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放鬆過後,鍾晟支撐著想要起來處理一下自己下身的狼籍,可沒想到艾利爾顯示主動伸出手把他拉起來,緊跟著翻了個身,又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艾利爾?」鍾晟疑惑的問了一句。
「唔……」那個已經鬆軟下來的入口又一次被粗大的性器撐開,白皙的身體壓在鍾晟古銅色的肌膚上,耳畔傳來艾利爾語氣不善的話語:「下面的……都是懲罰。」 _
鍾晟無語凝噎,為什麼別人的懲罰都是加倍的訓練或者其他的什麼,而他的懲罰卻是要被艾利爾壓在身下狂操?他可不可以要求換別的?有個小心眼的長官兼戀人真心傷不起,要是讓上輩子那些崇拜艾利爾的家夥們看看現在他這副樣子,估計那些人眼球都要碎掉了!
奈何心裡雖然這麼想,可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不然就不是懲罰一兩次,而是要懲罰一兩天了。艾利爾的小心眼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慢……慢一點……」鍾晟無力的呻吟著,他現在只希望,艾利爾這一次生氣的不要太厲害,至少不要像上次那樣幾天下不來床……
「父親。」愛德華微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福森·海德克,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福森的表情很和藹,眼中卻閃過一抹愧疚。
「父親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愛德華語調溫和的問道。
「是這樣的。」福森頓了頓:「你的母親最近脾氣有些不好,特別是……克利福德將軍拒絕了我們家的聯姻要求之後。」
「哦?那父親想要我怎麼做?」愛德華掛著冰冷的微笑,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嘲諷。
福森語氣一窒:「也沒什麼,只是希望你這兩天不要忤逆你母親。」
「我不明白父親在說些什麼?」愛德華一臉無辜。
福森臉色沉了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的那些小動作,你別忘了,你的勢力都是依附在我的勢力之下的。」
「嗯?」愛德華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嘲諷的表情越發濃厚:「我當然知道我的那些小玩意肯定不如父親的眼,不過我的這些手下不都是在父親的默許下才能收攏起來的麼?難道父親後悔了?」
福森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讓你發展手下是為了培養你自己的勢力,不是讓你和你母親做對的!」
愛德華垂下眼,遮住眼中失望的情緒:「是嗎?原來是我誤解了,我還以為,父親讓我培養勢力,是為了讓我不再受虐待呢。」
福森身體一僵,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最後長出了一口氣:「她畢竟是你的母親……」
「是啊,心情不好就會毒打兒子的母親。」愛德華仰起頭,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
福森看著愛德華那溫和的笑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他的這個兒子,在外人眼中是那麼優秀,那麼溫文爾雅,可是他卻知道,在那溫文爾雅的表象下,他的兒子和他母親一樣的瘋狂,一樣的不擇手段。
這個家裡,也許唯一正常的就是他那備受寵愛的小女兒愛蓮娜了,想起愛蓮娜,福森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欣慰之情。儘管這麼做對兒子很不公平,可是他真的很慶幸,維斯琳的所有仇恨似乎都集中在了愛德華的身上,對於愛蓮娜卻是寵愛有加。而且,愛蓮娜似乎遺傳了一切維斯琳的優點,福森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小女兒能夠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總之……你最近收斂點,別去惹你母親生氣。」福森最終也只能留下這麼一句無力的勸解。
無論是自己的妻子還是兒子,都有著一種令人恐懼的瘋狂,而他這個丈夫和父親,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可能的在這兩個人之間維持平衡。
「收斂……」愛德華靠坐在沙發上,盯著柔和的燈光無聲的笑了出來。
父親的目光永遠凝視著母親,而母親的視線又聚焦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此時此刻,他無比的羨慕艾利爾,能夠擁有那樣一個永遠凝視著自己的目光。
「鍾晟……」低聲的喃喃自語,愛德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看到那雙黑色的眼睛,哪怕明知那雙眼睛並不是凝視著自己,至少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他能夠騙自己,對方是在凝視著自己。
「嘟……嘟……」長久的等待音讓愛德華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難看起來,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他只不過想要得到一些慰藉都不能如願!
恨恨的掛上通訊,愛德華對於艾利爾的憎惡達到了最高點,憑什麼這個人能夠擁有那樣出色的天賦,那樣恩愛的父母,甚至還有一個忠誠無比的戀人!
而他——愛德華·海德克,明明他擁有不遜於艾利爾的天賦和努力,可他卻什麼都沒有!
!
那雙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睛……
愛德華閉上眼,腦中閃現的都是鍾晟和艾利爾在一起的畫面。被凝視著的,永遠不會是他愛德華……
如果……如果艾利爾不存在了……那雙眼睛,會不會……
「滴滴滴!」正在朝某個黑化狀態轉變的愛德華被突如其來的通訊聲打斷,他扭頭一看,神情略顯詫異。
接通通訊的一瞬間,愛德華的臉上已經掛上了職業用微笑,不過畫面那頭的情況,卻讓他掛著的微笑面具差點裂開。
「傑拉…爾德……請問你在幹嘛?」愛德華扶著龜裂的微笑面具,柔聲問道。
「我……呼,呼……在倒立訓練啊……呼,呼……」傑拉爾德大頭朝下,氣喘吁吁的做著訓練。
愛德華的額角隱隱有青筋出現:「我是在問,你做訓練幹嘛給我打通訊?」
「哦,我很無聊啊。」傑拉爾德大口喘著氣,無辜的說道。
愛德華:……
「項飛不是和你住在一個寢室嗎?」愛德華語調有著恰如其分的疑惑,實際上卻是在暗示,你無聊幹嘛不找項飛,聯繫我幹嘛?
「項飛去和雷爭甜蜜去了,哪有時間理我。」傑拉爾德撇撇嘴,對於自己室友的重色輕友很不滿。
所以你就來騷擾我嗎?
愛德華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二貨一般計較。
「那你找我是要和我聊天嗎?」愛德華溫和的問道。
「不是啦,我是想要和你說點事。」
「什麼事?」
「我忘了……哈哈哈……咳咳咳……」傑拉爾德從倒立狀態站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嗆到了,頓時咳了個天昏地暗。
愛德華:……
這貨真的是和我在一個小隊嗎?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出色身手不會是被其他人附身產生的效果吧……
愛德華很想在傑拉爾德的臉上狠狠的抽上幾巴掌,可礙於自己平日裡的形象,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憋悶,溫和的笑道:「你都忘了還找我聊什麼?」
「沒準我還能想起來呢,別急嘛。」傑拉爾德毫不在意,轉身又去打開了另一台訓練機器。
愛德華的眼角不斷的抽搐,這家夥就打算一邊訓練,一邊跟我聊天嗎?
「啊啊啊!」就在愛德華忍不住想要掛斷通訊的時候,傑拉爾德突然尖叫起來。
「又怎麼了?」愛德華揉了揉額角,把繃起的青筋不著痕跡的揉了下去。不是他不關心傑拉爾德為什麼尖叫,實在是他現在明明白白的能看到對方很好,很安全,無需他擔心。
「我想起來我要和你說什麼了!!!」傑拉爾德一臉驚喜的說道!
愛德華嘴角抽了抽:「說吧。」
「是這樣,昨天下午啊,鍾晟不是給我們每個人都送了幾個包子嘛。」
「嗯。」愛德華臉色黯然,他的確從鍾晟那裡拿到了包子,可那卻是他和艾利爾秀恩愛的證明。
「就是那個包子啊,你吃了沒有,很好吃對吧。」
「嗯。」愛德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傑拉爾德這家夥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鍾晟給項飛的那幾個包子,簡直是難吃的要死啊。」
「哦?為什麼?」愛德華不解的問道,都是一起做出來的,沒理由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吧。
「嘿嘿嘿……」傑拉爾德笑的很猥瑣:「還能是什麼,還不就是因為項飛那家夥上次向艾利爾炫耀,他吃過鍾晟親手做的飯,結果艾利爾吃醋了唄。讓艾利爾吃醋,鍾晟當然會報復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鍾晟那家夥,對艾利爾簡直就是疼到心尖上去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他的艾利爾閣下。」