈灝心頭喜滋滋的。

送她上八駕黃蓋寶車,沈灝踏檻凳,上車坐在她身邊。小兩口牽緊手,一路未曾放開。

黃蓋寶車一路朝宮中走,所到之處,皆有宮人跪拜慶賀。

幾乎繞了一圈,終是到達奉天殿,準備接受冊封之禮。

設奉節官位於冊案之東,文武百官侍立位於文武樓之北觀禮。咚咚鼓聲而起起,導駕官侍從官入迎。

浩浩蕩蕩,鼓聲震天,人群中無一人喧嘩。

眾人屏息以待,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一個方向。

聖人自奉天殿而出,新人上丹陛之南。

沈灝一直柔聲撫慰她:「不用緊張,你可以做好的。」

禾生也在心裡頭跟自己說,她一定可以做好的。

登上台階,餘光速速一瞄,望見底下萬人站立,密密麻麻地,井而有序,氣勢恢宏。

禾生嚥了咽,深呼吸一口氣,回想那些日子教導嬤嬤教過的禮儀,以及臨陣緊張的解壓方式。

一呼一淺地,她努力穩住自己。

典儀高唱鞠躬,樂聲從牆內傳到牆外,自四面八方湧來。

禾生大大方方上前,四磕四拜聖人與皇后,轉身至北,二磕二拜德妃,再轉身至西,一磕一拜新郎官。

整個過程中,舉止得當,沒有一絲差錯。

而後承製官宣制曰,聖人開金口,冊封姚氏為平陵王之妃。

聖人的聲音不大,說出來卻似有千斤重,一錘定音。

這一刻,她幾乎激動得想哭。

從被夫家所棄至盛湖,再一路回京,至王府,最終與他一起登上這至高無上的奉天殿。

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賜予的。

從這刻起,她正式成為他的女人,她將冠以他的姓氏,所有人都要喊她一聲:「沈姚氏。」

樂聲忽然停止,典儀高唱一聲——「跪」,眾奉節官跪拜新皇妃,典儀司率眾宮司掌跪新皇妃,而後李福全至丹陛,再喊一聲——「跪」,文武百官跪磕新皇妃。

省了一個側字,皇家玉碟上卻是登的為二殿下平陵王側妃。

移步,立於沈灝旁邊,她的心跳聲,疾疾而響。

沈灝朝她眨眨眼,悄悄從袖裡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沈姚氏,別來無恙。」

禾生嬌嬌地嗔他:「夫君。」

沈灝的心,幾乎要飛到天上去。

這一刻,天下人將被告知,身邊的這個嬌小姑娘,是他的女人,是他要愛護疼惜一輩子的人!

她將與他榮辱與共,一生相隨。二十八年的人生,終於要翻過舊篇章。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新篇章。

奉冊奉寶官、率執事者舉冊寶案,由中門出中陛降。禾生小心翼翼捧著冊寶,下丹陛,身後數位宮女為她提裙。

沈灝上前牽扶,兩人退至崇元門,準備上寶蓋車環城一周。

平陵王政績突出,愛民護民,今日成親,定要歡喜恭賀。圍觀的百姓中,大多是聽聞沈灝賢名的,這個殿下不爭不搶,是個踏踏實實做事的好官。

一路民眾高聲宣賀,禾生微微側頭,笑容典雅。縱是離了皇宮,也不曾放下鬆懈,大婚才過了一半,她要竭盡全力拿出最好的一面。

所以當她想與沈灝講話時,嘴皮輕動,面上神情不改,細聲道:「王爺,你挺受歡迎的嘛。」

沈灝一直看著她,根本移不開眼。

嬌弱的阿生原來也有這樣穩重的一面,他喜歡得緊。

無論是怎麼多變的她,他都愛。

「那是自然,作為你的夫君,我必須出類拔萃。」

巡禮中不能抱不能親的,佳人在側,他的內心飽受煎熬。

好不容易完成環城之禮,進了王府大門,沈灝難耐不安的心,總算能得到一絲寬慰。

正準備上前抱她,手剛碰到她的嫁衣,旁邊引導嬤嬤就跳出來了,說要送新娘子進正殿,靜待酉時,迎新郎官共洞房。

沈灝抬頭望望天,算了算時辰,欲哭無淚,還要再等整整三個時辰。

每分每秒簡直都是折磨。

王府設宴招待客人,皇室宗族悉數參加,沈茂和沈闊當然也都來了。

望著這熱熱鬧鬧的場面,沈茂忽地想起衛錦之。

將心比心,若是此刻是他沈茂被搶了女人,只怕早就動刀動槍地殺起來了。

不過,也怪不得人,一切皆是因緣巧合。

哎,這都是命啊。

沈茂今日並未帶衛錦之來,怕他觸景傷情。作為一府之主,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愛護下屬的風範的。

所以當酒宴進行到敬酒這一環節時,沈茂有意替衛錦之報仇,一杯敬完還要再敬。

哪裡料到,沈闊站出來擋酒,笑嘻嘻地接過所有遞來的酒杯。

敬第一杯可以,第二杯嘛,就由他這個當六弟的承包了。

今日他二哥可是新郎官,新娘子還等著呢,可不能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沈灝喝了醒酒藥,沐浴更衣後,懷著激動難耐的心情,入了平和正殿。

各王府內,均設一大殿,於府裡主子大婚之時啟用。

入殿,卻仍有一堆婢子嬤嬤跪地相伴,與方才冊封時不同,此時新娘子坐於拔步床上,頭戴面紗,遮住了臉龐。

互敬致辭,喝交杯酒,他盯著面紗下她朦朧的臉,心情高昂。

引導嬤嬤遞細金桿,用以挑頭蓋。

沈灝拿了細金桿,嚴聲吩咐:「都退下。」

婢子們面面相覷,沈灝不太高興,又喊了聲:「出去。」

眾人不敢懈怠,恭敬退出正殿。

諾大的宮殿,紅燭照亮殿堂,沈灝往前一步,彎腰挑開了她的頭蓋紗。

溶溶的紅光下,瓜子般的小臉似出水芙蓉般嬌嫩,朱唇皓齒,螓首蛾眉,似一剪秋水般的雙眸,此刻正羞答答地瞅著他。

他的阿生,能讓人百看不厭,每一次相看,都能發現不一樣的美。

這世上所有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小阿生。

禾生被他盯得臉發燙,糯糯一句「夫君」,酥得沈灝心花怒放。

他脫靴上榻,小心翼翼為她取掉釵環,一頭青絲潑墨如畫,他親親她的額頭,手指在她的耳垂處輕輕揉捏。

盼了這麼久的洞房之夜,終於被他盼到了。

回想這半年,由一開始相識之初的淡然,到後來的視若珍寶,他全然已經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手指一路下滑,至領口,取下衣襟扣飾,一點點褪去她的新嫁衣。

她像朵嬌艷欲滴的花朵,在他手中含苞待放。

她羞羞地伸出手,一張小臉燙得通紅,「夫君,我來伺候你。」

她想幫他褪衣。

沈灝望了眼她垂在肩頭褪至一半的衣裳,忍住心中垂涎之欲,盤腿而坐,張開了手。

她往前,動作笨拙地解他衣領繫帶。

出嫁前一晚,教習嬤嬤和德清宮的老嬤嬤,分別上陣,教她如何伺候丈夫。

從更衣穿靴佩戴,到日常注意事項,再到夫妻洞房之事,事無鉅細,詳盡其詞。

雖然,大部分時候,嬤嬤都是講那檔子事。

嬤嬤說出的,是從女子服侍夫君的角度,她是和王爺嘗試過那檔子事的,一路聽下來,卻覺得又完全不一樣了。

不就是懷孕生孩子嗎,為什麼有那麼多不同的路數?

她的嬌容近在咫尺,沈灝伸手摸摸她緋紅的耳垂,輕笑:「在想什麼羞人的事?」

禾生面紅耳赤,支吾:「……沒有……」

她解衣的動作並不熟練,一雙小手在他身上遊蕩,踟躕許久,終是找到了竅門,一層層為他褪掉外衣。

身上衣物越來越單薄,她柔軟的手指,溫暖的熱度,與他身體肌膚相貼相近。

至中衣,她停了下來。再脫下去,他就要光膀子了。

還是他自己來比較好。

禾生低眉順眼,剛想放下手,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低沉迷人的嗓音透著男子獨有的磁性:「繼續。」

禾生呼吸急促,反手又觸及他的中衣。

他精壯的上身,赫赫入目,以前她害羞,不敢細看,今日一瞧,只覺得他胸膛下好幾塊肌肉,用手戳戳,硬硬的。

難怪以前他壓過來時,她總覺得喘不過氣,根本無法動彈。

這麼偉岸的身姿,她如何掙得開?

本以為事情已經做完了,她準備脫自己的外衣,沈灝卻湊過來,在她耳邊曖昧舔舐,溫熱的氣息撲灑而來,蒸得她耳根愈加燒紅:「娘子的衣裳,為夫要親自來脫,只是,娘子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先做完了才行。」

她順著他的目光去看,說的是袍褲。

桃羞杏讓,別過眼,語氣輕柔:「羞人……」她怕碰到他。

沈灝不由分說,扯過她的手,放到褲頭,笑容得意:「這有什麼好羞人的,你又不是沒看過。」

「王爺壞!」禾生捂臉,她只碰過,但確實沒敢仔細看嘛。

他按著她的手往下,「更壞的還在後頭呢。」

動作艱難地褪下他的袍褲,他身上一/絲不掛,就這麼直剌剌地映入眼眶。

她想躲開不看,他卻不許,無賴一般送上前,用身體攔住她的視線。

他扼住她的手,眸中似有溫柔春水,「娘子,今日是我倆夫妻的大好日子,為夫有件禮物送給你。」

禾生好奇問:「……什麼禮物?」

他輕啟薄唇,「我。」

禾生心跳如雷。

他掌著她的手,讓她摸自己的臉:「這件禮物獨一無二,你要好好感受,準備好了嗎?」

禾生深呼吸,緩緩點頭。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也樂意與他做歡愛之事。

與決心離開他的前一晚不同,今天,她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雜念,沒有報恩,沒有憂傷,她愛慕著他,想與他共赴巫山。

他捺緊她的手,徐徐道:「這是我的眉、我的鼻、我的唇。」手掌相合,手心向下,感受他的每一寸肌膚。

從脖子到手臂,再從手臂回到肩頭,往下是胸膛,他頓了頓動作,將她的手扣在左邊胸肌上。

「這裡面裝著的,是一顆愛你的心,它只屬於你一人。」

他的聲音那麼柔,語氣那麼認真那麼嚴肅,像是在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諾言與情話。

禾生低下頭,俯身貼著手指落下一吻。

他身體一顫。

如果說他是世上最堅韌的盾牌,那麼她就是最鋒利無比的矛。

兵刃相接的瞬間,她不消任何力氣,就能輕易將他攻破。

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劫。

他稍稍挺身,勾嘴道:「以後你不乖,我就用它教訓你。」

禾生叉腰,「哼,我是用來疼的,你怎麼可以想著教訓我呢。」

「疼也要疼,但這種『教訓』也不能少,不然我怎麼振夫綱呢?」

沈灝將她攬在懷裡,摩挲她軟嫩的肩頭,一雙大手往裡探,繼續方才未完成的脫衣職責。

禾生拍他手,小聲嚷嚷:「壞人!」

沈灝上前,強勢含住她的紅唇。

舌尖慢慢舔著她唇上的脂紅,一勾一卷,細細品嚐。香香的,甜甜的,混著她齒間的甘露,簡直就是世間最好的甜點。

嘗過雙唇,幾乎將她的脂紅舔得乾乾淨淨,他開始掠奪進軍,敲開她的貝齒,往她嘴裡索取瓊液。

他像是看到獵物的野獸,愈發勇猛。

不到片刻,她已是嗷嗷待宰的狀態。

他細細地吻她,到左手手臂時,看到一個印記,淺淺的,若不是仔細看,定看不出來。

他伏在她身上,一手撐起來,心疼得摸著那道半月形的印記,問:「什麼時候受的傷?」

他真是該死,竟然讓她眼皮子底下受傷了。

禾生出言解釋,「做夢時,由於太餓了,所以咬了自己一口,不礙事的。」

他微蹙眉頭,盯著那道印記,眸中閃過一絲遲疑。

卻緊緊只是一瞬間而已。

罷了,定是他想多了,除了她自己,誰還敢咬她?連他都不捨得,外人若敢這麼做,不是自斷性命麼。

繼續低頭享受溫玉軟香。

他一開動,她便立馬沉淪。

整個人像是浸在水中一般,她拖長尾音,同他撒嬌:「王爺……我……」

沈灝不曾停下動作,略帶引誘一般,道:「你什麼?」

哎呀,真是羞死人。糯糯答:「全身上下都是汗啊。」

明明是轉涼的天氣,身上卻是燥熱難耐。

沈灝往下挪,勾眉一笑:「沒關係的。」

說罷,他伏頭溫柔舔舐。

禾生直直地躺在那,因為太過緊張,手抓緊被單。

床單上一團水漬。

他愛憐地捂摸她的臉,眼神迷離:「我的阿生,當真是水做的。」

禾生羞赧,既覺得興奮,又覺得丟臉。

……怎麼可以被他弄成那樣子呢,她這樣,算不算太出格?

她悶羞片刻,而後怯怯問出聲。

「王爺,我……我是不是很……」

話還未說完,他卻像是早已知道她心中所想,點點她的鼻尖,疼惜道:「我真是愛極了你這副小模樣。」

禾生垂下眼。

他喜歡就好。

她躺在他的肩上,忽地想要聽他粗重的喘氣聲。

她剛才被他弄得叫得大聲,她也要他那樣。

腦海中回想嬤嬤圖文並茂教過的知識,她雙手一撐,將他推倒,「夫君,該我了。」

他張大眼睛,感受她主動貼上的身子,水蛇一般將他纏住。

這感覺……真是好極了。

她拙拙地親他的唇,雙手撫摸。

嬤嬤教過,男人喜歡欲拒還迎的獻媚,要一點點地,若有若無地,由緩到快,才能叫撩撥。

她先用手指尖輕點,而後撫琴一般輕滑,從頭順到根,循環反覆。

最終還是他主動繳兵卸甲,忍不住,出聲求她:「好阿生。」

她心中充盈著巨大的滿足感。勾嘴一笑:「喊我作甚?」

弄了許久,他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按住她的手,不讓動。

「阿生,我們……該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